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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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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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菊?皇后向来爱花,她的寝殿都有繁花,那会不会连死士都习惯性的缀上一点花纹才满意呢?说不通啊,这样似乎太明显,也不排除别人有意嫁祸的可能。
  但她是华皇嫡妻,而四皇子却不是太子,所以秦皇后自是不想自己与萧尧联姻,但她直接这样做似乎又操之过急了。
  萱芸心中敲打了一番,唤来阿东:“你去调查一下秦皇后的母族,看看有什么人与黎国会有瓜葛。”
  “殿下是要秦皇后的娘家奉国公府?奉国公府旁支诸多,许是需要一些时日。”阿东驻足于案前,微微颌首地说道。
  “这个是必然的,但五日后我们才回华国京都,所以你还是安排人提早回去查调,等有了消息再说。”
  阿东不敢怠慢,立刻出去飞鸽传书于留在京城使馆的人。
  萱芸的伤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现在伤口有些痒,估计回到了京城,应该就全部好了吧!到时候少不得要听颜姑姑的一些唠叨,现在身边黎国的长辈也就她一人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林中走着,阿南与阿西随在身后不远处。已经入夜,林中格外安静,这几日她一直呆在营帐,哪里都没去。
  萧擎宇的营帐与她的相邻,但毕竟他一直帮着调查自己遇刺的事情,所以偶有见面也是说公事,并没有几分轻松。
  秋猎出了事,原本华皇动了提早回京的心思,不过又顾虑自己身上有伤,所以还是在这养了一些天。
  萱芸步履轻盈,随意走动,夜里的秋风隐隐萧瑟。她轻轻抚上先前受伤的手臂,那里基本已经愈合,只是忍着不要去挠它。沧澜顺崖而下救了她,若没有他的找寻,自己何以生还?想到这,她仰望头顶灰暗阴霾的天幕,厚重云层旁挂着一抹残月,显得光华轻柔与冰冷。
  那日她莫名的情绪让沧澜站在树旁一夜,而自己翌日便回了营帐,现在想想还很是苦涩。欠沧澜的恐怕是一辈子了,就算要偿还也依旧是个忘恩的主。
  萱芸一阵闷堵涌上,心中滋味无法言语。她握拳往自己胸口轻轻捶打起来,想要挥去这份不适。
  阿南见状,上前几步,停在她的身后:“殿下可有不适?”
  听得出他语中关切,萱芸无奈叹息一声,而后说道:“你回去拿些酒菜来,本王要在这里饮酒。”她以前吃了败仗,便会这样一人独饮,次日再次意气风发。
  阿南与阿西也知晓近来殿下心事重重,先前在使馆,她便郁郁寡欢数日,他们看着忐忑却又无法帮忙与询问。而此次殿下九死一生,回到营帐后更是惆怅万千的样子,到底是因为婚事蹉跎?还是烦恼如何应对那些对殿下不利之人呢?殿下向来豪迈,行事从不扭捏,更没有其他女子那些惺惺作态的样子,倘若不是心地善良,又何以为了打消黎国那些皇子们的顾虑而自请和亲呢?
  阿南满腹心事地想着,不过很快便回了营帐打典好一切。不稍很久,萱芸眼前便篝火燃烧,暖意遍布全身。
  她扬手让他们退下,她一人独自畅饮便好。
  其实自己这性子还真不知随了谁?母亲即便已经出家,却依旧雍容华贵,就算在那诵经念佛都显得清雅万千。可自己有了烦心事还真不像其他女儿家那般耍耍性子、摔摔盘子或者再来个抚琴抒情。还是喝两口小酒更加舒展一些,又取起酒壶直接对着嘴喝了一大口。
  萧擎宇,萱芸心中划过这个名字,他性子洒逸无拘,日后入了他的府倒是全无拘束。平时该怎么说话就说话,也许还能如初识他那样彻夜博弈对酒当歌。这样想来其实是挺好的,只是就是有些难受,虽然清楚自己是因为沧澜而泛起了涟漪,这才会自个儿憋着一口气。既已来和亲,便是晓之大义,拂了私情,只是她还是不免为这小女儿的情怀感伤,甚至自怨这份不该滋生的情愫。
  良久过去,她的思绪还是凌乱着,最近总是不清醒,都是感情用事惹的祸。决定今日好好喝几口,明日便吹吹黎国那边有没大皇兄的消息,所有兄弟中他的野心最大也最狠辣,所以在华国的两次行刺,萱芸都怀疑他的成分最多。
  再灌了一口入喉,清咧感觉划过喉咙,感觉有了些许畅快。她拭去嘴角酒渍,望着远处伫立的阿南和阿西,方才他们似乎要过来却又顿住了身子,许是想劝自己伤口还在长着,别喝那么多。
  萱芸揣测了他们的用意,挥手让他们继续站着,别扰了自己才起的兴致。
  就在觉得这边躲着清净一晚还算不错的时候,穿着一袭玄色便袍的萧擎宇从前方缓缓而来。
  他手中也拧着一壶酒,一头墨发未绾未束,看来不是因为公事找她,只是有意寻她对饮而来。他没有带着随从,径自走到萱芸身畔。阿南为他搬了一个暂时的石头作为椅子。
  萧擎宇就这样坐下,随后说道:“知道劝你少喝没用,还是陪你喝一些吧!”
  萱芸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知晓我这没有你的酒,所以自备了?算你聪明。”
  萧擎宇挑了挑眉,“说起来,你来华国,我们还真没有正经地坐下来说说话和喝两口。”他想起从前在边境微服时的相交,当时猜测她应是黎国显贵,谁料竟也是皇亲国戚,还是女子身份。
  “没关系,如果我一到华国,华皇就将我指给其它皇子,我们可能就一辈子没这机会了。”萱芸提起酒壶,朝他微微倾斜,萧擎宇领会地做出碰杯样子,而后再次啜了一口酒。
  “你是气恼行刺之案毫无头绪?还是……还是因为皇兄将你推给我而不悦?”
  自己会这样独自对月饮酒,自然是心里不舒服。“是有那么些烦心事,不过还是想我父皇多一些,以前在黎国我常常会与他在正元宫的殿顶望月,可是现在……”
  萱芸不可能告诉他因为对沧澜动情而愁眉不展,所以说想家想父皇来令他信服。
  “皇兄今日召见我,说回京便会赐婚。”
  这个消息,萱芸并不讶异,相反华皇的做法已经很好,凡事都有尊重个人意愿,没有随意拿出圣旨施压。
  “那现在你我还是友人,以后便是夫妻。”萱芸淡笑着举起酒来,“为我们还能再做几天朋友喝一口。”说着她狠狠地饮了一大口。
  “呃……”接而又吁了一口气,毫无形象而言。萱芸望着萧擎宇抿唇不语,配合地喝了一口后,一直浅笑凝视。
  萱芸有些窘迫,“我以后会娇娇媚媚一些,在人前不会这个样子,你别觉得委屈就好。”
  萧擎宇知晓她说的是婚后的事,双唇更加翘起,而后爽朗说了一字:“好!只要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阿南,去再拿些酒菜,这些花生米什么的别拿了,要肉。”萱芸吩咐到。
  阿南的身影消失了片刻,萱芸与萧擎宇谈笑起来,只是谁都没有再去言语大婚与行刺的事。他似知晓萱芸想要抛开一些事情,便也就配合地说着他们曾经在小镇遇见的事情,那里的回忆是美好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
  萱芸心中小小感叹了一下,望着去而复返的阿南身后竟又多了数人。除了帮助他拿着一只全羊的士兵,还有一些拿着托盘的太监,而托盘那些应当是调料了。看来让他取肉,现在安排了烤全羊了,这样也不错。只是后面除了侍从竟还跟着萧尧与萧逸。
  看装束,萧逸一身黑色夜行服,好像偷东西的贼似的。而萧尧倒是正常的装束,依旧云龙纹饰的锦袍外披着裘氅。
  “我去营帐寻你,没想到你在这与七皇叔……”说着萧逸目光哀怨地探向萱芸,双唇嘟起,做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五皇子这副模样是做贼被抓现行?”萱芸不理会他的怨怪,其实“心已决定,此生无缘”几个字她老早就让阿东给他送去,意思已经说明,只是他似乎装作没有看见,她也就不再多言,一切就看他如何想。
  “你还说呢,我在帐里日日为你担心,回来都没看见你一眼,帐子外又是父皇的人守着。”萧逸拍了拍身上黑色袍子,将手搭在萧尧肩上:“二哥,我们没有自带酒水,失策失策!”
  萧尧不言语,而是将氅子解下,铺在了地上,示意萧逸一起坐着吧!
  萱芸懒得搭理萧尧的那幅不咸不淡的嘴脸,他心里清楚华皇就要下旨让自己与萧擎宇完婚,这样的表情好像他与萧擎宇是对不起他似的。
  不再看他们一眼,要怎样就怎样,反正自己也从来没有热脸相迎过。径自与萧擎宇对饮一口,萧擎宇也对他们视若无睹。
  萧尧抬手缓慢拍了两下手,林子树后便有两个身影显出身型,单膝跪地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去帮我和五皇子寻些酒来,五弟”萧尧侧过脸庞,“咱们也好好喝上一喝。”
  “萱儿你太没良心了,你出事我都急疯了,要不父皇也不会喝令我禁足。”萧逸的目光没有离开萱芸脸庞,见她满面淡雅没有动容,觉得分外不甘。
  他又继续说道:“可我偷偷来寻你,你却好似我不应该来一样,以为那八个字就斩断我们之间的承诺吗?”
  萧逸太过了吧!他们最多也就是被困在沙石时候,他说的一些话,可刚才那样说,好像自己真的曾经与他订过情一样。
  且罢且罢,郎有心,我真无法有意。什么都不说,该说的就是那八个字,萧逸,对不起,不能回报你的爱慕之情。萱芸无声饮酒,没有任何表情与言语。
  倒是萧擎宇问出:“什么八个字?”萧尧也静默等待着萧逸回话。
  萱芸冲着萧擎宇笑了一下:“反正不是定情的八个字,别在意。”她的简短解释令萧擎宇眸光微动、喜上眉梢。
  而萧尧却怒火中烧,犹如冰刃的目光直接射向萱芸。他的双拳紧攥,她对皇叔的解释便是与皇叔已经定情,两人关系进了一步。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比萧逸大,他瞬间调节好情绪,再次覆上浅笑:“今日月华皎洁,咱们几人只管喝酒,其余明日再说。”
  皎洁什么?虽然有月亮,但还是乌云一片,一点都不明亮,可能马上就被云层吞没了。但他说的没错,既来之则安之,萱芸淡笑:“那今晚就喝酒,大家别心事重的样子。”
  萧尧派去的侍卫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还随着一列侍从,那些侍从全都拧着几壶酒。萱芸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壶,所剩不多,这样刚好可以为自己续上一壶酒。
  酒过三巡,羊肉也已被四人消灭了一大半。倘若自己是男子,其实和他们一直相交下去真的不错。只是……她是易萱芸而不是易潋;只是……已经决定和亲道路不能更改,所以萧擎宇是最好的选择。
  酒后的头脑有些昏沉,萧逸随口而来的笑话让几人开怀,如同幼童般笑得真切,全无烦忧。
  今夜的相聚甚是难忘,明日对萧尧与萧逸依旧会拒之千里、避之不及。
  萧逸突然倒地昏睡,萧逸似乎醉了,谁让他先前执意与萧擎宇豪饮一壶酒。而萧擎宇虽有些许醉意,整张脸绯红无边,不过却还不至于醉倒。就数萧尧最少说话,虽也会呵呵笑上几声,但目光还是清晰幽深,全无喝多了的迷蒙感觉。
  晚上的酒不错,萱芸兀自想着,却见先前倒地的萧逸突然坐了起来。他的动作怪异且僵硬,令萱芸与萧尧他们全都盯视着他。
  只见萧逸目光呆滞,紧紧瞪着萱芸,额际似乎有青筋冒出,仿似无法相信与难受得正在忍受着苦痛。大家望着他的变化而感到诧异,“老五,你怎么了?”
  萧逸没有回答萧擎宇的问题,而是仰天“啊——”地大吼了一句。
  “你做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战骜吗?”萱芸堵住耳朵,有些受不了那刺耳的吼叫,不满地怨怪,也着实不解萧逸这是怎么了?
  萧逸一个敏捷,迅速地起身朝林子跑了出去。一定有事,他病了还是怎么了?“我去看看。”萧擎宇轻点足尖,朝着萧逸跑去的地方飞掠而去。
  “他以前喝多了会这样吗?”萱芸说着,望着萧尧。他的表情也蕴着不解与疑惑,似乎还有对萧逸的担忧。
  看来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萧逸这个样子,想着起身过去看看,也好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正想起身,却感觉体内一股气体由丹田一直向外扩散。
  这个异样感觉令萱芸不由颤了一下,就像一股烟火瞬间点亮天际,而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怪异起来。那种燃烧全身的火焰令自己燥热无比,这是怎么回事?体内翻江倒海起来,气息也变得接不上去。
  “阿南——”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仿似炙热火苗烧了起来,她要回去冲盆凉水。
  萧尧也发觉她的异样,她面色比萧逸先前的表情还要不自然,先前喝完酒后淡淡红晕的面颊已仿似敷了层红霞,更加赤红无比。
  他揽住她的肩头:“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萧尧眸光焦灼起来,触摸住她下颌的手掌,感觉得到她的滚烫。
  他的靠近令萱芸浑身一震,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有一种想要将他扑倒的冲动。为什么想要他在近一些呢?他捧住自己的手掌不是很冰,却让她有种异样感觉,想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
  她想起启程往华国的前一夜,颜姑姑替代母后,为自己讲的那些男女之事。对的,现在就想要与他做那本小册子上的事情,将他压在身下,然后……然后……
  清楚了怎么回事,萱芸便要凑了上去,想要吻住他的双唇。却没有想到,萧尧一个快速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我带你去找御医。”说着,便朝前奔跑起来。
  萧尧跑的很急,可这样不能减去萱芸那喷发的欲、望,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双唇覆上了他雪白的肌肤。萧尧顿住了所有的动作,木讷地看着她,任由她将他搂得更紧。
  “你是不是中了媚药了?”萧尧终于察觉出她的异举,也直接问了出来。
  朦胧中,他的嗓音分外魅惑,说话的声音也很动听。萧尧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庞:“醒醒,你知道我是谁吗?”
  混混沌沌间,萱芸脑海终于冒出“媚药”二字,而此刻蓬勃而起的激情正是渴望男子的爱抚,没错,自己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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