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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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天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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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还小,说这些话未免早了些。” 岳临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不过既然是紫微星君转世,想必是有些能耐的,朕亲自教导几年,且看她的造化吧。”

魏黎春也是同样想法,想了想,又笑道:“只怕陌尘会抢皇上的生意。”

“她跟着陌尘学些本事也不错,毕竟朕只能教她为君之道,却教不了旁门左道的东西。” 岳临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抬手盖住她的眼睛,柔声道:“别想这些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女尊+玄幻出炉了,乃们还扛得住咩?





、第51章 隐忍(有更新)

虽救回了命;但到底元气大伤,魏黎春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方能下地。

这三个月期间,岳临柟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日夜守候在她旁边,而向来超凡脱俗的陌尘,却一反常态的出现在早朝上,殷勤的辅助另外两位内阁大臣处理政务,言谈间三句话不离小公主,吓得一班胆大包天想上折子规劝皇上选秀以充盈后宫繁衍子嗣的清流们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前朝安稳无事,后宫更加风平浪静;几位妃嫔老实的待在宝华殿;连殿门都不出;而太后因宁王被斩大病一场;痊愈之后便叫人封了慈宁宫;从此不问世事专心礼佛。 

魏黎春歪在暖阁的迎枕上;一边逗弄着小公主;一边笑听兰泽说着诸般琐事;半晌才哼道:“民间向来对张家人极为推崇;小公主乃紫微星君转世的传言,定是陌尘故意泄露出去造势的。”

兰泽笑道:“虽说有娘娘支持,又有国师襄助,但‘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太祖遗训还摆在那,公主登基之时,少不得要有人出来反对,多造点势,赢面才会更大一些。”

“便是民心所向,也会有人鸡蛋里挑骨头。”魏黎春嗤笑一声,无所谓的说道:“谁反对就摘谁的脑袋,摘不了几个,保管他们连自家祖宗姓甚名谁都忘了,哪里还会计较什么太祖遗训。”

“这……”会不会太昏晕无道了些?兰泽眨了眨眼。

小公主哼唧了两声,朱瑾上前查看,发现尿布湿了,连忙叫人取来干净的更换,魏黎春架着小公主的胳膊拎到怀里抱着,在她肉嘟嘟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点着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竟是半刻也睡不得湿被褥,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娇贵。” 

“皇妹自然是既聪明又娇贵。”一声轻笑自屏风外传来,宫女忙打起门帘,齐齐蹲身行礼:“太子殿下万福。”

岳榕瑄往前行了几步,行礼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免礼,快过来坐。”魏黎春将小公主递给朱瑾,朝岳榕瑄招了招手,话音刚落便有宫女搬了张紫檀木的大坐椅过来,岳榕瑄一撩衣摆坐了下来,关切的询问道:“母妃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了,只是天寒地冻的,你父皇不肯让我去上早朝,这才对外宣称病体未愈。”岳榕瑄自打闭关结束后,每天都会过来一次,虽只有短短十来天,但母子间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却是过去十来年都不曾有过的,让魏黎春很是欣慰。

岳榕瑄笑道:“父皇也是为了母妃身子着想,横竖三位内阁大臣尽都可信,朝政暂由他们处理便是,母妃切勿为此伤神,以免落下病根。”

岳临柟的热情让魏黎春有些吃不消,只是当着岳榕瑄的面,也不好说他父皇的坏话,只随口应了一句,便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小公主身上:“你这个皇妹呀,在娘胎里时把我好一顿折腾,原还怕生个混世魔王出来,没想到落地后倒乖巧的不像个孩子,除了吃喝拉撒时哼唧几声,再不肯多掉一滴眼泪,真是让人想不疼她都不成。”

“到底是紫微星君转世,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比的?”岳榕瑄站起身,走到朱瑾身旁,抬起右手来,用食指轻戳了戳小公主的嫩滑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脸蛋,然后挤到魏黎春的榻上坐下,靠在她身上撒娇道:“母亲有了可人疼的皇妹,可也不能不疼儿臣了。”

“疼,都疼,你们两个都是母妃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哪个都割舍不下。”魏黎春将岳榕瑄揽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眶不觉中已湿润。性命尚在,又能享受母子天伦,修仙炼丹一途上也颇有些造化,与前世乱箭穿心而亡的结局比起来已很是难得。若说从前她还犹豫过自己圈禁他的做法是否正确,那么现在便只剩下笃定了。

岳榕瑄孩子气的做法只维持了片刻,便恢复到温文尔雅的模样,又与魏黎春闲话几句,并叮嘱了她好生保重身子,然后起身告退了。

送走岳榕瑄后,魏黎春抬头看了眼漏刻,估摸着小公主该饿了,便叫朱瑾抱去让奶娘喂奶,自己随手捡起炕几上未看完的话本子,斜靠在迎枕上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乾清宫到底是皇帝寝殿,不但有暖炕火墙,还有地龙,屋外北风呼啸,屋内热气肆意飘荡,令人禁不住昏昏欲睡,她没能坚持几页,便睡了过去。

*

魏黎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越睡呼吸越困难,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岳临柟正压在自己身上,头埋在自己脖颈间啃咬着。

“青天白日的,也不怕被人笑话。”魏黎春偏开头,伸手去推他。

岳临柟捉住她的手,拉到头顶上按住,恨恨道:“分娩前三个月,分娩后三个月,整整六个月,朕已经快饿疯了,今个无论如何,朕也要饱餐一顿。”

她扭过身子,躲避着他的碰触,嘴里道:“小公主百日宴过去也有几日了,名字却始终未能定下来,既然皇上精力旺盛,不如再多泡几日藏书阁,没准就能在里边寻到妥当的。”

“此事自有陌尘代劳,爱妃就不必挂心了。”岳临柟掰过魏黎春的头,双唇蛮横的贴到她的唇~瓣上,另外只手滑进锦被里,熟练的解掉束身的腰带,将外衫中衣扯开,隔着抹胸大力糅搓着那耸立而又绵软的高峰。

直将魏黎春钩缠的气喘吁吁,他才放开那嫣红的唇瓣,沿着脖颈往下游移,越过高峰跟平原,一路朝着草木繁茂的幽谷而去,最终攫住谷口的花蕊,吮~吸肯咬起来,并贪婪的吞咽着花蕊中分泌出来的甘露。

酥麻的感觉在幽谷中弥漫,并且一点点向外蔓延,魏黎春贝齿紧咬着下唇,才能忍住不让申吟的声音溢出来,明明与自己约定的交易已然完成,岳临柟该立刻滚回望月小筑边修仙炼丹边怀念已逝的小金后才是,结果他却一副将这事全然忘记的模样,偏小公主才刚三个月,离她登基亲政时日尚远,未定之数太多,自己只能也装作没有这回事,不能现下就翻脸不认人。

魏黎春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横陈在旁的手掌,暗自发誓,一旦小公主大权在握,自己荣登太后宝座后,首要的一件事便是将岳临柟关回望月小筑,便是不想休闲炼丹也由不得他了。

这么一盘算,想到需要贡献出自个的身子,隐忍蛰伏十几年,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果然后宫至高无上的宝座不是那么容易就坐的上去的,好在拜陌尘那诡异的药方所赐,每次合~欢都能得趣,便只当自己如前朝开国女皇周太祖一般,养了个老白脸在身边,以供闲时取乐罢了。

理路理顺后,身体的抗拒也退散了,由着岳临柟将自己翻过来,身子趴在暖炕上,大开的双腿踩在地下,两只半球形的PP高高的撅起着,正是最羞人也最令人亢奋的姿势,只保持了片刻,便觉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了,随后一个灼热的硬物强势的撑进来。

“嗯……”实实在在的的冲撞进出,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后,岳临柟这才低吼一声发散出来,然后整个人虚弱的压在她身上,满足的喟叹道:“真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便是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魏黎春此刻正在云端飘着,余音缭绕半晌,才让她回过神来,睁着一双水朦的大眼,无辜的问道:“什么?”

岳临柟侧过头,在她唇上深深的亲了一口,笑道:“朕说,再来一次。”

“别,撑不住了。”在床榻上躺的太久,也只最近这一两日才下床走动一番,方才站立了小半个时辰,双腿便如面条一般,若不是有他楼要抱着,她早就跌到地毯上了。

他饿了太久,恨不得将其拆骨入腹,可她身子还虚着,倘若一时闹腾的过了头,留了病根下来,往后受苦的也是自己,便歇了这份心思,将其打横抱起,拐进浴室,将两人清理干净。

*

魏黎春累的慌,窝在锦被里眯着眼睛打瞌睡,岳临柟虽陪她躺着,却不肯叫她睡:“你已睡过一个时辰,若再睡去,只怕晚上要失眠了。” 

她翻过身,背对着他,嘟囔道:“失眠便失眠,没甚大不了的。”

“听话,真不能再睡了。”岳临柟将她身子扳过来,头枕在自个胸口,然后拿起炕桌上的话本子,温柔的说道:“告诉朕看到哪一页了,朕念给你听。”

她将话本子拿过来,翻了几下,又递回他手里,说道:“八十七。”

“好。”他应了声,便一本正经的朗读起来。

岳临柟的声音清雅而又磁性,文采稀松故事老套的话本子,经他的嘴一过,立时变的生动起来,直到十来页过去,大团圆结局浮出水面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心里盘算着横竖暂时不能拆伙,可也不能叫他无事一身轻,还该叫他多给自己读话本子才是。

“睡着了?”岳临柟合上话本子,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魏黎春哼唧了一声:“没。”

岳临柟问道:“朕读的如何?可还入得了爱妃的耳朵?”

魏黎春扁了扁嘴:“还行。”

岳临柟笑了笑,俯下头来亲了亲她的耳垂,笑道:“既然还能入得了爱妃的耳朵,那以后朕有空便读给你听。”

魏黎春正有此意呢,他自个倒是先提出来了,便顺水推舟的点了头:“好。”

他将她揽进怀里,静静抱了半晌,突然道:“等来年开春,朕便叫人将帝陵里玉涵的尸骨起出来,还葬回原来的地方去。”

当初岳临柟不顾朝臣反对,强行将大金后棺木迁至西郊皇陵,随后将小金后的棺木移入帝陵,引得后宫诸人既妒恨又羡慕,然而不过短短数载,便又被遣送回原处,也亏得陌尘曾断言她早已转入轮回,世间种种都无从得知,否则这般颜面尽失,即使是鬼,也得寻方遮羞布来捂脸。

不过魏黎春并未出言阻止,毕竟自古以来只有元后才有资格入帝陵与皇帝合葬在一处,自己一介皇贵妃便能有此殊荣,无论于小公主还是于魏家来说,都是极大的体面,何况出面拉仇恨的又不是自己,白捡的便宜落到头上,没道理将其推出门外。

至于岳临柟那些“生同寝,死同穴。”之类的情话,纵使说的天花乱坠,也没能让她感动分毫。心如止水的女子对上侬本多情的男子,只能感叹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再多的便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添了结尾一小段,表达下女主内心的想法。
在码结局章了,3号应该就能更出来了。





、完结章

来年春暖花开时节;岳临柟果真将小金后棺樽迁至西郊皇陵,之后绝口不提将元后大金后重新移回帝陵的话头,言官们心知肚明皇帝此举乃是为讨魏皇贵妃欢心,便识趣的闭紧嘴巴,无一人上奏折弹劾。

不仅如此,岳临柟接过了监管修缮长春宫的事宜,从画设计图到挑选木头石料以及摆设挂件事事躬亲,并倾全国之力移来数千株魏黎春喜爱的瑶池春,从前殿一路铺陈栽种至寝殿后门,将整个长春宫涂上了一层梦幻的粉色。

岳临柟的这番做派,让魏黎春有些哭笑不得,才明白有些男人天生便是如此性子,对你无情的时候,便是满身是伤的死在他面前,都不会让他多看一眼,但对你有情的时候,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

虽然同食同寝让她有些厌烦,甜腻的情话听的她后牙槽泛酸,可又不能撕破脸;也不能将其他女人推到他怀里;只得强忍着;好在还担着摄政监国的担子;政务极其繁忙;又要教养取名为“榕瑾”的小公主;日子也就不是太难熬;几乎是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十五年的时光就溜走了。

*

榕瑾十五岁时;国师陌尘于太庙前卜卦,言明榕瑾公主乃紫微星君转世,若皇位不由她继承,大齐将受到天谴,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甚至有可能亡国,太子岳榕瑄当即表示愿退位让贤,榕瑾公主顺理成章的变成太女,受封第二日便开始临朝听政。 

天上的王者,又有陌尘的鼎力襄助,比起魏黎春这个半吊子来说,优势自然是压倒性的,魏黎春不是前朝周太祖,对于权势并不沉迷,能有人将自己身上的担子抗走,且这个人是自己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她自是乐得放手。

大齐讲究先成家后立业,所以按照祖宗规矩,先大婚方能亲政或者登基,魏黎春便着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由礼部与内务府共同操办太女大婚事宜。因榕瑾为大齐首位太女,没有现成的规矩可依,窝在后宫养尊处优的魏黎春再次被推到人前,一天数个时辰与礼部内务府官员商讨,折腾了三个多月,良辰吉日总算来到眼前。

*

魏黎春端坐在妆台前,由着朱瑾替她梳头,不经意间一抬眼,见一根白发夹杂在满头青丝中甚是突兀,便将其拔了下来,捏在手上端详了一番,轻叹了一口气:“日子过的可真快,一转眼,瑾儿就要大婚了,本宫也老了。”

朱瑾手下不停,嘴里笑道:“昨个黄婵还说了,娘娘的脸蛋比那些新进宫的小宫女都水润,哪里就老了?”

四十有七的年纪,若不是太子走了歪路,现下只怕已是做曾祖母的人了,虽保养的好了些,但到底岁月不饶人,想不服老都不行。只是身处高位,便是心腹之人,于这个问题上怕也难听到实话,便摇头笑了笑,没有再多言。

梳了高髻,带上九翟冠,又穿上大红的圆领袍,外罩金黄大袖衫,又加带大带霞帔等物什,待一切整理妥帖,来到外厢时,岳临柟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她出现,顿时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调笑道:“爱妃着冠服,竟是如此惊艳,可别把瑾儿的风头给抢了。”

“皇上谬赞了。”魏黎春面色不变的蹲身行了个礼,看了眼多宝阁上的漏刻,催促道:“时辰差不多了,该去前殿了。”

“好。”岳临柟点了点头,牵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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