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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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危情-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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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东方在沙发上神情沮丧,蒋月秀的大胆表白不仅使他丢了面子,又把他逼上了非结婚 不可的绝路,心里恨透了蒋月秀,但又不便发作。
“我祝福你,月秀。”
何可待的祝福使蒋月秀的眼眶潮湿了。
蒋月秀轻声地说:“谢谢。”
蒋月秀走到沙发旁。
“东方,可待已经理解了我们,你就说几句吧。”
焦东方尴尬地一笑说:“是呀,是呀,我和月秀交了朋友,至于结婚的事…还没提到议 事日程上来,就是这样……”
“东方,你吞吞吐吐干什么?可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好像 我在骗可待。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是不是要结婚?”
“是呀……是呀……我们是要结婚。”
何可待完全明白他的老朋友是被迫说出这句话的。他要帮月秀一把,不能让这小子占了 便宜就溜。他上前一步,站在焦东方面前,伸出手说:“祝福你,东方。我祝你们婚姻美满。”
焦东方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与何可待握手,不情愿地说:“谢谢你,可待。”
“我愿意做你们结婚证人。月秀单纯、可爱,保护月秀的重担今后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俩不如当着我的面签一个结婚协议吧。”
蒋月秀拍着手说:“这好玩!这好玩!对,签一个,可待,你作为证人也签一个名字。”
焦东方受不了何可待的奚落,变了脸色。
“你们胡闹什么?瞎写一通,有法律效力吗?”
何可待冷笑道:“法律?法律管得了你焦大公子吗?君子协定,倒还有点约束力。签了 协议,我要再打扰你们俩,是我不地道。你们俩任何一方毁约,谁毁约谁不地道。”
蒋月秀拿来一张纸和笔。
“东方,写一个吧,挺好玩的。我写,你们俩签字就行。”
蒋月秀在纸上刷刷地写上几行字。
焦东方与蒋月秀发誓结为伉俪,特此。
双方签字生效!
蒋月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纸递给焦东方。
“东方,该你签字。”
焦东方无奈,只好签上自己的名字。
何可待拿起笔,在纸上写上了“证婚人何可待”,然后交给蒋月秀。
“我再次祝福你们。”
何可待从裤兜里掏出蒋月秀的房门钥匙,手一松,钥匙掉在焦东方的膝盖上。
“完璧归赵,东方,这串钥匙今后是你的了。”
焦东方无奈地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蒋月秀高兴地说:“月下老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当着东方说没关系。上次我让你捞的那个人,你答应好好的,到现在怎么一 点进展都没有?人家来问,我只好问你。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不想赶上你们的订婚仪式。”
“我刚才还和东方念叨这件事。本来办得有点进展,也不知怎么让我爸爸知道了,把我 臭骂一顿,办不成啦!”
何可待嘴角浮出一苦笑,“办不成,也没办法。这回我栽了,说话没有兑现。但人家的 钱我已经给了你,钱怎么办呢?”
蒋月秀一听要往回拿钱就急头白脸地说:“不是我没给他们办,是办了半截没办成,还 能让我把钱退回去?”
焦东方不耐烦地说:“多少钱?我来补上,少惹是生非。”
何可待微微一笑说:“这回东方倒有点老公的派头,能给妻子解忧。钱的事算了,我补 上退给人家吧。多少钱也挽不回我的面子。再见,新郎新娘。”
何可待扭头出了卧室,传来呢嘟的关门声。
焦东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蒋月秀的鼻子大骂:“蒋月秀,你太过分啦!让何可 待把我当猴耍!他算老几?一条丧家犬,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也不是好东西,跟他一个 鼻孔出气要我!”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换一个人儿,要是何可待抢了你的女朋友,你未必能像他那样潇 洒。”
“你以为我是谁?我是捡破烂的吗?我才不会要何可待玩剩下的破烂,结婚?发你的昏 吧!”
焦东方从蒋月秀手中抢那张纸,蒋月秀死活不给,焦东方把她的胳膊反拧在后面,抢过 纸,大步走出房间。
蒋月秀扑在床上哇哇地痛哭,悔恨和委屈的泪水浸湿了枕巾。                   
《都市危情 》陈放
  第二十二章 翻车案水落石出 举报信是疑未定
为了暗中侦查杨可,陶铁良来到地平线饭店。焦东方当然知道刑侦处长的重要,有意感 情投资,便屈尊与一个小小的处长来到饭店网球场打球,杨可在旁观阵。
焦东方抽球过来,陶铁良没接住,球滚落一边。杨可跑过去,捡起来后交给陶铁良说: “陶处长,你的球艺不怎么高明。”
“是呀,比不了你老板。”
陶铁良发球扣杀。
沙莉拿着大哥大走过来,来到焦东方身边。
“老板,你的越洋电话,法国打来的。”
陶铁良收拍,走到焦东方面前,想听听讲什么。
“……嗯……嗯…你老实点,别自找麻烦。好吧,我再和你联系。”
“东方,你真够忙的。”
“那也没你忙。你难得上我这儿玩一次,我能不陪你吗,刑侦处长大人。”
“让杨可陪我吧。”
焦东方想想。
“那好。杨可,好好侍候着。对不起陶处长,我失陷了。”
焦东方与沙莉离开。
“杨可,你有什么好玩的?”
“您说您想玩什么,地平线全部对您免费开放。我陪着您,您肯定提不起兴致来,找两 个小蜜?”
“我们开车兜风去吧。我也坐一把大奔。”
杨可驾车,陶铁良坐在他旁边抽烟。
“陶处长,咱们上哪儿呀?”
“我去看个朋友,市委大院后身有个蜜蜂胡同,你认识吗?”
“认识。
杨可驾车拐入他翻墙越出的胡同。
“再往前开一百米就到了。”
陶铁良示意停车,汽车刚好停在杨可上次越墙而出的地方。
陶铁良下了车,“我们一块进去吧。”
“我在车里等您。”
“那我呆一会儿就出来。”
陶铁良进入一个毛门。
杨可坐在车里抽烟。很快,陶铁良与一个小孩出了宅门。小孩手里抱着_个足球。
“杨可,我朋友的小孩非让我陪他踢会儿足球,你下来一块踢吧。”
“这地方太窄,还不如上饭店广场踢呢。”
’‘哄他一会儿完了,谁有功夫陪个孩子。”
杨可下了车。孩子踢球给陶铁良,陶铁良守门。
“叔叔,咱俩一块射门。”
杨可踢球,陶铁良用脚接住,往回转,却一脚踢进大墙里的何启章所住的大院。
孩子着急地跳起来,“糟了,球进去啦!”
孩子急得直哭。
陶铁良哄着说:“没关系,我给你买一个。”
“不嘛,我就要这个。”
陶铁良走到墙根,想翻墙过去,试了几次,根本上不去。
杨可按捺不住了,“瞧我的。”
杨可退后几步,助跑,以灵巧的动作爬上墙,跳进院墙。
陶铁良苦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天晚上从何可待家翻墙而出的可能就是此人。这就是他带 杨可来此地的目的。
球从大院里面扔过来。
杨可出现在墙头,跳下墙。
孩子抱着球大叫。
“你真棒!叔叔,你真棒!”
陶铁良拍着杨可的肩膀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小时候我练过武术。”
踢完球,陶铁良又让杨可拉着他在公路上跑了十几公里,然后就分了手。回到公安局, 打电话把陈虎叫来。
“这个杨可,身轻如燕,我眼见他翻过高墙,而且,他对何启章家后墙的地形很熟悉。 何可待看见的那个半夜翻墙头的人,很可能就是杨可。”
陈虎疑惑地说:‘杨可不缺钱。如果是他,那么他偷文件又是受谁指使呢?”
“一会儿我去摩托修理部,与张二铁接触。我们从张二铁身上打开缺口。”
陶铁良从文件柜取出陈虎交给他在摩托修理部门前杨可与一个人谈话的照片,指着那个 人说:“他叫张二铁,史海死后,他成了修理部的老板。”
陶铁良一身便衣,骑一辆摩托奔驶在通往野山坡的山路上。他把摩托车停在修理部门前, 下了车。大叫:“老板!老板!”
张二铁从里面出来,打量着这个陌生人,心想生意又来了。
“来了您。”
“这车出了点毛病,刹车不灵了,你给修修。”
张二铁搬过一把靠椅,又拿来一壶茶。
“您喝着,我立刻给您修。”
张二铁检查摩托车。
“您的车有个重要零件坏了,换个新的吧?”
“您瞧着办。”
张二铁拆下一个零件,进屋拿出来一个零件换上。
“您试试。”
“修好了?这么快?”
“保证没问题,出了毛病您再找我。”
“多少钱?”
“给您换了个新零件,一百五。”
陶铁良付款。
“慢走您。”
“出了毛病,我还会找你,可别不认账。”
张二铁忙道:“没问题,您只管来。”
当晚两辆警车停在野山坡摩托车修理门市部,四名警察冲进修理部。
张二铁被从里面押出来,他手上戴着手铐。
两辆警车驶进市区。张二铁在囚车上耷拉着脑袋。
汽车在公安局院内停下。张二铁押下车,被带进预审室。
陶铁良和陈虎坐在桌后面。
陶铁良厉声说:“张二铁,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张二铁怯生生地抬起眼睛,只见穿一身警服的人正是早晨来修理摩托车的人。
“您是……对了,您上我那里修过摩托车,当对您穿的是便装,我要知道您是警察大哥, 说什么也不能要您的钱哪! ”
“我们见过一面,你就记住了,那别的事情,你也应当记住。那辆摩托车一点毛病没有, 你查查,用一个旧零件换下新零件,还要一百五十元钱。你是不是坑蒙顾客?”
张二铁松了一口气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把钱退给您。您和弟兄们什么时候修 车,一律免费,保证质量。”
“张二铁!你真以为我们是为了你坑蒙钱财把你从一百多里外请过来?你和杨可有什么 接触?要实话实说!”
张二铁的厚皮笑脸一扫而光。
“杨可?…我不认识这个人呀…。”
“把照片给他看。”
一名警察认陶铁良手里接过照片,举到张二铁的眼前。
看到照片上他和杨可在摩托车修理部外面说话的场面,他一下子世了气。
“你可已经交待了,现在留给你一条坦自从宽的路,别忘了,你有前科,你想顽抗到底 吗?”
张二铁从椅子出溜到地上,双膝下跪。
“我说,我全说,给我一支烟行吗?我好好想想。”
陶铁良冲陈虎点点头,警察给了张二铁一支已经点燃的香烟。
“……是这么回事……”
张二铁和史海在摩托修理部门口修一辆三轮摩托车。
史海的眼睛不时监视着公路上来往的车辆。
陈虎的2020汽车从摩托车修理部门前驶过。
史海小声对张二铁说:“就是这辆车,它肯定停在山坡下,你上去,找个机会把刹车给 它弄坏。”
“史哥,这是掉脑袋的事呀,我害怕。”
“你小子刚从大狱出来没几天,就怕掉脑袋啦!放心吧,没人知道。你练回来这趟话, 我给你这个数。” 史海伸出一个手指头。“千!”
“万!”
“那我干啦!您就瞧好吧。”
张二铁拿起活扳手、一把螺丝刀和一把老虎钳,离开修理部,朝山坡走去。
2020吉普车停在山坡上。
张二铁见周围没有人,就朝汽车靠近。
他拍拍车门,见里面没有人,就掏出一串钥匙试着开车门,换到第四把钥匙时,他打开 车门,钻了过去。不到五分钟,他从里面出来,重新锁好车门。
史海见张二铁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活。
“干妥了吗?”
“你就瞧好吧。也不知道车是谁的,这回他该倒霉,下坡拐弯的时候,非翻车不可。”
“少打听,翻车你就一万赚到手。要什么事儿也没有,明天你就给我滚蛋。收工。”
史海和张二铁把三轮摩托推进屋内。
张二铁下了门板,挂上“现在休息”的小木牌。
史海拿出一瓶二锅头摆在桌上。
“喝酒,就等2020下山啦。”
“他就是活神仙,也得翻车。”
天很快黑下来,张二铁等得不耐烦。
“他妈的,阎王爷等得都不耐烦了,2020还不来? ”
“他们会不会发现了?”
“不会DB?”
这对,外面响起汽车声。张二铁从窗缝往外看。
“嘿!2020下山喷!
“你转辆摩托,远远地跟着2020o要是翻了车,马上回来拿钱。”
张二铁从屋里推出一辆双轮摩托车,发动引擎,追了上去。
几个急转弯处都没有事故发生的迹象,张二铁有些焦急,狠狠吐口唾沫。终于,他在离 2020五十米以外,看到了2020左摇右晃地滚下山坡。
张二铁在出事地点刹住车,朝山坡下的2020残车看了一眼,转身上车,驶回摩托修理 部。
“史哥,大功告成,您拿银子吧。”
“真的?”
“我亲眼看见的。别说,司机够棒的,我算计着应该在第一个下坡急转弯时,他就翻车。 没想到这小子第四个急转弯才翻了车。”
史海拿出一万块钱。
“给你。别让钱烧得到处惹事,嘴给我闭严点,这事桶出去要掉脑袋。”
“放心吧,我才没那么傻呢!”
张二铁讲完之后,偷眼看看陶铁良。
“报告政府,这事您没问,也没提醒,算我主动交代的吧?”
陶铁良听了张二铁的供述,心中吃了一惊,果然翻车案与史海有关,他不露声色地“嗯” 了一声说:“你能有争取从宽处理的实际表现,这是个好的开始。史海是受谁指使,让你去 破坏2020刹车的?”
“他没说,我也犯不上问,知道反而多块心病。”
“嗯,你接着交代。”
“我交代,我不但交代,我还要立功呢!”
张二铁在门口修理摩托车,野山坡派出所副所长孙瑞提着一瓶酒走过来。
“二铁,史老板呢?”
“拉屎去了,你进屋来等他,一会儿就回来。”
“我不等了,这瓶酒你交给他,味道好极了。”
张二铁接过酒,拿进屋里,出来一看,副所长已经走远。
张二铁回屋,找了一只杯子,倒了半杯酒,刚要喝,史海进来。
“哪里来的?”
张二铁手里还端着杯子。
“是孙副所长刚送来的,我想喝一口,您就回来了。”
史海一把夺过酒杯。
“嘿,你小子趁我不在,想偷喝。去,干活去!”
“您喝两口,我喝一口,还不行吗?”
史海笑着说:“那你等着吧,我两口就全进去了。”
史海真的两口就喝干了杯中酒,脑袋一沉,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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