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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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续-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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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鬼皇听了大声道:“如此说了,那水魔兽岂不是不死之身?我们鬼族即使练到了元神不灭的境界,肉身也无法保全,这水魔兽也太邪门了!根本就是怪物!”
  众人在旁听着,也觉得奇异。楚炎风心中一动,道:“想来还是有办法将这水魔兽消灭的,否则如今还哪里来的苗疆?只怕早就变成另一个‘江南水乡’了。”
  阿苓听了不禁笑道:“大哥说得没错。师父,当初这个水魔兽究竟是怎么被消灭的?该不会是将水都运走了,让它最后干死的吧!”
  天鬼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照啊!必是如此,只要让这里没有水就成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阿奴和圣姑此时思及往事,均是面现苦涩,默然无语。阿苓见了奇道:“师祖,师父,你们怎么了?干吗要愁眉苦脸的?”
  过了片刻,方听得阿奴道:“只要那水魔兽出现的地方,必定是波浪滔天,即使是荒漠也会立时变成湖泊。”
  天鬼皇此时呵呵大笑,道:“那倒是方便得很。若是哪里缺水,便让那个什么拜月教主带那怪兽走上一遭,不就结了?”众人听了,尽皆绝倒。
  阿苓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天鬼皇,你不要打岔,先听师父说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对付那水魔兽的。我要是笑死了还不知道这个法子的话,那我定是死不瞑目。”众人在旁又是一阵哄笑。
  阿奴待笑声止歇,便道:“其实楚公子说的不错,确是有法子除去水魔兽。十多年前那一战,拜月教主虽受了重伤,却仍未死。走投无路之际,他便与水魔兽合体了。当日灵儿姊姊——也就是李姑娘的娘亲见到,便飞上半空,与那魔兽……同归于尽了。”说完又不禁叹了口气。
  众人面上的笑容,此时均已凝住,默想但是情景,心中都是一阵凄凉。李忆如先前只是听李逍遥说。赵灵儿是在与拜月教主交战时为其所害,并不知水魔兽之事。如今惊愕之余,更觉一阵酸楚,泪水也自簌簌滴下。
  楚炎风见了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李忆如,只得与李忆如双手相握,一边替她拭去泪水。
  断无痕此时便岔开话题,问阿奴道:“前辈,方才你说除了地魔兽和水魔兽之外,还有一种灭魔兽,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奴答道:“其实对这灭魔兽,便连师父也不是很清楚。历来这么多年来,拜月教也一直未有人驯养过这种魔兽。但是据说这种魔兽极为凶猛,若是稍有差错,更会反噬其主。”
  天鬼皇听了大声道:“那我们又何必去跟那个教主打,只要在一边等着,让他和那个魔兽自相残杀不就好了?”
  阿奴摇了摇头,道:“不行。一来,若是拜月教想出法子制住了那灭魔兽,而我们却又全然不知,岂不是坐以待毙?再说,若是拜月教制不住灭魔兽,必会将它放到外面来。到时候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要被它害死了?”
  断无痕又问道:“那么前辈可知用什么方法可以除了这魔兽么?”
  阿奴道:“传闻这灭魔兽集残暴凶猛与一身,可说是天下至邪之兽。若是地魔兽或水魔兽,平日未得驯养者号令,倒也不会轻易伤人。而灭魔兽却是天性好杀,若是不用药物镇住,便会肆意杀戮,所至之处更是绝无任何生灵可得幸存,灭魔兽之名也便由此而来。”
  阿苓听了皱着眉头,道:“那个拜月教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竟会驯养这种东西,这下可教我们如何对付啊?”
  李忆如此时忽然起身走到圣姑和阿奴面前,道:“前辈,若是借助我体内的力量,是不是可以消灭那魔兽呢?”
  楚炎风见她言下之意似要牺牲一己,以除去灭魔兽。右手在身边木桌上一拍,忙站起身来,道:“忆如妹子,你……”心下激动,面上神色更是大变。
  阿苓、断无痕和天鬼皇此时也已惊呆在地,均向李忆如望去,见她眉宇之间一股坚毅,似是心意已决。
  阿奴和圣姑此时都是叹了口气,随即便听得阿奴道:“若是如此,确可除去那魔兽。但是……我们还是再想想,或许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众人听了都自低头沉思。楚炎风平日定力虽高,但此时此情,却是再难以静下心来,脑海中一阵混乱。
  阿苓与李忆如交好,便如亲姊妹一般,自是担忧无比,苦思对策。天鬼皇向来将李忆如看作“恩公”,竭力护其周全,现在也是在不大的木屋中踱着方步,口中喃喃道:“怎么才能除了那怪兽呢?”双拳更在头顶上来回捶打。
  但正所谓关心则乱,忧虑焦急之下,更是丝毫想不出半点法子,平添困扰。

  三十一。破敌妙策
  几人之中只有断无痕与李忆如关联不大,心中并未如余人般焦急,方可保持平静。而断无痕心思又极缜密,沉思片刻,忽地想起一事,便对圣姑道:“前辈,你们说日前柴长老来此盗取药材,是用来镇住异兽的?”
  圣姑道:“据我推测,必是如此。断公子可是从中想到了什么?”
  断无痕点头道:“不错。我已想到制住魔兽的法子了。”
  众人听了都是精神一震,楚炎风更急忙问道:“断兄有何妙计?快请说来。”
  断无痕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计策。既然柴长老盗取的药材是用来镇住异兽的,我们只要再照样配上一剂,到时候先制住异兽,再加以击杀就行了。”
  众人此时均连声称是。阿苓在旁拍手道:“好法子!好法子!我还记得被偷的药材还有份量,只要加倍配制,保管让那怪兽动弹不得。”
  楚炎风心下也终于一松,长吁了一口气。向李忆如望去,见她也是满脸笑容,便伸手揽住李忆如的纤腰,道:“忆如妹子,我们与那魔兽相斗,若是不敌,便死在一起,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李忆如听了心中感动,将身子侧过去靠在楚炎风怀里,柔声道:“楚大哥,我自是舍不得离开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快活得不得了……”
  圣姑见了微微一笑,道:“现在天色已晚,计策也想出了,大家还是各自去歇歇吧。”说着便与阿奴退了出去。
  断无痕和阿苓也知楚炎风和李忆如必是有话要说,不便在此妨碍,也分别回屋去了。阿苓离去之事又转身向二人望了一眼,格格一笑,便蹦蹦跳跳着离去了。
  天鬼皇呵呵一笑,也大步从屋中走了出去,留得二人清净。
  李忆如见众人均自退开,反而脸上一红,但仍伏在楚炎风怀中,道:“楚大哥,我现在能和你在一起,真的从心底里高兴。便是立时死了,我也觉得很满足了。”
  楚炎风忙打断她的话,道:“如今好好的,干吗说这不吉利的话呢?忆如妹子,如今我们已经想出了对付那魔兽的法子,你就不要再为这事担心了。”
  李忆如道:“对不起,楚大哥,都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得告诉你,也就是那日我们到巫后庙遇到的事。我一直没说,是因为我怕你知道了……就不再理会我了。”
  楚炎风伸手抚着李忆如的长发,道:“傻丫头,那怎么会?便是天塌下来,楚大哥还是和你在一起,怎么能不理你呢?”语气恳挚,一片真诚。
  李忆如听了点了点头,道:“楚大哥,我也相信你不会离开我。但此事……唉,我们还是到外面,边走边说好了。”于是便拉着楚炎风的手,向外行去。
  月光泻地,秋意微凉。李忆如与楚炎风行至密林深处,将当日在巫后庙中所遇大略说了,然后低下头道:“楚大哥,我现在或是将来发生的一切,只怕都是命中注定的。若是有一天我真的……”
  楚炎风不待她说完,便道:“忆如妹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楚大哥总是陪着你。若是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也绝不会独活下去。是生是死,我们也要永远在一起。”说着紧紧握住了李忆如的双手。
  李忆如听了,眼角不禁湿润,叹了口气,道:“楚大哥,你说这些话已令我很满足了。但是……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忆如了,我……我已经成了半人半蛇的样子。你还是……”说到这里,心中也自悲苦,不禁伏在楚炎风肩头低声啜泣。
  楚炎风见了,在她脊背上轻轻拍了数下,温言道:“傻丫头,我早就说过了,我永远都是你的楚大哥,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忆如妹子,你难道忘了么?”语气中满是爱怜。
  李忆如抬头见楚炎风也正望着自己,目光中一片深情,不觉感动,心中转悲为喜,泪水却是不住流下,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楚炎风见李忆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便低下头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道:“不要再想太多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放心吧。”
  李忆如在他一吻之下,只觉心神俱醉,“嘤咛”一声扑入楚炎风怀里,娇声道:“楚大哥,今天我们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楚炎风见她满脸企盼,也即点了点头,二人便在树林中相偎相依。李忆如本已十分疲倦,此时情迷意乱,不多时便在楚炎风怀中睡熟。楚炎风抱着李忆如柔软的身子,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对日后与拜月教之战甚是担忧,却是久久难以入睡。

  次日一早,晨曦初现,秋阳微暖。李忆如“嗯”的一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仍是躺在楚炎风怀中,楚炎风也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即展颜一笑,道:“楚大哥,早啊!”
  楚炎风见她已不再为昨日之事忧郁,也替她欢喜,道:“忆如妹子,既然你已醒了,我们便先回去吧,免得让大家担心。”李忆如点了点头,便起身与楚炎风携手而回。
  二人尚未行至那几间木屋,便听得阿苓远远喊道:“大哥,忆如妹子,早饭已经准备好啦!你们快些吗!”
  楚炎风和李忆如刚行至阿苓身前,便见阿苓忽然极为诡异地一笑,道:“大哥,忆如妹子,怎么你们昨天一晚都没有回来呢?大家都很担心你们呢!”说完又在二人身上不住打量,直羞得李忆如粉颊红若春桃,低下了头,更不敢与阿苓目光相对。
  楚炎风此时也略觉不好意思,便道:“忆如妹子昨晚心情不太好,我陪她在树林中走走,倒让你们费心了。”
  阿苓两只大眼一转,本欲再说几句,但终自忍住,向二人一笑,道:“你们快些去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圣姑等人见楚炎风和李忆如回来,便招呼二人用餐,并不多说什么,微笑无语,只是长辈般替这对珠联璧合的小情人欢喜。但李忆如见了反而更觉羞涩,躲在屋里不与众人相见。
  待至晌午,阿苓已将用来镇住灭魔兽的药物按量配好,便向楚炎风道:“大哥,现在我已经全都准备好啦。我们要什么时候动身啊?”
  楚炎风道:“我和忆如妹子与众位前辈分手时,定于三日后在大理碰面。如今是第二日,尚不用急。大理距这里不远,我们明日一早动身就好了。”
  天鬼皇也一直与众人在一起商议,此时便道:“楚兄弟,说实在的,我可真不愿意和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联手。要不是为了对付那个什么教主和他养的怪物,我连理都懒得理他们。”
  断无痕听了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愿与那些前辈相见。我过去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多,我真没面目去见他们。”
  阿苓劝道:“断大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阿苓见断无痕一直为此困扰,也常替他分忧,盼他可忘记过去种种不快。
  断无痕听着点了点头,又对楚炎风道:“楚兄,这次我们虽是有备而来,但这么多人目标实在太大,只怕过不了多久,教主他们便会知道。”
  楚炎风道:“确是如此。今次一战,必是惨烈无比。”
  天鬼皇在旁却拍手称快,道:“好啊!反正这两边都未必好到哪去,只要咱们几个没事,他们就都死光了也不错啊!”
  楚炎风知天鬼皇对中原各派无甚好感,若是想劝他也是白费力,便岔开话题,道:“断兄,你明日改扮之后,在行为举止上也应留意,尽量不让大家认出你来为好。”
  断无痕答允道:“楚兄放心,我自理会得。更何况阿苓的易容之术也可以假乱真,他们未必看得出来。”阿苓此时假意嗔道:“大哥,你是不是信不过我的手段啊?”
  楚炎风笑道:“我哪里敢啊?要是得罪了二妹,只怕我的饭菜之中便要被做上手脚,我吃了之后更得闹上半个月的肚子。”断无痕和天鬼皇听了呵呵大笑,阿苓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不错不错,下次你要是再得罪了我,便用这个法子来治你。”
  一片嬉笑声中,众人已将一切打点妥当。次日一早,楚炎风等人便于圣姑和阿奴辞别。楚炎风和李忆如怕天鬼皇与中原群豪相见引起争执,便又让他隐去行迹,暂不现身。
  阿奴对楚炎风道:“楚公子,这次拜月教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怕便要决意拼个鱼死网破。到时或许会牵连到苗疆中的百姓,我得立时去通知族人作准备,不能与你们同去了。”
  楚炎风躬身行礼道:“数日来多蒙两位前辈照顾,炎风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再劳烦前辈出手?我们会尽量将拜月教牵制在他们总坛之内,以免伤及无辜。”
  阿奴道:“那便要靠你们了。当年我曾与拜月教相斗,他们总坛内确是危机重重,你们可要小心啊!”
  阿苓听了道:“师父你放心吧,有断大哥帮忙,那些什么机关伤不到我们的。断大哥,你说是不是?”说着极为顽皮地一笑。
  断无痕点了点头,随即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动身吧。”
  楚炎风等人向圣姑和阿奴行了一礼,便向大理城而且。圣姑目送几人离开,道:“但愿他们能平安归来,不要再像当年那样……”说罢叹了口气。
  阿奴在旁听着,张口欲言,但又忍住,只是道:“但愿如此。”双目注视着几人离去的身影,久久无语。

  大理在云南虽算是重镇,但若与中原之名城相比,却是相差甚远。此处的建筑都十分简朴,自带一份当地的风情。而在那些住惯了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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