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主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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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公主惹的祸-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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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娘沉默了很久一会儿,“我不认为他真的讨厌你,拉喜。方才他呵护的模样、紧张你的表情,甚至是保护欲。我想这里面有点问题。”
  拉喜并不相信眉娘的话,怎么说她也不相信兀尔会紧张、或对她呵护。他根本不懂温柔是为何物。
  “我猜我必需放弃他了。”拉喜垂下双肩说。偏偏兀尔禁止她向可汗请求离婚。
  眉娘下定决心要帮一帮这惹人怜爱的姑娘,她起身走到一旁精美的木箱,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拿出一本线捆书,递给了拉喜。“我要将这本书送给你。”
  拉喜好奇的看着那以牛皮为封面的厚册子,很沉很结实。她翻开第一页就吓了一跳,竟、竟、竟然是个裸女。
  “这是我阿史德家传的宝物,只有三本,向来只传给身为可敦之女的阿史德公主。我没有女儿,就把它送给你吧!它上面记载的是女子手中拥有的权,你可以为丈夫传宗接代,也可以带给他喜乐。如果你真想讨兀尔的欢欣,按照书上写的做就对了。”
  拉喜脸红心跳的又翻了一页,上面记载着:
  第一式,男如卧虎……
  她不敢相信这本书上画的大胆插图,可是……真要那么做吗?她忆起圆房那夜所发生的事。怎么和书上画的大不相同?
  拉喜指着男子赤身露体的那张图说:“眉娘,这里的,是什么?”
  眉娘讶异的张大眼,拉喜指尖所指的,不正是男人家最宝贝私密的地方吗?
  “你圆房后,难道还没见过兀尔的身子吗?”眉娘怀疑的问,“你应该晓得的,这个……就是让你……让男人……”说得眉娘都要不好意思起来,“你这样才能受孕啊。”
  拉喜一愣,有事情不对了。她迅速的翻了好几页,得到了结论——兀尔那晚上并未与她真正结合——起码不该是用手指!
  “有什么问题吗?拉喜?”
  有东西哽住她的喉咙,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摇摇头,好半晌才说:“没什么。”
  隔着几重绘i鶪坏~,背着身子假装睡着的,是曲文苑。
  好极了,贝拉喜我要你好看!就算马潼醉不死你,我也要让你觉得生不如死,不——更好的,我要让你被拋弃被遣送回国,让你身败名裂。突厥没有你这巴兰小鬼的立足之地。
  我曲文苑没有机会宰杀黑蛟龙那奸贼,拿你贝拉喜封喉也是一样。
  若是有幸借这刀杀了你这丫头,我还会亲手拍掌叫好。
  曲文苑整颗心被报复的黑云笼罩,完全失去她本性,眼中只道有个人也会很希望能报复蔚兀尔及贝拉喜,她晓得那人是谁。一个被可汗斥责并被降爵的人。
  一定会成,可敦送给贝拉喜的礼物,恰巧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        ★        ★
  在可汗大殿上。
  “兀尔,本汗最可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有勇有谋,必定能完成以假求和亲之名,实则送达本汗与李世民太子建邦谊之讯息。”
  若换成半月前的兀尔,必定没有二话当下答应。
  “朕也晓得,在你新婚燕尔之际,就派你出这趟艰辛的任务,是有些不妥。然而若不是我与大臣们左右思量后,认为既通汉语又擅各式兵器的你,是能顺利完成任务的不二人选。你曾两次三番越过东突厥的境内,不曾让他们发觉,就是最好的证明。”
  兀尔怎能在拉喜偷情的事尚未水落石出前,放任她一人留于王府呢?万一要是她与“那混蛋”私奔或是更进一步的——
  “说出你的意思,兀尔。”可汗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朕原以为你会一口答应。”
  有个方式能把拉喜囚禁起来吗?
  “可汗无需担心,兀尔自当为可汗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出使大唐的使者任务由兀尔接下,但请可汗答应兀尔一件事。”
  “什么事,直说无妨。”
  “兀尔希望能由自己决定出发与归来的时间,亲手挑选卫士与路线、补给。”
  “可以。”童叶护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反正我起初也要让你来做这次任务的总指挥。我手下的禁卫精兵你尽管挑。”
  “谢可汗。”
  兀尔心中只惦挂着,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完拉喜,再前去进行任务。
  09
  “你想我会那么笨吗?只要蔚兀尔知道是我,不论我有没有做过,他都会杀了我。”
  在阴暗的马房后方,雄壮的男子与纤细的女子身影,鬼祟而低声的交谈着。
  “你不想报复吗?若不是他们该死而未死,也不会害得你兴冲冲回来回禀的讯息,被可汗斥为诬陷,并害得你担下弃主潜逃、失职、未曾警告我方敌情发展的重罪,更不会由堂堂的部族勇士沦落到扫马房的下场。就算只扫短短三个月,你心中能平吗?”
  “我是很想报复,但我没笨到为了报复连自己的命都赔上。”
  “只要小心行事小心设计,找好了代罪羔羊,你自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我不怎么相信你。”
  “你相信这个吗?”她掏出了一大块黄澄澄的金子。
  “这个呀?”
  “别想骗我了,”她冷笑着说:“你欠赌债之多,已经算是个败家子。只要事成,我会再给你一笔丰厚的跑路资,你可以躲回老家去。只要一阵子避过了风头,你自然可以生龙活虎的重回宫中。到时,我自会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老可汗一死,拙陆当上了可汗,我手上的权势自不在话下。小小一个蔚兀尔你需要怕吗?”
  “老天,无怪人说天下最毒妇人心。”
  “你要做是不做?”
  那人接过黄澄的金子咬了口,“告诉我计划吧!”
  ★        ★        ★
  拉喜接到兀尔传来的讯息,上面只有潦草的短短数语。
  因可汗有要事商讨,恐有耽误,于马房外相见,我先送你回王府。
  “拉喜打搅了,眉娘可敦,我该离开了。”
  “是兀尔的来函上写的?”
  “嗯。”她抱起那本厚重的书说:“眉娘可敦,你确定这本书真要送我?”
  “你收下吧,拉喜。可敦祝福你与兀尔能够快快乐乐的。有空别忘了来看看我,有时偌大的宫中能谈心的人少之有少。”
  拉喜苦苦的一笑,“有机会,我会的。”
  “那我送你去找兀尔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那我派一位宫女掌灯随你前去,也好带路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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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尔与可汗仔细研讨完与大唐的外交政策之后,他动身前往后宫接拉喜。
  “拉喜夫人人呢?”兀尔问着值班宫女,“她不是与可敦在一起吗?”
  “蔚大人,我们方才刚接班,没有看见拉喜夫人在宫中。至于可敦被拙陆夫人请去喝茶,请大人在此稍待,我去问问可敦。”
  “不用了,告诉我她们在哪里喝茶,我自己过去找。”
  “您要找什么?”
  兀尔回头看见曲文苑站在他身后。“可敦不是与你在饮茶吗?”
  “喔,我正好要去茅房。怎么,蔚夫人没有与你在一起吗?她刚才接到一张短签,匆匆的离开后宫。可敦和我都以为那是你捎来的信,难道不是?”
  那女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就让兀尔无法相信她半句。但他去到可敦处,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可敦为他找来带路的宫女。
  “我只送夫人到马房口,”掌灯的宫女说:“夫人就说她看见了大人在那边,不需要我了。所以阿香就回来,没有再跟着夫人。”
  “唉呀,拉喜会不会是看错人?”可敦着急的说:“快,快,让人去找。兀尔你也真是,既然都送字条给自己老婆,怎么不亲自接她呢!天色这么黑暗可别迷路。”
  兀尔隐忍下额际暴张的青筋,他这不是亲自来接吗?只是没想到拉喜公主胆子会大到在显明的宫中与情人幽会。那字条绝不是他的,那么除了拉喜的情人,谁能让拉喜移樽就驾的跑到马房去?
  曲文苑嘻笑的声音又说:“咦?看蔚大人脸色——莫非大人没有送那短签来?那么拉喜夫人就太不应该了,随便一纸条就把她召走,未免太笨了些。连自己夫婿的字迹都认不得?有够愚蠢。”
  “安静,文苑夫人。”可敦不悦的说:“也有可能是误传字条!”
  兀尔向可敦告退,几乎一身是怒火的往马房的方向,跨着熊熊大步而行。
  这最好是误会,否则——
  ★        ★        ★
  拉喜遣走宫女后,自己走向半藏在马房身旁身影。
  “咦?怎么是你呢?阔阔。”
  “夫人。”阔阔一鞠躬说:“阔阔冒昧假借了蔚大人的手法,写了封短签给夫人。”
  “为什么要那么做?”拉喜讶异的说。
  “阔阔全都听纳真勇士说过了。”阔阔跨过一步说:“拉喜公主受到蔚大人的虐待与冷落也不是个秘密。在可汗宫中,甚至传闻蔚大人不肯与夫人同房。阔阔很为公主不平,看在公主曾替阔阔疗伤与朋友的份上,阔阔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阔阔,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受到虐待呀!”
  “公主不必再替大人遮掩,纳真说夫人的闺中密友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说他还听说公主曾说阔阔比兀尔大人更来得适合娶她。所以阔阔才斗胆想请求公主……示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
  “不,我从未说过那类的话。”拉喜连忙后退,慌张之中把书给弄掉了。
  阔阔弯身为她拾起那本书,“这本书,是可敦族内的闺宝,对吗?纳真连这些事都告诉我了。蔚大人真不应该,怎么能要求你与花娘们比呢?你不该是被视为那样子的女人而对待的。”
  “请把书还给我,阔阔。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念头。”
  阔阔把书递给了拉喜,抬眼看见拉喜身后数尺传来的骚动,他心念一动记起纳真的叮嘱。于是他双手连人带书的把拉喜整个儿抱入怀中。
  “不。”拉喜的声音被他层层的衣物阻隔,而且她娇小的个儿整个被里入他胸前,半点也看不见她的挣扎。“不要。”
  下一霎那间,拉喜整个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拔出阔阔的手中,并且只见个黑影闪过,噗、噗的带着肉裂的声音传来。阔阔已被蔚兀尔连连打出的数拳给打出好几尺外。
  兀尔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溯着他所看见的:
  拉喜接下阔阔的礼物、拉喜任由阔阔拥抱她、拉喜高兴的依偎在阔阔的怀中!
  他失去所有控制,一心只想让眼前这个胆敢抢夺他妻子的男人,尝一尝“偷情”后的苦果,所有的人都要明白,贝拉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不!”
  拉喜从未见过兀尔那般暴怒的模样,她以为她看过兀尔生气,但她没想过兀尔会失去理智。他会把阔阔活生生给打死。拉喜一心只惦记着要救人,不论如何不能让兀尔为了这个小小误会而杀死一个人。她奔上前去,死命的拖也要拖住兀尔不停挥动的拳。
  但她怎么能呢?盛怒中的男子力气可搏死一头狂牛,她只好以自己的身子挤进兀尔的怀中,尽量把他们给隔开,一面喊着:“不要打了,兀尔快住手。你误会了!”
  兀尔不知过了多久才发觉他与阔阔间卡了一个拉喜,他停下手,捏住阔阔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另一手则拎着拉喜到自己身后。他鄙弃的口吻恨声的说:“明天清晨,武器你挑。我要了结你这种小人的性命,在竞技场上见!”
  说完,他看也不看拉喜一眼,只是拖她上了马车,疾速的驶着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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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的很好。”从马房树后的角落,曲文苑嘴边带着一抹冷笑,看着蔚兀尔几乎是把他妻子拋上马车,怒火冲冲的离去。
  “看是谁办的事嘛!”纳真洋洋得意的伸手说:“我的跑路费呢?”
  “不会忘的。”文苑边自袖中掏出一小布袋,一边说:“我希望蔚兀尔气得把那小公主打得死去活来,一命呜呼是最好不过的。”
  “你可能会达成心愿,我真没见过蔚兀尔这么失去理智。他完全被冲昏头了,我真走运能想到找来阔阔,否则现在躺在马房地上的,可能是我。”
  文苑把金子拋给他后,“你走的越远越好,我绝不要再看见你。”
  “当然。”纳真一摇一摆的自树后晃出,砰的敲到一堵墙。“好痛啊,你没长眼睛吗——你这——”他抬起头来睁眼一瞧,话尾自动消失。
  “文苑,你与这个獐头鼠目的东西在一起做什么?”拙陆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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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半途之中,拉喜才真正的自震惊与被摔上马车的晕眩中醒来,也首次有机会瞥见兀尔那盛怒中的魔鬼容颜。他一双蓝眼十分冷酷,嘴角紧抿,青筋在他的额际不断的跳动着。他不停喝骂着马儿,逼迫马儿使出全力冲。他在生气,非常的。
  拉喜颤抖起来,他不会给她机会解释,他会杀了她——而且是很轻易的。对阔阔使出的那种重拳只要有一记落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一定无法承受。
  马车以摔断脖子的速度在飞奔着,拉喜也没有勇气跳下去!
  瞬间,她心惊胆跳的看到王府的大门被拉开来,接着他已经把马车驶进蓬内。兀尔跳下马车,大手一拖的把她扯下来。
  拉喜想要扳住马车扳不下去,他只是冷眼一扫,“放手,我不在乎是在这儿或就在马房里头,任人看你这不忠的荡妇如何受到教训。”
  “我不是!你听我说,我——”
  “你想在这儿是吗?”他马鞭一挥,惊到了蓬内其它的马儿,但没有挥到拉喜身上。她一颗心几乎要活生生飞出胸口,拉喜放开了车板。
  “我下来就是。”
  兀尔粗暴的揪着她腕,在许多的仆人面前把她硬是拖进了两人的新帐。
  “夫人?大人!”小扯子一脸茫然惊吓的瞪着狼狈的夫人与暴怒脸孔的爵爷。
  “出去。”兀尔只逼出两字说。
  “大人有什么事情——”小扯子双膝点地的磕头说:“别伤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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