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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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双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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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贱妾若是做错什么,您只管找我,您别找敏昇撒气,老爷是不会同意他出去的。”李姨娘哭道。
双至皱眉,低声道,“李姨娘,你没有做错事,我也不是找三哥撒气,他也是我的兄长。”
“那姑娘为何总是要敏昇去顶撞老爷?难道敏昇离开了福家,对姑娘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李姨娘咬牙问着,她知道自己懦弱,知道自己没用,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就算得罪夫人也在所不惜了。
“李姨娘,你真的是为了三哥好吗?”双至挑眉看着李姨娘,淡声问道。
“难道始娘就是为了敏昇好?”李姨娘反问。
双至冷冷一笑,“李姨娘,你大概是忘记了,你虽是他生母,但三哥才是主子,他想去游学想去做什么他自己能决定,而不是你来安排,你来求我,是因为你劝不下三哥,你这是想作甚?以为把三哥绑在身边,你下半辈子就能得到保障吗?”
李姨娘震了一下,“若不是姑娘提起,他又怎会……”
“三哥是别人叫他作甚他就作甚的吗?李姨娘,你越矩了!”双至声音忍不住严厉起来,为李姨娘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而没有考虑过福敏昇真正的想法感到无奈。
李姨娘咬牙勒住眼泪,看来她还是只能去求福敏昇不要去游学。
“李姨娘,我还有事。”双至淡声道,她本来就不喜性子软弱的人,而李姨娘不仅软弱,还自私只为自己谋算,她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纠缠下去了。
李姨娘见双至不愿帮她去劝敏昇不要去游学,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待李姨娘离开之后,双至才往大房走去。
“怎么现在才来,都等了你半天了。”穆清莹见到双至从门外走来,嗔了她一眼,抱怨着。
双至抱歉道,“给事儿耽搁了,如何?事情进展怎样?”
穆清莹拉着她坐下,让春香出去了才道,“那黎管事原来和刘妙如每日都用暗语交谈,之前刘妙如便是托他帮她放折子钱的。”
“你怎么知道?”既是暗语,穆清莹又怎么听出来了?
“哼,真刘妙如当真吃了豹子胆了,竟然在家里放折子钱给别的丫环小厮,我故意让之前借了折子钱的丫环继续去找刘妙如借钱,才知道原来中间还得通过黎管事。”
“竟然还给家里的丫环放折子钱了?”双至皱眉,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大了,传出去的话,别人会怎么看他们福家啊。
“黎管事和何秀君也走得近。”穆清莹道。
双至眸色微转,“事情难道和何秀君有关系?”如果是何秀君在利用刘妙如放折子钱,那么事情就有些不好收拾了,怎么说何秀君都是福家的二少奶奶,传出去,还以为是福家为富不仁了。
“只能从黎管事这边下手了。”穆清莹道。
因为已经确定黎管事和放折子钱有关,穆清莹便将此事跟福夫人说了,福夫人听了大惊,一开始还不相信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情,后来抓来几个丫环,问清楚当真是黎管事在给他们当中间人借折子钱,福夫人大怒,让人去把黎管事找来了。
黎管事来到大厅的时候,见到福夫人那冷凝的脸色,额头渗出细汗,但他还是笑着上前行礼,“夫人,不知您唤小人何事?”
福夫人哼了一声,将一本折子丢到黎管事面前,“黎管事,你怎么解释?”
黎管事眼皮一跳,弯腰捡起那折子,干笑道,“夫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福夫人冷冷一笑,“黎管事,要不要到了官府你才明白过来呢?”
汗水从黎管事额头低落下来,“夫人,这……这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那为何银子是从你手上拿的?你还敢抵赖,黎管事,你知不知道放折子钱可是犯律法的?”福夫人也不恼,只是不紧不慢地问着话。
“小的……小的知道。”
黎管事平时的精明和口齿伶俐好像都发挥不出来了,他其实只是有些小贪,帮刘妙如做中间人,自己能得一分的利息,不必出本钱就有好处,这样的便宜谁不要?他以为能瞒天过海的,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知道了。
“知道那就最好,来人……”福夫人冷哼一声,提声对外头叫道。
黎管事知道福夫人是有了证据在手,自己如何也逃脱不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求您饶了小的,小的真的没有放折子钱,只是做了中间人,真正放折子钱的是刘妙如那个丫头,是她说能给小的分一分利息,小的才……才……”
“黎管事,你可真懂得说笑,刘妙如就一个丫环,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去放折子钱啊?”福夫人问道。
“是真的,夫人,小人也不知刘妙如的银子去哪里筹备来的,但她的确才是放折子钱的人,不止在福家,就是外头,也有人跟她借……”
福夫人神色突然一变,“你们以福家名头放折子钱?”
黎管事抹了一把冷汗,“这……这是那丫头的意思,说是……以福家为名头,那些借了折子钱的人,才不敢赖账。”
福夫人瞪着黎管事,咬牙切齿道,“你马上给我滚出福家!”
穆清莹和双至在一旁相视一眼,穆清莹开口问黎管事,“黎管事,你当真不知刘妙如的银子从哪里来?”
黎管事低着头,肩膀颤了一下,“小的真的不知。”
福夫人看向穆清莹,“你觉得他有所隐瞒?”
穆清莹道,“娘,我是见黎管事这些天和二少奶奶似乎有许多事要谈,才多口问了一句。”
“没有,二少奶奶只是托我给她带些上等的胭脂水粉……”黎管事急忙开口。
“娘,女儿觉得……似乎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们福家!”一直沉默不语的双至突然开口,这次折子钱的事儿令她想起上次八城风味馆有人中毒,这两件事都是针对福家而来的,刘妙如若不是被人利用了,又怎么会有银子放折子钱?
“我也有此想法!”穆清莹点头道。
福夫人长长叹了一声,深深望了双至一眼,她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只是想不透究竟谁这么憎恨福家,要这样对付他们。”把黎管事送去官府!还有,把家里借过折子钱的奴才,都卖出去!”
黎管事大呼着饶命,这去了官府,即使不用坐牢,以后在普靖城还有哪户人家愿意请他当管事的?他基本就已经完了。
福夫人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任由两名护院将他拉了下去。
通过黎管事,福夫人查出借了折子钱的奴才有五人,其中两个丫环,都是因为家里实在困难,才不得不借点折子钱过日子,而且跟刘妙如借钱,年息要比外头的低一些,而另外还有三个嗜赌的小厮,欠了赌债,通过黎管事借了钱。
这五个人都被福夫人找来,他们都承认是从黎管事那边拿到钱,但究竟谁才是在放折子钱的人,他们也是不清楚的。
这五人被福夫人盛怒之下赶出了福家,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让福家败落。
解决了福家内院和折子钱有关的几人,福夫人便让人去把刘妙如找来,斩草还是要除根,谁在背后搞鬼,大概只有刘妙如知道了。
谁知道去到刘妙如的屋子,却发现刘妙如竟然上吊自尽了,线索断了不说,外面又传来福家逼死丫环,放折子钱等中伤福家的流言。
一时之间,面对这些流言飞语,福家上下都有些措手不及,福老爷虽然想把事情压下来不让老夫人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几天后,老夫人还是无意中从丫环们口中知道了这些事情,怒火攻心,生了一场大病,似有中风迹象。
刘家虽和刘妙如断绝了关系,但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刘夫子哪里肯罢休,竟在头上绑着白布,一大早便在福家的大宅门前呼天唤地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非要福家给个说法不可。
福老爷已经知道了刘妙如放折子钱的事,连日来他也听了不少外面对福家的流言,心情极度沉闷,就连秦之行也找他去问话了许多次,每个人都怀疑福家为富不仁,暗里放折子钱。
但,他如何跟别人说那是个丫环搞得鬼?谁会相信一个有银子去放折子钱?而且还是数目那么大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福家竟然要被一个丫环弄得身败名裂?”福老爷中气十足地在叫着,他双手负在背后,在大厅上来回走着。
“刘妙如死得不简单,她这样一死,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找出真正在背后想要对付我们福家的人了。”福敏修坐在一旁,皱眉道。
“我们得罪何人了?为何要这样置福家死地?”穆清莹问道。
福老爷脚步一顿,眼神闪了一下,气焰有些蔫了下来,“不管如何,还是先解决门外那刘夫子再说!”
福夫人站了起来,面色端肃,“这些还真当咱们福家是病猫子了,我倒要看看刘家的人想如何!”
说着,刘夫人冷冷扫了一眼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刘姨娘,“刘姨娘,你与我一同出去会会刘夫子!”
060 何秀君的真面目
刘夫子见到福夫人出来,马上停止了嚎哭,举着刘妙如的灵牌就站在福夫人面前,“福夫人,我的女儿做错了什么,你们要逼死她,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们刘家一个交代,我死也不会罢休。”
福夫人从容淡定地笑着,环视周围看热闹的街邻一眼,对刘夫子道,“刘夫子此话怎讲?令千金是如何被我们逼死的?”
“若不是你们相逼,妙如又怎会上吊,分明是你们逼死的!”刘夫子哭着道。
“刘夫子说错了,刘妙如早已不是我们福家的丫环,她上吊死了与我们福家没有半点关系。”福夫人微笑道。
“她上吊就是因为你们,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要给我做主啊,福家仗势欺人,逼死人还不认账,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刘夫子大哭叫着,周围的乡亲听了,摇着头对福夫人投以鄙夷的眼神。
福夫人淡淡一笑,“刘夫子,你是如何知道刘妙如是被我们逼死的?你不是和女儿断绝关系了么?”
“那是我女儿!亲生女儿!是随便断绝关系的吗?”刘夫子涨红了脸,嘶声道。
刘姨娘窘迫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像跳梁小丑一样在做戏,她对刘妙如的死也感到遗憾,但她也清楚这不关福家的事,反倒是刘妙如这次把福家害了。
“如此,刘夫子可知道令千金与管事勾结,放折子钱一事?难道令千金放折子钱的银子是从你那里来的?”福夫人笑意更深,这刘夫子倒是给她帮了个大忙,如此折子钱一事,福家也算能勉强脱离了干系。
“什……什么折子钱,我不知道你在说甚。”刘夫子瞪大了眼睛,表情呆滞,他的确不曾听说过折子钱与刘妙如有关,他这次只是打算借着女儿这件事,威胁福家给他们刘家一些补偿而已。
“刘夫子,你是假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呐,刘妙如因为私下与管事勾结放折子钱被赶出福家,后来管事给官府抓了,你女儿才上吊自尽,此事还连累了我们福家的名声,你还要我们给你什么公道?乡亲们,请各位给我们福家作证,我们家老爷向来好善乐施,又怎会放折子钱,我们福家会为了那么点年息做这等犯律法的事儿?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福夫人提高声音,语气无比真挚。
那些围观的街邻闻言,似乎觉得有理,都低声议论着。
“福家不像会放折子钱好啊,原来是被丫环和管事给累了。”
“就是就是,我本来就不相信的,哎,这是没天理,被连累坏了名声,如今还要被这么冤屈。”
刘夫子没想到仅凭福夫人几句话,那些人都全相信了,正欲再次开口,却被刘姨娘低声喝住“兄长,你还要丢人到什么时候?”
刘夫子还未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
福夫人道,“刘夫子,看来你也是被你女儿蒙在鼓里,不知详情。”
刘夫子悻悻然合上了嘴巴,想了想,有抵声叫道,“那我女儿为何会上吊自尽?”
刘姨娘没好气道,“那当然是黎管事被官府抓了,妙如怕自己也要入狱,所以才自尽的。”
刘夫子颓丧地茸下肩膀,看着刘姨娘,“你说的是真的?”
刘姨娘睨着他,“我还会骗你不成?”
福夫人看了他们一眼,对那些还在围观的街邻道,“乡亲们,已经没事儿了,大家回去吧!”
驱散围在门前的众人,福夫人看也不看刘夫子他们,带着丫环回到大厅了。
福老爷听说刘夫子已经打发走,且还借着他勉强澄清了福家没有放折子钱的事实,脸色终于缓了一些下来。
虽然福夫人趁着刘夫子来找事儿的当头澄清了放折子钱的是丫环和管事,但始终人言可畏,福家财雄势大放折子钱的流言依旧没有停歇,甚至还传出福家不仅逼死了丫环,还逼得许多借钱的人去自尽。
一时之间,福家成了普靖城百姓茶余饭后唾弃的对象。
就在这个需要全家人团结的时候,福家却又出了一件令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大厅之上,除了仍在病卧在榻的老夫人没有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坐在这里。
福老爷此时脸色极为难看,是从所未有的严肃,他直直盯着站在大厅中央何秀君,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声,“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想和离!”何秀君微笑,再一次开口。
所有的人都脸色低沉地看着她。
福夫人看着她道,“秀君,你在说什么胡话,好好的,作甚要和离?”
何秀君眼角微扬,似有讽意地看了脸色苍白,紧抿着唇不言语的福敏勋一眼,“我本来就不想嫁给福敏勋。”
“敏勋有何不好,再说了,哪有女子要求和离的,你就不怕败坏了名声吗?”福夫人严厉问道。
“名声?我名声再怎么样,也比现在的福家要好得多,成亲这么久,我也不曾和福敏勋同房,无后为大,迟早有一天还是要和离的,何必拖呢?”何秀君冷声道。
大厅上传出几道到抽泣声,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向福敏勋,又看向何秀君,福老爷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说什么?”
何秀君笑道,“不信的话,你们大可问福敏勋。”
福老爷喝道,“敏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福敏勋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福老爷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混账东西!”
何秀君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微黄的宣纸放在桌上,“这是和离书,其实你们答应不答应都好,我今日是一定要离开福家的。”
“你这个贱女人,你怎能如此对待我儿子!”刘姨娘几乎发疯了一样上前想要揪住何秀君,却被何秀君身边的丫环毫不费力地架开。
双至眼色轻转,目光落在何秀君的丫环身上,这丫环……竟然会武?
何秀君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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