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同人)星楼月影 作者:苏绾(晋江榜推vip2014-07-06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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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同人)星楼月影 作者:苏绾(晋江榜推vip2014-07-06正文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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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沉疏叹了口气,略一沉吟,转头找了个小厮吩咐了几句,片刻后便拎着小厮送来的一坛酒和两个酒碗往戚少商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戚少商有一瞬间的意外,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不用安慰我。”

    “放心,我没打算安慰你——有那工夫,我还不如多跟崖余说几句话多亲近亲近。”柳沉疏毫不犹豫道,看着他的神色间很有几分“你真自作多情”的意味——戚少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两声。

    柳沉疏没理他,只挑了挑眉、伸手将酒坛递了过去:“喝一杯?”

    戚少商点头,接过酒坛拍开封泥,抬手就倒了满满两碗,端起其中一碗一饮而尽。

    柳沉疏接过另一只碗,靠着树干不紧不慢地喝着——直到将一整碗酒全数喝完,这才一边倒第二碗一边道:

    “息大娘一行已经退入了青天寨,卷哥和唐二娘也已过去了。”

    戚少商微微愣了愣,点点头没有说话,倒是柳沉疏像是忽然来了兴致,轻声问:

    “等此事了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戚少商摇头苦笑,“我想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却不能再连累更多的人为我送命。等此事了了——或许去找红泪?但她必不可肯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再拖累她,或许随便走到哪里是哪里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仇总有报的时候,我这人最没有耐心,不过有时候却也不得不硬是耐着性子,”柳沉疏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双凤眼显得越发幽深,“至于你说息大娘……我没有见过她,不过,若是崖余也似你这般风流,我也绝不可能忍受——”

    柳沉疏说着,忽然微微顿了一下,笑了起来:“哦,倒也未必,除非——我也有许多男人、一样风流。不过我对其他男人都不感兴趣,所以要么他就只有我一个,要么就恩断义绝,简单得很。”

    “你——”戚少商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向柳沉疏。柳沉疏喝了口酒,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

    “他若能有许多女人,我便也能有许多男人——公平得很不是么?怎么,只许男人风流、红颜无数,却不许女子如此——这是什么道理?”

    “但那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戚少商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爱的人只有红泪……”

    他话音未完,柳沉疏已是拉长音调“哦”了一声截住了他的话头,扬眉道:“那若是大娘也同其他男人逢场作戏、其实只爱你一人,你……以为如何?”

    戚少商一噎,一时间竟是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柳沉疏忽然笑了起来:“我这人说话一向不怎么好听,不过再不好听也没有办法,我想说就一定会说——一会儿你听完若是恼羞成怒,大不了和我打一场?”

    柳沉疏说话有多“不好听”,戚少商先前在马车上时就已经领教过了,可现在她这话一说,一会儿他就是听得再想呕血,又哪里还好意思真的和她生气动手?戚少商被她这么一堵,简直险些又是一口气哽在喉头,气也不是不气更不是,只能叹气道:

    “你说就是了。”

    “其实很简单,不必用生性风流做借口,”柳沉疏再一次喝了口酒,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你爱息大娘、也的确只爱她一个,但却还不够爱她——所以宁愿让她愤然离开,却也还是不肯为了她舍弃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仅此而已。”

    戚少商一瞬间变了脸色。

    柳沉疏没管他,仍旧靠着树干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她的动作看起来似是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可那酒坛中却是转眼就已空了大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少商终于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涩然道:“你说得对。”

    柳沉疏侧过头看他——这人英俊的眉眼中尽是一片颓然之色。

    “其实也没什么,孰轻孰重,在当年息大娘离开的时候你心里就早已有了决断,”柳沉疏打了个呵欠,“改日请你去小甜水巷喝酒?那位李师师姑娘当真是国色……”

    戚少商一愣,立时笑骂:“你这人怎么会是女孩子?”

    “你便当我是男人也无妨啊,”柳沉疏耸了耸肩,喝完最后一口酒,伸了个懒腰抬脚就走,漫不经心道,“反正只要崖余知道我是女子就行了。”

    世上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古怪的女孩子——戚少商看着柳沉疏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正要再给自己倒一杯酒,伸手一掂酒坛才惊觉分量轻得不正常,低头一看,立时变了脸色:

    “柳沉疏!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我才喝了两碗,怎么酒坛就空了?”

    “所以我说改日请你去小甜水巷啊,”前头已经越走越远的人脚下未停、头也没回,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应该的,戚寨主不必言谢。”

    戚少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摇头叹气。

    ……

    柳沉疏伤得不轻,先前又进了九幽神君的竹篱阵——无情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洗过澡换了衣服,估摸着柳沉疏应该也已收拾整理完了,便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郗舜才的安排很是周到,知道他的轿子和轮椅都已毁了,还叫人特意去替他找了一辆普通的轮椅。

    无情抬手敲了敲柳沉疏的门——没有回应。

    无情皱了皱眉,微微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推开了柳沉疏的房门——郗舜才安排的房间很大,屋里一片安静,并没有柳沉疏的身影。

    无情关了门,推着轮椅继续往里走,正想去床边看看柳沉疏是不是已经睡了,绕过屏风时却是猛然一震——天还未黑,屋内并没有点灯,先前看得并不分明,但在绕过来之后,他才终于看见——

    屏风后正放着一个宽敞的浴桶,自己要找的那人赫然就正坐在浴桶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无情V:接上级公文,从今天开始严打se qing服务行业。//戚少商V: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话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小甜水巷?//柳沉疏V:呵呵……其实我还能有很多女人//戚少商V:听柳沉疏V 一席话,胜掉十年节操

    '蜡烛'

 第67章 解忧

    第六十七章

    解忧

    正在沐浴之中的人自然是身…无…寸…缕;瓷白莹润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如玉的雪背上却隐约透出一个青黑色的掌印,看得人几乎有些心惊肉跳;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已沾了水;被服帖地拢在颈侧;左臂抬起搭在浴桶边沿,一道猩红的血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越发触目惊心,那人却是略略倾了身子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迟迟没有动静,好像就连呼吸声也清浅得听不分明。

    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这一天一夜,她实在已是够累的了。

    无情是特意估算了时间、以为柳沉疏应是已然梳洗收拾完了才来的;千算万算却绝没有想到她竟是还未曾洗完澡、更没有想到她竟会在洗澡之时就这么睡着了……一时间竟似是看得痴了,半晌后才终于如梦初醒、猛然间回过神来,几乎是有些手忙脚乱地退了开去,一直到再一次被屏风阻挡了视线,这才终于略略松了口气,只觉得脸热得竟让人有些无措。

    ——柳沉疏素来任性妄为,两人之间的亲昵虽也是时常有之,却毕竟未曾亲密到这样的程度。

    无情深深吸了口气,抬眼看了看窗外,微微顿了顿片刻后,却是推着轮椅到了桌前,伸手点灯——柳沉疏洗澡的时候光线想必还是颇为亮堂,这时候却已是夕阳西沉,光线渐渐昏暗了起来,若是再过一会儿,柳沉疏只怕又要被夜色惊醒。

    昏暗的屋子里一瞬间亮堂了起来,无情微微松了口气,心下稍安,却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未变,略略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

    “沉疏?”

    先前实在是因为猝不及防而有些慌乱,这会儿平复下来,他却终于是忽然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一眼,浴桶中并没有半分水汽氤氲蒸腾,显然是她不知不觉中睡了许久,连热水都已凉了!

    屏风后没有半分回应。

    无情皱眉,声音略略加大了几分:“沉疏,醒醒!”

    “……唔?”屏风后有一迷迷糊糊的应答声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惺忪睡意,软糯得几乎像是在撒娇一般。顿了顿后,那人像是终于又清醒了几分,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隐隐的意外的和疑惑,“崖余?”

    “我没料到你还在洗澡……”无情轻咳了一声,低声解释道,“其余稍后再说——水都已经凉了,你先起来穿好衣服,不要着凉。”

    柳沉疏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里显然仍还有些迷迷糊糊,但却到底还是慢慢有了动作,屏风后也开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应当就是她正在穿衣服了。

    原先已然平静了下来的无情却是一瞬间背脊僵直——先前屋里光线昏暗时还看不见什么,如今点了灯、屋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便将屏风后那人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灯光却将她的影子尽数投到了屏风之上——影影绰绰中,他看到她自浴桶中站了起来、去了毛巾裹住自己的身子擦干、然后伸手去了衣服慢腾腾地给自己穿上……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转过头去移开目光,可不知道为什么,视线竟像是生了根一般不听使唤,就这么怔怔地直盯着屏风,几乎是目不转睛。

    柳沉疏终于是自屏风后走了出来——她身上只穿了一声轻薄的中衣裤,却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手里正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那一头长发。

    先前看到的影子几乎就这么和眼前的人重合了起来——她素来都做男子打扮,外袍宽大繁复、将她的身形一并遮掩住,先前的影子却是……身形纤细、纤腰好似不盈一握,双腿修长,身姿妖娆得几乎让人……

    “崖余?”柳沉疏见他迟迟不说话、神色又有些古怪,忍不住低声喊他,“怎么了?”

    “没什么,”无情低咳一声,立时垂下眼帘移开目光,“我以为你已经梳洗妥当,这才过来……”

    “我知道——我先前和戚少商说了几句话,洗澡便晚了些。”柳沉疏笑了起来,微微弯了腰凑了过来,“看了便看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就愿意给崖余看!”

    无情身形微僵,脸色却一下子复杂了起来——又是气她胆大包天、满口胡言,却终究还是难以忽略心底因她这话而生出的几分甜意,一时间哭笑不得,片刻后终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眼轻斥:

    “莫要胡言。”

    ——话一出口,才惊觉竟是嗓音微哑、口渴得厉害。

    无情话音未落,却已看到了她白皙的脸上和耳根处几抹异样的嫣红,半是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另一半,却更像是微醺的酒意。

    无情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喝酒了?”

    ——难怪说话比起平时越发口无遮拦、任性妄为。

    “嗯,”柳沉疏点头,“陪戚少商喝了几杯。”

    无情侧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是陪戚少商喝酒,还是——你自己想要喝酒?”

    柳沉疏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却是一下子摇头苦笑了起来:“有时候,我是真讨厌你——何必总是这么聪明。”

    “我若是蠢上几分,只怕是入不了柳公子的眼。”无情的脸色已沉了下来,眼底满是不赞同和斥责之意,“伤重未愈,还敢喝酒——柳公子好气魄。”

    ——方才她手臂上的剑痕和背后的掌印,他到现在都仍是心有余悸。

    “何来气魄?不过是个游子用来聊慰愁绪罢了,”柳沉疏笑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晃晃悠悠地谩声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无情抓住了她的手。

    柳沉疏怔了怔,忽然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朵紫色的花来——正是她先前簪在鬓边的那一朵。

    她定定地盯着掌心中小巧的鲜花看了良久,而后从无情掌中抽回手、推着他的轮椅到了床边,探身自床上取了自己的荷包,然后小心翼翼、甚至几乎是珍而重之地将那朵花放进了荷包之中,这才转过身来,倾身抱住了无情。

    无情没有说话,就这么伸手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肩膀。

    良久,柳沉疏埋首在他颈侧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终于松了手,坐回了床上——无情伸手拿起被柳沉疏先前丢在了双上的毛巾,替她继续擦着头发。

    两人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轮椅之上,动作间很是不便,柳沉疏蹭着杯子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无情便自轮椅上起身坐到了床边。柳沉疏立时就又蹭了过来、干脆往床上一倒,就这么趴在了他的腿上。

    无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将毛巾蒙上了她的头发。

    待无情将那一头长发擦干,低头去看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时,柳沉疏却已是双目微阖、目光迷蒙,显然是又已昏昏欲睡了。无情将毛巾放到一边,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知她实在是累了、不忍扰她休息,却到底还是分得清轻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问她:

    “手臂和背上伤处可曾上过药了?”

    “嗯?”柳沉疏犹在半梦半醒间,应答的声音里满是茫然,过了片刻才像是稍稍清醒了几分,低声答了句“还没有”,便伸长了手臂从自己换下来的衣衫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瓶来,一边递给无情,一边抬手就去解自己的衣带。

    无情低咳一声,按住她的手。

    柳沉疏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连思维都比平时慢了不止一倍,一时竟没能看出来无情为什么阻止她的动作,疑惑道:

    “背后……我够不到,你替我上吧。”

    她说话时神色迷蒙,难掩困意,显然并不是如同平日一样的玩笑撩…拨之语,无情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开了按着她的手、接过了药瓶。

    柳沉疏很快就动作干脆利索地脱了中衣——最贴身的那件浅紫色的抹胸便一下子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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