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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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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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分散这些刺客的注意力。
  她策马而去,希望援兵能快些到达。那些人能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华国皇家的人。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华皇?应该还不至于,她死在华国的话,对华国并非好事,毕竟身在黎国的父皇定会与华皇反目。如此忽略国家局势而胆敢行刺于她应是华国皇室的其他人,可是会是谁呢?
  她有些焦灼地驾马前行,脑中的思绪随意整理着,无暇细想,竟见前方有数人持剑等候着。前面的人不是援兵,依旧是面蒙金丝雏菊黑巾的刺客,看来他们人数众多且准备充分。
  身下的马儿发出嘶鸣,它腹部受了一箭。又是一枚箭羽射来,萱芸先一个侧身避开,而后旋转跃下马儿的瞬间,扬起手上皮鞭,狠狠地朝受伤的马上一抽,那马再次嘶叫,奋力地朝前方拦路的黑衣刺客冲去。
  那些刺客连忙纵身躲避,萱芸趁机往一旁山上跃去。她一路往前,早已分不清方向,只知晓后面七个人追得很紧。嗖的一声,又有人射箭,萱芸急转身躯,让自己跳开原地以躲避飞箭的攻击。
  后方不断而来的暗器,她一路尽量往密集的山林而跑。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今日真要在这里出事?
  萱芸气喘嘘嘘,停下脚步,环望四周山壁,一旁便是悬崖,如若继续跑,便依旧往山上而去。
  她转过头,掠过追来的几人,她眉梢一挑,扬起右手,腕上袖箭射出,对方立刻朝一旁退了几分。
  她一个闪身,想要瞬间钻入山崖旁一棵树后。但是也发现那边已有一名刺客落脚,她只能紧急朝另一边闪身。
  几名刺客没有等她喘息,已齐齐展开了攻击。萱芸只能吃力的与他们纠缠,其中一人冷鹜一笑:“还是安静地受死吧!”
  萱芸眉目一凝,一柄长剑刺来,她执剑一抵,却还是被他划向手臂,一股噬疼传来,血腥之气灌入鼻腔。而后方一人立刻举剑朝她扑来,她再次旋身一避,那人跃起急转方向,朝她扬掌击来。萱芸后背受了那一掌,身体朝前踉跄了几步。
  那几人也将她围住,正一步一步朝她踱步而来。萱芸向后退了几步,身后便是悬崖,已被他们逼至死角。
  “不愧是黎国潋王,死到临头竟还未有惧色。”说话的是中间的一名刺客,嗓音微微冷凄,有着不屑与嘲弄。
  萱芸眸中显出一缕寒彻,再次射出手中袖箭,其中一人中箭,另外几人面色一凛,齐齐朝她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阿东与阿西赶到,立刻飞身朝那些刺向萱芸的人攻去。萱芸肩背被长剑划出一道血痕,但是还是躲开致命一击。
  而那个刺向她的黑衣人被阿东一掌打去,整个人也飞了出去,而那边正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接而,萧擎宇也带着人马赶来,萱芸身前的几名刺客见到形势不妙,知道没有其它时间,便开始拼死相抗。
  由于身在崖壁,大家动作也不敢过于张弛,萧擎宇人马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几名刺客一个奋身,朝萱芸做出最后一击。阿东哪能让他们得逞,举剑朝他拦腰一砍,那人颓然落地,肚子内的东西流出,倒地挣扎了一下便没了气息。另外几个眉间一拧,却也心智顽强,他们牙根一咬,将内里的毒药咬破,而后喷出一口黑血,当场自尽。
  萱芸吁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命绝于此,没想到竟还能安然无事。萧擎宇上前一步:“你……”他的眸中蕴着急切,望着她的溢出鲜红的手臂。
  “差点死了,你说有事没事?”她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划出一抹弧度,让他能够安然一些。
  “我们赶快回营地。”萧擎宇抬手想要搀扶,却怕碰到她的伤口而顿住了动作。
  忽而,崖下飞出一个黑影忽而临空而来,众人大惊,萱芸还未曾看清,已被来人抓扯住了受伤的臂膀。
  萧擎宇面色大变,扬起一掌劈向那个刺客的手臂。那名被击下山崖又从山崖爬上来的刺客忽略所有向他而来的攻击,更被阿南的长剑刺穿了胸膛,却还是无惧死亡,奋力展开双臂,硬是将萱芸环住,而后整个中心朝后跃去,而那里便是万丈深渊。
  “殿下——”
  “易潋——”
  众人望着萱芸掉下去的地方,就这一瞬间,人……人就这么没了。
  “不——”萧擎宇纵身朝萱芸掉落处飞去,却被身后的侍卫紧紧抓住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大家道歉,那么多日才更新,因为眼睛,又因为感冒,折腾多天没有码字。
  以前追过阿5太子文文的亲们知道,
  那时候阿5病毒性心肌炎,因为要养着,所以感冒比较麻烦。
  不过,只要能码字,阿5不会坑,这个坑品妥妥的!

  ☆、第三十三章 心痛

  
  山间浓雾笼罩下,一切好似披覆上蝉翼般的柔纱,萱芸的身体早已湿凉一片。
  她不知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早已喊哑的嗓音炙疼无比,手臂上溢出的鲜血早已干枯。
  她紧紧抓握住剑柄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这里离崖顶不知多远,下面只见云雾一片,根本望不见底,而周围崖壁也很光洁,全都覆着湿滑苔藓。
  她被那刺客抓拽着掉落下来,幸而敏捷地用这柄长剑砍向身后,使得那人松开了环抱自己的双手独自跌落下去。而她也是不停下坠,慌乱地挥舞双手时,长剑碰到了悬崖。
  刹那间,有着求生的本能,于是将长剑刺入悬崖的山石中。
  幸而上天垂帘,而手中的剑也是柄难得的好剑,所以她才能活到此时。可是这样被挂在半空中,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萱芸努力地探出手,想再试试能否拽住那个在上方的枯树头,两只手受力兴许能坚持久一些。脚下的山壁向内凹一些,所以根本没有受力点。
  眼见夜幕降临,崖下北风呼啸,全身也已冻僵,她终于放弃。这只手早已麻木,能坚持多久便是多久,她告诉自己莫要睡去,倘若睡去便会告别人世。
  她启动苍白的唇瓣,用着最后一丝气力喊道:“我……在这,有人吗?”说是呼喊求救,其实也只是自我安慰的呢喃而已。
  但她唯有这般碎碎念着,才知晓自己并未睡去,也未死去。这柄长剑牢牢地刺入崖壁,她应庆幸自己竟还能坚持到这个时候。掉下去,便是一具尸体,不过应该会被人寻到了吧!如今她挂在半空,谁会到这个地方?谁又能到这个地方来救她?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面容上的雾水拭了一拭,再次念道:“我在这……有人吗?”
  良久过去,她的意识开始混沌,无垠绝望蔓延起来。疲惫的双目已无法睁开,那只抓握住剑柄的手已想要松开,只要松开便能解脱,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
  就在此时,一阵沙石从崖上滚落,落在她的头上,似唤醒她颓废的意识。石头不断落下,顺着崖壁滚下,难道有人在上方攀爬?
  这个想法让她有了些许精神,她用劲最后一丝气力,唏嘘唤道:“有人吗?”……“人吗?”也许这次她冲破喉咙的叫唤较为有力,隐隐听见了回声。
  她再竖而聆听,没有人应答,却依旧听得到有沙石掉落的声音,只是没有像刚才那样砸在她的身上。
  萱芸决定歇息一会儿,再唤上一唤。说是歇息,其实也就是理一理干哑的嗓子,让自己更有气力喊出话来。而紧紧握住那柄剑才是关键,所以这又一刻也不能松懈。
  又是一盏茶时间,她感觉周围碎石滚落动静渐缓,不似之前高空滚落那般极速,于是再次奋力一声:“有人吗?”——吗?——吗?
  静等回音结束,还是没有人应答,难道还是听不到?她不甘心,又一次喊道:“我在这——”“——在这——”“在这——”
  “是潋王吗?”“——王吗?”“——吗?”
  回音变得奇怪了?不是,后面这句不是回声,真的有人,而且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是他?是沧澜用内力传来的声音。
  又是他,每每危机,都是他。萱芸欣喜感慨起来,“在这——我在这!”说着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接着她似乎望见上方有一颗微弱亮光正向下移动着,从下移的轨迹判断,沧澜应是顺着绳索而下,只是似乎偏了一些方向。
  “向右一些,我在你右边!”萱芸唤道,今日她不会死,她竟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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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摇曳,火光映照在萱芸身上,瞬间感到暖熙无比。
  沧澜再将篝火的柴火理了一理,望着蜷缩成一团坐在旁边的萱芸。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袍,想要覆在她的身上。
  萱芸本能地往旁边缩了一缩,“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男女有别?”沧澜有些无奈地说完,不理会她的退缩,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近距离,再将自己的衣袍将她包裹住。
  “今夜我们只能在这歇一歇,如果山下有人看见火光寻来,你便跟他们回去。”沧澜说着,执起了萱芸的皓腕。
  “嗞——”因为突然的拉扯,萱芸因疼痛而轻呼出声。
  沧澜从靴履内取出匕首,小心地将粘附在她手臂伤口处的衣料挑开:“忍着点,如若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
  萱芸没有说话,而是咬着牙微微点头。沧澜处理得小心翼翼,深怕她会更疼,时不时噘嘴为她轻轻呵气,似要将疼痛吹走。
  其实他太小瞧她了,这点苦头她还是受得了,否则,怎能在战场上存活?
  他依旧带着白色面具,没有显露真容,白色的袍子已满是泥泞,加上披散的长发微乱,显得与她一样狼狈不堪。
  “你将外衣给我,你这样冷吗?”萱芸忍不住问出。
  沧澜将药粉洒到她的伤口后,收起匕首,望着噼啪作响的火苗:“想不到你会关心我?”
  这人会不会说话?明明是好意的问暖,被他这么一应却让她成为好没良心的人似得。萱芸瞥过脸不再应他,冷不冷是他的事,又不是自己抢他的外袍穿。
  “你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沧澜起身欲离开。
  萱芸有了一丝紧张,竟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袂。沧澜知晓她在崖下一个人那样坚持的孤寂与绝望,所以他的离开让她有了一丝惧怕。
  沧澜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捋了捋她额上散落的碎发:“乖,我就在附近,找到吃的便回来。”
  萱芸点点头,双手环绕住曲起的双膝:“嗯,我知道了。”
  沧澜淡然一笑,优雅地起身往一旁林间而去,就在他正转过大树时,隐约听见萱芸朝他道了一句:“谢谢你!”
  她不好意思当面说出这句,之前在他面前,她总是逞强与桀骜着,此刻的柔声称谢令他心中荡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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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熏烤香气传来,穿在树枝上的鸟儿应该快熟了。
  此时萱芸全身衣裳已干,暖暖的火光将她的脸颊映照得微微泛红。
  “你是怎么会顺着悬崖攀岩而下来寻我的?”萱芸想了一想,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
  沧澜翻动即将能够食用的雏鸟,淡淡一笑:“几千官兵在崖下寻找你的踪迹无果,我不愿意在山下见到你支离破碎的样子,想着你这人脾气那么坏,祸害一般遗臭万年才是,所以就赌这一点,希望能有崖上树藤缠住你,这才试着从顶上往下寻。”
  “你……你才祸害遗臭万年。”萱芸先前满满感动,被他的戏谑话语一说,蹭地冒出一股无名恼意,咬牙切齿:“你这人就是这么遭人厌弃,明明救了人,却……却让人感到恶心死了。”
  “呵呵……”沧澜见她微微泛起的薄愠,却显得分外开怀。他忽然朝她靠近几分,萱芸望见放大的面具,不禁僵直了脊背,略微向后缩了一缩。
  沧澜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其实下去的时候,我真的怕到了崖底都见不到你,又怕找到那不能说话的尸体,你能想象我当时腿脚抖得有多厉害吗?”
  萱芸没有挥开他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反而轻轻吐出一句:“我……我的莽撞,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了。”沧澜收回手掌,对着篝火轻咳了一下。
  “你是怎么一下就知晓我在这里出事的?”萱芸再次问出,难道他一直跟着她?
  “终于问出来了?如果我说是有人托梦给我,然后知道你有难,这才赶来,你信吗?”
  “鬼才相信。”萱芸白了他一眼。
  “伤口还疼吗?”沧澜面具下的眼眸暗了些许,嗓音有着关切与心疼。
  萱芸轻轻抚摸手臂上伤口处,那里已经包扎了,是沧澜白色衣摆撕下的料子,方才他包扎时的动作小心且温柔,眸中的不舍与负疚尽显,他是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吗?
  沧澜的情,她是无以回报了,只因嫁入华国皇家是必行之事。
  想到这,萱芸胸间涌起的一股闷堵让她窒息。随后,便是那种犹如刀剑剜去心扉的彻痛袭来,让她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胸口。是想到自己与他必定无缘才难受成这样吗?自己从未对他有过其他念想,可这种的苦涩难抑是为了什么?
  沧澜望见她开启的唇瓣正大口大口喘气,方才被火光映红的面颊也已变得苍白。他不由大惊起来:“你……你怎么了?”抬起双手,欲将她揽进怀中。
  胸腔的痛楚没有因为沧澜的安抚而平息,反而更加肆意蔓延,萱芸用劲将他推开:“别碰我……你……你不配。”她吐出伤人的恶毒话语,但是早已涨得通红的眼睛也淌下了泪水。她是故意这样伤他的,但是自己的心却更加的痛苦难抑,望着被她推开后茫然跌坐在地上无措的沧澜,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沧澜不知她忽然掀起的情绪是为何,也没有因为她说出“不配”二字的厌恶而气恼,依旧一副担心无比的样子。
  “离我远点,别以为又救了我,我会为你动心,你……你说我忘恩负义好了。”
  “别……别说了,我去一旁站着,你……你自己休息一下,也许等下就有人来接你回去。”沧澜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影看起来甚是孤寂与凄凉。
  萱芸望着沧澜独自立在一旁枯树下,身上衣料单薄而越发酸涩起来。她知道自己无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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