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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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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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不知多少官商士绅、公子小姐以有一块金牌或银牌为荣,大家争相交银购牌,有的就把这造型相当美观的金牌、银牌当成饰物挂在了腰间,有的则急着回家让全家男女老少轮流拿着牌子上茅厕去享受一趟,回来再集体交流心得感受;有的官员富户、夫人淑女,一年也难得出几趟门,自打听了赞誉之后,抱着尝鲜的心态,办了牌子,于是出门上街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还有那离着这些茅厕不远的人家,恨不得半夜起来也能出门跑到这里来如厕——要不是因为宵禁,茅厕晚上不开放的话!
全城不论富户官商、公子王孙、淑女名媛还是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如此热衷于上茅厕,这让偶然来到太原府的人一开始差点以为全城人都疯了。
有些眼红石掌柜、恨不得他早点败家、灰溜溜滚出太原府的人却真的差点疯掉,那些茅厕如此受欢迎也就算了,茅厕里的污秽之物居然还给姓石的傻子带来了更多的黄白之物——据内部消息,石傻子把那些东西卖给了城外一些家有良田的地主富农,用来灌溉庄稼或肥沃花木,赚钱可不少啊!听说他还向知府请求,允许他置办五十辆大粪车,每天早晨专门让各家各户倒净桶——这种钱真是赚得太容易了!
于是,不少家底殷实的商户争着上知府衙门请求置办大粪车去了……
米恒远出钱建的三个砖瓦窑还没有全部完工,但已经有不少人家预订了砖瓦翻修或新建园子,听说晋王府都决定整修园子了。
马掌柜的春风酒楼生意火爆,而在春风酒楼的后街,两个长期的施粥棚都建好投入使用了,棚子都有百来米长,造型古朴,上面全部盖着黑瓦,非常坚固耐用,不光来领粥的灾民不受日晒雨淋之苦,偶尔下雨,路人也能进棚避雨,有见识的人看出来,这种很像是江南水乡特有的廊棚。
穆掌柜的顺风骡马行用马、骡、驴运送各种货物,长短途不论,也可载人代步,还承揽对外钉马掌的事务,为那些养有骡马的人家有需要时钉铁掌;而且他们还广为宣传,士子出行,他们愿意半价优惠,尤其在大比之年,更是愿意三折优待,这让不少有志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读书人兴奋不已,以往想要三五知己结队出行都不容易,现在一个人上路也行,那些车夫们常年走南闯北,跟他们谈天说地未尝不能增长见闻,更何况一路山水游赏,虽未必文思泉涌,却绝不会提笔无语!
一时之间,路途之上多了很多士子,闺阁之中也添了不少怨妇——有的是怨良人远行日久的,有的却是怨自己身为女子,无法出门长长见识。
太原府城跟邻近村镇日趋安定,市面上日趋繁荣,尹珍对太原城的这种新气象非常高兴,除了对风行馆的事务特别派府衙人员监督、避免出现私印“大明通行宝钞”之事外,其他各处的事务就省心得多,他把基本步入正途的救灾情形跟几个商家的状况一一向布政使禀报,夏语对此也非常欣喜,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要是廷秀兄晚半个月走,也可以见到他亲手促成的这一切了。
余子俊对吴先生带回的太原府的繁荣状况深感欣慰,不过,眼前,他最关心的是无铭一行究竟到哪里了,怎么像断线的纸鸢一样,整整二十八天没有音讯呢?
 

第一集 恐怖传言
更新时间201222 19:04:51  字数:6863

 乌力吉在草原上纵马狂奔,直到人和马都是大汗淋漓,才抛开缰绳,一跃下马,仰天一声长啸,直直的仰面躺倒在草地上,听着旷野呼呼的风声,望着碧蓝纯净的天空,内心翻江倒海一般搅动着,没有片刻宁静。
昨夜,他见到了许久没有音讯的旭日干,原以为这个情同手足的结拜大哥已经战死了,可当他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出满都海彻辰夫人的阴谋时,他不由得目瞪口呆;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早在去年六月就在与明军作战中战死的乌力罕,竟然也出现在自己面前。
五年前,三十三岁的满都海夫人嫁给了年仅七岁的巴图孟克,并且立巴图孟克为汗,称“达延汗”,但达延汗毕竟年幼,所有政务暂时都是由满都海彻辰夫人协助处理。太师亦思马因被满都海彻辰夫人派遣的少师托郭齐打得一败涂地,往瓦剌的地界败退,所有妇孺都被抛弃了,很多被朵颜三卫掳往海西换取军器之类,乌力吉当时还只是个百夫长,千夫长哈丹巴特尔率领他们保护所部妇孺,最终哈丹巴特尔战死,乌力吉他们三百多人跟近千妇孺被托郭齐的人马围困,为了妇孺的安危,乌力吉他们最后选择了投降,满都海彻辰夫人把他们安置在了这兴和守御千户所,说这里牧草肥壮,是个好地方。
亦思马因好不容易在瓦剌诸部落了脚,可惜瓦刺诸部并不齐心,与癿加思兰关系不错的苏德、满都拉图、阿古达木三人不愿跟出卖自己兄长的亦思马因为伍,率领所部共五万户愤而离开瓦剌,在瓦剌与鞑靼地界之间游荡了几个月,后来被满都海彻辰夫人招揽,乌力吉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旭日干,并且在作战中互相赏识,后来结拜为安达。亦思马因不断鼓动瓦剌诸部侵扰鞑靼,满都海彻辰夫人对他非常顾忌,少师托郭齐这两年一直领军征讨亦思马因。
乌力罕是阿古达木手下的百夫长,与旭日干是好友,去年六月率领所部人马作为满都海彻辰夫人麾下的诺敏的前哨侵扰大同时,不幸中了埋伏,乌力罕所部全部战死,而他受伤后被血狼军俘虏,宁死不屈,无命将军居然放了他,只是告诉他诺敏的大队根本没有前来救援的意思,好像是坐视他们全军覆灭。乌力罕半信半疑,悄悄潜回诺敏军中,才发现事情确如无命将军所说,自己那百来个弟兄竟然是阴谋的牺牲品,他原本想手刃诺敏,为枉死的弟兄们报仇,但想起无命将军送他离开时说的:“凡事要忍,报仇不是简单的拔刀相向!”他才忍下了复仇之火,回来投奔了无命将军,如今是血狼军第十九小队的狼头。
一个多月前,乌力罕随马腾显驰援小梁庄的无命将军,旭日干他们五人逃跑时,奉命追击的正是乌力罕他们一队,近身厮杀时,乌力罕跟旭日干彼此才认出来,旭日干嘶声大吼:“乌力罕,别杀我,我要报仇!”乌力罕听出不对,让其他兄弟别动手,旭日干说出自己对满都海彻辰夫人的疑心,乌力罕也说了自己当初的遭遇,并当即决定带旭日干见将军。
“当时我跟老七明明看见有五具血淋淋的尸体被带回来扔进火中,旭日干他们怎么会没死呢?”后来呼延忘屈非常怀疑的问无铭。
无铭让乌力罕自己回答,乌力罕呵呵笑着说:“我只是杀了两匹重伤的马,把血洒在弟兄们扎的草人上,那些草人穿着旭日干他们的衣服呢!”
这一切,都是乌力罕和旭日干亲口对乌力吉所说。
“那你们想干什么?”乌力吉震惊之余,想起了更关键的问题。
“我只是想为枉死的弟兄报仇!”乌力罕淡淡一笑。
一向性情急躁的旭日干居然像变了个人,神情平静,说:“我已经暗中禀报叔父,让他小心满都海夫人,叔父会看情形行事。我想跟血狼军合作,把河套变成真正的乐土!”
乌力罕冲他大笑:“想不到你比我更懂将军的心意。”
乌力吉苦笑:“旭日干大哥,你要乌力吉做些什么?”你们来找我不是只想告诉我这些吧!
旭日干说:“我来找兄弟你,一是希望你也小心些,你这里也挺危险的,族人的日子不好过;二是希望兄弟你答应我,一旦我派人来找你,你就带上忠心的部属去河套。”
乌力吉昨夜没敢答应,毕竟,在族中老弱妇孺生死攸关之时,确实是彻辰夫人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啊!他也自然明白旭日干大哥所说的“你这里也挺危险”是什么意思,彻辰夫人把自己这些人安置在这里,这里表面上是块好地方,但东南方是兀良哈三卫中的朵颜卫,东面是三卫中的泰宁卫,兀良哈三卫表面上臣服于明廷,但时叛时服,不仅让与之相邻的鞑靼诸部头疼,也让明廷烦心,跟这两位做邻居,经常遭受侵扰,实在不算好事;南方紧邻着大同、宣府,受明廷的威胁也不小,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个好地方呢?难道彻辰夫人当初确实是别有用心,才让自己这些人来了这里?
乌力吉只觉心中波涛汹涌,却无法明确自己的心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才飞身上马,往营地驰去。
营地上已经点起了处处篝火,马头琴的琴声悠悠响起,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似乎从天外传来: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风吹绿草遍地花,
彩蝶纷飞百鸟儿唱,
一弯碧水映晚霞,
骏马好似彩云朵,
牛羊好似珍珠撒,
啊,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乌力吉不用看人,听声音就知道那是“草原百灵鸟”格根塔娜在唱歌,只是这首歌以前怎么从没听她唱过?
“这是昨晚塔拉大哥教的。”——塔拉正是乌力罕的化名——格根塔娜眉宇间满是欢喜,她身边几个女孩子中有一个嘻嘻笑着接口说:“是啊,昨晚是塔娜的塔拉大哥教她的——”话音未落,其他几个女孩子就“哄”一下笑开了,格根塔娜并不着恼,咯咯一笑,淡淡的羞涩之中更多的是自豪。
旁边不少还没有成亲的男子毫不掩饰的面露失望之色,格根塔娜可是聪明美丽、勤劳善良的百灵鸟,多少人想着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格根塔娜一直没有看上眼的,昨晚只见了那个塔拉一面,似乎就喜欢上他了。可是,不服又不行啊,那个塔拉,身强力壮,不但摔跤是把好手——昨晚有五个勇士向他挑战,都被他撂倒了,而且居然有副好嗓子,一曲歌唱下来,格根塔娜的眼眸一下子比天上最亮的星星都明亮,更别说其他眼睛发亮的女孩子了。看来,草原百灵鸟已经找到她的雄鹰了!
而还有更多的人听了格根塔娜的歌声却陷入了沉思,见多识广的乌恩老爹喃喃道:“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可是这样的家究竟在哪里呢?我活着还能回家吗?”有几个老人听了,悄悄地抹起了泪。
乌力吉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三日后的夜晚,旭日干和乌力罕再次来到乌力吉的面前,旭日干满怀期待,问:“乌力吉兄弟,拿定主意了吗?”
乌力吉郑重的点头:“旭日干大哥,一切照你的意思办!”
旭日干点点头:“那兄弟你从今以后一切要小心,千万不要让汗廷的人知道我跟乌力罕来过你这里。”
乌力吉问:“旭日干大哥,你接下来准备上哪里去?”
旭日干望望乌力罕,说:“回草原再做我旭日干。”
“什么?”乌力吉一愣,“再做旭日干?什么意思?”
旭日干和乌力罕哈哈大笑,旭日干拍拍乌力吉的肩膀,说:“乌力吉兄弟,到时候大哥会告诉你的。”
乌力吉送两人离开,在帐篷外遇到了格根塔娜,乌力吉对乌力罕说:“乌力罕兄弟,我们先走一步,你跟格根塔娜说完话再来。”旭日干心领神会的一笑,跟着乌力吉先走一步。
格根塔娜非常大胆的拉起乌力罕的大手就跑,跑出了数十丈才停下来,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塞给乌力罕,乌力罕借着远处的篝火光一看,是一个形状像宝瓶的荷包,格根塔娜说:“塔拉大哥,这个做得不好,你别笑话格根塔娜。”
乌力罕凝视着她闪亮的眼眸,说:“塔娜,其实我不叫塔拉,你还愿意把这荷包送给我吗?”
格根塔娜一愣,笑道:“不管你叫什么,这荷包永远属于你!”
乌力罕突然把她抱入怀中,说:“塔娜,记着,我是乌力罕,等着我,乌力罕一定会来接我的新娘格根塔娜的!”他松开双臂,抓过荷包,拔出腰间的一件物事塞进她的手中,转身大步离开。
格根塔娜正陶醉在那强烈的男子气息之中,许久之后,才醒过神来,看看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柄短刀。
左面数十丈外一个帐篷的暗影处,有个黑影一直往这边望着,始终没有出声。
赛音山达,在蒙语中是“好水池”的意思,这里是由东南往西北穿越瀚海能见到的第一片绿洲,站在绿洲北面的高岗上,能看到周围茫茫的沙漠,如同一望无际的黄色波涛,而赛音山达仿佛就是这黄色波涛里的一叶孤舟。
通拉嘎率领部下五百多人,非常有耐心的埋伏在绿洲的南部边缘,月色皎洁,当那队人马出现在三百步外时,所有人的心弦都绷紧了,很自然的握紧了手中的弓弩与弯刀;不过,所有人又都非常疑惑,来的这队人马并没有想掩藏行踪,虽然没人说话,但马蹄沙沙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还是非常清晰的,渐渐近了,听到有人用蒙古语低声喝道:“穿洲而过,不要惊扰通拉嘎的族人!”
来人认识我?通拉嘎赶紧低声下令:“不要动手!”看来得到的消息有误,来的并不是明军,兀良哈三卫也不可能冒险跑这么远来突袭,对他们来说,突袭这么一个小地方实在没多大好处。难道是梁健将军他们回来了,可为什么不派人告知一声呢?看看这支人马不过三四百人,不可能是梁健将军他们吧?难道他们惨败而归了?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那些人马已经到了近前,通拉嘎突然喊道:“站住!”埋伏着的部属纷纷跳出,把对方包围起来。
那队人马看到突然出现的伏兵,并不惊慌,停步不动,为首一人大声道:“自家兄弟,不必紧张!”
通拉嘎命人点上火把,自己走上前来,看清说话的是个络腮汉子,看着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就问:“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请报上名来。”
“我是阿古拉,阿木古郎部下百夫长,我们奉命送些东西回去。”络腮汉子笑着说,“你是通拉嘎,上次我们路过这里时见过。”
通拉嘎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哈哈笑道:“是,是,见过。不过,阿古拉兄弟为什么赶得这么急?”连夜赶路,应该是很紧急的事吧?
阿古拉笑笑,说:“是急事,不过阿古拉不能说,还望能给我们些水,我们得继续赶路。”
通拉嘎表示明白他的苦衷,让人送上清水和烈酒,但所有人都只喝了一通水,又把水囊灌满,酒分毫没动。阿古拉道谢后,告别离开,通拉嘎让人送他们,但肩负着送行和监视的百人队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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