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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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 第2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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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贝贝笑盈盈道:“有胆你就报警,若是警察来了,看看咱们谁能说清楚。”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你真能胡闹啊!”

桑贝贝笑道:“我怎么胡闹了?”

张扬道:“你好好的非要装成秦萌萌的样子做什么?”

桑贝贝道:“你原来早就发现了!昨晚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张大官人被她问得一愣,自己总不能跟她说,自己因为误会和秦萌萌又闹出了一桩乌龙事件不成?这事儿没法说,张大官人咧开嘴笑了笑。

桑贝贝道:“是不是我的出现让你的梦想破灭,你一直以来都以为昨晚跟你一起的是秦萌萌?”

张大官人道:“我怕了你!”

桑贝贝道:“张扬啊张扬,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干妹妹的便宜你也占,你看你昨晚那猴急的样子,我都替你害臊。”

张大官人老脸发热:“那啥……我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要是不满足你,你该有多失望。”

“拉倒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桑贝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秀发,靠在写字台上站着,双手交叉抱在一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张扬。

张大官人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感觉跟看犯人似的!”

桑贝贝格格笑道:“你这就是心虚!”

张扬道:“丫头,今天过来又是为了什么?是昨晚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所以今晚又过来跟我鸳梦重温了?”

“呸!我想想挺委屈的,昨晚你脑子里是不是想得都是秦萌萌?”

张大官人啥都没说,只是一脸的坏笑。

桑贝贝走上前去,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这次抓住了,而且稳准狠:“你这个变态色情狂,居然把我当成别人!”

张大官人真是委屈,昨晚的事情真不能怪他,是桑贝贝自己乔装打扮恶作剧,现在反倒赖到了他的身上,张大官人一伸手将她的纤腰搂住,拉着桑贝贝倒在床上,翻身将她压住:“那啥……要不我好好补偿你一下。”

桑贝贝呸了一声,然后道:“放开,我今晚是有正事找你。”

张扬听她这样说,这才放她起身。

桑贝贝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被张扬弄乱,干脆解开发辫,披散了下来,轻声道:“你传真给夜莺的那份签名已经做了笔迹鉴定,题字的那个刘往生就是安德恒!”

张大官人皱了皱眉头,事实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如此看来安德恒的确和祁山早有联络,祁山铲除安德渊应该和安德恒有着必然的联系。

桑贝贝道:“夜莺说了,你有办法找到安德恒。”

张扬道:“安德恒果真在东江吗?”

桑贝贝道:“我们查过刘往生的出入境记录,他自从上月13号入境之后,始终都没有离开,两周以前曾经登记入住君悦大酒店,在那里住一晚之后离开,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和他相关的住宿登记记录。”

张扬道:“也就是说,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没住过酒店?”

桑贝贝道:“祁山应该知道他的行踪。”

张扬道:“他未必肯说。”

桑贝贝道:“安德恒这个人很危险,而且他知道很多的内幕,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祁山最近已经将手头的不少物业转让,看来他应该是为离开做准备。”

祁山签署完慧源宾馆的转让协议,离开辉宏大厦的时候,他接到了张扬的电话,说是要和他好好谈谈。祁山和张扬约好了时间地点,躬身进入已经在那里等着他的黑色奔驰车。

五哥并没有马上启动汽车,而是低声道:“老庞已经到了南美!”

祁山道:“那边的一切都为他安排好了?”

五哥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一切都没有问题。”

祁山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对不住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背井离乡。”

五哥道:“合同签完了?”

祁山道:“慧源从明天起就属于别人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四海的水产生意停了半年,库存的情况怎么样?”

五哥道:“该处理的全都处理掉了,还剩下一些存货和设备,老汤出五千万,想把四海这摊子全都接下来。”

祁山道:“趁火打劫吗?”

五哥道:“您的意思是……”

祁山道:“全都销毁!”

五哥的嘴唇动了一下:“值不少钱呢!”

祁山冷哼了一声,于是五哥不再说话,祁山道:“张扬找我!”

五哥低声道:“你不该跟他走得太近。”

祁山闭上双目,低声道:“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想通过我找人。”

五哥道:“他是官!”提醒的话本来就不用说的太多,接下来的意思就是,我们是贼,张扬那个人信不过。

祁山道:“他对我还算不错。”

祁山让五哥将他送往看守所,去那里探望已经被羁押等待被起诉的袁孝商。随着陈岗和昝世杰的落网,袁家兄弟昔日在北港走私的罪行越来越多的暴露出来,袁孝商被定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没有相当的关系,想见到袁孝商并不容易,可祁山毕竟是祁山,他在东江虽然不能用手眼通天来形容,但是距离这一境界也所差不远。

袁孝商明显多了许多白发,肉体上的折磨还在其次,真正让他煎熬的是心理,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家人的消息,见到祁山,袁孝商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我老婆儿子的消息?”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无法回头】(中)

祁山笑了笑,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袁孝商老婆和儿子的合影,背景是著名的悉尼歌剧院。/ 

看到妻子和儿子的笑脸,袁孝商的眼睛红了。他仔仔细细看着那张照片,良久方才还给了祁山,低声道:“很好!”

祁山道:“你放心,他们生活得很好。”

袁孝商抬起头,用这种方式控制着波澜起伏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可能出不去了!”

祁山对袁孝商所犯的罪行非常的了解,他知道袁孝商的这句话并不是灰心失望,而是说得实情,虽然祁山认为自己应该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他又明白袁孝商是个理性而清醒的人,这种人并不需要安慰。

祁山道:“你永远都是一条汉子。”

袁孝商道:“我很后悔,我在想,我打拼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为了什么?当初我打拼的初衷是为了让我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让他们衣食无忧,让他们一生幸福,可是当我可以给他们这一切的时候,他们却要面临失去我的痛苦……”袁孝商的手在发抖,他的恐惧并非是因为他即将面临的刑罚,而是因为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家人。

祁山道:“如果条件允许,我可以安排他们回来看你。”

袁孝商用力摇了摇头道:“不要!等有一天你也为人父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父亲永远都想把自己光鲜的一面呈现在儿子面前。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他看到,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囚犯……”

祁山抿了抿嘴唇。

袁孝商道:“如果可以用财富换得和家人的团聚,我愿意倾家荡产。”

祁山道:“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

袁孝商道:“谢谢你能来看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祁山,别像我这样。趁着还有机会,尽早离开吧!”

张扬坐在鼓楼广场的休闲连椅上,望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地点和时间都是祁山选得,可是祁山却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在张扬认识祁山之后,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张大官人等得无聊,干脆弄了包玉米粒在那儿喂鸽子。望着一群鸽子叽叽咕咕的在自己脚下聚集,倒也是一种乐趣。

祁山很远就看到了他。看到被鸽群围拢的张扬,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这位张大官人还真找事情做。

看到祁山过来,张扬将一包玉米粒全都洒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迎着祁山走了过去,抱怨道:“见你一面快赶上省长接见了。”

祁山笑道:“中途遇到点事儿,所以来晚了。”

张扬指了指前方,两人沿着广场周围的林荫道向前走去。

祁山道:“下午我去探望了袁孝商。”

张扬听到袁孝商的名字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这次的麻烦可能不小。”

祁山道:“陈岗咬了不少事情出来,他们兄弟涉及的案情非常严重,估计会重判。”

张大官人对袁孝商还是颇为欣赏的,别的不说。单单是这次围绕自己的事情,陈岗如疯狗般围着自己乱咬,可袁孝商却从头到尾都坚称对张扬毁尸灭迹的事情毫不知情,单从这一点上看。袁孝商的人品要比陈岗好的多。

祁山道:“他说,如果能够回头,他绝不会走上犯罪这条路,什么也比不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更重要。”

张扬点了点头道:“晚了!”他是真心为袁孝商感到惋惜。

祁山道:“他还年轻。应该还有机会。”

张扬道:“每个人都有机会!”他的目光盯住祁山。

祁山道:“我弟弟还有机会吗?”

祁峰早已被杀,一个死人自然不可能再有机会。

张扬道:“祁山。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是有报应的?”

“信!我相信害死祁峰的凶手一定会有报应!”祁山低声道,他平静对望着张扬的眼睛,明白张扬这番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张扬道:“一颗棋子无论多么重要,最终仍然不免会被牺牲,始终摆脱不了被人利用的命运。”

祁山道:“吃掉一个,赚上一个!”

“你应该认识刘往生这个人!”

祁山明显愣了一下,旋即他皱了皱眉头,拿捏出一副迷惘的表情:“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张扬道:“祁山,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和一个聪明人说废话,刘往生的真名叫安德恒,他是安德渊的弟弟,安达的五叔,当年震惊一时的安家血案就是他一手制造的,我跟你说起过这件事。”

祁山微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张扬正色道:“安德渊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用我来提醒你,我也没兴趣跟你绕弯子,安德恒这个人我要定了!”

祁山道:“如果我有他的下落一定跟你说,可是我根就不认识什么安德恒,你现在找我要人,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张扬道:“与虎谋皮不是每个人都能玩起的游戏!”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这句话。”

张扬道:“听说你已经把慧源转让了出去?”

祁山这一切都是在秘密进行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事,听张扬这样问,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张书记的消息果然灵通,我今天才刚刚签署了转让协议。”

张扬道:“看到袁孝商的下场是不是有点兔死狐悲?”

祁山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扬道:“任何人都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没有例外!”

祁山叹了口气:“也许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张扬道:“心安就好!”他说完再也没和祁山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入秋风里。

祁山呆呆站在广场之上,直到五哥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老板,晚上还有生意要谈。”

祁山点了点头,忽然道:“不去了!”

“可是……”

祁山道:“不去了!”

琴声嘎然而止,林雪娟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放下小提琴,仍然将美好的背影留给来人,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祁山笑了笑,没有走向林雪娟,而是走到一旁的三角钢琴旁,在琴凳上坐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黑白相间的琴键,但是却没有按下去,听不到任何声音,旋律却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林雪娟终于听到第一声音符响起,然后又再度陷入了寂静,祁山慢慢盖上了琴盖,站起身来,钢琴光可鉴人的烤漆面板上映照出他充满失落的脸庞:“生疏了,这么久不碰,我已经不会弹琴了。”

林雪娟道:“谁都难免生疏,只要你用心去练,很快就能像过去一样熟练。”

祁山的目光盯住林雪娟的双眸:“还能像过去一样吗?”

林雪娟望向窗外,借以逃避祁山的目光,窗外夜幕已经降临。

祁山默默等待着她的答案。

林雪娟道:“我很满足我现在的生活。”

祁山道:“有没有想过改变?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林雪娟的双眸中瞬间一亮,可那闪烁出的光彩只是在刹那之间,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一路顺风!”

祁山呆呆望着林雪娟,万万没有想到,她回答自己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难道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我可以扔下手头所有的事……”

林雪娟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极其坚定:“可以吗?“

“可以!“

林雪娟道:“你是个拥有雄心壮志的大丈夫,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小女人,我们的世界根就不同,你可以扔下一切,而我不能,我有父母,我有亲人,我有朋友!我的世界不只有你一个!”

祁山的内心被深深刺痛了。

林雪娟道:“你不必感到痛苦,其实我远没有你想像的那般重要,你们男人都是一样,都以为自己可以给别人幸福,却没有问过别人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我要的幸福不是远离家乡,我要的幸福不是金钱和地位,我要的幸福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我要的幸福你根无法给予!”

祁山的面孔变得毫无血色,他点了点头,忽然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并没有真正懂得林雪娟,他低声道:“我懂了!”

“你永远都不会懂!”

望着祁山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林雪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泪水簌簌而落,她感觉,今生再也不会爱了,因为她再也不想重复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林雪娟独自在琴房中呆了一个小时,方才离开了乐团,深秋的风充满了寒意,林雪娟裹紧了灰色风衣,用红色的围巾填满脖子的缝隙,她已经走过了无数的春夏秋冬,她坚信自己仍然可以一个人走下去。

一辆黑色的皇冠车停在她的身边,车门打开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很恭敬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林小姐,祁先生请您去吃饭。”

林雪娟摇了摇头道:“我没时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就冲上来用毛巾蒙住了她的嘴巴,林雪娟感到一股刺鼻的气息直冲头脑,然后她便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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