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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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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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得失之间 。。。 
 
 
醉之际,夙夜抽出了手臂,拼尽全力挥掌击去,东陵舍被击倒。夙夜抽身,薄野修抓起她就跑。东陵舍一下子蹦起来,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回头怒道:“放开!”
湘水抱住他,缓缓跪下来,抬起头,几番挣扎,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两个人没跑出多远,夙夜脚下一滑,两个人一起摔倒。坐起来,一个披头散发、衣襟散开,一个额头肿起一个大包,雪泥满面,两个人都觉得滑稽,呵呵笑起来。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薄野修解开自己的腰带给她围上,看他低头,手臂半围过来,夙夜心头一窒,想起温柔如他的水木华,眼泪不觉滴下来。薄野修笑笑给她擦擦泪:“别哭,为这种下流无耻之辈,不值得伤心,有朝一日,必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夙夜掏出手帕递给他,让他擦擦脸上的泥水,他指指夙夜的头发。夙夜以手梳理了梳理,头上的发簪早就脱落了。她解开脖子上的红绳,递给他。自己挽好发髻,薄野修也摘下了紫玉簪,夙夜别好头发,向他妩媚一笑!薄野修心中一动。
“这彩头赢得…,你失了面子,我失了里子!”夙夜自嘲地一笑。
薄野修负手仰头一笑:“大丈夫纵横天下,能屈能伸!”
夙夜学他的样子,仰头一笑,再伸手向前一指:“小女子辗转坊间,患得患失…”
两人异口同声道:“咱们继续!哈哈…”
两人携手南行,远远就可以看见,梅林与大宅相接的是一个高楼,完全可以俯瞰整个梅林。薄野修微微缩目。两个人推门进入楼内,一个圆厅,桌椅家俱齐备,厅内很暖和,夙夜一屁股坐下,看桌上有一壶热茶,正要沏上喝,一个小侍童走出来。向他们两个人施礼:“恭喜二位,破解全部迷题,这是一百两银子,请收下!”说完转身离开。
夙夜还待再坐坐,喝口茶再走,薄野修却拉着她催着快走。拿好寄放的东西,两人往回走,路上夙夜问他《断阑算经》,薄野修道:“《断阑算经》从西祁国传入,我们东泽国民间流传的也只是上部,懂的人也很少,至于下部一直没出世!”夙夜却知道这下部在山洞中的书库里,水木华对这些珍贵的典籍,也总是抄录一份副本带出来!
回到面馆,临进门时,夙夜看了一眼薄野修道:“我想去街口等等湘水!”她拔下紫玉簪递给他:“这簪子太扎眼,你先给我收着!”

等了一会儿,望见湘水慢慢走过来。夙夜高兴地向他招手,可还没高兴完,就觉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湘水也刚伸手要打招呼,就看见夙夜身边围上几个人,其中一人打昏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他急奔过来,车已经跑起来了!他夺过路边一个人的马,追上去。 
 15、得失之间 。。。 
 
 
马车上的人看见有人追过来,竟向城外驰去。马车速度很快,湘水紧跟,在几个店铺中,他甩手丢了几个暗器。直追出城外十几里路,湘水抢到了车前,挡住了去路。车上跳出几个人,各持奇特兵刃,将湘水围起来。





16

16、短欢 。。。 
 
 
湘水看了看几个人,形貌奇特,面无表情,其中一个轻蔑的看了一眼湘水道:“此地无人,速速动手!”两个手持长刺的人冲上来,湘水看招式古怪,心头一凛!他并没有带兵刃只能挥拳相迎。湘水的武功虽比夙夜高,但这两个却高他许多。两人夹击,湘水只能尽力躲闪,他知道,只要能耗到援兵到来,至少夙夜能脱险。
旁边的人不耐烦道:“老二、老三,速战速决!”
两个人加快进攻的速度,不出几招,湘水的腿被刺中,他忍痛,但腿的移动已经不灵活了,很快又连连被刺中,浑身已经鲜血淋漓。两个对手互视一眼,举刺直扎胸口,湘水自知不能幸免,他奋尽全力高呼:叶…、叶…”,想要唤醒她。
夙夜躺在车内猛然醒过来,她爬起来向外看去,正看见对手刺中湘水,她吓的大叫。正在这时,远处两支暗器袭来,两个持刺的人连忙躲闪。
“有人来了,快撤!”几个人飞速向远处撤走!
愫青一马当先冲过来,下马扶起湘水。紧跟的东陵舍扶起跌在地上的夙夜,正在这时一支长箭挟风如电般射向夙夜,东陵舍一揽她,箭钉在他的后背上,夙夜惊呼。愫青抬头看时,一个持弓的人影一闪而逝。愫青和夙夜扶起东陵舍,看那箭钉在后肩处,但箭吃进很深。愫青给东陵舍包扎时,她去看湘水,湘水身上的伤口被血掩住几乎看不清了,夙夜大恸,抱住他大哭:“湘水,湘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你,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湘水、湘水!”
湘水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喘息了几口:“叶,你没事就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好,可以安安静静的过平淡生活。我真想就这么过下去,甚至梦想着有一天你和公子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我可以守在你们身边。可是…”
夙夜眼含着泪水祈求的望着被扶过来的东陵舍,祈望他能想办法救救湘水,东陵舍难过的背过身去。
“叶,别难过!”他抬手去抚夙夜的脸,手到半途就无力的掉落下来,夙夜紧紧地抓在手中:“公子从没喜欢过什么人,他不知道怎么喜欢,又害怕,又想要,你别怪他了,若他做错了什么,你要看在湘水的面子上,给他个机会补偿!好吗?”
他有些无力的又急喘了几口,眼睛闭了闭。夙夜看着汩汩向外冒的血水,哭着用手去捂。
“湘水,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闭上眼,你还想着他作甚,他那里好了,东陵舍!你快过来抱抱他”她朝东陵舍大喊。
东陵舍蹒跚地挪过来,接过湘水,轻轻抱起来,湘水艰难地双手抱住他,附耳道:“叶的真名叫白夙夜,公子要全心全意待她,她才能真心喜欢上公子!”说完气竭松手,东陵舍心中哀痛,温柔地唤他:“ 
 16、短欢 。。。 
 
 
湘水,湘水…”
湘水脸上浮起一种愉悦:“湘水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子骑在马上,锦衣俊颜,宛如天神下凡,湘水的心怦怦直跳。当你第一次欺负湘水的时候,湘水又痛又怕。可公子虽然心狠却从不折磨人,有时候高兴了,也很温柔。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喜欢上了!” 
“让你受苦了,是我太荒唐了!”东陵舍难受的紧紧地抱着他。
湘水凝注着东陵舍,眼波流转中,异样光亮起来:“湘水知道公子与我们呷昵时从不亲吻我们,公子…‥!”
东陵舍抬头去看夙夜,夙夜背过身去站在几步远之外。他叹息了一声,俯身轻触湘水的嘴唇,湘水伸舌相迎,在唇舌的交缠中,湘水平静而去!
东陵舍呆呆地抱着湘水,泪眼模糊的夙夜扑在他身上哀哀而哭,东陵舍抱住两个人,眼中也滴下泪来。夙夜猛抬头,拍打着他,边哭边骂:“东陵舍,你个混蛋,你作恶多端,为什么不死,湘水多么善良,你还欺负他,呜呜…‥!”
东陵舍喃喃道:“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夙夜跪坐在湘水的坟旁,似乎看见湘水一身是面的在厨房忙活时的开心,看见他围在薄野修身边听故事时,那有些孩子气的样子!又想起死去的巩日玛、拉奇和玛素,心疼如绞地自问,到底自己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东陵舍拖她起来。
“跟我回常州吧!先躲几天再说!”
“我不去,廉玉怎么办?”
“那帮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她们至今无事,我会派人保护她们的!你到底惹什么人了,这些人不是我东家的人,也不是那边的人!”
这些人当然也不是冲着薄野修去的,否则怎么不在两人回来的路上,或者在梅林就下手,梅林?
夙夜默默不语地跟着东陵舍上了马车!
摇晃的马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东陵舍显然支持不住了,歪身侧躺下!他有些痛楚地翻身,夙夜伸手帮了一把。东陵舍扯出一丝笑意:“紫儿…‥,别再气了,以前是我不好,以后老老实实地守着你,好不好?”
“哼,我还是那句话,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夙夜冷冷、干脆地回绝他。
东陵舍不再说话,闭上眼!
他不说话,夙夜又心有不忍。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看他沉沉睡去,自己也倚着车壁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中听东陵舍轻声念叨:“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的,即使你再拒我于千里之外,再折腾我,我也忘不了你,我试过了!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到常州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马车直接赶进了一个带园子的院落,前后二进,前院是东陵舍的卧房、书房和正厅,中间是园子,后院是愫青他们的住房,院 
 16、短欢 。。。 
 
 
子里没有丫头,临时找了个伺候夙夜。
夙夜在马车里一直没睡好,到中午才歇过来。没事前院转了转,就跑书房里找书看!东陵舍书房里什么书都有,有子史经典,也有话本故事,还有江湖杂记。夙夜心情不佳,便检了本话本故事看起来,竟迷住了。不知不觉晚膳后,倚在软榻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听到动静醒过来时,见东陵舍已脱下外袍坐在凳子上,愫青正给他解衣,夙夜躺那儿就看见他的后肩处,血染红了一片!愫青小心翼翼给他脱下衣服,清洗、上药、包扎,听东陵舍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夙夜不好意思再装睡了,就站起来:“既然伤了,就歇歇吧,都半夜了才回来!”
东陵舍没有回头,心里却暖暖的。
“父亲今年让我操持过年的事,有的忙的!”
“不是伤了吗,不能推辞吗?”
“在东家,有伤得藏着,有苦得学会自己咽,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
夙夜噎住。东陵舍转过头来:“担心了?”
夙夜不理他。也是难得没还嘴刺他。
收拾妥当,东陵舍全身放松,斜倚在榻上,笑看她。又是白衣素服,又是那股妖娆、清爽的风情扑面而来。夙夜别转眼,拿起书,起身向外走。
“有些南边来的新鲜果子,你再坐一会儿,尝尝再走!”
若他强留,说什么,夙夜也不会理他,可他这样不温不火的,夙夜放松的,连自己都觉得异样。
愫青送进一个果盘,果子新鲜,夙夜都不识得,一种红的发紫圆如小苹果,一种几个棱角绿莹莹的。果盘放在榻上,夙夜也盘腿坐在榻上。先尝了尝绿的,甜而脆,很好吃,夙夜又拿起一个紫的。看东陵舍并不动。
“我不爱这些东西!”愫青送过来一杯酒。他喝了一口,看夙夜不乐意的样子。
笑道:“肩膀有些痛,喝点药酒,要不守着你,我无论如何是不敢喝的!”
夙夜脸色立刻变了,想起了他的无礼侵犯。东陵舍暗悔失言,一把拉住她:“我错了,再不敢了!你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
夙夜狠狠一口咬下去,没想到,这果子熟透了,立时汁水四溢,顺腮边淌下来,腻白紫汁,必甘若琼芝。东陵舍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还在嘴边的滋味怎么能忘记,只是尝尝就神魂俱与了,何况守在眼前、难得的不是冷眼相对!
夙夜抖着手找东西擦,东陵舍不知不觉地伸手过去,用手指轻轻一抚,回手就要往嘴里含,夙夜看了,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立时,怒了:“死性难改!哼!”掉头走了。
东陵舍虽有些失落,但听那似嗔似恼的声音,竟觉甜蜜!他笑笑,安稳地会周公去了!

夙夜起床时,东陵舍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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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来觉得一天呆在这里,怪闷的,没想到光是听墙角就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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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表白 。。。 
 
 
院子大门正对一个照壁,夙夜坐书房里从窗看不到门外的人,但院子寂静,声音却很清晰。
“愫怀,听说公子回来了,可在屋里?”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
“青纹姑娘,公子没在屋!”守门的客气地挡架。
夙夜翘翘嘴,早料到,东陵舍家里必是一堆姬妾!

果然,没过多久,两个活泼的娇俏女子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愫怀,公子回来了吗?”
另一个女人:“小洛,公子正忙呢,那能顾上我们,咱们走吧!”
“再忙连去露个面都不能吗?”小洛埋怨道。
“你胡说什么,走吧!”另一个小声说了一句。

夙夜听着有意思,心想东陵舍这风流债背的还挺乐啊!我倒给你数数来串门的有几个,夙夜索性搬个凳子,不怕天寒地冻的继续听墙角。
刚坐下,愫青端着盘点心从外面进来了,看夙夜坐在照壁后,愣了愣,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夙夜瞪他一眼,他一溜小跑进屋,拿了一件鹅蛋青色的毛皮大氅给她披上,又去拿手炉。再要往里跑时,夙夜终于忍不住了:“愫青,你是不是特想让我好好听听你家公子的墙角?”
愫青站在屋门口吃吃忍笑,还是接茬找东西往外拿。

“愫怀,你让开,是不是谁来都说公子不在,我明明看见刚才往里边送点心了,是不是哪个小蹄子已经进去了!”
“美怜姑娘,哎,姑娘,公子真出去了,你要不信,可以问问二门的小厮!”
夙夜在里边一听这名字,实在忍不住了,咯咯笑起来,是够“没脸”的。这定是那东陵舍促狭给起的名字。

外面的人显然听见了声音,更是不依:“你听听,公子院子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还想骗我,让开!”外面争执声起。
夙夜乐的,心道:“我再添一把火!”
“公子,你听院子外面嚷些什么?”夙夜腻声道,说完,自己乐的只跺脚。愫青在书房里瞧得却不那么高兴了。
外面更乱了,好象人多起来。听愫怀在那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夙夜却不怕,东陵舍你的院子要是那么好进,就不是你了!愫青也是不慌不忙地给她沏茶端出来,让她继续!
果然,另一个从没开口的粗声男侍从高声一吼:“都住口,公子的院子什么时候容你们乱闯乱叫了,还不快快各回东院去,屋里有贵客,惊扰了她,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一群女人估计是怏怏不乐地散了!
夙夜一看没热闹听了,也怏怏然,挪回书房。愫青把点心端给她,又沏了杯茶放好,就要退出去。
“愫青,我闲着无聊,你给我说说,东陵舍在家里排行第几?”
“我家老爷有十房夫人,家中共有少爷、小姐十二位,公子排行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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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伸伸舌头。好大一家子啊!
“那刚才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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