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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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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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府衙,看着热闹非凡的街市,林靖文摇了摇头,只是不知眼前的热闹还能持续多长时间,这些百姓被征“花石”之后能有几人合家欢乐。

第二卷安宁危难不曾分第十二章 疑似背背山来客

松江府下有六县,华亭、青浦、娄、奉贤、金山、南汇,还没有发展成为明、清时期的全国纺织中心,此时不过是因河流众多且湍急是以有些织坊存在而已,不多,规模也都不大,加上没有开放港口和商埠,因此经济并不发达,在整个两浙路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偏远落后之地。
不过松江城既是一府府治和娄县县治所在,自然比连城墙都没有的华亭县要繁荣上许多,京东东路的登州更是不能比。林靖文这一路走来,看到街市上人来人往,穿着古汉服的人们神态各异地说着乡音土语,再回想起以前在后世的日子,一时觉得恍如隔世,竟是呆站在大街上。
“主公小心。”恍惚间,林靖文只听到李大郎一声大叫,随后就觉得身体被撞到了一边,再就是一阵喧闹。等他回过神来时,只见护卫们团团簇拥在身前,而李大郎则和另三个护卫一起拉住一匹马,那匹马已停了下来,却还在不住地嘶鸣挣扎,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交通意外。看那匹马离他刚才站的地方不过几尺的距离,林靖文来不及表示一下感慨,连忙去搀扶摔倒在地上的那位骑士。
不想,那人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却是一声怒喝:“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吗?这么大一匹马跑过来都没看见。”随即看到被李大郎他们拉住的马,一声惊叫:“我的宝马!”连忙跑过去拉开李大郎他们,仔细查看马匹情况。
林靖文跟着瞧过去,却是暗赞一声:好一匹良驹。眼前的这匹马身高大概一米四左右,膘肥体壮,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北地马。观马而知人,北宋缺马,大征民间马匹以做军用,甚至连矮小瘦弱的驮马都不放过,寻常人家用的大多是骡和驴,只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那么一些马,不过也大都是些驽马,眼前的这个人能拥有如此北地良驹,想来其身份定不简单。
虽然这个人甚是无礼,但林靖文不想惹麻烦,只是拱手说道:“是才在下思索一些事情,是以未曾注意,以致冲撞到官人,还请见谅!”
那人详细将爱马检查了一遍,看到没什么问题,这才面带怒色地转过身来看着林靖文,道:“冲撞小事不值一提,只是你的手下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如此拉扯,一旦马匹有所损伤,你到哪里赔我如此好马。”
林靖文这才注意到差点撞到他的是个年轻人,其人年纪在二十四五左右,面白唇红,留着薄薄的一撇小胡子,眼如弯月,眉若轻柳,俊美非常,甚至比韩玉容这个女子都要美上几分。而且此人行走之间多有脂粉气,但这个时代的年轻男子很多人用脂粉香囊之类的,他这样倒不少见。此时见他大瞪双眼柳眉倒竖的样子,这生气的模样倒是很有几分女子之相。
这个时代的男人就是娘娘腔太多脂粉气太重,眼前的这个就是其中的“楷模”,林靖文估摸着要是后世的背背山们跑到这个时代来估计会乐死吧。心里想着这么无稽的事,林靖文感到一阵恶寒。
还没等林靖文说话,年轻人又指着李大郎他们大赞,道:“不过你的这几个护卫很不错。胭脂是北辽良驹,力大无比,奔跑起来等闲十来个大汉都拉它不住,你的手下只四个人就将胭脂给拉停了,果真厉害!”
林靖文愕然:“胭脂?”
年轻人亲昵地抚摩着爱马的棕毛,道:“就是我的这匹马啊,你看它一身大红的皮毛,不正象胭脂么!”
有个性!林靖文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再次确定眼前之人有严重的背背倾向,要不是听他说话确实是男声而且有喉结,林靖文肯定认为眼前这个人是个女的。但既然是个男的,那么还是离远点比较好。遂再次一拱手,道:“是才在下护卫们多有冒犯,在下代他们陪个不是。”
年轻的背背无所谓地挥挥手,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李大郎他们,目光上下巡视中说道:“无所谓了,他们又没有真的伤到胭脂,些许小事官人不必在意。只是,官人的这些护卫健壮非常,在下……”
别是问我要人吧?林靖文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在下的这些护卫不过是寻常大汉,当不得官人称赞。在下尚有事在身,不敢多做打扰,如此,告辞!”说完也不等背背有所反应,转身就走。
“官人,官人……”背背愕然,等反应过来想叫住林靖文他们时,却是见到他们跑得更快了些,象是跟逃命似的,这让背背很是费解。
这时,几个身着寻常百姓服饰的配刀大汉来到年轻人跟前,躬身道:“属下等来迟,护卫不力,望公子责罚。”
年轻人摆摆手,只是说道:“刚才那些人你们看到了?”
领头的一个大汉刚直起身子,却再次躬身,道:“是的。公子的马匹过快,属下等追赶不及,到得此地时却是刚好见到公子与那些人相谈,是以不敢打扰。”
年轻人对他的恭敬象是司空见惯,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颇感兴趣地看了看林靖文他们离开的方向,吩咐道:“查一下刚才那些人的来历。”
“是,属下这便吩咐下去。”
不等他说完,那个年轻人却是走开了,正饶有兴致地逛街,大汉们连忙跟了上去护卫在四周。
却说林靖文这边,他逃命似地离开了松江城,急急忙忙的,都不敢稍做停留,生怕一停下来就被背背给追上,不过等出了城门,发现貌似背背根本就没有追上来,这才减慢了速度。
走了一段路,李大郎突然说道:“主公,后面有几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林靖文觉得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跟踪?问道:“没弄错吗?那些人真的是跟着我们,不是跟着别的什么人?”
李大郎肯定地回答道:“确实是跟着我们。那些人在我们出城门不远就跟上了。”
林靖文想了一下,首先排除了颜度派人跟踪的可能,接着想到松江的其它势力,貌似这些势力对他的大致情况不可能不清楚,应该不会派人跟踪,那会是谁呢?却是吩咐道:“将他们引去偏僻的地方,先把他们抓起来。”
一行人也没有改变方向,华亭偏远,松江与华亭之间的道路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李大郎他们骤起发难,转身就朝着跟踪的那些人跑去。
那些跟踪者也不傻,见到这种情况转身就跑,而且跑的还不慢。
但李大郎他们更快,而且,等追近到合适的路程后,李大郎他们纷纷拿出随身藏着的小型弩,喝道:“前面的人快停下,不然我等放箭了。”
那些人一听,转身看了看,果不其然,他们每个人都至少被两把弩给瞄准了,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李大郎他们的准头不是差得太离谱的话肯定能射中。见到这种情况,大部分跟踪者无奈地转身乖乖地走了回来,只有两个人没有理会李大郎的话继续逃跑。
李大郎一声令下:“放箭。”
护卫们只有十几个人,当然做不到箭如雨下,但十几把弩射两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只听到另声惨叫,那两个追踪者一个踉跄,各自中了几支箭,因惯性继续跑了几步后就倒了下来。
“过去两个人看看他们死了没有,没死就补上一刀。”林靖文的话让剩下的那几个追踪者胆战心惊,更不敢逃跑了。
“你们是谁人派来的?为何尾随于我?”
没想到,这些人只是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他们面前那些闪着寒光的弩箭和钢刀不存在。
林靖文稍一示意,李大郎挥动手中的钢刀,只见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洒得满地都是。
那些跟踪者相顾骇然,其中一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官兵都敢肆意杀害,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林靖文理都懒得理他,一挥手,刀光再起,又是一人被杀。林靖文这才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人,冷声道:“你是说你们是官兵?”
那人正自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杀的两人,闻言转过头来,掏出一个东西丢到林靖文面前,说道:“自己看吧。”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银制小牌子,李大郎拣起递给林靖文,只见其正面刻着“殿前侍卫”四个字,背面是牌子主人的名字和官衔。
不过,让这个侍卫失望的是,林靖文并没有被吓到,甚至连吃惊的没有,只是皱了皱眉,问道:“你等既是殿前侍卫,为何跑到千里之外的江南来?又为何尾随于我?”
那个侍卫没有回答,只是喝问:“尔既已知晓我等身份,为何还刀兵相向?尔欲谋逆乎?”
林靖文却不耐烦了,脸色一冷,再次一挥手,李大郎再杀一人。
“最后问一次,你等为何尾随于我?”
没人回答,有的只是一声怒喝:“尔等刁民竟然擅杀朝廷命官,真是好大的狗胆。哼,就不怕朝廷夷尔等九族吗?”
林靖文甚至都懒得理他,只是吩咐道:“全杀了,把尸首埋好,别留下痕迹让人追查下来。”
“喏!”李大郎一声令下,护卫们纷纷扣动弩机,这些侍卫连顿时惨叫连连,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甚至都来不得躲避就被射死。
护卫们随后清理现场,用土埋去血迹,并将这些侍卫的尸首托到旁边的树林里埋起来。
林靖文却是翻来覆去地看着从这些侍卫身上搜到的腰牌,上面并没有过多的信息提供给他,而且他对皇家侍卫的等级编制也不熟悉,并不知道这种银制腰牌代表的是几等侍卫以及他们所保护的人物,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他却是有些想明白了,这些侍卫估计是刚才在街市上碰到的那个疑是背背的年轻人派来的,那个年轻人既然能骑北地良马,想来派出殿前侍卫也不是太奇怪,只是,他为什么要派人来跟踪?
想了半天,实在不得要领,林靖文也就不再多想,准备回去把腰牌给陆青城看看,看他能看出点什么。

第二卷安宁危难不曾分第十三章 议占金门山,阻隔松江

陆青城果然是知道的。
他一看到腰牌就眉头大皱,脸色凝重,翻来覆去地看来看去,半晌才长舒了口气,脸色稍缓,道:“林兄,我们的麻烦来了,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林靖文连忙问道:“什么麻烦?陆兄从这些腰牌上看出了什么?”
陆青城指着腰牌,道:“据我所知,殿前侍卫共分四个等级。最高的是玉牌,玉牌殿前侍卫只保护太后、圣上和皇后娘娘三人而已;其次是金牌侍卫,他们保护的是圣上的妃嫔、太子殿下、长公主和圣上看重的皇子公主,都是直系皇室子弟;而这些腰牌是银色的,银牌侍卫保护的就是那些不受重视的皇子公主还有皇亲国戚以及一些朝中重臣;最低等的铜牌侍卫则是保护皇宫外城、朝堂等枢机重地,另外也作为一种恩宠被赐予立有功勋的大臣。”
林靖文点了点头,不在意地道:“如此看来,派出这些银牌侍卫的估计是个不显眼的皇子,无甚大碍。”
“无甚大碍?”陆青城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胆大包天。再不显眼的皇子终归还是皇子,肆意杀害其侍卫与谋逆何异?此事如果被人知晓,只怕夷你九族是跑不掉的。”
“那也要我有九族可夷才行。”林靖文撇撇嘴,道:“算上玉容她们我也才四个亲人,夷九族?好大的罪名。再说,那些侍卫全被杀干净了,没有活口,现场也处理好了,消息应该不会泄露。即使侍卫长久不归以致那个皇子怀疑起来,但没有罪证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拿你怎么样?”陆青城不屑地道:“朝廷治人罪什么时候要过罪证了?朝廷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若实在要堵住悠悠众口,大刑之下什么罪证问不到?即使你挺过了酷刑死不认罪,那些官吏差役假造一份认罪状也是轻车熟路,强迫你在认罪状上按个手印总是不难的。唉,倒霉,你这厮估计被夷九族是跑不掉的,陆某倒霉,恰好在你的九族之内,这下真是殃及池鱼了。”
陆青城唉声叹息不已,林靖文却诡异地一笑,反问道:“谁说那些侍卫是我林某人杀的?你是看见了还是听见了?陆兄,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陆青城气结,指着林靖文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怒声道:“刚才我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朝廷治人罪并不需要证据,只要那位皇子怀疑到你身上,他就能让官府把你先抓起来再说,只要进了大牢,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官吏们自然有办法找出‘证据’证明人就是你杀的。看到?听到?哼,官府既不需要看到也不需要听到,他们只需要想到而已。”
即使被陆青城这样骂,林靖文依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只是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陆青城稍稍收敛了点怒气,边思索,边道:“此事却也不是毫无办法,而且办法很多。我等可以马上准备厚帛特别是奇珍去拜访那位皇子,向他言明我等只是无意中杀了那些侍卫,事先并不知情,虽然这个说法等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但只要我等能打动那位皇子,再明显的瞎话他也能接受,不过这个方法只是下策,虽说侍卫只是低贱之辈,他们的性命在皇子看来应该是不值一提,但不管怎么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估计皇子的怒气不是那么好打消的;中策嘛,找些人扮成乱民劫匪在松江府活动一番,到时我等只说那些护卫是被乱民所杀即可,只要打点好松江府的官吏,让他们帮忙咬定此事,谅那位不得势的皇子也无可奈何,此为以势压人;至于上策,”陆青城的眼光一冷,做了个切的手势,狠声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派遣死士刺杀那位皇子但不要真的杀死他,想来再不受圣上重视的皇子也会牵扯到朝堂之争、夺嫡之争,加上两浙路有个东南小朝廷,关系错综复杂乱民四起,只要我等做得干净再布好局,此事只会被那位皇子想到朋党嫡位之争上去,那么以后就是各方大佬为各自利益争夺的事了,与我等无有干系。”
林靖文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叫高人,这就是。只是杀几个人而已,被他这么一说却连庙堂、皇位都扯出来了,实在是高。林大官人细细思索,觉得陆青城的这三个方法个个都可以一试,尤其是那上策,简直是绝了,不由大赞:“陆兄果然好谋划,以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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