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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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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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殿门口回过身来。

“朕知道你们私底下怎么说朕的,说朕老了昏庸了是吧,不理国事听信方士之言,追求那些虚无飘渺的长生之术,朕没说错吧。”始皇帝冷哼道。

赵高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哀嚎道;“陛下冤枉呀,老奴哪有这么大的狗胆,敢这么说。”

秦始皇摆了摆手,“起来吧,朕没责怪你的意思。”负手望着殿门外的有些阴霾的天空,许久才幽幽的说道:“其实朕是害怕了。”

“你们都害怕朕,因为朕能杀你们。可是朕也害怕,因为朕也会生老病死。”

“朕的父王和祖父都不是长寿之人,朕确实怕了。”

“可是朕不甘心。”始皇帝本来有些浑浊的眼神突然精光暴现,抬头傲视着天空,

“朕不甘心呀,朕要做千古一帝,不仅要往前无人可比,也要后世无人可及。这天下,朕要征服的地方还很多很多,南边的百越只是朕的第一步,北边的冒顿,朕迟早要摘下他的头颅做夜壶,还有更南边,更北边,凡是这苍天之下,朕都要征服,朕要做真正的天子。”

“现在你明白朕的想法了吧。”他转过了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高。“哪怕有一点希望,朕都不会放过,卢生、徐福他们要钱,朕给,要童男童女,朕也给,可是他们还是骗了朕,所以,朕灭了他们九族。”

“幸好,现在朕有安真人。”

始皇帝慢慢的平缓了情绪,长吁了口气。又坐回了只属于他龙椅,居高临下的问道:“赵高,你相信不相信长生之术。”

跪在地上的赵高低下来头:“老奴相信。”

“不,你不信。”始皇帝摇了摇头,有些玩味的笑容看着他,“可是朕信。”

“如果有一个人在三十年前,当你还是一名顽童,卑躬屈膝的在邯郸质子府里当着一名囚徒。他就告诉你,你将会以九五之尊一统七国,成为千古一帝。”

“如果这三十年来那人的相貌没有发生一点变化。你说换了是你,你会相信他吗?”

赵高看着高高在上,眼中已经流露出些许疯狂之色的始皇帝,想起来安期生那夺人心魄的眼神,心底泛起了的寒意深入骨髓,忍不住害怕的颤抖起来,跪在地上深深的低下了头颤声道;“陛下英明,老奴相信。”

此刻他脑子里只闪过了一句话,一句他年少时跟着吏一起抄录史时看到的一句话。

国之将乱,必出妖孽!

******

李斯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去皇宫外不远的丞相署。

刚出宫门没走多远,早已侯午门外的右丞相冯去疾等人迎了上来。

李斯轻看着众人走来,苦笑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陛下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而且,他还要我们筹备好五十万大军的粮草和补给,明年来春要南征百越之地。”

“什么?”冯去疾大惊,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南征百越?”

“我这就去求见陛下。”

“右相,我们还是回去吧。”李斯在冯去疾身后默然道,言语中尽是惆怅。“陛下现在只想着一心成仙,别的事情都不关心了。”

“陛下已经不是以前的英明无比的秦王了,这次南征百越,就是那个术士所言,让陛下派大军去岭南取一件东西。”

冯去疾转头远远的看着始皇帝离去后空空的甬道,惆怅许久,忽地一顿足,恨恨地道:“都是那些妖孽!”

“妖孽祸国,从来如此,夏后氏德衰,有二龙降而复去;殷商之衰,始于武乙帝囊血射天,为暴雷震死;赫赫宗周,亡于褒姒,现在轮到我大秦了。”

李斯急忙捂住冯去疾的嘴,惊恐万分的说道;“老冯,你不想活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乱说。”回头看了看侍卫都远远的站在们前,身边唯有站着的是一向和冯去疾亲近的少府章邯,这才放下心来。

便对着章邯说道;“章少府,不知你来求见陛下,所为何事?”

章邯一阵苦笑,道;“丞相大人,下官本来是有要事禀告陛下的,今年山川盐税的收入因为关东群盗四起,已经减少了将近三成,所以想禀告希望陛下定夺,现在看来,呵呵,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李斯点了点头,道;“这等事情就不用劳烦陛下了,陛下已经给了指示。告知太尉尉大人后由丞相府知会地方官府出面清剿就行了。”顿了顿又说道;“尉大人已经病重卧榻多时,老冯,正好我们和章少府一同前去探望下尉大人吧。”说完便拉住冯去疾向宫外走去。

章邯跟在两人后头,默不出声的走在宫中青石板路的小道中。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积压已久的乌云慢慢的向秦宫中处涌来,大风吹着宫内的黑水秦旗呼呼直响,章邯的眼中所望秦宫皆是一片苍茫之色,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安。

北疆不稳,群盗四起,慢慢老去的皇帝却沉迷于方士长生之言。帝国的创业重臣纷纷老去病故,先是大将王翦王贲父子,现在又轮到国尉尉缭。

新生的帝国之内,竟已生垂垂暮气。

这大秦的天,难道真的要变了吗?

正文第一章天生韩信

初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河边的干草垛上,倚在草垛上昏昏欲睡的韩信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哈欠声惊动了在浮标附近徘徊的几条鱼,迅速的四散开来,好一会见并没有什么动静,又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

“娘的,今天鱼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精明了。”韩信有些郁闷的嘟囔着,心不在焉的轻轻抖了抖鱼竿,试着让鱼钩上的蚯蚓颤动两下,让它在鱼群眼中看起来更有吸引力。身边的鱼篓空空如许,正如他两个时辰前带来的一样,不同的只是他的肚子却饿的更加厉害了。

浮子一沉,终于有鱼上钩了!

他**一提,钩子上空空如也——他太心不在焉了,又错过了时机,叹了口气,心里不由问候起了这条鱼的全家。

水面的波纹一圈圈扩散开去,韩信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波纹。

“你大爷的,这日子没法过了。”韩信赌气的把空鱼竿重重的甩在草垛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来今天的鱼汤是没了,烤鱼也没影了,还是躺着晒晒太阳节省点力气吧,兴许晚上回去的时候好心的漂衣妇还会给自己留下点吃的。

韩信安慰安慰了自己一直在咕咕抗议的肚子。虽然是在太阳下,可单薄的破棉袄并没有给自己的身子带来多少暖意。他缩紧了点身子,紧紧的挨着草垛,眯着眼睛躺了下来。

今天也许能在漂衣妇那蹭一顿饭吃,那明天呢?难道还厚颜无耻的跑去?他心里清楚。漂衣妇自己的生活都过的紧巴巴的,经常饱一顿饥一顿的,都满头白发了还整天靠给人洗衣服换点钱糊口,他已经断断续续的厚着脸皮去吃了几十顿了,再这样下去,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那去乌亭长那儿蹭顿饭吗?

老乌倒是个实在人。就因为上次好心的提醒他公文应该是横着看,而不是象以前一样装模作样的从县吏手中接来竖着看,老乌就开始对韩信另眼相加。一直觉得他是个有志青年,不停热情的邀请他去自己家吃饭,而且老是在韩信耳边嘀咕着说想把八岁大的女儿许配给他了。

可惜呀……韩信叹了口气。

可惜他的老婆不怎么厚道,每次看见自己去蹭饭吃,那仇大苦深的两竖倒眉几乎可以和眼角垂直成了惊人的感叹号,上饭菜的时候陶碗重重的跺在木桌上,脸上始终是那副死了老公万念俱灰的表情,仿佛韩信吃的不是素米饭,而是她的心肝肉。再加上那两竖感叹号,韩信每次都吃的心惊胆战的,饭量大减。

后来更加变本加厉了,每次一看见韩信屁颠颠的跑来蹭饭吃,老吴的老婆就狠狠的用手里的柳树条抽着自己家的大肥猪到处乱串:

“叫你光吃饭不长膘,叫你光知道吃。”

是可忍,俗不可忍。

可是,韩信都忍了!

韩信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深度的人,或者说脸皮很厚的人,直到最后,人家每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吃完中饭,一边刷着锅一边满脸得色的看着尴尬无比跑来蹭饭的韩信,那笑容那叫灿烂,嘴里哼着:

“洗刷刷,洗刷刷。”

老实说,他到没有什么恼火,寄人篱下,受尽白眼本来就是分内之事——他只是觉得替乌亭长可惜——娶了这样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他原想日后好好报答他的,可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只会以常礼回报他了。

于是,心里本来打算发达后报答老乌的一百金迅速掉价到一百文。

一百金?想到这韩信自己心里都觉得有点好笑,他连下顿饭的着落都没,居然就想着以后怎么报答别人,说出去恐怕会被别人笑死。

想到这他不由兴致阑珊,连自嘲的兴致都没了。左手下意识的摸了摸紧贴在腰间的鱼肠。冰冷的剑鞘让他慢慢的回过神来。

他又开始琢磨起要不要卖掉这把老娘留给他,据说是韩家传家之宝的鱼肠剑。

来到这个世界认的老娘有些不实诚,办事也不太靠谱。你说你要留给我些金子,或者留下几顷良田,让我也过过秦朝富二代的生活那多好呀。

可偏偏留下什么宝剑,让留着劈柴吗?就算我把整座雁荡山的柴都劈了,也过不上秦朝的小康生活呀。

还不如直接卖了实在,怎么说也是宝剑呀,应该能卖不少钱。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韩夫人临终前看见接过剑后的韩信看着鱼肠,眼珠子骨溜溜转,就猜出他在想什么了,恶狠狠的警告他说道:“你要是敢把这把剑拿去卖掉换吃的,老娘死也不会瞑目。”

想起了老娘的凶神恶煞的模样,韩信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相处的四年里,韩信没少挨打。基本上是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剑没使好要挨打,兵没背出来也是一顿暴打,打着打着韩信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真正当他习惯的时候,老娘却再也打不动他了,只是病在榻上慢慢的消逝生命力。

这是什么鬼时代,韩信忍不住心里狠狠的咒骂道。没有救护车,没有人民医院,就连挂吊瓶的地方都没,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娘离开自己。

还是不卖了吧,韩信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她会全心全意的对我好,因为我是她儿子。

直到老娘闭上眼的最后时刻,韩信都忍住了没告诉她,其实自己不是她的儿子。

他不想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挂都失去。

韩信**的咬了咬口中的甘草,嘴里一阵苦涩,眯着眼睛看着有些刺眼的蓝天。

来这个时代已经七年了,四年是在老娘的棍棒调教下,三年则是混迹于市井之中。恩,算算,加上前世的年纪,今年应该快二十了。

韩信叹了口气,都二十了。想想前世的十几年,仿佛是一场梦,一场触手可碰、却有遥不可及的梦。有时候半夜突然醒过来,韩信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家里那温暖的席梦思床上、等待着每天早上七点妈妈准时的喊起上课,还是睡在屋内粗劣的爵床草上、等待着日出时老娘揪着他耳朵喊去练功。

七年了,从开始的惶恐、害怕,到现在的适应,甚至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里了。他学的、见的、相处的,都是这个时代的一切。如果不是刻意去想起,韩信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从后世而来的异客。

庄周梦蝶,仰或许蝶梦庄周?究竟谁在梦中,谁又在梦呓?

谁知道呢,韩信摇了摇头。可叹、可叹!

不知道老天爷让自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是有什么深意,还是仅仅是无聊的恶作剧。

七年前的自己,不过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整天很勤奋的逃着课挂着科,鞠躬尽瘁的在网吧奋战着,那次好不容易攒够了几天上网的钱,兴冲冲的跑来奋战了二天二夜的副本,只为了刷一件心仪已久的装备。最后实在扛不住瞌睡趴在键盘上睡着了,结果倒好,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了。

这玩笑开大了,换了谁一睁眼醒过来,发现床边两个穿的比非主流还非主流的男女正聚精会神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肯定也会像韩信一样直接吓晕过去。

临晕前韩信模模糊糊的听见二人的对话。

女的,也就是后来的老娘,很紧张的问着旁边那个道人道:“师兄,你说我们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

“这个……我也说不准,要不我们再试试?”

听完这句话韩信晕的更利索了。

都出人命了还要再试。

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韩信醒了后,发现很庆幸的拥有了这个和自己同名的人大半记忆,才不会被身边的认为是异类。

而韩夫人也认为他的种种奇怪的举动是那次的后遗症,并没起疑心。他也隐隐约约的猜到老娘似乎是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也就是她的儿子做什么有违常道之事,却没想到把自己从二十一世纪召唤来了。

他不敢告诉老娘真相,他不傻。要是让她知道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杀了她的儿子,占了这具身躯。

还好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很不错,应该说相当不错,文韬武略貌似都非常吃得开,再加上老娘四年多的精心敲打调教,至少在这个时代,韩信自我感觉还是相当有才相当犀利的。

郁闷,真的很郁闷。韩信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呀,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只知道是秦朝。

如果是清朝的话,自信还能有点知识混的比较开。因为受了广大清宫戏的荼毒,对那些皇阿玛呀四贝勒呀什么的还是略知一二。

可是前世的记忆力关于这个时代却几乎一片空白,只是无聊的时候在家里跟着家人零星的看了一点电视剧。只记得有个貌似有个很牛逼的皇帝叫秦始皇,很好很强大的那种,千秋万代一统了江湖。好像他还有个很牛逼的宫殿叫什么阿房宫,里面住了很多很多美女,什么御姐狂萝莉控制服诱惑一应俱全,秦始皇的生活那是相当的性福。不过这个朝代好像很短命,至于为什么短命被谁给平了韩信就没印象了。

唉,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让自己这么倒霉来到这个鬼地方。这里没有肯德基没有哈根达斯,也没有,更让人郁闷的是连卫生纸都没。

还好自己不是女生穿越过来的,要不然大姨妈来的时候一定会很伤心。

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老爸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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