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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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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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就是这么荒唐
作者:天堂有点冷

文案
一座被重度污染的小城池里,苏贝戈开始了他晦涩的青春。他遇见了久违三年的大头哥,结识了洗头妹田咪咪,还有才子陈建忠。他发现每一个人都不如他们表现的那么风光。他们的生活就像这座城市一样被污染了。

内容标签:年下 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贝戈 ┃ 配角:陈建忠,苏雪,大头哥,许欣 ┃ 其它:言情,荒诞



  ☆、灰色的天空

  这里本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后来架起了高高的烟囱。这里本有一条干净的河流,那时的人们还会在河边洗衣服,在河里游泳。如今河水泛着臭味,贯穿着这座城市。
  莆城就像一座船,而那高高的工业烟囱带着这艘船驶向繁华,繁华的背后是灭亡。
  天空终于如愿以偿地变成了灰色,偶尔也会有一群候鸟略过这个城市的上空,有些抵抗力弱的候鸟,飞过这片领域之后就永远地停留在此地,成为莆城的一草一木。
  人们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土地,住进了高楼大厦,把自己很好地豢养起来。天空如何已经于己无关,反正现在的世界已经不需要对着天空谈情说爱。没人会用路边的野花向心中的女神示爱,即使如此,也不会有人为这种寒酸的举动而感动。爱情都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车房之中。
  天空不会永远的蓝,于是人们开始不相信永恒,誓言变成滑稽的小丑,下一秒钟就变成了另一张脸。在大头哥还未认清这个世界是不能轻易信任的时候,他轻易地爱上了一个女孩。这是一个刚刚入行的ji女,她所知道的一切却比任何人都多得多。
  大头哥把第一次给了她,她却对大头哥说:“你是我接的第一个客人,却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大头哥说:“我会做你永远的客人,你以后也只接我的客。”
  女孩流泪了,说:“我再也不会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了。”
  女孩是一个酒吧里的招待员,那天大头哥喝的很醉,几名大汉把他抬上了床,待大头哥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衣裳不整,而那个ji女却坐在床头委屈地哭着。那几名大汉虚情假意地安慰着女孩。对大头哥厉声说道:“你看着办,你对我老婆做出这种事,不拿出个几万块的精神损失费出来,这事没完。”
  大头哥说:“我口袋里只有几千块。”他看了看□□,想从她的口中得到解释,但是她始终保持沉默。把大头哥仅有的几千块钱拿走后他们报了警。警察把大头哥带走了。警察说:“不交出个几万块的保释费,就等着蹲监狱吧。”大头哥说:“我没钱,我可以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吗?”
  号码拨出,但是电话没通,他的父母在去年离婚了,父母一直不管他,一年了,这是他向家里拨的第一个电话。于是他向朋友求助,朋友一听大头哥要借个几万块钱,就开始肠胃不适,一瞬间,他所有的朋友家中都多了一个正在住院的长辈,说急需用钱,顾不了你,而平时也没见他们怎么孝顺父母。
  号码拨完了,警察问:“怎么样,借到钱了没?”
  大头哥悠悠地说了一句:“我草泥马。”之后警察们就一拥而上,把大头哥揍了个头破血流。
  大头哥进监狱的时候没人去看他,但是他进监狱之后的事却众所周知。而那名□□发现,用这一招骗钱比自己用肉体交易赚到的钱要多的多。大头哥是她做的第一单,第一次害人心里还会有些愧疚。后来跟他几个所谓的哥哥们多骗了几次,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大头哥在牢房里的第一天,很安静,根本不像个新人。他开始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想那个□□为什么会欺骗自己,她为自己感动而流出的泪水难道也是假的。度过了第一个夜晚之后,大头哥的眼眸开始变成了灰色,他的世界里从此没有蓝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其实是一个前言,故事要在下一章才刚刚开始吗,主角也会登场,大家拭目以待的。

  ☆、荒诞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大头哥从监狱里出来了,监狱外面,迎接他的只有暖人心脾的阳光。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大头哥的名字。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大头哥。自从他因qiangjian案被抓进牢里,就成了人们不齿的笑料,后来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他在监狱里关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苏贝戈初中毕业了。他拿着市五中的录取通知书,抱着侥幸的心理站在了校门口。当初他可是被初中的班主任列入黑名单的人物。
  初中的班主任是个负责的好班主任,他十分重视学生们的成绩,学生们的成绩就是他的业绩,业绩好钱就多。当时学校规定,班级里只要多考一个一级达标校的学生,老师就能多拿一百块以上不等的分红。班级里有一群人在班主任眼里,可能连及格线都达不到。所以班主任对他们进行了特殊的学前教育。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这些黑名单上的人说,:“你们这些日子只要死磕探索中考,就一定可以考到及格线。这样你们以后向亲人说起自己成绩的时候,也好汇报一下,不会给自己丢脸。”还有一句话班主任在自己心里说了,:“更不会给我丢钱。”
  最后贝戈以407的分数不多不少地考进了五中。虽然五中是市一级达标校里最烂的,但是好歹也挂着一级达标校的头衔。
  贝戈留着齐眉的刘海,那时留长头发的都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甩头病。头流畅地往右一甩,刘海潇洒一挥,感觉世界的鲜花都是向自己开放的。
  小伙子很自信地走进了十一班,一进门就看见了未来的班长宋静,深情地吮吸着一根圆柱形雪糕,可怜的雪糕在宋静的嘴里一进一出地消耗了,她的厚嘴唇沾满了白色的雪糕。她的一对死鱼眼炯炯有神地注视这班级里的一切。
  正是这个一身不合群气质,注定被人排斥的宋静,最后勇敢地带着她浑身的赘肉,和一头土到包子里去的西瓜头,走上了讲台,宣布自己要当班长,动情地演说之后,艰涩地留下几滴泪水,终于,由班主任带头拍掌,一个两个,最后班级里哗啦啦地全是掌声。
  之后班主任刘莉莉上台,掌声熄灭。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教师,在校任职不到一年,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和电影功夫里暴牙珍一般的容貌。如果她不笑大家或许不会那么讨厌她。
  她年纪轻轻,就具备了老处长般,雷厉风行的出事风格,一开学就严格落实每个人的仪容仪表。她那双凹陷的眼珠子,透过一层厚厚的眼睛以扫描仪一般的工作效率扫视了全班,最后目光停留在贝戈身上。
  “那位同学,别到处望了,说的就是你,给我站起来。”
  贝戈不明所以,一站而起,一副烈士英勇就义的样子。
  “同学们,刚刚开学,学校对仪容仪表抓得很严,就以这个学生为例,大家头发再长,不能长过他,还有,这位同学,你明天必须以短头发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视线。”
  贝戈望了望全班男同学的头颅,没有一个留长头发的人,有些头颅剃地就像和尚一样,披上一件僧衣,就可以直接出家了。
  大家的眼光也望向贝戈,特别是宋静,死鱼眼盯着贝戈看。她心里已经把这个一来就被班主任点名批评的贝戈当作头号要消灭的对象。
  贝戈倔强地挥了挥刘海,他感觉自己就是长在菊花里的向日葵,面朝阳光,春暖菊花开。他的倔强使班主任的眉毛一挑,心里想着,这家伙日后一定是个刺头。下课后,班主任又特地关心地提醒道:“贝戈同学,明天我必须看到你的短发。”
  强权压制下,贝戈只好无奈地道校外的理发店里理头。想初中的时候,头发长被老师揪,但是老师揪上瘾了,也就没让自己去剪头发。到了高中,长头发就被许多势力反对。首先老师带头反对,后来那些原本留长发的人在发觉短发才是成为一个成熟男人标志的时候,摒弃了长发原则,也开始以长辈的身份娟娟教诲留长发的迷途少年,劝他们改邪归正,减掉长发。所以一些准备留长发的人又遭到这些原本酷爱留长发的人的反对。从此,留长发就是颓废胺脏,留短发就是成熟干净。贝戈有些伤心,为何身边的人,这个世界,都在不停地摒弃自己先前所热爱的事,那些在他看来,都是美德,会让一个人变得更酷。
  贝戈在走进一家叫纯思的理发店之前,又多甩了几下刘海。飘飘长发,从此就要告别自己,成为别人的假发。
  他一走进理发店,就看到一个短头发的男青年坐在粉红色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女子。妝画的很浓,十分妖媚。墙上帖着几张宣当时流行发型的海报。海报里面有一个人把头发全剃光了,只在头顶中间留了一串鸡毛,像地图上横断陆地的喜马拉雅山山脉,更像杰克奥特曼头顶微凸的冠。
  女子问道:“小弟弟剪头发吗?”
  贝戈以前经历的理发师,不是男的,就是脱光衣服也没人看的女的。这么漂亮的理发师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贝戈干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剪头。”不知是看到美女太紧张,还是那口口水还没全部咽下,发字的声音没有及时发出声来。女子略带矜持地笑了一笑。贝戈略带娇羞地坐在转椅上。
  理发师的手先亲亲地划过贝戈的脸颊,贝戈有些猝不及防,心潮澎湃。人生第一次找到了性幻想的对象。
  在那次剪头发之后,贝戈来了一次梦遗,他是个纯洁的孩子,甚至连打飞机是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的认知里,以为世界上的飞机只有一种,那就是在天上飞的,虽然最近飞机天天往下掉。后来他听到了打飞机这个词,以为飞机会掉是被人打下来的,却不知世界上一切飞机都尽在手中。
  贝戈每次梦遗之前都会做一个如春天般美丽的梦,梦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那位发廊的女理发师。梦中没有话语和情节,只有人类之间最纯粹的动作,无比真实的触感和难以言表的快乐之后,贝戈就梦遗了。由于这个过程实在太快,贝戈还没充分享受这美好的时刻,就突然被剥夺了快乐,贝戈十分空虚,深夜醒来,就再也无法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如何再进入那个春天的梦境。
  那位女理发师剪头发十分麻利,每剪一刀,贝戈就皱一下眉头,因为贝戈每次都会有一两根发丝被剪刀拉断而不是被剪掉。过个十来分钟,贝戈终于熬过去了。这也是贝戈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次剪发经历。
  理发师叫贝戈躺在洗头床上,他以前还没躺过这种东西,在老家,都是头上挂一个水桶掺一点热水,自己头往前伸着,头上的水就哗啦啦地往下冲。现在社会进步了,连洗头都用躺的。
  贝戈享受着这洗头的优待,心里有些不自在。女理发师问道:“小弟弟啊,你是要用哪一种洗发露啊。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共有三种洗发露,一种是两块钱的,一种是五块钱的,一种是十块钱地。”
  贝戈一听睁开眼睛,本来想说就用最便宜的吧,却看见女理发师的脸都快贴到自己的脸上,心里起了个疙瘩,连忙应道:“你觉得哪种好就用那种。”
  女理发师笑得合不拢嘴,对着自己的美貌,还从未有个男人会点最便宜的洗发水。理发师眼中的好,就是钱越多越好。她挤了一下那罐十块钱的洗发水,涂在了贝戈头上,说:“我给客户的,都是最好的。”
  贝戈本来想享受一会儿,但是洗头的速度太快,他知道自己用的是十块钱的洗发水后,差一点疼到胃出血。
  理发师说:“理发钱十五块,洗头费十块,洗发水十块,一共三十五块,小弟弟。”
  “额,不好意思,那个洗发水没有算在洗头费里面吗。”
  理发师说:“小弟弟,你这就缺乏常识了吧,这洗头是一门技术活,这洗头费也就是技术专利费,怎么能和洗发水的钱算在一起呢。”
  贝戈一副心甘情愿被宰的样子,想一想,看来是自己错了,从兜里掏出三十五块钱,交给了理发师。最后理发师递给贝戈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叫田咪咪的名字,下面还有一窜长长的数字,那是他的电话号码。
  贝戈第一次被人宰,人有些恍惚。他走出理发店后,光头男就站了起来,准备走,田咪咪说道:“哥,您坐了这么久,不理发吗?我们给你全套服务。”
  光头男从收银台上堆了一叠的名片上随意地抽了一张,说:“这次就不了,下次再来找你。”
  贝戈失落于失意的街头,他摸了摸头上的几根碎屑。才刚刚开学,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发兄弟就遭遇了大范围的屠杀,夏天的风掠过秃顶,头皮有些着凉。
  刚刚被人大杀特杀,心里还有些后怕,他正忙于伤心,不料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在纯思理发店遇见的光头男。
  这家伙浑身散发着一种社会大哥的气场,现在找贝戈,莫非要收保护费。贝戈没有刘海可甩,就甩了一下头,说:“大哥,小弟刚刚被宰,现在身上没钱,希望大哥放小弟一马。”
  光头男伸手拍了一下贝戈的头,说:“想什么呢?你大头哥都不认识了。”
  在贝戈读小学的时候,大头哥是他们村的传奇人物,他才十四岁就摆过地摊,买过毛片,闯过社会。后来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后村,整天无所事事,跑到小学里打球。大头哥打球的技术十分好。学校的体育老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后村小学的体育老师体育并不好。人们常常说我们小学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而后村的小学却恰恰相反。后村小学的老师德智体美都得到了全面的发展,数学老师包揽了思想品德,体育,音乐课这几门学课,虽然他经常拿音乐课上数学课,利用体育课让学生们自由活动,自己跑去跟老师们还有大头哥打篮球。
  贝戈的妈妈和贝戈三年级的数学老师是小学同学,他们在一次姻缘巧合地在街头相遇。贝戈的妈妈就像低低在下的草民路遇高高在上的领导,十分激动地和他握手叙旧,叮嘱他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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