《红尘如烟爱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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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烟爱如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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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我不再四处瞎转悠,而是乖乖地呆在房子里与两个丫头谈天说地。这皇宫毕竟是是非之地,那日对刘盈说了那几句话后后悔了一阵子。不过说来也庆幸,万一刘盈与吕后母子同心便会治罪于我,不仅我自己会有生命之危,反而会连累了刘恒。不过书上说如意是注定要被吕后弄死的,我这一多嘴,是不是会改变了历史也不好说。唉!也不知道我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在现代我原本是一个比较清淡的女生,同学、朋友之间的任何事我都不关心,到了这西汉反倒变得热情起来了,好象什么事都想搀和一下,似乎离了我地球就不转了一般。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知道了一点点小历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我如今很不齿于我的这些行为,自己这么渺小,在人人平等的现代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到了这里反倒喜好上了卖弄才华,难道真想在这西汉创造个救世主的奇迹?郁闷,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这样不识时务了?既然随波逐流到了这般田地,就更应该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小命,蝼蚁尚且偷生呢,我即使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不择手段也不为过,如今怎么却这般杞人忧天?
  想想便恨自己恨得要死,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彻底做个人质,与丫头们玩玩沙包,踢踢毽子,过我的悠闲日子罢了,唯一希望不要因为平日里抖了那点机灵而牵扯到自己。
  一日,我正给那两个丫头讲故事,唾沫横飞之时,有太监来将窦漪叫了去。
  菁儿悄声道:“小姐,方才那太监好象是长乐宫里的,不知道叫窦漪姑娘去有何事?”

  我也懒得想,便道:“许是那边有神差使吧!”

  菁儿道:“奴婢方才好象听到说是什么送宫女去各侯王那里的事!”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窦漪想去赵国的这档子事来,赶紧冲了出去找赵力。这几日我心思没在宫里的这些事上,便也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我与窦漪相处的日子越久对她的好感越深,也越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也不知道赵力给那管事的太监说了没有,若真是阴差阳错给送到赵国去,正赶上吕后对赵王如意采取措施,那就麻烦了。
  那天本来是打算去找赵力问这事的,结果让刘盈拉去吕后那里,谁知自己多了嘴落了悔恨便给忘记了。今日既然有人来找窦漪,怕是该定下来了,千万别有什么差错才好。
  我风风火火地找了一圈,都没看见赵力,小太监说他随皇上去皇后那里了。我没办法,只能在刘盈书房外找了个角落藏起来等着赵力回来。一直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脚都站麻了,才看见赵力跟着刘盈回来,我又不想与那刘盈打照面,仍是藏着未上前,直到赵力再出来时,我才偷偷向他招招手。他这才看见了藏在角落里的我,便过来行礼道:“皇上在书房,姑娘不进去藏在这里做甚?”
  我低声说:“如烟是特意来找公公的,不想打扰皇上。”
  他看我说得神秘,便也闪到一边低声问:“姑娘找杂家何事?”
  我道:“不知那宫女窦漪之事公公可安排妥当?”
  他茫然道:“窦漪?窦漪乃何人?”
  我真想抽他一巴掌,这么大的事都能给忘了?便忍着气笑着说:“公公近日太过忙碌许是给忘了,那窦漪是皇上从太后处借来给如烟使唤几日的丫头。前些日子,太后说要选几个宫女送予各侯王,这窦漪也在其中。如烟因与代王、窦漪都交好,便想着撮合他们,曾恳请皇上将窦漪送予代王,当时皇上也应了,并烦请公公促成此事。”

  赵力脸色突变,急忙说:“杂家真是给忘记了……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杂家竟给忘了,这若要耽误了姑娘的心意皇上定要怪罪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一听这么说,心里也凉了一大截,看来是要出乱子了。这窦漪原本是找过管事太监并送了礼的,想着去赵国,若是赵力忘了,只怕定是要去赵国了。我想想,便压着火气说:“若公公无他事,还烦请公公走一遭,帮如烟打听一下是否已成定局,看看还有无转机?”
  赵力忙说:“杂家这就去办,还请姑娘莫要让皇上晓得才好,不然杂家怕是难逃罪责。”
  我心中叹气,仍行礼道:“多谢公公,如烟不会再向皇上提起此事,想来皇上事务繁多,自是不会将这等小事挂在心上,怕也早都忘记了。如烟只求公公探听一下,若真已不可挽回,那便罢了,也不是甚大事。”
  赵力行礼道:“多谢姑娘成全,杂家这就去!”说罢便匆匆而去。
  我站在那里久久未动。要是吕后首肯了的事,怕是身为皇上的刘盈也很难改变,更何况一个太监?如此问问也只不过是了了我这心愿罢了。事已至此,我当然是不会再连累赵力,窦漪都已经要去赵国了,就算杀了赵力又有何用?还不如帮他保守这个秘密,落个人情以后没准还会用得着,谁知道这深深皇宫中我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变故呢。
  我回到房子后,仍是菁儿一个人在帮我浆洗衣物,我便呆呆地坐在榻上不言语。
  菁儿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听到窦漪姑娘被选去送侯王,刚才那般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这会子又没声了?”

  我回过神来笑道:“想来她也与我等没几日相处了,自是舍不得。刚刚我去探听了一下,这名录中着实没我,便失望了起来。”

  菁儿打趣道:“小姐就这般急着出嫁?怕是还得等几年!再说了,小姐迟早是代王的人,依代王与娘娘对小姐的宠爱,即便做不成王后也差不到哪去?到时候,这代王府还不就是小姐的天下?奴婢也好跟着沾光呢!”
  我笑骂:“你这丫头,就打趣我吧,今日我也没劲头,懒得与你计较!”

  正说着,窦漪哭红了眼睛跑了回来,趴在了榻上。

  我一惊,不知又有了什么变故,便柔声问:“姐姐这是怎地了?可有何不顺心的事?”

  窦漪哽咽了半天才道:“那管事的太监着实可恶,收了奴婢的礼却不为奴婢办事,奴婢一声也不敢吱,只能这般忍着。”
  我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姐姐说来大家想办法!”

  窦漪哭道:“那太监收了奴婢的钱财却将奴婢想去赵国之事抛到了脑后,偏偏让奴婢去了代地,这让奴婢如何是好?奴婢去了那荒芜之地,怕是万难再见家中亲人一面。”

  菁儿喜道:“姑娘莫要难过,奴婢与小姐迟早是要回代地的,如此我等便不用再分开了。”
  我瞪了菁儿一眼,骂道:“姐姐如此伤心,你还打趣!”又安慰窦漪道:“姐姐莫难过,如烟与代王自幼交好,如烟帮姐姐说声便是。但这回乡与家人团聚恐怕是不可能了,但若要接济家中应不算是难事。不知姐姐几时起程?”
  窦漪看看我,又哭道:“太后娘娘已下令,明日一早便起程。”
  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呢?这其中必定有问题,难道与刘恒有关?我沉默半晌便对菁儿说:“你去帮我准备笔墨,我予代王捎封书信让姐姐带去,想来代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对姐姐多加照顾一些!”
  我给刘恒的信中无非是说些与窦漪交好并希望多加照顾之类的话,写好后将锦帛交予窦漪收好,然后偷偷给窦漪说:“若代王问起如烟的近况,姐姐尽管直说便是,另外请转告代王,小心驶得万年船。”
  窦漪问:“此乃何意?”
  我笑道:“姐姐只管如此告诉代王便是,代王自会明了。”

  窦漪点点头便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仍低声哭泣着,任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我便不再管她,着菁儿帮她一起收拾,自己出了门。

  这半日变化也实在太大了,想来窦漪的事怕是赵力方才去挽救回来的,真该去谢谢他。于是我趁着天还未黑便又朝着刘盈的书房走去。

  远远的,看见赵力正向我走来,我忙急走几步迎了上去,对赵力行礼道:“此次真是有劳公公了。”
  赵力回礼道:“姑娘莫要如此说,杂家并未帮上忙。杂家去时才得知,昨日太后已定了名录,幸亏那管事的太监信手分配时便将窦漪分到代地了,想来这窦漪命中该着去代地,也算是缘分。好在杂家并未误了姑娘的事,还望姑娘为杂家保密。”

  我也叹息着命运无常,笑道:“如烟不管,如烟只当是公公帮了这个忙。”想来是那管事的太监收了窦漪的礼,却把这事给忘了,反倒阴差阳错将窦漪分到了代地,看来这窦漪与代王果真有着不解之缘。
  赵力笑笑道:“承蒙姑娘抬举。对了,杂家正要去找姑娘不想却碰着了。皇上着杂家来请姑娘过去说话。”

  我忙随赵力一起到了刘盈的书房。刘盈正坐在那里沉思,赵力带着其他人全部退下,只留了我与刘盈两人。
  我行完礼后,便一直站在那里,刘盈过了许久才说道:“今日朕去向母后请安时,母后说已选好宫女明日便起程。”
  我颔首。
  他又缓缓说:“母后也给三弟如意送去了五名美女,朕看了,倒也长得如花似玉,全是这些宫女中的上等货色。”
  我忽然明白了今天下午的疑惑,又没忍住多嘴道:“怕是这些宫女送到的同时要召赵王回长安吧?”

  他看我一眼,苦笑道:“正是!母后着如意随同送美女去的侍卫一同回长安。”

  我颔首,便不再说话,这一句已经够多了。
  他又无奈道:“三弟最多不过半年便会回宫,朕心里烦得慌。”
  我道:“既然事已至此,皇上烦闷也无他法,莫要伤着身子才是!”
  他轻笑道:“呵呵,朕予你说这些作甚?走,陪朕用晚膳去!”

  我笑嘻嘻地应诺着,看来我的口福不浅呢,不仅能看到这西汉的皇上吃些什么,而且还能一同享用呢。
  与刘盈一同吃过晚饭后,我很满足地腆着肚子谢绝了赵力的相送,独自溜达着往回走。难怪在古代人人都想当皇上了,他那一大桌子菜怕是十个人也吃不完,虽然他们还不会炒菜,但做出的东西却仍是异常精致,今天可算是美美地腐败了一把。
  这窦漪的问题也解决了,虽然她没准正难过得茶饭不思,我却高兴得紧。正哼着歌儿悠哉游哉地走着,不想一个活物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惊叫了一声,这才借着月色看出那是醉东风的猫头鹰花花。因为上次它啄我那口的疼痛仍记忆犹新,今天便不敢贸然碰它,只是轻声问:“小家伙,你跑来这里做甚?”
  它歪着脑袋,大眼睛瞅着我不吱声。我想想便笑了,它是动物哪会说话啊,便笑道:“莫非是你想我了?不会是那烦死人的醉东风把你给抛弃了吧?”
  它“咕咕”地叫了两声,仍看着我,我笑:“给你说你也听不明白,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赶紧回去吧!”便想哄它走,可它却牢牢地抓着我肩头的衣服不撒手,我又不敢碰它。无奈之下只能吓唬它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杀了做肉干吃,就象吃那烦死人的醉东风的肉。”

  “如此歹毒的女人!”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回头,一身白衫的醉东风正邪笑着。

  我看看四下无人,便不由地嘴角翘了翘,道:“你怎又来找死?”
  他笑道:“我顺路来听听你如何诅咒于我!”

  我走上前,说:“赶快将你的鸟儿弄走,抓得我肩膀生疼。”
  他邪笑着说:“不只是鸟儿,还有你,我也要一并带走。”

  我没留意,他竟又将我抱起跃上枝头,起落间,我已又到了宫墙外一处街头。我脚一落地便又挥拳过去,他笑嘻嘻地闪开:“我就知你必会打这一拳。”
  我愤怒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霸道,又将我带到宫外?若是旁人见到,我这小脑袋还能继续长在这脖子上么?”
  他邪笑着将我的双手拉到我的身后,强迫我近距离面对他。我挣扎着,但仍挣不开他那铁钳般的手。他笑着说:“我以为与你已算是朋友了呢!”
  我说:“朋友便可如此被你挟持来挟持去么?”
  他笑道:“我并未挟持你啊,只是将你请来陪我饮酒去。”
  我无奈笑道:“你当我是三陪吗?”

  他茫然道:“三陪乃是何物?”
  我得意地笑道:“哈哈!凭甚要告诉你?走,饮酒去!”

  他看看我,也笑了,便放开我,拉着我的手走进一家酒馆。
  他人未进门便大声喊道:“酒家,来十坛上好的酒!上大碗斟上!”
  “要那么多用来洗澡么?”十坛?有没有搞错?
  他笑着拉我坐下:“这里的坛子都很小,十坛只顶得上我家乡的三坛。”如此说来,这里的坛子估计与王致和臭豆腐的坛子一般大吧,西汉的酒也不比现代的酒,是黄酒,这样说来喝十坛酒倒也象喝了一大桶饮料一般了,于是我也笑着说:“罢!反正我身上没大钱,只要你别将我押在这里就好。”

  正说着,一个小二抱过来一个大坛子,我一看就眼晕。这坛子都快赶上现代腌泡菜的坛子了。我忙对小二说:“行了,暂且先要这一坛子吧!”
  小儿笑道:“小的也是如此认为,二位这一坛子能喝完便也算是好酒量,若要十坛子……呵呵……若无他事,小爷与姑娘慢用,小的退下了。”
  醉东风瞪大眼睛站起来怒道:“是哪个说爷喝不了十坛子?不信你拿来爷给你喝喝看!”
  真是个小孩子,我忙笑着拉他坐下道:“酒要一口一口喝,你一下子拿那么多过来,我犯晕!”
  他见我拉他,便也笑道:“连你也不信么?我平生最怕人瞧我不起!要不咱比试一下?”
  我斜眼看他,笑道:“哪个稀罕与你比试?你怎不去找个莽汉?却来欺负我。我今日不能与你待太久,丫头们估计仍等我回去呢!”
  他失望道:“才刚刚出来便又吵着要回去,你可知今日乃何日子?”
  我笑道:“任你甚日子,我都只能再陪你一个时辰,并非我驳你面子,往常是丫头都睡了我私自偷偷出来,今日却是下午出来后一直未回去,丫头必定等着呢。”
  他笑着,斟了两碗道:“有一个时辰总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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