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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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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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弹不用倚赖后勤。原先的圆形石弹必须要从后方运过来,或者临时花费巨大的人力临战打磨也行,但开花石弹只需要采集好巨石随军工匠再计算好装药量和导火索再安装好就行了,生产速度极快。
火炮继续在城墙上延伸,抛石机则将缺口位置象整地犁了一遍又一遍地,两相配合起来辽军根本就无法防守。
眼见辽军已经乱成一团,林家军的弓骑开始进攻。
一万骑从缺口前方隆隆驶过,到得缺口位置时,弓骑士兵们直起身子发动飞射,箭雨不断地覆盖缺口位置的辽兵,等弛到城墙另一头,弓骑再掉转马头回转过来发动又一次的飞射。
火炮,开花石弹,加上箭雨……
耶律余睹见事不可为,自带了五千骑偷偷出城北逃,虽然遇到林家军一万弓骑的堵截,但在耶律余睹出色的指挥下,这五千骑最后还是有不到一千残兵逃了出去。
但义州城剩下的三万多辽军就惨了,守在城里却象是站在荒野中被人围攻一样,毫无遮拦,城墙已经无法可守,主将又不见了,一时间义州辽军乱成一团。
趁着辽军的混乱,弓骑在火炮和抛石机停歇之后纵马而入,步兵随后跟进……这让显州顾忌不已的义州城却是破了。
“主公,这些辽军反抗十分激烈,虽投降者不少,但死命反抗的也有很多,比凌州和锦州两战中死战的辽军加起来都多。”
巷战久不停息,萧里得显跑来向林靖文报告:“主要是这里的辽军大多是从上京调来的,多为契丹兵,汉、奚兵却是不多。而且,我辽东大肆坑夷,抄没契丹官吏贵族和豪绅甚多,这些契丹兵受辽国鼓惑,以为投降亦死,是以誓死反抗不敢投降。”
“上京的汉人奚人不多,这些契丹兵想来不曾多凌虐汉人,不在当死之列,却是不好多加杀戮。”林靖文现在觉得郁闷了,契丹人造的孽太深,林靖文身为汉人是万万容不得异族欺压欺负汉家百姓的,而且攻安东辽东那会儿为断辽国在辽东的根基,那些契丹贵族官吏富绅却是不得不杀,没想到杀得多了现在却惹来了这么个麻烦。
看来契丹人还得领教下金国的残暴才行。金国杀起契丹人可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贵族平民只要是契丹人都杀,这些契丹人等尝过金国的滋味之后应该会安分点吧?
不能杀那就只能劝降了,林靖文下令:“围而不攻,劝降,让我军中的契丹士兵去劝。”
“喏!”
改变策略之后,萧里得显将那些拼死反抗的契丹兵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再分别派出军中的契丹士兵去劝降,并且让士兵向契丹兵喊话:“降者不杀!”
……一阵忙乱,三万余辽军投降了两万人,其余的却是死都不降。
不降则死。
林靖文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可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劝异族投降上面,区区异族而已,能降便罢,不降就去死。
得了林靖文的命令,刚才还努力摆出一副笑脸招降契丹兵的萧里得显马上换上一副冷脸,刚才还显得很和善的林家军士兵重新举起血淋淋的刀枪扑了上去……

第五卷三百年故唐旧地第十八章 乾、显之祸(上)

耶律余睹带着不到千骑的残军仓皇逃窜,眼见那些恐怖的唐军弓骑没有再追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带着残军投往西北方向。
行至半路,远远可以望到大凌河分叉口,劫后余生的辽军兵士都很高兴,副将更是兴奋地对耶律余睹道:“将军,过了岔口往北两百里再往西便是营州了,那时我等便安全了。”
“是啊,马上就安……”一个“全”字还没说出口,耶律余睹脸色大变,原本的庆幸转为一片惨白,狂呼:“停止前进,快停。”
辽军兵士不明所以,却听从命令停了下来。
耶律余睹面色苍白,哆嗦着下令:“全军转向东,去乾州。”
“为何?将军,乾州只是小州,兵马不过几百,虽这几个月有所增兵,但也不过千余,我等此去却是……不好。”副将正喋喋不休地欲劝耶律余睹别去乾州,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的脸色亦是大变,冲着正不知所措的士兵们大吼:“快,改道去乾州……没听见将军的话吗,赶快去乾州。”
辽军士兵无奈,虽然刚刚才听说乾州无兵,不过主将既然已经下令,他们却是不能不从。一千骑缓缓改道往东而去。
耶律余睹又叫来一骑,亲自给他准备了三匹马,吩咐这个骑兵快马往大定府报信,忙完这些他才稍微松了口气,却依然是满脸的忧色,还有些许懊悔,“当初本将不该移师义州,本只是为了补给方便,现在却是误了大事。唉,此战无论成败,无论乾、显二州能不能守得住,只怕我这颗脑袋都是保不住了。”
原来这耶律余睹本来是领军驻扎在乾州的,只是辽东已失,唐人又以原本辽国显州奉先军的山东、归义二县和嘉州新置显州,也就是那朵现在镇守的显州,耶律余睹大军补给不易,又有大股唐军在侧,于是,他将兵马都迁到了靠近大定府的义州,本来从军事角度来说这是没错的,但他算漏了一点……
乾、显二州可千万不能有失啊!
耶律余睹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士兵快些再快些……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了,结果到得乾州城下一看——也不用到城下,老远耶律余睹就看到了乾州方向冲天的黑烟。
副将拦住了向黑烟滚滚的乾州方向狂奔的耶律余睹,委婉地劝道:“将军,我们还是回大定府吧,乾州……只怕已经失了。”
耶律余睹状似欲狂,也不说话,一鞭将副将抽下马去,却依然打马欲往黑烟冒起的方向狂奔。
副将从地上爬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疼痛,一把拉住耶律余睹坐骑的缰绳,哭求道:“将军,我们还是回去吧,唐军少说也有三万人,光弓骑就有两万,我们这区区不足千人的残军去了也没用啊,还请将军留下有用之身再报大辽。”
耶律余睹这次没有抽他,只身拿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副将,喝道:“让开。”
副将却拉得更用力了,只是苦苦哀求:“将军三思,将士们劳累不堪,又大多有伤在身,这一去只怕没几个人能回还,还望将军为这些将士考虑下。将军,回去吧!”
耶律余睹看了看身边神色疲惫的士兵,脸色一缓正待说话,却感觉大地颤抖起来,不由苦笑道:“我们却是回不去了。”大喝:“迎战。”
辽**士汇集到耶律余睹身边,还没来得及排出阵势,却见远处一道黑线飞快地靠近。
红衣黑甲,入眼尽是红衣黑甲的士兵,都是唐军。
而且是耶律余睹最头疼的弓骑。
只见几千唐军骑兵飞奔而来,很快就奔到辽军近前。辽军士兵刚做出防御的架势,只见唐军骑兵突然一声呼喝,仅以双腿控马,一手从钩中拿出弓,一手从腰间革囊抽出箭,上箭,弯弓,瞄准,一气呵成。
弓骑奔到辽军百步之外,突然一分为二,从辽军两边绕了过去,马上骑士纷纷松开弓弦。只听“嗡嗡”的一阵声响,箭如雨下。
射人先射马,只听一阵马嘶长鸣,辽骑不断倒下去,其坐骑纷纷被射中,马上的辽军兵士或被马匹压到,或被周围纷乱的马蹄踩到,再或者被唐军弓骑“误伤”,一时间倒下一片。
耶律余睹脸色一惨,弓骑的这种战术他是早就见识过了,其后果就是他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是将五千骑保留了不到千骑下来而已,现在却……耶律余睹不敢多想,对着唐军高喝:“我乃辽金吾卫大将军、东路都统耶律余睹,欲见你家将军,还望通报一声。”
两军阵中马蹄声如雷,他喝声再高又如何能让对面的唐人听见,无法,耶律余睹只好让左右近卫亲兵一起高声叫喊。
这次唐军却是听见了,一阵鼓声响起,正对着辽军绕圈狂射的弓骑停止射箭,却散往四周不断游走,依然将辽军围了起来,只是包围圈变大了些而已。
一员唐将排众而出,打马来到辽军阵前不远处,高声喝道:“何人欲要见我?”
耶律余睹整整衣甲,来到唐将对面,稍微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唐将,却见其满脸的络腮胡,皮肤粗糙且呈黝黑,看其面孔倒象是契丹人,不象是唐人,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将军可是我契丹族人?”
那唐将盯着耶律余睹仔细看了看,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喝道:“正是——刚才是你要见我?”
耶律余睹见自己的猜想没错,不禁气愤万分,指着对面的唐将怒喝:“你也是契丹人,为何却臣服于懦弱的宋人?我大辽国称雄北方两百余载,力压南朝,使宋人先称臣后纳贡,两百年不敢北望。而且,宋人之懦弱举世无匹,勇猛的契丹儿郎岂能臣服于此等懦弱之人?”
“懦弱?”唐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乐道:“我原本也跟你一样以为宋人懦弱,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宋人的确懦弱,但唐人则不一样,”指了指身边的弓骑,道:“这些弓骑你也见识过了,剽悍善战,勇猛无双,即使我契丹勇士也多有不及。我告诉你,辽国的大官,这些勇士都是唐人,就是这些唐人以区区两万骑打得你们辽国八万人丢盔弃甲仓皇而逃。现在,辽国的大官,你还说这些人懦弱吗?”
耶律余睹嗔目结舌,唐人?宋人?大唐朝都亡了两百多年了,现在哪里还有唐人,不过,貌似那些汉人贱民和奴仆常常以唐人自居。
唐将可不管耶律余睹在想什么,却道:“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的。辽国的大官,你叫本将军出来可是想投降?”
“胡说!”耶律余睹大怒,“我耶律余睹堂堂大辽国金吾卫大将军,宗室之后,岂能向宋人贱民投降?——本将军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乾、显二州怎么样了?你家大王有没有,有没有——”耶律余睹犹豫再三,终于颤抖着问道:“你家大王有没有下令屠城?有没有掘大辽国皇陵?”
“屠城?”唐将撇撇嘴,不屑地道:“岂止你所谓乾、显二州,台子河以北、以西的哪座州县我们都没屠,不过是尽没官吏富绅而已,这乾、显二州自不能例外。本将军适才便是刚抄没了康州率宾县,正欲回大营,不想却逮到了你这个辽国大官。嘿嘿,合该我合里买运气好。”说着说着竟是大乐。
“尽没官吏富绅?”耶律余睹听合里买说没有屠城,正待松口气,却又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禁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时却是脸色苍白,其人在马上摇摇欲坠。突然,耶律余睹仰天一口鲜血喷出,大叫一声栽下马来。
“怎么了?中风?”
合里买还在那儿对着坠马的耶律余睹猜测,却见辽军骚乱起来,不时有人惊呼:“唐将暗算了大将军。”合里买不仅脸色一变,打马回转军中,再次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合里买的命令刚刚发出,辽军的骚乱开始平息,对着弓骑发起了冲锋。
原本游走四方的弓骑立即奔向辽军,再次发动了攻击。而合里买则指挥着中军直接调转马头就往后跑,士兵们边往后跑还边转身射上几箭,甚至不少士兵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马头,仅凭双腿控马,直接对着辽军就射。
辽军还不到千骑,在刚才的一次攻击中就倒下了近半,现在凭着一时的愤慨发起了冲锋,却是勇气可嘉而实力不足,就这么点人马还不够合里买手下几千弓骑一阵齐射的,不多的时间就纷纷倒下,他们甚至来不及由愤慨转为惊惧就损失绐尽。
“千户大人,辽军尽数被斩,我军正在打扫战场。”
合里买点点头,问道:“刚才的那个辽国大官有没有活下来?没被踩死吧?”
“没有,还活着,已经被兵士看押起来。”
“哦,那就好,等下带回去见主公。”合里买嘿嘿直乐,“这家伙说自己是啥官来着?金吾卫大将军,这个官应该不小吧,这些立大功了。”
……

第五卷三百年故唐旧地第十九章 显、乾之祸(下)

却说林靖文领军破义州之后本欲起兵攻打兴中府,这兴中府本是唐时的营州后世的朝阳地区,而义州也是唐时的称呼,现在叫宜州后世的义县附近。
兴中府离辽国中京大定府还不到五百里,攻下兴中府大定府的那三十万大军也就该派出来了。林靖文恨这三十万兵马当真是恨地牙痒痒,巴不得这三十万人早死早投胎。辽国这一招也忒毒,把兵马聚集在那儿就是不攻,弄得林家上下连喘口气都难。
不过,萧里得显出了个主意:“主公若是想引出辽军的话,属下建议主公不要攻打兴中府。兴中府为中京门户,东路兵马司所在,两百年来即使辽**备最松懈的时候兴中府加上附近州县的驻军也从未少于十万人,我军此次所倚仗者不过是那两万弓骑而已,以区区两万弓骑,即使加上降服的两万余兵马也不过四万人,兵法云‘五则攻之’,我军以区区四万人攻打至少有十万大军且依坚城而守的兴中府却是无法办到。”
不等林靖文询问出来,萧里得显找来一张缴获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属下建议主公攻打显州奉先军,只要我军攻下显州,最好连乾州也攻下来,如此则不愁辽国不出兵。”
一旁的耶律山奇儿听得不明所以,“显州?我等此次出兵不就是从显州出发的吗?难到我军转头去攻打自己的城池不成?”
林靖文却摇摇头,”我军出发的那个显州是我官府以辽国显州的长庆、率宾二县和康州所置的新州,辽国的显州却是在更北边的闾山之麓,不是一回事。”
果然,萧里得显瞄了耶律山奇儿一眼,道:“我林家的显州只是辽国所置显州的一部分,并不完整,真正的显州治所是在更北边的闾山之东。主公,显州和乾州为辽国皇陵所在,辽国四陵之二的显陵和乾陵就在那里,所以显、乾二州历来有辽国第五京之称,为辽国重地。若我军攻下显、乾二州的话,辽国兵马即使再缺粮草也会出兵的,而且是仓促出兵,如此,我军的胜算又大得几分。”
皇陵?那岂不是要去刨耶律延禧的祖坟!
林靖文嘿嘿直乐,刨人祖坟好啊,尤其是去刨契丹人的祖坟,林大官人光是想的就觉得兴奋。不过,这个萧里得显可真是毒啊,他自己都是契丹人,而且是显赫的后族之中的一分子,这就跟叫外人去刨自家的坟差不多了,毒,真毒!
林靖文采纳了萧里得显的建议,大军破义州之后掉头往东,直奔显、乾二州而去。
因为是攻打有“第五京”之称的重地,林靖文还是很小心的,特别从闾山西面过去,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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