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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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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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武功之上,想来李师兄必定知晓。”说着又对李逍遥道:“我常听师叔说起师兄,未想今日更得师兄相救。”
    李逍遥道:“师弟,其实我只是以内力和药物暂时制住了毒性,使它不立时发作。但这‘碧蚕蛊’实是奇毒,我对此也无能为力,实在惭愧。”
    楚炎风道:“余毒未清,我已知晓。但无论如何,若非师兄相助,炎风此时早已性命难保。师兄如此尽力,炎风心下感激不尽,师兄又何必自责?”
    李忆如听了不禁奇道:“楚大哥,你既知身中奇毒,为何一点也不见你焦急?难道你已有法子解毒吗?”
    楚炎风微笑道:“若我有法子,自然早就将毒解了。但事已如此,担心也没有用。再说既然现在毒未发作,不如想些有趣的事,至少心情也会好些。”
    李忆如听了,不禁甚是钦佩,心下暗自赞叹。
    忽听李逍遥道:“这‘碧蚕蛊’我虽无法解毒,但我却知道有人可解此毒。”
    李忆如听了大喜,道:“爹爹,那人是谁?你带楚大哥去见他好不好?”
    李逍遥答道:“那人在苗疆云南大理……”话未说完,已被李忆如打断,“爹,大理远在万里之外,一去不知需多久,到时楚大哥只怕早已……”话说了一半便已说不下去了,望了楚炎风一眼,神色中大为关切。
    李逍遥又说道:“这‘碧蚕蛊’本是苗疆奇毒,师弟,你那位师兄又如何学会了放蛊,他可是与苗人相熟?”
    李忆如心下不禁埋怨,心想爹爹这时还来问这些不干紧要的小事,岂不让人着急?
    却听楚炎风答道:“我这次奉师命下山,便是来察访此事。听说我那师兄和黑苗族相交,更加入了他们的一个什么教派,却未禀明师尊,犯了本派‘背叛师门’一戒。我一路追来,本以为他会逃入苗疆,怎知他却转向奔到江南。后来我在古庙旁追上了他,故有此一战。我这师兄放毒的本事,想来是与那些苗人学的。”神色间却未有焦急之意。
    李逍遥听后思索片刻,道:“师弟,过几日你伤好后,一路西下苗疆,尽量少与苗人冲突。苗人用毒防不胜防,还需多加小心。”
    李忆如急道:“爹,去苗疆不知要几月,除非飞着去,否则楚大哥岂不是要……”
    楚炎风道:“我蜀山仙法中本有‘飞仙’一术,可于瞬时飞至万里之外,只是此术乃是我蜀山仙法极旨,本门中目前只有我师父与师叔两人可施此仙术而已。”
    李忆如心中一动,道:“爹爹,你会这法术是不是?”
    李逍遥摇头道:“我还无此功力,但我却有办法令楚师弟体中蛊毒不发作。”
    李忆如大喜,道:“爹爹,既有法子,你为何不早说,害人家百担心了一场。”
    楚炎风听了不禁感动,向李忆如望去,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心中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五。携手同行
    李忆如问道:“爹爹,你要怎样来抑制住楚大哥体内的蛊毒呢?”
    李逍遥说道:“水月宫中有一种‘青灵寒玉’,奇寒无比,颇有吸纳之功效,可以此使蛊毒不致发散到四处经脉之中,再加上‘龙涎化毒丹’便可使蛊毒不会立时发作。我现在便去取寒玉。忆如,楚师弟伤后初愈,你在此照看一下。”说罢便走了出去。
    楚炎风待李逍遥走开后,对李忆如道:“李姑娘,我见师兄神色中有几分忧郁,似乎有什么伤心之事,你不妨劝劝他,哀愁最是伤身。以师兄年纪,再加上他内功精深,本不应有白发才对,但我方才见他两鬓之间却已略显花白,眼角处更是眉头紧锁,只怕师兄心中一定有什么痛苦才是。”
    李忆如原本一直笑语盈盈,但这时不禁黯然道:“我爹本不是这样的。但自从五年前我娘去世后,他一下子便似衰老了好几岁,以后便很少再见他开心过。”说罢不禁低下了头,回想着往事。
    楚炎风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连忙道歉,见自己触动了李忆如的伤心事,不觉甚是自责。回想李忆如说的话,不知一个人为了所爱的人竟可如此,“情”之一字竟有如许之力,不禁想得呆了。一时之间,两人都是默然无语。
    正在此时,忽觉一股寒气由外而入,两人不禁抬起头来,却见李逍遥走了进来,手中持一方玉,寸许大小,犹自发出阵阵寒气。
    自从当年李逍遥从玉中取了“冥灵丹”给林月如服下之后,这块寒玉中寒气便已大减,不再是人所难近。但数年来吸取寒气犹在,此刻正可已此抑制住楚炎风体内蛊毒,当时李逍遥一听得楚炎风中了“碧蚕蛊”,知以水月宫内药物无法解毒,便又重到地下石窟中将这寒玉取了出来。睹物思人,不禁又想到了当日取药给林月如服下后两人重聚的情景,心中一阵甜蜜,一阵苦涩。当年圣姑说可使月如延寿一纪,十二年后纵是“冥灵丹”也未能使月如再于自己多相聚一日。若非女儿年纪尚小,只怕自己早已相随月如于地下了。
    李忆如与楚炎风见此寒玉,不禁大奇。李忆如忽见玉上隐隐有几行小字,写道“青灵寒玉,刀剑无伤。精诚所致,灵丹内藏。”于是问道:“爹,这上面还有字呢,这是什么意思呀?”李逍遥听了,心下一震,双目远望,一时间竟自入了神。李忆如于楚炎风见了,不敢再问,两人看着那块寒玉,心中疑虑重重。
    过了片刻,李逍遥转头对楚炎风道:“师弟,今后你将这块寒玉带在身上,每日闲暇之时便运功引导这股寒气由指端手少阴心经而入,而后经任督二脉散入全身,便可制住体内蛊毒。除此之外,对你内力修为也大有进益。这寒玉我留着也无用,徒惹烦恼,便给了你吧。”说罢神情有黯然了下来。
    楚炎风见他如此,不敢立时谢绝,只得暂道:“师兄大恩炎风感激不尽。日后若有什么事炎风可以效劳,便请师兄传话出来,我必当尽力而为。”
    李忆如听了,于是便道:“楚大哥,日后你若有空,便陪我聊聊天,讲讲江湖上有趣的事,便算是帮了我们的忙了。”转头又对李逍遥道:“爹爹,你说这样好不好?”
    李逍遥也不多说,只道:“如此也好,只是师弟伤后初愈,体力未复,你莫要整天缠着他。”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楚炎风微笑道:“只要李姑娘想听,便来找我好了,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无事可作。”

    自此,楚炎风便留下养伤,每日与李忆如讲些近年来江湖上的逸事。李忆如听得津津有味,只盼楚炎风能多留几日,再听他陪自己聊天。楚炎风自幼便随师父师兄闯荡江湖,几时过得这等安逸的日子,一时间也不禁对岛上的生活留恋起来。
    过了数日,楚炎风所受内伤已渐渐愈可。这日二人正在树丛之中散步聊天,李忆如想到楚炎风不久后便要离去,一时打不起精神来。楚炎风心中虽也有些难过,但仍说些江湖上的趣事逗李忆如开心。忽听得李忆如道:“楚大哥,你去苗疆解了蛊毒之后,会不会再来看我?你愿不愿意再陪我聊天、给我讲故事听?”双眼中满是留恋与企盼的神色。
    楚炎风听了,不禁冲口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待我身上的毒解了之后,我立刻便赶回来看你。只要你愿意,楚大哥陪你说上三天三夜。”话音刚落,也惊讶自己竟对李忆如也如此留恋。
    李忆如听了之后,欢喜的不得了,柔声道:“楚大哥,谢谢你,我一定在这里等你。”说着却又不禁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就要走了,苗疆如此之远,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楚炎风听了心中不禁一阵难过,不知说些什么好,两人都是默然无语。
    过了片刻,李忆如忽道:“楚大哥,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整日待在岛上,闷也闷死了。我同你一起去苗疆,我们便又可在一起了。我这就去和爹爹说去。”说着极为兴奋,蹦蹦跳跳地去了。
    楚炎风听了,立时怔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又不禁想到,若能和李忆如同行,自己自是欢喜的不得了。但若是李忆如真于自己同行,江湖上饥餐露宿,岂不是苦了她?更何况江湖中风波险恶,她若有什么闪失,自己又于心何安?一时只觉犹豫不定,脚下却不知不觉向水月宫走去。
    楚炎风尚未走进宫内,便听得李忆如正在恳求李逍遥。入内一看,只见李逍遥正自默然思索,李忆如却拉着李逍遥的袖子,不住道:“爹爹,你就让人家去吗!整日呆在岛上,闷死人了。”
    李逍遥见到楚炎风,问道:“师弟,此事你意下如何?”
    楚炎风未想到李逍遥竟有此一问,沉吟不语,心下犹豫不决。思索了片刻之后,方才下了很大决心,缓缓道:“依我之见,李姑娘还是留在这里好些。”
    李忆如怎料到他竟会如此说,怔了一怔,眼圈也红了,咬着嘴唇说道:“楚大哥,难道你讨厌我,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李忆如虽想忍住,但眼泪终究是流了出来。
    楚炎风见状忙道:“李姑娘你误会了,我又怎会讨厌你?只是江湖险恶,我这一路上只怕更是危机重重,你若跟着我只怕会连累了你。不如待我从苗疆回来之后,我再来看你。到时你若想去哪里,我一定带你去。”
    李忆如听了,虽知楚炎风是为了自己好,心中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只是低头不语,想着如何才能说服爹爹于楚大哥让自己同去苗疆。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时,却见李大娘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忆如,你是不是十分想与炎风去苗疆?”李忆如听着忙点了点头。李大娘于是又向楚炎风道:“炎风,若是我们答允忆如与你同行,你愿不愿意带她去?”
    楚炎风听李大娘如此一问,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向李忆如望了一眼,只见她满是期待与企盼,便道:“我自然愿意,只是……”
    李大娘打断他的话,道:“既然愿意就好。”随即又对李逍遥道:“逍遥,既然如此,你便答应他们同去好了,难不成,你要忆如在这岛上待一辈子?再说,你若不让她去,只怕她也一定十分难受,你做爹的怎可让女儿心中难受?”
    李忆如见李大娘出面求情,心中大喜,向父亲望去,却见他仍是默然不语,心中大是焦急。向楚炎风望去,只见他正转过头向自己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相对,心意似已相通,一时间便如交换了千言万语一般。
    李逍遥见此情景,不禁想起自己少年时与灵儿、月如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灵儿、月如也是像女儿今日一般,执意要与自己一起去闯荡江湖,心头一阵喟然。见女儿如此坚决,于是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那你们便一起去吧。”
    李忆如和楚炎风听了大喜,李忆如更是搂着李逍遥的脖子,扑入他的怀里,又笑又跳,道:“多谢爹爹,爹爹真好。”李逍遥抚着女儿的长发,微笑道:“若是爹爹不让你去,爹爹便不好了吗?”
    李忆如听爹爹说笑,扮了个鬼脸,又转头向李大娘道:“阿婆,这次可要多谢你了。”
    李大娘微微一笑道:“只要你这小丫头高兴就好。其实就算我不替你求情,你爹最后也一定会答允的,他只是舍不得你离开才一直犹豫不决。”
    李忆如又向楚炎风望去,见他神色间也极为欢喜,两人相对一笑,一时间屋内喜气融融。
    过了片刻,又听得李逍遥向楚炎风问道:“师弟,你打算何时启程?”
    楚炎风略一沉吟,道:“如今我内伤已完全愈可,我想明日便出发。”
    李逍遥点了点头道:“早去也好,早些解了蛊毒,也可了去一桩心事。我现在便画一幅图指引你路径,你按图找寻,便可见到要找之人。只需说是我让你来的,必可解了那‘碧蚕蛊’之毒。”于是又对李忆如道:“忆如,既然你就要离开爹了,有件事还需跟你说明,那是关于你娘的。”
    楚炎风见李逍遥说起家事,便道:“师兄,那我便先去收拾一下行装,不打扰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李忆如听得爹爹忽然要说起娘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问道:“爹爹,那是什么事呀?怎么你以前从未跟我说过呢?”
    李逍遥闭目沉思片刻,便将自己少年时从初遇灵儿,一直到与月如隐居仙灵岛的经历一一说与忆如。李逍遥心下虽是十分哀痛,但也忍着将这段往事说完。而对圣姑、剑圣、阿奴等人之名却不提及,其中缘由却是连李逍遥自己也不知晓。
    李忆如愈听愈奇,待李逍遥说完,不禁问道:“那我娘她,在我刚生下来之后就……”心中一阵酸楚,便说不下去了。
    李大娘又接着李逍遥的话说道:“月如这孩子虽不是你亲娘,但这十几年来她却一直如对亲生女儿一般待你。当年她为了救你爹娘身受重伤,你爹娘后来给你起名叫做‘忆如’,便是为了怀念她。”
    李忆如听着不禁泪如雨下,哽咽道:“娘,娘……”
    过了片刻,李逍遥方道:“忆如,往日我不让你离岛,只是不愿让你涉入江湖中的事。我原本不想传你武功,但我却知你必定难以长久留在岛上,今日你既去意已决,我也不再拦你,只盼你日后小心。”说着目光中流露出爱怜之情。
    李忆如听了不禁心中激动,扑入李逍遥怀中,哭道:“爹爹,女儿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六。初涉江湖
    次日一早,楚炎风和李忆如已收拾好了行装,在岛边与李逍遥和李大娘话别。李逍遥与李大娘虽有些放心不下,但知李忆如如今已长大成人,也是该到外面见见世面的时候。更何况一路上有楚炎风照料,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李逍遥待李大娘一再叮嘱之后,从身边拿出一个长匣,打开看来,却是一对一尺六七长的短剑,虽有剑鞘相隔,剑刃所散发的一股锐气却仍隐约可觉,端的是一对宝剑。李逍遥将双剑交于李忆如,郑重道:“忆如,这是你娘昔日所用的‘仙女剑’,现在你既要初涉江湖,我便代你娘将这剑传了给你。日后你见此剑,便如见到爹娘一般。”
    李忆如双手接过“仙女剑”,见爹爹与阿婆如此关怀自己,心中一阵激动,哽咽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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