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的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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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园的男老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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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不太好,急忙关上水,匆匆裹了浴袍出去。就看见蔡叔叔穿著睡衣好整以暇地站在猫眼处,不紧不慢地讲话:“不是我不给你开门,是有人威胁过我再让你进来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小人!”
  “为免失去一位朋友,你怎麽能说我小人呢?”
  “你见死不救!”
  蔡帅叔叔发现湿漉漉的细身子正在靠近,做了个嘘的手势,继续慢条斯理地回话:“时间不早了,乖,回修一那里。”
  外面好一阵没声。
  蔡一鸣舒了口气,揽住小白脸,外面突然传来乌鸦般的哽咽:“你开门……我……他不要我了……”
  小笑眨眨眼,忽略脖子上的手:“修一不就是那个鹰勾鼻?”
  “靠!你偷人!”门外乌鸦般嘶吼,外加两下脚踢,蔡一鸣打开门,就看到鼻尖红红的华丽男子,一手拖著箱子,大晚上的带著蓝色太阳镜倔强地维持著还算比较潇洒地站姿。
  美丽的男人立刻发现细身子,愣了半秒,扶了扶眼上的太阳镜,似乎觉得丢脸。假装不在意地拖行李进屋,把身上的小熊扔给蔡一鸣:“我跟你睡。”
  “去睡客房。”蔡一鸣要把他的太阳镜摘下来,被泛白的手拽住:“靠!你为了他让我睡客房?你还有没有人性?”恶狠狠地扭过头,对著细身子:“你,睡客房!”
  韦一笑转身就走,被蔡皮糖拉住。
  “胡子,别闹了,乖。”
  “闹屁闹!他知不知道你睡了我多少次啊,总有个先来後到!”
  “胡子!”
  感到蔡一鸣的怒气不象假的,梁晓胡悻悻地闭嘴巴,拖起行李,把蔡叔叔怀里的小熊抢走,不吭声地往楼上爬。
  明明知道这家夥多半是假装的,可看著他哼哧哼哧将行李一阶阶往上提,蔡叔叔叹了口气,揉揉小笑的头:“等我一下。”几步跑过去将胡子的行李抬起来,沈声:“别捣蛋。”
  胡子委屈地点点头,冲小笑作了个鬼脸,挽著蔡一鸣的胳膊弯上去了。
  等蔡叔叔急匆匆下楼,细身子已经没了。眼瞅到地上的衣服都没被穿走,心里的不安又扩大一些。掏手机拨了好几次都无人接听,立刻冲到玄关刚换上一只鞋,就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韦一笑擦著头发出来:“要出去?”
  蔡一鸣讪讪:“我以为你走了。”
  小笑打了个呵欠,自顾自上楼:“我睡哪?”
  大个子跟在後面,想牵住小笑的手,被细身子闪开,蔡帅叔叔抱住他:“生气了?”
  韦一笑微微别过头,把蔡一鸣推开。
  蔡皮糖又贴上来:“我以为你走了,刚刚……”
  韦一笑打断他:“睡你房?”
  “笑笑?”
  小笑抬头。
  “不舒服要说出来。”
  小白脸垂下,往上爬了又爬,忽然转过头:“别把自己想地那麽重要。”
  蔡一鸣一夜没睡好。
  那句“别把自己想地那麽重要”,压在心里象块石头。身边人一大早就走了,昨天晚上睡觉时还礼貌地跟自己说晚安,疏远得象是刚认识的朋友。早上一句礼貌的再见,弄地蔡一鸣心更紧。
  抓起衣服,想去医院,就发现胡子站在外面,眼睛肿地象金鱼。
  蔡一鸣一个脑袋两个大:“怎麽了?”
  美丽的男子穿著卡通睡衣如同会活动的人偶,不出声地爬上床,缩进蔡一鸣的怀里。
  蔡一鸣拍拍他:“你这脾气,什麽时候能改。”
  “不是我的原因,”胡子憋著哭声,“鸣鸣哥,他不要我了,这一次是真的。”蔡一鸣又叹一口气,前面的睡衣湿了一小片,还从没看见这任性的家夥哭得那麽狠,把他的头提上来,拿了纸巾给他擦了擦。
  “你不喜欢我,我认了。他……他怎麽能……”
  咚咚两声,床上的人看过去。胡子连忙从蔡一鸣怀里跳出来。
  细身子立在外面,手扣在门上:“我手机忘记拿。”看不清楚表情地进屋把床头的手机拿走,蔡一鸣急忙拦住:“我送你。”
  韦一笑转身,冲他笑笑:“不用了,谢谢。”
  好容易撑到半下午,好容易把胡子哄睡著了,年轻好看的蔡叔叔象被人揍过一大顿,顶著两个黑眼圈赶到医院。
  苏修一正从那间病房退出来,蔡一鸣走过去,被他无视地擦肩而过。推开病房门,只有韦妈呆呆地坐在那里。
  “阿姨,小笑不在?”
  凳子上的女人慢吞吞站起来,一看到是他,急忙打起精神:“啊,蔡……”
  “蔡一鸣。”
  蔡一鸣搀住她,扫了眼床上的韦大宝,韦妈开始絮絮叨叨:“哦,哦,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嘛,这记性。又来找小笑?这孩子,早上也不知道吃了什麽,吐了好几次,被苏医生带去休息了……你那个小侄子没来啊,上次跟著小笑一块来的,多灵的娃娃……”
  “您喜欢的话,明天带他来。”
  韦妈似乎很安慰,拍拍蔡叔叔的手,蔡一鸣连忙说:“那我去看看小笑。”
  “也好也好,待在这里又没趣。去看他吧,一早上脸都黑著,不知道哪个又惹他了。”
  (清水。。。。。。。。。。。。。。。。。。。。。。。。。。。。。。。。。。。。。。真的很清。。。。。。。。。。。。。。。。。。。。。。。。。。。。。。。。。关于老鼠洞解惑:老鼠精的无底洞的缩写;当然是眼睛啦。。。。。只怪某人太懒;谁叫我写的时候都很想睡觉呢;大半夜的。)
  五十四蔡一鸣坐在窝成虾米状的细身子旁,苏修一拿着一打不知什么东西进来,见到他,微愕。
  “那家伙在我家里。”
  白大褂停了一下,修长的身体夹在门和外面之间,蔡一鸣大步走过去压低声音:“眼睛快哭瞎了,为了你小子。”
  万年不变的老寒脸只是稍微转过来,蔡叔叔怪叫:“鸣鸣哥,修一不要我了,修一真的不要我了。”
  苏修一叹了口气:“别逗我了。”蔡一鸣扔过一串钥匙:“不管你怎么想,去把话说清楚,胡子虽然任性,感情总是分得清的。”
  苏修一不语。
  韦一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眼神困顿着,脑袋耷拉着整个人吊在床边。
  蔡皮糖给了修一一脚,连忙折回去把细身子按回床上:“再睡会儿,早晨起那么早。”
  细长眼猛然清醒,微笑:“来找苏医生?”
  蔡一鸣盯着他:“来找你。”
  小白脸嘿嘿,也不怎么看他。蔡一鸣紧张地握住白爪子,小笑挣了一下,有点无奈:“我又不是女人。”
  蔡一鸣握得更紧些。
  小笑突然转过来靠在蔡叔叔身上:“我还困。”
  “啊?”
  蔡叔叔被弄地发懵,小心地将人扶回床上躺着:“那再睡?”
  小笑往里面挪了挪,示意他也躺上来。蔡一鸣又愣,小笑不看他:“眼圈那么黑,你也休息一下。”好看的酒窝深深浅浅,跳上去拥住细身子,心满意足。
  韦一笑把脸转向墙,蔡皮糖粘在后面:“笑笑,对不起。”
  细身子不动。
  蔡一鸣环住他的腰,心情有点激动:“胡子是我弟弟,我只喜欢你。”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一只淡淡红的耳朵,蔡叔叔心动难忍,又觉得莫名幸福,恨不得压上去,把那小白脸扳起来瞧瞧。
  似乎很快便睡着了,搂着细身子的人,口水流了一片。
  韦一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尽量不翻动腰上的手。
  蔡一鸣突然睁开眼。
  掩饰不了地得意,凑上去就要亲。韦一笑微微后退:“别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蔡一鸣靠过去,愣愣地看着他,韦一笑轻轻别过脸。
  “你还在生气?我跟你道歉。”
  小白脸望着天花板:“生什么气?”
  蔡一鸣盯着人看了又看,心里生出些沮丧,只是将人抱地更紧,好半天才斟酌出口:“阿姨说你黑一上午脸——”被细身子打断:“不困的话就起来吧,我饿了。”小白脸也不看他,只是坐起来要下床,蔡一鸣急忙拉住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时间似乎停了一秒。
  小笑转向他,眼里的压抑让蔡叔叔的心象被指甲掐起来,小笑有点自嘲:“我知道,我只是不太敢相信。”然后低下脑袋。
  时间似乎停了两秒。
  门突然被打开,苏修一进来,扫了扫两人暧昧的姿势,咳了两声。韦一笑把鞋穿上,朝他感谢了一句先出去了。蔡一鸣还愣愣地坐在床上,苏小医生上去赶人:“还不走?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家卧室。”
  好看的蔡叔叔有点象丧家之犬,慢慢地站起来,突然拉住鹰勾鼻:“笑笑他爸爸到底什么时候醒?”
  苏修一不耐烦:“不知道。”
  “你说我把你哥叫来有用么?”
  万年老寒脸抖了抖:“不许!”
  蔡一鸣兀自困扰:“上个月获了什么大奖的人是他吧?”苏修一气地把白大褂褪下来揉成一团,刚想砸过去,年轻好看的蔡叔叔伸个懒腰甩甩手也走了。
  免不了又去韦大宝的病房。敲敲门,里面有人来开,蔡叔叔看了那人一眼,径直进入找细身子。韦妈正拿着碗吃饭,红发女人乖巧地陪在旁边,一派和睦。
  蔡叔叔挑挑眉,忍下不悦:“阿姨,小笑没回来?”
  朱妈妈微笑着替她回答:“刚出去了。”又看了一眼蔡一鸣,“鸣弟,家里都很想你。”
  杨潇走过来,坐在朱妈妈旁边,似有若无地看过蔡一鸣。
  “你们认得的?”韦妈似乎很开心,被红发小女人搀住胳膊:“当然了,妈,他可是我妹夫。”
  杨潇和韦妈好象都有点奇怪,杨潇摸摸女人的头:“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红发女人看了看蔡一鸣。
  蔡一鸣微笑:“因为生病不治,早几年走了。”被韦妈心疼地拉过去,拍拍他的手:“多好的小伙,别难过,人去了就去了,也是一种造化。重要的是珍惜眼前。”
  蔡一鸣顺着她的视线来到床上的大宝爹,一时间,所有人沉默。
  “妈,水果买来了。”
  韦妈恍然回神,低下头偷偷擦掉眼角的湿意,蔡一鸣温柔地看着细身子,将他手中的东西接过来,似乎是不经意地说道:“我有个朋友,在伯父这种病方面很厉害,或许可以把他叫来看看。”
  朱妈妈一动,韦妈期待地想他接着说点什么,蔡一鸣安慰地对韦妈笑笑:“别担心,我朋友真地很厉害。”
  这个年轻人很有礼貌,气质教养都很完美,韦妈听他这一句,心里突然塌实了,感动地抹眼泪,被儿子搂住肩膀。小白脸抬起来,与蔡叔叔对视,蔡一鸣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小笑站起来跟他一起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讲话。
  一直送到电梯口,细身子才有点讷讷:“你跟朱妈妈……”被猛然拥入怀里,蔡一鸣强硬地亲了许久,突然冒出一句:“兰兰应该也喜欢你的。”小白脸被吻地微喘,耳朵后面又开始变红,不理会他说什么,只把自己想说的先说完:“还有谢谢你为我爹找人。”
  时间似乎停了三秒。
  蔡一鸣低头看着他,两潭幽幽的眸子,象无底洞,深而柔,慢慢地握住白爪子,笑容有点苍凉:“你一定要爱我。”
  (溜。)
  五十五上次提到的很厉害的朋友很快就来了。蔡皮糖没有跟厉害的朋友一起过来,韦一笑站在老娘杨潇朱妈妈後面,心里居然是微微的失落。
  这几日空闲的时候总会想起那天在电梯口,他握住自己,连说两遍“你一定要爱我”,第一次他眼波深沈,第二次他目光如酒。
  苏小医生跟在那个很厉害的人後面,依旧端著万年老寒脸,那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偶尔一丝慌乱,就能看到那人责备的眼光。不象研究病案倒很象小学生的考试。
  “老苏苏……”
  小笑看到万年老寒脸抖了抖。
  病房门口多出两个人。
  花蝴蝶一般的男子插在厉害的人和苏修一之间笑地灿烂:“老苏苏你来了?快帮我看看,我最近头很疼。”那人果然凝眸瞧了一会儿,花蝴蝶又问:“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不仅头,我的肝和胃也会抽筋,还有我的腿也很疼,还有我的肚子,最近总难受,还有我的脖子,你看你看,还有我的舌头,恩,眼睛……”
  苏修一似乎对那个人很犯怵,那人倒也好笑,果真一处一处检查梁晓胡。万年老寒脸皱地象苦瓜:“哥,别听他的,他就会胡说,病人要紧。”美丽男子转向他:“你说谁?”
  苏修一不理,只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严谨端整的男人,小笑听到身边的人喊了句胡子你过来,美丽的男子松开手,委屈地咬著下唇出去了。
  众人围在床边,苏小医生的大哥开始正式研究大宝。
  气氛有些凝重,韦妈被搀扶著坐在床边,满眼期待地看著医生。
  韦一笑也很紧张。
  白爪子被从下面悄悄握住,进来一会儿了的蔡一鸣这才发挥皮糖本性,变换方位地捏小笑的手,小白脸红著也不看他,任凭白爪子被肆意揩油。大家都不开口,两个医生也只是静静地,不时交换目光。细身子浅浅抖动,一只温暖的手臂搭上窄肩膀,蔡帅哥发问:“苏大哥,情况怎麽样?”
  苏修一似乎有些气愤地瞪了一眼,蔡一鸣也不在乎,对著小白脸傻笑一下,又转过去接著问:“病人什麽时候能醒?”
  “三天。”
  苏大医生说话都没有语调,一边低头检查,吩咐身後的人:“下午要做头部全面检查,最近做过几次?”
  “没有,由於一直没醒,不敢随便移动病人。”
  “下午做。”
  韦一笑惊喜地看向韦妈,韦妈居然已经红了老眼。蔡一鸣得意地附在小白脸的耳朵上:“我就说他很厉害。”被细身子激动地抱了一下,苏修一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蔡式厚颜不可思议地有点烧灼。
  眼前严谨端整的医生,仿佛一座巍峨稳重的山。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并无条件地倚靠上去。
  两张相似的冰山脸连同蔡皮糖一起走了。
  韦一笑搂著老娘的肩膀,韦妈高兴地擦了眼泪。红发女人站起来,抱了韦妈一下:“妈,这麽值得高兴的日子,我让人弄些好吃的过来,这几日的,您都熬瘦了。”小笑感激地向她笑笑。
  杨潇把小女人按在位子上,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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