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哲寒的暴跳如雷，落入仰慕凡的眼底，不过是：上床之后，男人对女人的包庇与袒护。
他淡淡勾唇冷笑，声音冰冷得仿佛在地窖里冻过：“调查什么？！调查她为了区区几百万钱，就爬上你的床，然后你们有一段恶心的肉。体与金钱的交易？！还是，你想我把那些照片，再发一次在网络上？！嗯？！”
“当初那些照片，是你发的？！”卫哲寒很震惊，很错愕。
仰慕凡眉开眼笑：“是我，又怎样？！”
卫哲寒暴怒不已，五脏六腑全炸了，他发疯了一般地狂吼：“仰慕凡，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婉晴？！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42。三年前的那一夜
卫哲寒暴怒不已，五脏六腑全炸了，他发疯了一般地狂吼：“仰慕凡，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婉晴？！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难道他不知道，这些照片泄露出去，会对沐婉晴造成怎样的伤害吗？！
原来，罪魁祸首，是他。
相比卫哲寒的怒意滔滔，仰慕凡显得太淡定，太惬意了。
他挑了挑英挺浓密的剑眉，悠悠道：“怎么，只允许你们‘做’，就不允许我干点别的？！你们做，就不恶心，而我做，就要受到指责？！卫哲寒，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卑鄙！！”卫哲寒咬牙切齿。
仰慕凡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比起你们的龌龊，我宁愿卑鄙。”
听了仰慕凡的形容，卫哲寒低低的笑，一是挖苦，二是讽刺，三是替沐婉晴觉得……不值：“仰慕凡，你难道不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知不知道婉晴她……”
“我不想知道！！”仰慕凡厉声呵斥，“关于她的一切，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那一刻，卫哲寒真的无话可说了。
他直勾勾地望着仰慕凡，然后说：“不管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三年前的那一夜，全部是你那个好弟弟——仰慕晨搞的鬼，而我和沐婉晴，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听到“仰慕晨”二字的时候，仰慕凡眼底，骤然涌起无尽的寒意，他冷冷地剜着卫哲寒，咬牙切齿地说：“我弟弟的名字，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叫的，懂吗？！”
卫哲寒冷森森地笑：“果然，在你的心里，你在意的，永远只是仰慕晨。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婉晴，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也错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婉晴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不知道，仰慕晨暗地里把婉晴欺负得有多惨多可怜。其实，三年前，照片上出现的那个人，不是我，应该是他，你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吗？！”
面对卫哲寒疾言厉色的控诉，仰慕凡显得极其的冷静，他说：“死无对证的事情，你们可以随便栽赃陷害。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慕晨因为意外撞见你们在酒店开。房，然后撞破你们的奸。情，最后被你们推下楼，死不瞑目？！呵~，的确，我的确不清楚，也不了解，你们怎么能下得了手？！不过是撞破了你们的好事，有必要痛下杀手么？！”
“……”卫哲寒深知，仰慕凡是个固执的人，他只相信仰慕晨，以及他自己亲眼所见。
仰慕晨死了，他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仰慕凡根本不会相信。
所以，他只是冷冷一笑，然后走上前，蹲身，温柔的把蹲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的女人搂在怀里。
三年前，那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仰慕凡来说是场噩梦，对于沐婉晴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赤。裸。裸把记忆的伤口挖开，换来的不是救赎与体谅、关怀，反而是讽刺与鄙夷，换成是谁，恐怕都会崩溃。
沐婉晴缩在卫哲寒的怀里，全身战栗哆嗦，她的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脆弱到极点。
卫哲寒低声说：“晴子，我带你走，不要再悲伤了，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43。第43章 你现在又想把我也杀死？！
卫哲寒低声说：“晴子，我带你走，不要再悲伤了，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而沐婉晴，之所以伤心，之所以难过，不是因为过去的遭遇，而是：心寒。
仰慕凡，哪怕一次，不对，哪怕半次，相信她半次、维护她半次，她死也甘愿。
可，事实却是：他完全不相信她。
他的温柔与信任，全部给了仰慕晨，却把淬毒的刺，全数扎向她。
看着卫哲寒搀扶着哭得几乎快要晕厥的女人离开，仰慕凡冷冷一笑，继续出声挖苦讽刺：“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我只想到一句话来形容，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倏——
不容仰慕凡把话说完，卫哲寒快如猎豹，转身高高举着拳头朝着仰慕凡狠狠击去。
仰慕凡，目光泛寒，精准的抓住卫哲寒袭来的拳头，冷冷地说：“恼羞成怒了？！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碰到我一根头发丝吗？！”
“有没有能力，打了再说！”卫哲寒，疾言厉色咆哮。
他抬起另一条胳臂，迅猛麻利朝着仰慕凡砸去。
而仰慕凡，身体微微一侧，轻轻松松就避开他的袭击，再一个漂亮利落的反扣擒拿，就把卫哲寒困死，推着他，“啪”的一声，重重撞在铁门上，咬牙切齿地说：“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能碰到我吗？！嗯？！”
卫哲寒的双手，被仰慕凡紧紧反扣在身后，整个人又被死死摁在铁门上，无法动弹。
但是他却不服输，恶狠狠地说：“仰慕凡，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仰慕凡这辈子，从来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懂吗？！”仰慕凡勾唇，笑得很邪恶，很嗜血，很凶残。
卫哲寒卯足全力的挣扎，却被仰慕凡锁得太死，根本挣脱不了，他有些无力，有些绝望，但是更多的是愤懑：“仰慕凡，有时候，我真的替婉晴很不值，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这样诬陷她，折磨她，对她真的太不公平了！！”
仰慕凡听了，失笑出声：“不公平，那又怎样？！全部是她自找的，她心甘情愿喜欢我，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仰慕凡，我以前顶多是认为你卑鄙，现在却觉得你从始至终，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是人渣。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不是人话，你能听懂？！”
“仰慕凡——”
“……”
“……”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一直默不吭声站在一旁的沐婉晴，却突然有了行动：抱起花圃的一块石头，以惊人的速度，“啪”的一声，砸在了仰慕凡的脑袋上。
刹那，鲜血飞溅。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沐婉晴面如死灰地看着僵硬着身体，缓缓扭头，用危险的冷芒，瞪着她的男人，吓得“咚”的一声，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
她吓得后退几步，哆嗦着声音，怯懦害怕地说：“不要伤害他，不要……”
仰慕凡的眼眸，骤然一眯，神情冷漠的连空气都冻结成冰。
他猛地松开卫哲寒，然后铁青着一张要吃人的脸，一步步朝着沐婉晴逼近，在沐婉晴吓得哇哇惨叫的时候，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为了卫哲寒，你现在又想把我也杀死？！”
☆、44。落红
他猛地松开卫哲寒，然后铁青着一张要吃人的脸，一步步朝着沐婉晴逼近，在沐婉晴吓得哇哇惨叫的时候，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为了卫哲寒，你现在又想把我也杀死？！”
沐婉晴眼底，一片死寂。
她惧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清晰的，仰慕凡感觉到脖颈，有滚烫的液体，淙淙下滑，他紧紧地抿着线条凛冽的薄唇，随即，扯唇一笑。
霎时，眼底的寒意，弥漫的愈发汹涌澎湃。
沐婉晴被他阴森可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仰慕凡刚要伸手去揪沐婉晴的头发，可是，敏锐的捕捉到身后有寒风袭来，于是：他黑眸危险一眯，在卫哲寒出击之前，他已经快、狠、准，一个狠毒的后旋踢，将卫哲寒踹飞了三米远。
“寒！！”沐婉晴见卫哲寒，重重撞在大铁门上，随后又摔在地上，立即惨叫一声，然后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仰慕凡，飞奔过去，跪在他的面前，哭着喊道：“寒，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不要吓我，寒，不要有事，寒……”
无疑，仰慕凡的那一脚，极狠。
卫哲寒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一道又一道的黑光闪过。
全身，疼得好似要散架了，但是，听到沐婉晴的哭喊，他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仰慕凡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一直高高扬起讥讽的弧度。
他抹了一把脖颈上的鲜血，冷哼道：“果然是有过一腿的狗。男女，连手段都这么卑鄙的如出一辙。想要偷袭，也得看我给不给你们机会！”
卫哲寒被他那番话狠狠刺激到了，脑袋充血，他发疯一边朝着仰慕凡扑去，高高举着拳头砸去。
仰慕凡再次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如炬，咬牙切齿地说：“对于废物，我不屑出手，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
说着，他狠狠推了卫哲寒一把。
眼尾余光瞄到卫哲寒再次怒红着眼眸朝他扑来，仰慕凡懒得与他废话，高高抬腿，一脚就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
噗通，卫哲寒重重摔在地上。
沐婉晴哭着大声喊道：“不要打了。寒，你没事吧？！住手，不要打了，寒，你打不过他，我们走吧……”
卫哲寒，匍匐在冰冷的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性子，向来桀骜不服输的他，想要强撑着站起来。
可是，仰慕凡的那两脚，全部踹中要害，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仰慕凡像个战胜的帝王，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俘虏，冷冷瞥了他一眼，最后迈开修长的腿，往里走。
卫哲寒，双目腥红地望着仰慕凡缓步离去的背影，他大声嚎叫道：“仰慕凡，给婉晴道歉！！道歉！！仰慕凡！！！！！！”
仰慕凡没有理会，头也不回继续往里走。
卫哲寒全身都在发抖，咬牙切齿地吼叫：“仰慕凡，你给我回来！！！！！仰慕凡！！！是男人，咱们继续打。仰慕凡！！”
沐婉晴被卫哲寒的模样吓坏了。
她抱着他，哭着喊道：“寒，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寒！！！”
仰慕凡听着混杂在一起的两人声音，莫名一股怒火疯狂的飙升至头顶，尤其是当卫哲寒再次狡辩，三年前，他与沐婉晴，的确什么关系都没发生时，仰慕凡的理智完全湮没了。
劲风般奔至卫哲寒身边，一脚就狠狠踩在他的后背上，他狰狞着面孔，咬牙切齿地说：“卫哲寒，沐婉晴，你们真的把我仰慕凡当成傻子一样戏耍吗？！口口声声说，你们之前没关系？！那就是说，你们没有上床？！既然没有上床，为什么三个月前，沐婉晴没有落红？！不要告诉我，沐婉晴没有那一层处。女。膜。”
☆、45。不折不扣的二手货（修改）
劲风般奔至卫哲寒身边，一脚就狠狠踩在他的后背上，狰狞着面孔，咬牙切齿地说：“卫哲寒，沐婉晴，你们真的把我仰慕凡当成傻子一样戏耍吗？！口口声声说，你们之前没关系？！那就是说，你们没有上床？！既然没有上床，为什么三个月前，沐婉晴没有落红？！不要告诉我，沐婉晴没有那一层处。女。膜。”
不是每一个女人，第一次都会有落红，这点，他知道。
可是他仰慕凡，上过的女人，比天上的繁星还多，是不是处。女，目测都能看出来，他会不清楚？！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在意的。
只是，一直被欺骗，像个傻子一样的被欺骗，再内心强大的人，恐怕都会扭曲。
而沐婉晴在听了这番言辞之后，“刷”的一下，脸色陡然变得更惨白了。
她跪在地上，仰起头望着他，然后死寂地问：“仰慕凡，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第一次，是他啊。
他二十二岁的那个生日，他们明明在酒店……
为什么……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沐婉晴，我真的觉得你很肮。脏，除了身体之外，我觉得你的人格更脏。明明已经被卫哲寒睡过了，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手货，却还痴心妄想我对你怎样？！你难道不知道，不是处的女人，根本没资格爬上我的床么？！”
这番话，仰慕凡说得很挖苦很讽刺，每一个字满满的全是鄙夷。
沐婉晴，全身无法自控地发颤。
死死地咬着嘴唇，她缓慢的站起身，然后直直盯着仰慕凡，她问：“仰慕凡，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还听不明白？！”仰慕凡冷笑，“那我就说得通俗易懂点，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随便让男人睡的女人，干嘛非得装成贞洁烈女，坦诚点不好么，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啪——！！
不等仰慕凡把话说完，沐婉晴的巴掌，已经狠狠抽了过去。
她佝偻瘦小的身躯，摇摇欲坠地站不稳，满脸是泪地望着他，歇斯底里的绝望哀嚎：“仰慕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难道不记得，二十二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怎么可以如此肆意践踏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她并不是非要他负责，而是她那么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换来的不是他的柔情与怜惜，反而是侮辱，甚至是翻脸不肯承认，实在是……太过分了。
仰慕凡，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出手抽他耳光。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反手就抽了回去。
双眸，恨意迅速聚集。
他愤愤地咬牙：“沐婉晴，胆子肥了，居然敢抽我耳光？！我看你……找、死！！”
而沐婉晴，被他一巴掌，直接抽懵了。
几个踉跄，她重重摔在地上。
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委屈，受伤，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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