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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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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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想不通,便凭着直觉,往前殿走去,要去找眼镜蛇。 

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阻拦我的人,反正谁过来,我就举着大刀傻笑,硬是将左右人吓得退到五米之外,抱着大树小草的乱颤。 

终于到了大殿,却因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女奴婢而看不到里面的热闹,不甘心的我,硬是拖着沉重的盔甲,顶开了一条血路,拼着牛劲,爬上了一棵大树,还没等找到眼镜蛇,便听到一声高喝:“有刺客!!!” 

做为眼镜蛇的女人,一听到有刺客敢动我小男,立刻觉得气愤难当,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结果,身形一晃,一头栽了下去…… 

身体与铁甲与身下某个柔软的撞击确实是痛的,但也许是酒劲儿的原因,我竟然还能伸胳膊伸腿的动动。巨大地头盔挡住了我的眼睛,却无法蒙蔽我救眼镜蛇的决心!当即一顿挣扎,终于从某个柔软上爬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方向,便火急火燎地提出大刀,在宫女的惊恐尖叫中,大步冲了出去,喝道:“杀!!!啊!!!……” 

盔甲太沉,头盔太重,大刀太长,我终于不负众望地摔倒了。晃着小身子努力支撑着盔甲的重量企图从地上爬起,却又摔了下去,气得我大喝:“别压我!老子要做攻!!!” 

一声吼,全场寂静。 

终于爬了起来,晃着星光灿灿地脑袋,顶着遮挡眼睛的头盔,重新扛上大刀,拖沓着过长的盔甲,迈着小腿,踏着正步,步步坚韧地往自己认准的方向走去,口中还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 

砰……,脑袋撞在了什么上面,弹得我一阵头晕,身子后仰,眼见着要用后脑亲吻地面,一双熟悉有力的臂膀将我抱入怀里,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护着。那熟悉的感官让我不知的情绪变得紧凑、抽搐,心跳变成不规则运作,混乱不堪。 

头顶,传来那人异常性感低沉的呢语轻唤:“我的山儿……” 

山儿?谁的?你是谁的?谁是我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不爽地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让人莫名眷恋的怀抱,想要甩开那声声爱语呢哝。 

一切,仿佛由回到昨日光景。 

但,昨日,却是永远回不去的。 

不远处,传来眼镜蛇万般愤怒的怒喝:“来人,将这个小侍卫带下去!” 

那环在腰身的手却不肯放,无时无刻不宣誓着独属于那人的霸道。 

周围,边的草木皆兵,即使我仍旧困在自己的黑暗中,却能感受到那一触即发的紧张,能听见那人嚣张的语调,若睡狮般慵懒,却危险异常的响起:“谁敢带走朕的女人?” 

眼泪,悄然滑落…… 

巨大的头盔被摘下,扔到地上,发出咣的一声,仿佛袭击在心头的惊雷,炸得我瞬间清醒。 

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那曾经爱也疯狂,恨亦强烈,不愿去想,却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深刻脸庞…… 

嘴角咸咸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狮子黑金似的眼,紧紧掠着我的视线,夺着我的感官,伸出布满薄茧的手,轻拭着我泪水的痕迹,用一直的宠溺放任语调,微哑着嗓子,柔声而真切道:“山儿,我来接你回家。” 
四十九。 旧梦勿记 

那一声回家,让我的泪水,若脱线的珍珠般掉落,碎了一地的晶莹…… 

不知不觉间,亦抬起了颤抖的手指,似是渴望,似是推拒。 

“山儿!”眼镜蛇突然大喝。 

我转过头去,看见眼镜蛇的眼底划过一丝紧张,一丝慌乱,却亦在瞬间变得更加狂躁阴戾,紧紧抿着那红润欲滴的唇,死死瞪着我的眼。倔强得如同被打却不肯哭的孩童,只用眼睛记住敌人的面孔,让那是恨是爱的感觉,记忆得足够深刻。 

我伸向狮子的手指,微微收缩一下。在眼镜蛇想要咬死我的眼神中,缓缓且坚定地改变了轨迹,将那纤细的白皙送至眼镜蛇的方向。 

看着眼镜蛇锐利伤人的眸子,在瞬间变得流光异彩;看见那紧抿的红唇,上扬成微不可察的弧度;感觉那伸出的湿润手掌,紧紧包容进我的纤细…… 

倒吸气声响起,只为了眼镜蛇的芳华妩媚。 

而我却骄傲的知道,那绝世罕见的笑容,从此后,只会为我一个绽放。 

此生,足已…… 

狮子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有个女人,会违背他的意愿,放弃他给的宠溺,丢弃他给的爱情。于是,身体在刹那间僵硬,却固执得不肯放手,不相信结局。 

眼镜蛇紧紧攥着我的手,狮子用力环着我的腰,眼神在空中相逢,便杀了个兵不血刃。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于是,凝聚气息于丹田,张开大嘴,冲着天空,发出毁天灭地的嚎叫:“啊……!!!!!” 

两人手微松,我便自己划出了战局。 

低头,提取头盔,又带在自己的小脑袋上,继续在黑暗中,拖着过长过大的盔甲前进! 

踢翻了许多酒水,撞倒了数名宫女,绕了半天,却又是被一堵肉墙拦住了去路。 

我仍旧不管不顾的硬冲,受阻中,气愤下,一把扯起头盔,看见狮子与眼镜蛇仍旧站在眼前。我一拍脑门,狠跺脚,暴躁地吼道:“绕了一圈,怎么还是你们两个门神?让开,让开!非专业演员必须退场!”一边推一边往两人中间挤,试图通过这堵人墙。 

终于费尽力气挤了过去,却险些被某个东西绊倒,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个握着匕首却七孔流血的女子,疑问道:“这女子咋回事儿?这葵水来得,怎么是孔就穿啊?” 

“哈哈哈哈哈……”有人笑场!我转眼望去,竟然是罂粟花! 

刚想扑过去,就被眼镜蛇拉扯住,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凶狠道:“那女子是被你从树上跳下来时,砸死的刺客!” 

我一愣,续而高度赞扬:“果然……死得其所。” 

“噗嗤……”有人窃笑!我再次转头寻去,竟然是白莲! 

再转头,只听噶吧一声,扭到了…… 

月桂却已站在身后,急切的问:“扭疼没?” 

我七分酒醉,三分好面子的使劲挥舞着拳头,叫嚣道:“怕疼?就一直当处女了!” 

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月桂嘴角隐见抽筋现象,却伸出手,揉上我的颈项,语含宠溺的温语笑道:“山儿啊……” 

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发到位,眼镜蛇就冷手一挥,打掉了月桂的温柔手指,将我捆入自己的怀抱,警告似的盯着月桂,阴气四起道:“二王爷自重。” 

月桂若竹的气质一凛,亦冷眼一扫,道:“还请‘烙国’陛下自重!” 

眼镜蛇提起我的下巴,亲昵道:“孤的女人,随孤想动。”话闭,那红润的唇,载着他特有的冷血与霸道,直接落下…… 

变故,似乎在瞬间产生。 

就在眼镜蛇的唇离我只有纸片间的距离时,那个一直冷眼而观的狮子,突然一掌劈来,与眼镜蛇动起了手。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狮子与蛇的武斗。 

没有人敢上前拉架,更没有人敢拔刀相助,因为,这不单是两个男人间的武斗,一个不小心,便可升级为两个国家间的战争。 

我没有想过,今天来的访臣,竟然会是‘赫国’的一国之君;我更没有想到,狮子一开口,就是要带我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无爱之处,无以为家。所以,我一直是孤儿,四处流浪。 

月桂仍旧温润如玉,眼底含了丝关切与思念,愁绪与落寞,似温柔的叹息般,轻声问道:“山儿,过得可好?” 

这一瞬,我竟恍然觉得,此刻还是昨日时光,却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只有笑着面对,狠狠点头,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错!” 

月桂眼波闪了一下,又问道:“山儿,你……可想我?” 

一句话,问得我哑然。想了吗?不知道。若说没想,怎么总是望着月亮?若说想了,想得可不止一人。 

犹豫间,月桂眼中划过一抹神伤。 

罂粟花却在此时站起身,渡到我面前,仍旧吊儿郎当道:“小野猫,跟个野男人跑了,就不要人家了?” 

我被他怨夫的语气逗笑,亦学着他的样子,反手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道:“怎么不要?伦家正好缺个暖床的,就凭你这姿色,当个侍妾应该没有问题。” 

罂粟花一愣,随即挑眉道:“人家这等姿色,怎么说,也能混个偏房啊!” 

我装模作样的用色眯眯的眼光扫视着他,嘘哗道:“瞧这屁股,挺而俏;瞧这大腿,韧而长。收了!” 

罂粟花眼波瓦亮,拍了拍我的肩膀,满江湖的喝道:“好兄弟!” 

我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讲义气!”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笑开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唤道:“山儿……” 

我转过头,便看见白莲葡萄似的精美眼球,正泛着波光粼粼的水光,心下一紧,感动道:“哭什么?这不是见着了吗?” 

白莲迷茫的望着我,无辜道:“我哭了吗?” 

我又凑近看了看,叹息道:“果然不太想我,竟然没有哭!” 

白莲似乎傻愣了一下,反问道:“山儿记挂我,怎么还走?” 

这样突然的直白,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但性格使然,我没有闪躲,而是直接回道:“因为有白莲的地方,总有我不想见到的人。” 

白莲却笑了,瞬间艳光四射,拉住我的手,欢愉道:“现在我无事可做,就陪山儿一同走走,如何?” 

我仰望了一下夜空,苦笑着:“我好像总不能任性妄为,自由高飞。” 

白莲瞬间沉下脸,放开我的手,不悦地训斥着:“明明是自己笨,总是看不透!“ 

这话有点根据,却也不能如此武断吧?有那么笨吗?我不知道。 

我们这边叙着旧,宴会场的红色地毯上,仍旧飞跃翩然着两抹矫健身影,我赫然发觉,满有看点,便用胳膊肘拱拱白莲,问:“你说,谁能胜?” 

白莲好像翻我一记白眼,不屑道:“平手!” 

我笑:“真看是我一手带大的,果然聪明!” 

白莲嘴角抽搐两下,转过身,走到桌子旁,坐下,继续喝酒,不理我。 

我亦跟了过去,坐到他身旁,又饮起酒水。 

月桂、罂粟花也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提杯品酿。 

月桂沉默不语,罂粟花却盯着我瞧,调侃着:“我觉得这‘烙国’陛下,很是眼熟,山儿觉得我是否识得?” 

既然罂粟花能看出眼镜蛇是曾经入宫的假扮侍卫,想然狮子也一定知晓,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又想到罂粟花曾经策马追来,看见过眼镜蛇,且还宣称我是他的女人,心莫名的一动,含糊道:“认不认得要看你自己的招子记不记人了。” 

罂粟花痞子似的扫我一眼,没有再搭话,只是提起杯,看着我,缓缓饮下。 

两国皇帝动手切磋,终是优雅的,没有什么下三烂的招数,却更加不容易分出胜负,毕竟,即使在愤怒,都会给彼此留下余地,给两国留下和平共处。 

红毯上,一黑一银,两抹身影,或攻或防,皆动静若画,刺激到人的视觉极限。我禁不住想,若这二皇,能全裸上画,定然鼻血喷溅三十米长! 

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变光,连嘴角都含了淫荡的笑,整个人浸在自己的yy中,无法自拔。直到两人一顿快击,分别落与两处,战成平手后,我仍旧恍然游荡在自己的裸体事业中。 

眼镜蛇向我伸出手,冷声道:“过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站起,正好与归来的狮子顶了个正面。 

两个人,皆僵硬了一下。 

我装做没有看见,抬腿跨过桌子,打算与眼镜蛇同坐。 

手腕,却被狮子扯住。 

很不幸,又变成拉锯的形式。 

狮子低沉且危险的声音于耳边响起:“坐下。” 

我就当没有听见般,继续扯自己的手腕。 

狮子却越发的收紧手指,声音又下降了几个指数,道:“山儿,不辞而别,你……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眼镜蛇微微眯起眼睛,阴气儿释放道:“山儿本来就是我‘烙国’人,何来不辞而别之说?‘赫国’圣上,且勿失礼,请放手。” 

狮子仍旧紧紧攥着我的手腕,但另一只手,却拱起食指,扣击着自己的身侧,字字清晰道:“难道‘烙国’陛下没有于半个月前,收到朕的请帖?于三个月后,‘赫国’正殿,册封皇后……”狮子将尾声拉长,将那双黑金般的眼睛扫向我,将那微哑的声音压得更加性感,接着道:“江山。” 

心,猛的一跳,接着一阵狂跳! 

册封皇后?江山?我?半个月前?一连串的问题,一连串的答案,打乱了我的正常呼吸。 

眼镜蛇手指微微一顿,却更加扣紧我:“好巧,孤亦打算派人去请‘赫国’圣上,来参加孤的封后大典。”转而唤道:“山儿,你勿要顽皮,去换一下衣裙,要以母仪天下尊贵之姿,代孤敬‘赫国’陛下一杯酒水。” 

我,又是一愣,接着僵硬半天! 

耳边,似乎仍旧有两个人的唇枪舌斗声;人,却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宴会场。 

迷茫间,被宫女带入内殿,脱下盔甲,换了女装。我拒绝了她人的描绘,自己提起勾画眉眼,施了胭脂,点了菱唇,缓缓站起,满意地看见镜子中的仙姿玉貌,我笑,她亦然。背上吉他,向酒水被我踢洒了一地的宴会场走去。 

有些事,是应该有个了结了。 

再次穿上金色衣裙,再次描眉画目点红唇,再次出现在皇家宴场,身边的人,却不在是那个掌控一切,却无法对得起彼此感情的男人,不在是那个宠我至极,却愚弄我至极的男人。 

步若莲花,摇曳生姿,金裙绽放,惊鸿艳影,即使胸脯没有二两肉,也要挺起,毕竟,天地间,就我这么一个江山! 

既然那人没有珍惜,就让他后悔死去吧! 

当我从宴会场的一边,向高坐上的二人走去时,故意从狮子身边渡去,看见狮子下意识想要伸起的手,却又紧紧握成的拳头,心里莫名就是爽得不行! 

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既然你曾经害我伤心,现在,亦不能让你好过! 

勾起一抹风情的笑意,双眼盈盈秋波望向眼镜蛇,伸出纤细的白皙手指,搭上他修长的冰凉,被紧紧攥入手心,感受彼此真实的存在。 

提起一杯酒,转而含笑望向狮子,轻启珠唇,眼波生疏的客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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