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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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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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白家家主及其夫接旨!”根桐应声而到。
他笑眯眯朗声道:“皇上有旨,白家家主免礼接旨!”
夙夜本已跪下了,听了一愣,而夜芨头顶盖头,抿嘴一笑,依礼三拜九叩。
“白氏夙夜屡次救朕于危难之中,又辅国锄奸有功, 
 101、娶夫 。。。 
 
 
赐封为月王,钦此!”
夙夜笑不露齿,暗叹,我未嫁薄野修时,他不封我,是为了纳我为妃,嫁于薄野修后,更是不能封,如今来封,往后,我的家事都要他的允准,时不时的,我还要进京陛见,还真是思虑周全!
口中只得与夜芨同呼万岁谢恩。
送走根桐,继续行礼,只拜了天地,就听外面又传来“圣旨到!”的声音。
水木华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苦笑了一下,撇了夙夜一眼,夙夜眼中小火一闪,没看水木华,只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夜芨。
盖头下的夜芨咬了咬唇,心道,“这臭皇帝还真能折腾!”
还是夙夜免礼,但夙夜伸手拉着夜芨,两人一同拜了三拜。
这次是北宫润的另一个贴身太监,尖细的嗓子念道:“白氏月王,风华绝代,地位尊崇,自今娶夫皆为侧夫,主夫之位,由朕亲选,钦此!”
表面看来是北宫润维护水木华,但其用心,水木华和夙夜都明白,这是昭示天下,为他自己留几分面子,即使将来水木华要这个位子也要得到他的允准。
回过头来接着拜堂,可是刚拜完三拜,正要送入洞房时,外面“圣旨到!”的声音再次传来。
夙夜火噌噌地冒上来,如此三番两次的捣乱,北宫润也不嫌在天下人面前失面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发脾气。
她拉着夜芨走到那宣旨太监面前,一同跪了,冷冷道:“公公,快些宣旨吧!免得迟了让陛下等急了!”
那小公公嬉皮笑脸道:“王爷,真是体谅奴才,万岁爷正是此意,陛下有旨:‘为恭贺月王晋封之喜,朕在宣德殿摆宴,宣月王及侧夫进宫领宴!’。





102

102、夏青 。。。 
 
 
夙夜俏脸含霜,水木华过来欲待接过圣旨,那小公公灵活的一闪身,拱身道:“国舅爷恕罪,陛下口谕,请月王殿下亲自接旨,并由奴才护送入宫。
夙夜压了压火气,慢腾腾站起来,挽起夜芨冷冷道:“婚事未竟,且请公公等一等吧!”说着扶着夜芨回到新房,把紧跟在后的小公公关在门外。
扶夜芨坐在床边,夙夜张目四顾,这原是夜芨的房间,如今收拾的喜气洋洋!看夜芨象个娇羞的新郎官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夙夜还真不习惯!
她坐到夜芨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用手指在他腋下轻轻抓了几下,夜芨略闪了闪,嘿嘿笑了起来:“别闹了,还不快给我揭了这盖头?”
夙夜用手去掀,夜芨一躲,嗔道:“那边桌上有喜秤,怎么这还不知道?”
夙夜边向桌前走去,边回头埋怨道:“又没人教过,我那里就知道了?”
“没娶过难道还没嫁过吗?”
“你看,这就酸上了,我们那是假的,只是作个样子,再说那时候,捣乱的人比这还多,不说了,大喜的日子!”
夜芨听了心里象喝了蜜一样甜,他本看夙夜吊儿郎当地不当回事,没想到她今日事事处处维护自己,待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体贴,又听她口中真把婚事放在心上,想想以前为她掏心挖肺吃的那些苦,也值得了!
夙夜挑下盖头,只见他乌亮的头发只挽一髻,插白玉簪,为添喜气,额前束一掐龙绣凤的红抹额,镶一颗圆润明亮的珍珠,两条红丝带穿一对红玛瑙珠子垂在鬓角。红晕飞动时,弯而美的黑眸如霞光中熠熠生辉的黑宝石,透出的灵韵遮住了容貌的平淡,而让人心动神摇。
想是夙夜的目光专注而情义浓浓,夜芨第一次羞红了脸,夙夜越发有兴趣了,啧啧叹道:“原来我的夜笈,是这般美丽、动人!”
夜笈听得心花怒放,抱起夙夜。
夙夜双手环抱夜笈,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脖颈间。
“夜,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除苏之外的我们,即便从我们上山的第一天起,就被那个象精灵一样的女孩勾去了魂。”
夙夜不语,心中却深深一叹。
“怎么你身上的味道变了?”鼻尖贴着温暖的脖颈,从衣领间散发出的不再是过去的苦菊的味道,而是带着丝丝清甜。
夜笈紧紧抱着她。
“你记不记得,以前苏给你作了一个菊花枕头,有一天,我偷偷溜进你的卧房,在满满的菊香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作了个美梦,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喜欢菊花。后来下山后,我在南方,每每听到你的消息,尽是让人心里不安的事,便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菊花的苦味,尤其是听到你成婚嫁人时,不是大哥明令我们不准妄动,我非冲到京城杀 
 102、夏青 。。。 
 
 
了那个薄野修不可。现在梦想成真了,反是能闻到菊花的那一股子清香!”
夙夜慢慢伸舌轻轻舔住他的双唇,从他口中寻觅令人印象深刻的味道。
“我反倒喜欢那种苦苦的味道!”夙夜笑道。
夜笈双手把住她的双臂,“夜,你知道吗?我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让你快乐,你明白吗?真正的快乐…”
“芨,你相信我,我会的,即然成家了,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
“夜,我会一辈子跟着你,照顾你,做你想要做的事,让你幸福!”
夙夜点头。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夙夜笑道:“想是外面三道圣旨都到了,我们走吧!”
“我不想去!他这是明摆着今夜想留你在宫里,你可答应过我!别的时候我可以不争,今夜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让!”夜芨不悦道。
“瞧你说的,他要怎样?我还非得听他的?”夙夜知道北宫润心中不平,若不顺一顺他的意,还不知会怎么折腾夜芨呢?

两人换衣入宫,令人意外的是宣德殿内赴宴的人不少!不过都是内宫女眷。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宴景象,夙夜禁不住想笑,这个北宫润越来越猜不透了!
宴尚未开,夙夜携夜芨给已等的不耐烦的北宫润行礼。
北宫润居中而坐,质问道:“月王真是难请啊?免礼吧!这位是?”
夙夜看他马上就要给夜芨脸色看,不乐意地朝他一瞪眼,嘴里还要恭敬道:“这是臣的夫君!”
北宫润面上笑意不变,“噢,这就是你才娶的侧夫,真没想到,竟是个我不认识的人?”
看看还跪在地上的夜芨,再看周围神色各异正看热闹的宫妃们,夙夜正要反唇相讥。
反面传来吵嚷声,“太上皇遇刺了,快来人呢?”
接着有人闯进殿来,“陛下,太上皇遇刺了!”
北宫润大惊站起来:“什么?快去请舅舅,根桐!”

他跃下龙椅,正落在夙夜身边,夙夜惊慌地看他,他拉起夙夜就往外跑,夜芨一手拽住了夙夜的另一只手。夙夜早被这一消息吓得有点慌神,回头看夜芨,北宫润冷叱道:“放手!”
夜芨不语也不松手,只看夙夜,眼中恨、怨交加。
夙夜对北宫琅感情深厚,“芨,太上皇一直对我很好,我去看看他!咱们一起去!”
她刚要甩开北宫润的手,北宫润猛一拽她,拖起她就跑,刚出殿门,抱起她施展轻功直奔坤舆宫。
看他双唇紧闭,面上肌肉僵硬,不自觉抱夙夜有些紧。
“不会有事的!”夙夜安慰道。

两人冲进北宫琅常居的怡德阁时,北宫琅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他的状况一直不好,据侍卫回禀,有个人象鬼魅一样突然现身,他们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 
 102、夏青 。。。 
 
 
声音,听到动静时,阁内所有伺候的宫人都被一击而亡,唯有太上皇昏倒地上,反而没有伤痕。
北宫润有些哀伤,即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北宫琅的手,轻轻唤道:“父皇、父皇!”

夏日的蝉鸣连同燥热都没有渥暖东陵舍的浑身冰凉,他躺在房内一张卷竹山水蓝的软榻上,时间与流光并行,静如死水,最初的痛恨而致的冲动,还原为绝望。
他凝视着床帐上吊挂的一只晶莹的玉环,流动的光晕中,是她烂漫、透明的笑,他猛地抓起手边的琉璃盏朝玉环扔去,玎玲…啪啦,玉环被打碎了一个缺口,琉璃盏打碎在地上。红色的酒水和碎琉璃片交杂,还能映出她冷酷的笑。
“你知道吗?”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那些碎片,“这世上只有我能理解你,”
他在屋里打了个旋,脸上笑意浮动,和那个女人共舞时的委靡妖娆,缠绕在腰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哈哈一笑,“因为,你这个女人和我一样坏,一样的自私冷酷,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就象喜欢我自己,我曾经以为你是最天真、善良的天上的仙女,可是越和你在一起,我就越觉得我们是一样的地狱里的妖孽。可是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心照不宣,一起作大大的坏事的那种感觉,我喜欢看你骂我,看你瞧不起我,实际上骨子里特别欣赏我的那种感觉。这世上也只有你能看透我,能理解我,我们本应该是最相配的一对,你却看不到,虚伪地去寻找一种得不到的痛苦,虐待自己,虐待别人,虐待我…”他嘶吼。
“哈哈、哈哈……”他不停地痛快淋漓地大笑,“我说的对不对?”翡翠的眼眸柔情万种地向着幻象温柔的质询,仿佛在问:“你爱不爱我?”
他的翡目忽然山凸水竭,厉声道:“可是你连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从来要求的都不多,可是你,在利用完我后,怎么对待我的,现在却去娶一个小奴才,他为你做过什么?他凭什么?”
他转身一把揪下玉环,狠狠摔在地上,“啪!”碎玉片四溅,其中一片直朝他的翡目而去,一瞬间的疯狂令他停滞不动。
正开门进来的的愫青手中托的一碟点心直飞而去,打掉了飞溅的碎片。
东陵舍仿佛突然醒来,迅速冷静地后退几步,坐在软榻上,让刚要开口说话的愫青愣住了,没敢说什么,低头收拾屋子。
十六岁的少年,柔韧的侧影,如山峦起伏,秀水荡漾般清奇秀美,长长的睫毛扇形铺开时,幽静淡雅,而微微抬眸,茫无目的瞥来时,线条宛转出的是一种惹人怜爱的忧郁!
东陵舍心中一动。
“愫青,你过来!”东陵舍的声音暗哑、轻慢。
愫青浑身一激灵,琉璃 
 102、夏青 。。。 
 
 
片上红线滴下,他呆呆地转头望向东陵舍。
翡目深陷、鼻梁高挺,浓黑的双眉在尾端微翘,圆润饱满的唇,若含榴花,愫青不自觉地心里跳了起来,眼睛沿着乱成一团的衣襟,向宽肩蜂腰处扫去。微凸的胸肌如有魔力,他的眼前全是总也忘不了的,他的碾压。顿时,全身如一股热流而过,心里酥麻地就要象以前一样,去匍匐在他的身前,舔含吮吸那最挠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茫然而专注地凝视他的主子,他知道,几个月的身心折磨已经令他达到极限。二年来的禁欲,更是伤损了他的元气,他心疼他,可是能这样吗?





103

103、伤心 。。。 
 
 
难以舒解的欲望早就累积到了顶点,愫青慢慢放下手上的托盘,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擦干,跪在东陵舍的身前,伸手解开东陵舍的中衣。
从来都雄健勃发的地方,略有些萎靡不振,东陵舍一瞬间的冲动被浇了盆冷水。他闭目向后一倒,口中慢慢道:“愫青,让我忘了她吧!”
愫青心中被拧了一下,他依恋的用脸颊,鼻尖去触碰,略凉的肉体滑动在唇边。他一口含住前头,舌头舔住,微微一吸,东陵舍被突然而来的温度激得一声呻吟,脑海中电闪雷鸣般想起最让他贪恋的温暖的泉,就象一把刀切断了感知愉悦的神经,他抬起一脚,踢倒了愫青,猝不及防地愫青双手全扎在了身后的碎片上,钻心的痛疼传来,旖旎的欲望不舍而去。
东陵舍也看到了,他挥挥手,愫青站起来,要向外走,却又转身回来,“主子,可曾想过,她为什么离您而去?”
东陵舍轻轻“哼”了一声。
“主子设计了舅老爷,只是模棱两可的一次,她就忌讳的很,而主子初见她时,是个什么情景?她确实在乎,她就从来没想过和主子您做正经夫妻!”
“可是她明明跟几个男人都有染?我看她从来没有在乎过?”
“恕奴才斗胆,她身边的男人太多,没有人敢在乎她的贞节,而她却可以以自己的尺度衡量别人的贞节!”

“主子这一次是把自己推上了难以转圜的绝境!”
“我确实没想到,这个东方目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句话就漏了馅!”
“主子真不死心,不妨想想其他办法?”

东陵舍忽然醒悟,笑意蔓延,“愫青备快马,我要赶回京城去!也许该去会会心里肯定也不痛快的风流大才子了!”
他转眸怜惜道:“愫青,你的手…?”
愫青眼神一暗,“我没事!我这就去!”

东泽南方,山峦叠嶂,夕子山山脉洞多峰险,地势险要,是南北交通的要冲,自古多出山匪,常年盘踞,势力庞大。
天下初定,官府无暇过问,山上九山十二洞,各有头领,善恶不同,山下百姓屡受其扰。
一日,沙石坡下的沙石镇,镇前的大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轰鸣,一群剽悍骁勇打扮各异的壮汉飞驰而来,把路边歇脚的老少爷们吓得半死。
一群人纷纷下马,茶水摊的人开始往外跑,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红脸汉子,哈哈一笑,“都别怕,我们一不抢财,二不伤人,都坐着吧!”
茶水摊的老汉看这群人形容磊落不象悍匪,就招呼众人归座,另打扫出一个干净的桌子,让坐倒茶。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坐下,时不时开怀大笑,“二当家,心里美吧!听说,那东石镇的冷月盈可是全夕子山山下长得最水灵的姑娘 
 103、伤心 。。。 
 
 
,不是他家大哥武艺高强,为人豪爽,与众头领交情匪浅,早就被抢了。现在咱大当家亲自出面去给你求亲,十有九成九这美事就成了,兄弟们馋死了!”一个瘦脸汗拍打着一个高个青面颇英气二十七八岁的汗子道。
“就是,二当家可真有艳福!”
居中而坐一直不语的宽脸浓眉,英武逼人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咧嘴一笑:“老二可别高兴的太早,此一去,我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总要看人家姑娘是不是中意你?”
“嗨,凭大当家的名号,二当家的一表人才,他们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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