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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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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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这个庸常的年代了,长相好,读书好不就够优秀了吗?平和生活里不需要偏激的想法,它只要你知趣的闭嘴就好。
  他们走到步行街中段的时候,看到一个皱纹满脸,皮肤黝黑的耍猴人,他身边是一只十分精瘦的黄毛猴,猴子的脖子被铁箍拷着。它身体的有些部位已经长不出毛了,露出了血红的皮肤。它的双眼晶莹剔透,十分无辜地望着周围的人群。有些心软的人受不了这可怜兮兮的眼神,向耍猴人的盆子里扔了些钱。这时耍猴人就驱使猴子向施舍的人抱拳鞠躬。瘦瘦的身板弯腰的样子十分滑稽,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于是有更多的人开始掏钱。最高兴的自然是耍猴人,但是猴子的眼神依然茫然无助。它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是只猴子,它的生存方式就是逗这群形状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生物笑,就像一个人为了得到好处拍另一个人的马屁一样,这样它才能有饭吃,才能活的更久一些。一只来自大自然的猴子,与人呆的久了,都学会了圆滑处世的生存之道,何况是人呢?人在这个社会处久了,会不会也会像这只猴子一样,渐渐地忘了自己人的身份了呢?
  贝戈不忍再看这只供人取乐的猴子继续被戏耍下去,于是先行离开。苏雪看着这只可怜巴巴的猴子心里也难受,也离开了人群。许俊见苏雪也走了,留下了几声意犹未尽的掌声便离开了。
  三人走后,那个耍猴人就被城管赶走了。
  他们走出步行街。外面的街道车辆有些密集,红灯绿灯根本没有发挥这应有的效率,人们都不顾红灯停绿灯行的规则,横行无阻。至于车,因为有摄像头的限制,反倒比人更加规矩。
  纵使如此,由于人们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行为使一个车主的心里产生了落差。他认为,凭什么这群人可以在红灯的时候过马路,而我就不能在绿灯的时候开车过人行道。于是,正当人们以为绿灯过人行道十分安全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开了过来。那个时候,贝戈的思绪还停在那只猴子身上,他觉得那只猴子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茫然地活在世上,不知自己是何物,只能受人摆布,似乎我们从想独立开始就失去了自己的人生。他没注意到那辆闯绿灯的车正撞向了走在前面的苏雪,不过还好许俊反应快,奋不顾身地把苏雪推开。自己的右手被车子的后视镜刮到,身子飞了出去,右手也折了。
  贝戈晃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走了。苏雪把许俊扶到一边,让他坐下来休息。许俊显然十分疼痛,眉头紧皱,连眼睛都睁不开。许俊的舍命相救令苏雪十分感动,相反贝戈,反倒表情冷漠,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贝戈正思考到紧靠关头,他发现自己马上就要找到人生的真谛。可是被突如其来的事故一下,思维全乱了,现在他脑袋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苏雪当然难以理解他思想上怪异的变化,他只知道在危险关头许俊救了自己,而贝戈却什么也没有表示。
  许俊不会错过这个重要的告白机会。他打开了一直提着的纸盒,刚刚就算右手被后视镜刮到,纸盒也被他牢牢地拽在手里,可见纸盒里的东西是多么重要。他叫苏雪打开纸盒。里面是一束玫瑰花。许俊叫苏雪拿起它,说:“这是送给你的,本来我要亲自打开的,可是现在我的右手折了,动不了了。”
  苏雪说:“谢谢。”她显得有些难过,毕竟许俊是为了自己才折了右手的。
  许俊说:“苏雪,做我女朋友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苏雪看了看贝戈,他听了许俊的告白后并没有任何表示。从贝戈吻了高冷的那个早晨,苏雪就觉得,只要自己喜欢他,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无所谓,她以为这么无私地喜欢着就可以得到回报,想要得到回报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私的,贝戈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示过。她从这个男孩身上看到许多希望,却总是一次一次地失望。她想到许俊是否也在自己的体会到同样的失望。她突然感觉自己能够感受到许俊身上的悲伤,那是和自己一样的悲伤,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应该惺惺相惜,互相慰藉。
  苏雪最后答应做许俊的女朋友。许俊高兴地忘了右臂的痛,大声地笑了。那是胜利的微笑,而不是幸福的微笑。
  这时贝戈的神智才清醒起来。他把手中提的纸袋藏到了身后。走到苏雪的身边,说:“祝福你们。”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人生的真谛,那就是祝福他人。他似乎遇见了自己的人生必将在不断地祝福他人中度过。因为自己总是不断错过。他总是那么后知后觉,时常浮想连连,沉浸在自己有些哲学性的思维中,而误入歧途,去追求那些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以不打扰苏雪和许俊相处为由离开了。他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把装着玫瑰花的纸袋丢进了垃圾桶,他本来想拿着这束花向苏雪告白了。他一直深信苏雪还喜欢自己,觉得就算许俊怎么在苏雪面前卖弄,苏雪最后也会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哪知这飞来横祸却让许俊因祸得福。
  他迷迷糊糊地走回学校。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唐可如。唐可如的样貌既不像男的,也不像女的,一看到她的脸,就让贝戈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第三种性别。纵使如此,贝戈最后还是选择和唐可如在一起。和唐可如在一起是因为他觉得她的样貌蕴含着一种哲学,他觉得唐可如是一个独特的人。他哲学性的思维认为巧合必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家长

  贝戈看到唐可如的时候也很惊讶。他以为这个女孩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唐可如告诉贝戈,她不仅不会离开,以后还要在此地长住。她说她搬家过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一个人来与贝戈见面的原因。
  唐可如的父亲是一个房地产商人,他在官场上埋下了很多人脉网。本来唐可如不仅可以轻松转校,还可以转到莆城最好的学校。但是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告诉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的男朋友在五中,她也要到五中读书。唐可如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爸爸视她为掌上明珠,不仅没有反对她的要求,对于女儿恋爱这件事还加以鼓励。不过身为父亲还是告诫女儿说要学会保护自己。
  于是,唐可如靠着父亲的关系不仅和贝戈同校还和贝戈同班。贝戈不知道唐可如在背后所做的安排,只以为这一切都是缘分,有时候,他挺认命的。
  自从彻底失去苏雪后,他觉得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不管你怎么努力,命运总会让你变成他想要的样子,而不是变成你想的那样。当他和唐可如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命该如此。至于贝戈到底有没有喜欢唐可如,那也说不清。在没见到唐可如的时候,他是喜欢的。见到之后他感觉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唐可如对贝戈则是越来越有好感,贝戈的形象很附和她的要求。但是她是自由的,她从不会因为爱情妥协自己。她也不喜欢贝戈妥协。两个人虽然恋爱着,生活上却互不干涉,所以虽然同在班级上,其他人也看不出什么弊端。
  不过在这个班级上,对贝戈影响最大的不是他的现任女友,而是苏雪。自从苏雪恋爱之后,贝戈发现她不如以往乐观了,也不主动找自己讲话了。贝戈现在倒是显的从容,他在苏雪的面前能够很好的扮演一个良友的角色。
  贝戈有时会找机会问苏雪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苏雪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贝戈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苏雪心想:“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些话。”现在她成为了别人的女友,自己总不能常把不开心的事跟自己喜欢的人说吧。
  贝戈自己没有发现,他对苏雪的关怀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以至于班里的流言蜚语开始滋生起关于他们两个的恋情。贝戈的性取向也在流言蜚语之中恢复了正常。贝戈的性取向乃至他的一切都是是随着人们所谈论话题的改变而改变的。
  唐可如虽然也听到了关于他们两个的谣言,不过她并没怀疑贝戈对自己的感情,她不喜欢对自己不确定的事妄加断论,也不会去调查。她认为事情总要有理有据地摆在自己的面前才有探讨的价值。她可从来不会自寻烦恼犯疑心病。
  班级里的流言蜚语也传到了班主任的耳中。他决定杀鸡儆猴,治一治不良的班风,更关键的是可以肃立起自己的威信。他是那么痛恨早恋这种行为。他如今三十岁了,靠着殷实的家底也配备了一辆小轿车。有一个同在学校教书的妻子。至今未生育。这个妻子比他高了半个头,高一的时候教过贝戈的政治课,身子瘦弱,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男人在这个岁数,有这样的生活本应该变得满足,为人和蔼。但是他总是为难那些正在恋爱的人。真不明白是谁想到了早恋这个词汇。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的爱情在古代不少都成为佳话,到了思想更加开放的现代却变成禁止的事,人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灌输了这种思想。班主任笃定地认为,高中生谈恋爱对他们的身心健康还有学业都会造成危害。恋爱是一个人身心的自然发展,抑制一个人的自然发展才会对他造成危害。老师父母们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子女们在长大成人之后也会少些悔恨与遗憾。
  星期一的班会课结束后,班主任单独把贝戈和苏雪留下来。把弄着自己的不锈钢办公杯,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了,你们也知道我们班里的规矩,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贝戈问道:“老师,你知道我们什么事了?”
  班主任的脸色一变,说:“怎么,你还想狡辩。我曾经说过,在我的班级里学习,就不准谈恋爱,你不会这么没记□□。”
  贝戈说:“这件事我倒记得,但是,谈恋爱有错吗?你不谈恋爱吗?”
  “你别给我扯东扯西的,我说有错就有错,这件事要是被你家长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他的声音变得大声起来。
  “我的家长是六零后,他们也没你这么迂腐啊。”
  “苏贝戈,你有几斤几两我都知道,晚上我倒要和你的父母探讨探讨关于你早恋的事。”班主任又转而向苏雪审问,说:“苏雪,你有什么话说。”
  苏雪摇了摇头,表示无话可说。
  班主任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双方的家长,必要的时候在对他学习方面的事添油加醋。这是他整顿学生最恶毒的办法,这种惩罚的方法简单有效果,而且不用自己动手。再倔的学生受了班主任这个办法都会变的软塌塌。
  苏雪和贝戈走出教室,贝戈问道:“苏雪,我们明明没有什么,你为什不说清楚呢?”
  苏雪说:“你不也没说。”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默契地笑了。
  班主任晚上一回去,就先向贝戈的父母打电话。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迫不及待,他喜欢在文化程度不高的学生父母面前装作为人师表的样子,他甚至觉得学生的父母也是自己的学生,他们理应尊重自己,必要的时候还要拍一拍马屁。他也乐于享受这种单方面的尊重与马屁。他偶尔也会遇到文化程度高的家长,那么这个时候角色形象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变成了拍马屁的人。
  班主任是先向贝戈的爸爸林奉民打电话的。
  “喂,你好,你是贝戈的父亲林奉民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苏贝戈的班主任。”
  林奉民哦了一声,他自己在学校当过班主任,他知道班主任往学生家中打电话一般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告状。
  班主任继续说道:“你的儿子苏贝戈在学校不尊师长,不听教诲,你可知道?”班主任其实有些疑问,他不知道林奉民是贝戈的继父,一直纳闷这对父子的姓氏怎么不一样。
  林奉民很清楚师生之间的恩怨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他问道:“请问贝戈是怎么不尊师长,不听教诲。”
  “哼,你儿子在学校谈恋爱,违反了校规,你这个做家长的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
  林奉民很高兴地说:“哦,我儿子谈恋爱了啊,这很好啊。”
  “你这个家长,你听到自己的儿子在学校里谈恋爱难道不应该愤怒吗?”
  林奉民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希望你能理解这群孩子在青春期时正常的生理变化,尊重他们身心上的自然发展。”
  班主任有些生气,他怀疑和自己通话的到底是不是贝戈的父亲,他认为贝戈在资料里记录的并不是自己父亲的电话号码,而是某个好友的,他们串通一气糊弄老师。有学生用过这个方法瞒过了老师,使老师无法和自己真正的家长通话,从而躲过了家长的责罚。他说:“哼,能说出这种话,我看你压根就不是苏贝戈的父亲,你是他的朋友吧。”
  “我真是的。”
  “少糊弄我,你去考诉苏贝戈,明天教务处见,虚报家长电话号码,叫人冒名顶替那可是严重违反校纪的事。”班主任气冲冲地挂了电话。林奉民决定明天去学校走一趟,去解释这个误会。
  班主任没有间歇,又向苏雪的父母打电话,当他知道苏雪的父母都是税务局的公务员之后,口吻立马变得温柔尊重。还夸苏雪说她在学校的成绩很好,说他们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他不想让这么优秀的学生前程毁于一旦,所以要和两位家长聊聊苏雪的事。
  “苏先生你好,您的女儿虽然成绩优秀,但是在学校却犯下了有可能影响她一生的错误。你听完之后务必不要生气,一定和孩子好好沟通沟通。”
  苏先生有些不耐烦,不过他还是客气地问道:“什么事?”
  “苏雪在学校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苏先生听完之后松了口气,心里觉得这个班主任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谈恋爱嘛。他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并不反对。”
  “苏先生,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点,劝一劝您的女儿,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苏先生觉得班主任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情烦躁,但是他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客气地说:“老师啊,我女儿的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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