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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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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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使设下的血坛大了,此刻正将杜剑娘、紫娟和神差阻在半途中。
  他居中藏在阵式的枢纽之处,目注着杜剑娘等三人缓缓而来。
  他们三个人衣服均已破碎不堪,看来血迹斑斑,一望而知多少都已受了点伤。
  尤其杜剑娘透出掩饰不住的倦态,走路的姿势令人真担心她会跌倒在地。
  神差和紫绢左右相护,三人朗助地走到血坛大阵之前。
  只听杜剑娘惊嚎一声,止步道:“前面莫非有人摆下阵法?”
  神差道:“是的,小姐!一定是本门的血坛阵法,属下曾经失陷过一次杜剑娘发觉前面一片朦胧,好像有一片紫雾飘浮在那里s她美眸凝望了好一会,突然叹口气道:“血坛阵法当真世无伦比,光是那一份磅碍气概,就足以撼人心弦。”说着,她居然喷喷称赞起来,浑如忘记了那阵法是要对付她的一样。
  紫绢望了她那忘我的精神,忍不住道:“小姐!我们准备闯阵吧!”
  杜剑娘摇摇头,道:“不!我们刚才闯过火炮大阵,内力耗损太多,此刻踏进阵法,必难生还。”紫绢讶道:“小姐的意思是——”
  杜剑娘道:“歇一会,一面养足精神,一面让我思付破阵之法。”
  神差忙道:“可是,他们要是将阵式移过来,我们不是没有机会歇息了吗?”
  杜剑娘睁眼望了血坛阵一眼,道:“不会的!他们决计不敢移动阵式神差诧然问道:
  “但上次鬼使师兄对付属下之时,为什么敢将阵式移向届下?”
  杜剑娘轻笑一声,道:“那是对付你不是我……此刻他们敢移动阵式的话,哼!我绝对可以看出其中的奥妙,破阵就不难了!”
  她一言未了,血坛阵中突然传出李玉梅的声音,道:“呸!贱婢不要夸口,你看我就移动阵式叫你瞧瞧!”
  杜剑娘嘴角挂着冷笑,阻止紫绢还嘴,道:“那么你们就试试看!”
  前面的血坛阵就在这个时候,候地紫雾更浓。
  片刻不到,那片紫雾突然间即速翻滚起来,而且向四面进散开去。
  那气势果然像杜剑娘所说的磅膊壮大,叫人惊心动魄。
  杜剑娘见状飞快地道:“咱们快退,退到百步之后立刻停下来!”
  紫绢和神差两人连开口问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遵命疾退。
  他们退了百步之后,果然立脚止步。
  在这同时,鬼使也催促血坛阵,自后追躁而至。
  但是当杜剑娘他们停步之后,那血坛阵也停了下来,就在离杜剑娘他们十来步的地方,耀武扬咸。
  杜剑娘候地笑道:“左尊者!你将阵式调整好了没有?”
  血坛阵中一片静悄悄的,没人答话。
  :神差却道:“原来他们对阵式的方位还不很熟,因此移动速度不敢太快,太快怕乱了自个儿的方位,对也不对?”
  杜剑娘道:“正是如此!你们瞧,现在他们就已经有点手忙脚乱了!”
  神差和紫绢依言目注阵中,但见原先那一片紫雾,已显得薄弱不堪。
  大约过了半柱香光景,那片紫雾才渐渐浓密起来,恢复了先前的气势。
  剑娘嚎了一声,匿着熏眉道:“这阵式委实奥妙之至,我居然没法看清它的变化枢纽到底在哪一个方位!”
  她转脸向神差道:“右尊者!你再将前晚陷阵的情形告诉我一遍!”
  神差很快地又将他那晚在血坛阵中的感觉说了出来。
  杜剑娘沉吟一会,道:“是啦!这血坛阵左右有两个犄角,卫护枢纽所在怪不得刚才我看不出来……”
  神差慑然道:“小姐说得一点也不错,这回属下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两个犄角在作怪……”
  杜剑娘垂下蝶首,神色暗然地道:“这么一来,咱们当真难破这血坛阵’了!”
  紫绢插言道:“小姐!我们何不先挑破那两处犄角,然后再寻出阵法枢纽所在?”
  杜剑娘摇摇头,道:“那真是谈何容易,须知那犄角虽无变化,要找到位置已经很难,何况想挑破它?”
  紫绢露出绝望的眼光,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放弃了?”
  杜剑娘浅浅一笑道:“放弃倒不必,那火炮大阵不是叫我们给破了吗?”
  紫绢道:“火炮大阵是因为神差事先得知接弹不躲弹之法之故,而这血,坛阵我们却连窍门都摸不出来,哪来胜券?”
  杜剑娘站了起来,道:“未必见得就破不了它,只要我们有信心,加上我们三人自幼所学的阵法常识,我们的胜券仍大!”
  她边说边拔出长剑,神差问道:“小姐可是决定闯阵了?”
  杜剑娘毅然点头,道:“当然决计不可示弱……”
  紫绢和神差听这句话,也立刻拿出随身兵器。
  她又道:“咱们三人人阵之后,务必收慑心神,照本门心法去做,莫叫幻象杂音所干扰,知道吗?”
  紫绢和神差答应一声,杜剑娘遂又道:“能怯除幻象,然后直驱东方本位,或许可以逼住两边犄角,这事由我负责……你们两位待我稳住之后,马上侵入西南及西北两处水火,记住了吗?”
  他们两人又应了一声,杜剑娘剑尖一直,迈:“压任五行,便其不变,我就不信他们能使本门血坛阵发挥出多大威力来!”
  这席话说得神差和紫绢两人气势候涨,雄纠纠、气昂昂地提步随杜剑娘直趋血坛阵而去!血坛阵在鬼使催逼之下,进射着骇人紫雾。
  他们三人还未进入阵门,就已感受到那紫雾的寒气凛人。
  当阵式开始合围之时,杜剑娘恢地涌起一股悔意,后悔闯进血坛阵中来。
  眼前朦胧一片,隐约之间仿佛有一道长达天边的幽径,展现在脚底之旁。
  可是当他们三人才踏了一步,阵中幻象即生,那道幽径居然左右摆动飘浮,宛如长蛇凌空,使人不知落脚何处。
  凛别的紫雾挥之不散,贴在发肤之上,令人彻骨心寒,不由得生出惧意。
  杜剑娘忙道:“不要忘记收慑心神,咱们准备踏第二步!”
  三人依照秘门心法,果然很快地压制心中的惧意。
  同时再踏前一步!深入一步之后,候见四下鬼影幢幢,鬼声瞅瞅,正如置身鬼域。
  杜剑娘暗呼一声“不好”,四面八方也在这个时候传来阵阵喊人心弦的魔音。
  那魔音入耳捶心,直闯入心坎之上,杜剑娘三人宛若一下于坠进了痛苦的深渊,浮现着痴呆的表情,居然忘了举步。
  血坛阵中这时才出现了人影,渐渐欺近浑若没有感觉的杜剑娘等三人这时血坛阵外,来了谭扬和巫模。
  他俩仁立在阵外十余丈之远,静静地观看着。
  巫模突然叹一口气,道:“我们已经来迟一步了,小姐他们……”
  他的老眼掉下泪水,掩面泣不成声,不忍再看那血坛阵。
  谭扬问道:“巫老师!你能确定杜姑娘他们已进入阵中了?”
  巫漠含泪点头道:“是的。那阵法正在催动之中,表示已有人进入……”谭扬抱着希望,道:“恩!这虽可说明杜姑娘他们很可能已经入阵,但不一定就表示他们已经遇险了呀。”
  巫摸道:“潭兄有所不知,从这阵外细察阵式的气势,也可以看出陷阵诸人已凶多吉少了!”
  巫漠是行阵布法的行家,他的话自然不是庸人自扰,是以谭扬沉吟一会始道:“既然杜姑娘他们情况危急,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巫漠略然道:“可惜我们无能为力……”
  谭扬讶道:“你不是知道这血坛阵的布阵之法吗?”巫漠道:“知道有何用?你无力控制枢纽,甚至抵达不了两边犄角,进阵还不是白白送命?”
  谭扬考虑一会,道:“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冲破阵中犄角?”
  巫摸道:“这人的武功才智必需高绝,最要紧的须懂得‘纳音’原理谭扬道:“什么是‘纳音’之原理?”
  “纳音创自鬼谷子,其法是以干支行数合在一起,以五数除之,得零就是纳音!”
  他歇了一下,又道:“计有火一、土二、水五在用、木三、金四不移。”谭扬问道:
  “那么纳音是什么意思?”
  巫摸迅速道:“纳者受也,音者感动助声也,五行中火木无声,借水击则火沸;金本无声,借火练则钢;水本无声,借土则静,皆可发声,惟金木有自然之声,不击而响,故而叫做纳。”
  谭扬道:“这五行纳音之法,在下还是一知半解……”
  巫漠道:“道理并不难,血坛阵以纳音原理,生出幻影魔音来,我们要能压住两面犄角的金木声源,此阵可做!”
  他吁了一口气,又道:“只是却不知到什么地方找来两个精通纳音之法,又具有高超武功的才智之士……”
  谭扬道:“找两个委实较难,要是一个人可破的话,莫家玉莫公子或许是适当的人选!”
  巫漠道:“莫公子一身上乘武功,而且足智多谋,倒真是个破阵的适当人选,然而但凭他一人之力,也无济于事……”
  他们说话之时,那血坛阵中突然爆发骇人的鬼号,连在阵外的巫模和谭扬两人,也听得心情一震!巫摸忧容满面,道:“不好了!再不设法,就只有眼睁睁地看小姐他们受害。”
  谭扬也有点焦急,道:“莫公子也许已在这附近,我们设法先找到他,也许他有破阵之法也未可知……”
  巫漠摇摇头,道:“此刻时间紧迫,即使找到莫公子,也解决不了这燃眉之急了……那么不论好歹,我们就进阵一拼算了!”
  巫模闻言突然感到有一丝希望,道:“老夫有个办法,你尽快去寻来莫公于,由老夫进阵协助小姐,或许还来得及!”
  谭扬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只好道:“那就这么办,在下将尽快赶回。”巫摸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苍天有服,我们必可破这血坛阵,否则老夫能够追随小姐于地下,死亦无撼,谭兄,一切拜托你了。”于是两人即刻分手。巫模昂然迈进血坛阵中,那谭扬也急急寻找莫家玉去。
  这时的莫家玉已率人攻进竹林院的庄南,长驱直进。
  由于莫家玉声势浩大,竹林院又失去了足智多谋的赛诸葛,伤了三夫人霍小玉,霹雷火弹且付之一炬,因此慕白不敢正面抗拒。
  他命令所有高级部属,加入血坛阵中扩大成一个严密的阵式,准备与莫家玉决战。
  是以莫家玉一行,虽然在天亮之时已经扫荡了整个庄院,却被阻于血坛阵之前,而且竹林院自慕白以下的所有高级部属,却连一个也未找到。
  莫家玉和申一行、郭永年、陈豫老、招庸、无前大师、聋哑两行者,率领百数十名高手,面对着血坛阵,竟然措手无策,仅能望阵兴叹。
  而慕白和李玉梅可一点也不客气,他们困住了秘门社剑娘等四人之后,立刻移阵进遏莫家玉。
  在这种双方决战存亡之际,莫家玉己没有多少考虑的余地。
  他迅速派出手下,进阵冲锋!不想那血坛阵法续密严谨,气象万千,莫家玉虽派了三批人人阵,却仍然无法遏止竹林院的进逼。
  这么一来,莫家玉就不能不重新慎重考虑了。
  看来竹林院已将反败为胜,情势对莫家玉他们大是不利。
  就在这个时候,神探陈公威率同林旭、云锦、梁奉先及一帮捕快,适时赶到。
  莫家玉发现他们均着公服,心知陈公威此来非比寻常,因此下令戒备。
  场中倩势一刹眼间,竞成三股势均力敌的力量相互抗冲。
  但陈公威并没有招惹莫家玉和竹林院双方,对他们均采取严密的备战姿态之时,立即扬声道:“莫公子!咱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件事?”
  莫家玉答道:“陈大人有何指教?”
  陈公威一个人徐步走近莫家玉这边来,道:“本人公事在身,莫公子可否方便一二,不要干扰本人行事?”
  莫家玉道:“那要看陈大人干的是什么事了?”
  陈公威道:“本人奉有严令,来此捉拿钦犯,莫公于能不能行个方便?”
  莫家玉笑道:“在下岂敢阻碍大人公务……但不知大人所要捉拿的钦犯是谁?”
  陈公威指着血坛阵,道:“躲在阵中的竹林隐叟慕白等人。”莫家玉“哦”了一声,道:“慕白?他犯了什么罪名?”
  陈公咸掏出一纸公文,递给莫家玉过目,一面道:“私通北人,勾结权贵,赃卖民女……”
  莫家玉将看过的公文交还陈公威,道:“刑部指名慕白是主犯,大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公威怔了一下,道:“慕白本来就是首恶主犯,其余竹林院的人概为从犯,原因至明,证据充足,公于何以还要询问?”
  莫家玉懊地哈哈大笑,道:“陈大人!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知?”
  陈公威面含怒容,道:“我不知道公于此话是什么意思!”
  莫家玉正色道:“私通北人,叛卖民女的主谋人是当今奸相,慕白、刘宾都只不过是朗脚的人而已,大人不擒下相爷和刘宾,却跑来这里找慕白,岂非舍本逐末?”
  陈公威挣大双目,不怒而威,道:“本人只是奉刑部公文行事,其余一概管不着!”
  莫家玉道:“刑部受命于奸相,而奸相兔死狗烹,要你替他过河拆桥,找慕白当他替死鬼,以掩遮天下人耳目,陈大人难道看不出其中道理吗?”这句话重重地击中陈公威的心坎,他想:朝纲不振,是人臣的悲哀3世道不靖,难道不是我这主管全国捕头公人之责任吗?他为人本极正直,何况一向就不重视什么功名利禄,所以莫家玉的话给他很大的启示。
  他拱手作礼,道:“莫公子之言很可能都是事实,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本人亦感力量微弱,不足上达天闻,以启奏圣上!”
  莫家玉紧紧迫问:“要是大人有证有据,就可以奏明圣上了?”
  陈公威迟疑一下,道:“这……本人虽然官卑职小,但找一名耿直的御史大人代奏,相信不是件难事!”
  莫家玉道:“好!就凭陈大人这一句话,在下今天就帮你擒下慕白,然后再搜齐奸相通敌证据交给你!”
  陈公威含笑道:“公子古道热肠,本人先行谢过!”
  于是两人转变话题,讨论破阵之法,他们从谭扬所提供的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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