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做贵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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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做贵人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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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儿听说自家二姐回来了,也是十分高兴,放下书册便过来寻她。两个人迎了个正着,见面了却是有些不敢相认。
徐莹离家时,磊哥儿不过六岁,还是个孩子,如今他已长成了一个十一岁的俊秀少年;而徐莹,亦长成了娇俏的少女模样。两人五年后乍然相见,又岂能不有所迟疑?
见到他们的别扭模样,徐菀在一旁笑得直捧腹,“哎呦呦”地叫着:“看来磊哥儿是不认得你这个二姐了啊!”





第十八章 往事不止一点狗血

磊哥儿听到自家四姐的揶揄,不由得红了脸,低声道:“我自是认得二姐。”
徐莹却只是望着他抿唇微笑。
徐菀见状,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边拉了一个就走,“走吧,别杵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我们去看娘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还是这么贪吃啊!”徐莹忍不住闷笑道。
“众人皆说三岁看到大,我也只好顺应天命喽!”徐菀假装无奈地道。
进了正堂,徐邹氏正在摆饭,两姐妹见了,忙上前去帮忙。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
徐莹转身去看,就听徐菀在她耳边嘀咕:“估计是大姐回来了。”
徐莹忙走到堂前去迎,果然看到徐枫穿着厚厚的黑色棉衣,背着药篓进来了。鼻尖有丝酸涩,她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大姐!”却拼命抑制住了自己想说“别来无恙”的念头。
徐枫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凝望着堂前站着的人。过了片刻,她的嘴微微张了张,有些迟疑地喊道:“徐莹?”
“恩!”见大姐总算是认出她来,徐莹心中十分欢喜。走上前去,她帮着徐枫将药篓拿了下来,拉着她便朝屋里走去。
等徐枫净了手,徐邹氏去给徐世徇送完饭回来,几个人便团团围于桌前,开始吃起饭来。
徐家虽是小户人家,却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只是今日徐邹氏高兴,便不免多说了几句,频频劝几个儿女多吃一些,并不停地忙着帮徐莹夹菜。
“莹儿,你尝尝娘腌的萝卜。”
“多吃点这个熏肉。”
……
一顿饭下来,徐莹吃了个肚圆,抬头就见徐枫正愣愣地看着她,于是便冲她笑了笑。只是徐枫却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低声说了句:“我去帮爹换药。”说完,站起身便走了。
见徐莹望着徐枫远去的背影出神,徐邹氏叹了口气。将徐菀打发去纺丝,又将磊哥儿打发去做功课,她这才拉了徐莹,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将徐枫的故事娓娓告知了她。
“当时,我是真恨不得掐死她!”徐邹氏此时想来,依旧是满心的怒气。
徐莹心道徐邹氏过往一向疼惜大姐,怎么竟会生出掐死她之心,就听她娘接着说道:“这些事情我本来不当对你说道,毕竟你还尚未出阁。可我又想你这些年在外,想必眼界也宽阔了许多,我如今告知于你,却是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不可学你大姐那般任意妄为。”
见徐莹点头,徐邹氏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虑着该如何接着讲下去。
过了片刻,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那是你去项阳城的第二年,我还记得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那段日子,我见你大姐整日里神情郁郁,又胃口不开,便多留意了一下她。哪想有一日竟让我撞见她正好在换衣衫,这一瞧,倒让我瞧出了端倪,她居然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徐莹一听,也是大吃了一惊,皱起了眉头。
“我当时气急了,追问她是怎么回事,可谁知她却咬着牙不肯说。后来被我逼得急了,这才说是自己酒醉后被人占了身子,可那人却不肯承认!我又问她那人是谁,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那孩子呢?”徐莹心中震惊不已,追问道。
“那时你大姐还未满十六,又没有成亲,我怎能纵容她未婚生子!这让我们徐家还有何颜面?可她竟然死也不肯喝堕胎药,我无计可施,只好偷偷去药铺抓了药回来,逼着她喝了……”
徐莹听到此处,脑中仿若有纷纷的雪花在簌簌落下。徐枫竟有这般遭遇,而她居然丝毫不知情,只知她成婚不久便与夫家闹翻回了娘家,原来其中还有这般是由。
“我心道她既是做了这般丑事,也不愿再留她在徐家,便开始一心为她寻亲。这时恰好邻县有一韩姓富户为小儿子寻亲,只说那男方少时耽搁了,年纪比你大姐大个十岁,却也不嫌弃徐家只是小户人家。我便应承了下来。不久那韩家少爷便来相看,竟是只看了一眼就说喜欢上了你大姐。于是很快便定了婚事。”
“那后来又如何……”
“我一开始也担心你大姐嫁与他家后事情会有所败露,也是终日里提心吊胆。可据你大姐后来含糊中提到,那韩少爷却是不曾碰过她。两人成亲第二日便打了一架,闹得是不可开交!”
“那又是为何?”徐莹越往后听便越觉得荒诞离谱。
“我忧心你大姐去了他家要遭罪,便将家中所有银两都给了她充作嫁妆,又借了一些,凑足了两百两,也好给她防身用。可谁想这银子竟让那韩少爷给盯上了,偷走了半数,于是你大姐便和他吵闹起来了。”
原来竟是这样!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她不得不在项阳城一待便是五载的原因啊!心中酸涩,她垂眸道:“可那韩家不是富户么?”
“他家中虽富,可那韩少爷却是个不成器的,因而平日里他爹娘便把持了他的用度。且后来我听人说,那韩少爷惯常爱赌上几手……”
徐莹听到此处忍不住抬头看了徐邹氏一眼。嫁得如此草率,再加上又有那般遭遇,倘若徐枫没有闹腾,她才更应该觉得奇怪吧?
“只因打了这一架,便回家来了?”
徐邹氏也看到了二女儿责备的眼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那么快。后来两人又吵吵闹闹打了几次架,你大姐她又打不过,辩也辩不过他们全家,吃了不少亏,这才自己跑回来了!”
“大姐又何必因那点钱财与那韩少爷反复争吵呢?”徐莹此刻既哀其不幸,却也怒其不争。
徐邹氏这次顿了顿,幽幽地道:“想是恐怕不止是钱财那般简单。据你大姐说,有一日她回房时却是怎么也推不开门,靠着房门听了听,却是听到两个男人在里面说话。她闹了半天,里面的人就是不肯打开门,气得她踹了房门,转身便气呼呼地出了府。结果还受了公婆责骂……”
徐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徐邹氏见她迷惘的模样,恐怕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慌忙便拉了她起来:“这些话我只偷偷说与你听,你爹还有菀儿他们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且口风严些,莫要再随意说道。”
说话间,两人便出了正堂,徐邹氏说要去看看徐枫换药的情况,带着她便又去看徐世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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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二少爷有点忙

锦州项阳城袁府内。
月凉如水,一个黑衣人几个腾挪跳跃,便进了一处小院。院中摆放着俩口大缸,里面依稀还可见几株枯萎的子午莲。
黑衣人径直走到那扇还亮着烛光的门前,敲了敲门,便静静地守候在门外。
过了片刻,只听里面传来一个靡靡的声音:“进来吧。”
黑衣人推门而入,就见一个披着白袍的俊美少年正闭着眼睛、支着额头坐在书桌前,本是那般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象,可不知为何,黑衣人竟只感受到那少年周身环绕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又不知是否是因房中还燃着两个炭盆,黑衣人的额头不由得开始冒起汗来。
“稽陵县的兵书可有带来?”
听到那少年淡淡的寻问,黑衣人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呈了上去。
那少年这才缓缓地睁开了一双丹凤眼,翻开册子慢慢地看了起来。良久之后,他的目光突然停顿在一个名字上,陷入了思索。
就在黑衣人紧张得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时,那少年突然开口道:“另外的十一卷可已下发到各县郡?”
“是的,大人。这一卷是小人拦截了去往稽陵县的驿马所得。”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那少年闻言眼光淡淡地扫了黑衣人一眼,“别留下任何破绽。”
“是!小的稍后便会物归原处。”黑衣人额头的汗冒得更凶了。
“去吧。”
此言一出,那黑衣人立即上前拿了兵书,从房中退了出来。
那黑衣人走了没多久,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便匆匆进入了院中。似乎对此处十分熟悉,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传唤,便立即推门而入。
房中的少年此时正站在窗前。一阵寒风吹过,那小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忍不住便道:“二少爷,你伤口初愈,还是少吹些风好。”
“有她的消息了吗?”那少年却仿若未闻,动也未动。
“二少爷……”那小厮还要再劝,就见一道冷硬无波的目光朝他扫来,心中一沉,他立马闭了闭嘴。转念间又记起刚才自家少爷的问话,便敛眉低语道:“她不曾去过驿站换马,也似乎没有在客栈中有所逗留。小的已派了人前往稽陵县探查,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那少年依旧未动声色,只是沉静的眸子中似乎闪过了一道令人难以捉摸的光。
静默了片刻,他关上窗户,回到桌前坐下,开始翻起手中的书卷来。
小厮见他家少爷关了窗户,立马高兴起来,垂了手立在一旁。眼角瞥见桌上的茶盏空了,他正要去倒水,就听他家少爷靡靡的声音再度传来:“那女人可有传话过来?”
小厮一听,不屑地扁了扁嘴,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那女人说的话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小的我可是分不清楚。”
“照实讲。”那少年依旧看着书册。
“她呀,先是装腔作势地说要过来向二少爷您请罪,说自己没有管教好自家侄女儿;后来见进不来这莲院,又开始哭诉自己命苦,说什么……”
“讲重点。”
“哦,二少爷。”小厮正讲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不由得又忍不住扁了扁嘴,这才接着道:“她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家侄女儿不见了。”
“可有其他发现?”少年说着又翻了一页书。
“马房中未曾丢失马匹,想是她出了府另购所得;细软首饰悉数带走了,只是衣物却只带走两身冬衣。哦,对了,最近听浣衣房的刘嬷嬷提到,少了一身府中守卫的夹袄;厨房的嬷嬷也依稀记起那晚徐姑娘多吃了两个馒头……”
“行了,不必再说了。”少年抬头瞪视了那小厮一眼,便不再说话。
于是,小厮只好闭了嘴,自己默默地用脚画起圈圈来……
第二日,晨光微曦,便有一匹健马飞抵项阳城袁府。很快,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便送入了莲院。
“二少爷,稽陵县传来的加急信!”小厮人未至,声先到,半只脚才踏入门内,就抑制不住激动喊了起来。
“没规矩。”屋中的少年似乎一夜未眠,眼底有着掩不住的青黑。
听到自家少爷的叱喝,小厮慌忙慢下步子来,敛了激动之色,举着信件便呈了上去。
那少年接过信,不紧不慢地打了开来,过了片刻,便将信放置一边,又开始读起手中的卷册来。
小厮一直细细留心着自家少爷的神色,可令他迷惑的是,少爷的心神似乎并未因这信件而产生任何波澜。挠了挠头,他又瞅了瞅桌上的书信:难道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小厮还在困惑,就听一道靡靡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他的耳中:“袁衣,你去命人备好马车,并告知袁行与我一道前往稽陵县。”
被唤作袁衣的小厮这下瞬间怔住了,嗫唔着道:“可是二少爷,你的伤……”
“不必多嘴。”少年依旧是头也未抬。
袁衣不敢再多加置喙,耷拉着脑袋便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就见屋中的少年再度拿起手边的信件,喃喃低语道:“不良于行啊……”再度抬眸时,眼中竟闪过了一道高深莫测的精光。
又似乎想起一些令他不快的事情,少年的眉梢几不可见地蹙了蹙,便站起身来,披上一旁的锦衣狐裘,朝院外走去。
屋外正飘着细雪,少年将裘衣的帽子戴上,正要系上带子时,指腹间似乎触摸到一丝异样。他微微低头一看,就见带子的末梢不知何时绣上了一簇火焰的图案,黄橙色的绣线衬着漆黑如墨的带子,那般醒目耀眼,他竟是此时才发现。丹凤眼中波光流转,少年系好带子,迎着风雪便朝正中的大宅走去。
还未走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早有小厮看见了他的身影,小跑着便迎了上来:“二少爷,你身子可大好了?”
少年并不回答,沉寂无波的眸子只望了那扇门一眼,那小厮便忙接着说道:“二少爷,老爷和萍姨娘恐怕此时还未起身。如果二少爷有什么话要小的代为通传,小的自当略尽绵力,不敢误了二少爷的大事。”
少年听闻,竟望着那扇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直到指节泛白他这才反应过来。略微松了手,他淡淡地道:“告知老爷一声,我要出府几日即可。”
小厮听闻愣了一下,忙低头哈着腰称是。直到那少年走出去老远,他这才缓过神来,嘀咕道:“还是年少不知爱惜自己啊!”





第二十章 市集遇故人

稽陵县集市。
难得的是个晴天,还有半个月便又到年节了,因而此时集市上人潮滚滚,熙熙攘攘,人人都在争相购买年货。徐莹和徐菀赶了个早集,手上拧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等到徐莹总算是挤到一处稍微空旷些的地方,回过头来正要叫徐菀时,哪里还有自家妹妹的身影?
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妹妹的踪迹。徐莹皱了皱眉,想着原路返回去找徐菀的可行性。一眼望去,人山人海,别说是找人了,恐怕再要挤进去,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眼光不由自主地开始四处搜寻起来,回眸间近处一座二层的小楼上开着的窗户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汇祥酒楼?”徐莹抬头看了看匾额,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迈步朝那座小楼走去。
此时,小楼雅阁中有两兄弟正在进行着“十分严肃”的谈话。
“大哥,你都离开稽陵县四年有余了,这次好不容易回了家,也该给我找个大嫂了吧?”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一手抓着一块糕点啃着,另一手还不忘又去盘子中抓了一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此时他望着窗外,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和。等他转过头来,便可见他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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