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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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情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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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看着心里在难受,所以,他只坐了一会儿,便推说车间里还有很多事儿,就带着大伙儿一起离开了白雅洁的家。

  白雅洁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办事员故意将她拉在了一边,悄悄地说道:“雅洁,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瞒了我这么久,其实这是好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嘛,你呀,就是脸皮一直太薄。”

  白雅洁知道她指的是她和崔云帆之间的事,却故意装着不明白,反而问她:“李老师,您这样精明的人,向来会察言观色,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您呢?”

  “嗨,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你和崔云帆耍朋友的事儿呗,那次我们从仙女山回来,路过小街的时候,车间里的很多人都从车子里看见了崔云帆开着奥迪A6来接你,让他们好羡慕。可惜,恰巧那时候我在车上打瞌睡,没有看见,太遗憾了。后来,他们都在说你已有了男朋友,而且还是个大老板,我还不怎么太相信,因为你在车上亲口对我说过的你还没有男朋友,这次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呢。”

  “对不起,李老师,不是我故意要瞒您,只是从仙女山回来后,我们还一直没有机会谈起这事儿,再说这种事儿也没有必要张扬,您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那倒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办事员挽着白雅洁的手臂默默地走了几步,又问道:“你们耍了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吧。”

  “哟,已有大半年了呀,我看时间也不算短了,你们又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照说早就该结婚了,丫头啊,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国庆节的时候能不能吃上你们俩的喜糖?我可是盼着那天,不要让我们大家失望哟。”

  白雅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还没想过呢。”

  “没想过?听我说,白雅洁,这样的大事你可一定得好好想一想,我认为你和崔云帆很合适,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他,可我觉得这小伙子还不错,而且对你又那么好,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像他这种条件的,外面有好多年轻女孩子都对他翘首期盼,我看你还是早点结婚的好,免得节外生枝,到那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雾都情殇 第四部分(3)   直到白雅洁送他们走在小街上,办事员还在劝她该早点结婚,让自己的生活尽快稳定下来。

  送走了同事们,崔云帆便带着白雅洁到他的爸爸妈妈家去了,这一天,白雅洁就再也没有时间和心情来写信了。

  以后的几天里,每当她提起笔来时,经常有些犹豫和动摇,甚至很想放弃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而且那么的冲动,但是只要一想到必须让张鹏程明了自己的心思,那样,心里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她便又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和决心。

  一天,夜阑人静的时候,家人也早已进入了梦乡,白雅洁又如常地坐在写字台前,终于写下了这封精心酝酿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信,信是这样写的:尊敬的张厂长:您好!当我提笔向您写这封信时,我是犹豫万千,希望您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读完了它之后,千万不要嘲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工人向您表达的敬意之情。

  自从那次在深秋的夜晚与您邂逅,我感到非常的荣幸,不知不觉中,已有数月之久,在这几个月里,我们又有缘分几度接触,您的人格魅力让人景仰,您那温和的微笑给我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印象,我不知道您是否也和我一样的心情,也不知道我们能否有机会单独谈一谈?

   此致!2005年8月6日家电:××××××××这封信虽说只有寥寥数语,却隐约地表达了她的心情,白雅洁就需要那份含蓄,最后,她又从头到尾将信仔仔细细地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才将它折叠工整放入信封,用毛笔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了厂里的地址和张鹏程亲启五个字,她故意没有在信页和信封上落上自己的姓名和地址,她想:如果张厂长也留意过她,对她也有一定的好感的话,一定会知道是谁写给他的,他一定会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抽点时间和她好好地谈一谈,听听她的想法。

  第二天,白雅洁并没有立即将信寄发出去,她又产生了许多新的顾虑,如果当面交给张鹏程,她绝对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想邮寄给他,又怕丢失和担心被他的秘书悄悄拆看,她想了许多种送信的方式,觉得都不怎么妥当,最后,她决定让平常守车库的鸿良爷爷帮这个忙,鸿良爷爷大字不识一个,又老实巴交的,那样最稳妥,也最让她放心。

  又过了一天,白雅洁吃过晚饭后,已是八点过了,不过,这个时间对于夏天来说还不算太晚。白雅洁便对她的爸爸妈妈说,家里实在是太闷热了,她想一个人去厂区的那条梧桐大道上散散步,妈妈担心地告诉她,天色已经开始变乌黑了,恐怕一会儿就要下大暴雨了,叫她就在附近走走就行了,一定不要在外面逗留久了,散完步后尽量早一点回家。白雅洁让妈妈放心,她一会儿就会回来的。然后,她便悄悄揣上那封信急急地往“流金岁月”走去了。

  一路上,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大风呼啸而来,卷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和飞扬的尘土。

  望见了“流金岁月”,白雅洁又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她又如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望了望六楼那扇绿色的窗户,紫色的窗帘还没有被拉开,屋子里没有透出一丝的光亮来,估计张鹏程一家人这会儿还都没有回来呢。白雅洁又往前走了几步,便到了车库,车库里确实没有停放着那辆深蓝色的NISSAN新蓝鸟,她又望了望鸿良爷爷的那间小屋子,门是敞开着的,他一个人坐在藤椅上看着电视,嘴里含着他平时最喜欢的那根叶子烟杆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白雅洁走进了烟雾缭绕的小屋后,鸿良爷爷仍然在专心地看着电视节目,全然没有察觉有人走了进来,直到白雅洁亲热地招呼了他一声,他才发现白雅洁已站在了身旁,他那张布满了皱纹的核桃脸儿马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自从认识了张鹏程后,白雅洁每次路过车库的时候,看见了鸿良爷爷也觉得特别的亲切,她偶尔会来他的小屋子闲聊一会儿。现在,她很想像往常一样陪他多聊一会儿天,可天气变得越来越恶劣了,电闪雷鸣,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雾都情殇 第四部分(4)   白雅洁只好和鸿良爷爷简单寒暄了几句,便从裤包里慢慢地摸出了那封信,并找了个非常体面而又无可挑剔的理由:“鸿良爷爷,我家最近遇到些困难,所以我写了这封信给张厂长,您能帮我亲自转交给他本人,行吗?”

  虽然鸿良爷爷二话没说,爽快地接过了信,但白雅洁敏感地觉察到他的满腹疑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赶紧又补充道:“我本想邮寄,可太慢了,至少得两三天,又怕丢失,就只好麻烦您老人家了,您天天都能见到张厂长。”她的脸也红了,且心慌得厉害。

  鸿良爷爷释然后,认真而又不失温和地说道:“行行行,小白,你就尽管放心好了,可恰好张厂长今天到外地出差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不过,只要他一回来,我一定将你的信亲自交给他本人。”

  鸿良爷爷的承诺让白雅洁完全放下了心来,她真诚地谢过鸿良爷爷后,便赶紧匆匆地上了路。没有过好一会儿,天空上便飘起了豆大的雨滴,越来越密集,淋在身上还有点冷飕飕的,白雅洁一门心思地想找个地方暂时避避风雨。这时,前方一辆缓缓行驶的黑色轿车突然急速地驶了过来,“嘎吱”一声,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旁。

  “雅洁,来,快点上来,我一路上都在看你,生怕与你错过了。”崔云帆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迅速地打开了车门。

  一看是崔云帆,白雅洁心里一热,不管在何处,云帆总是能够千方百计找到自己。上了车后,当崔云帆轻轻地握着白雅洁的手时,白雅洁感觉到他的手心滚烫滚烫的,再一摸他的额头也是热乎乎的,眼睛都在充血了,红红的,云帆发烧了,起码在39℃以上。白雅洁焦急地问他为何不先去医院看看病却跑来找自己,崔云帆则说她比他的病情更重要,又关心地问她雨这样大,会不会淋病了,听着病中的崔云帆反而对自己嘘寒问暖,望着他那张写满了纯真的娃娃脸,白雅洁觉得对不起他,内心充满了歉意,云帆这样的在乎自己,这样的爱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去想别的男人呢?居然还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当崔云帆告诉白雅洁,只有等他看完了病后才能送她回家时,白雅洁有些害羞地说道:“云帆,看完病后,要是太晚了,我想就不回家了。”

  这可是亲爱的雅洁第一次主动要求去自己那儿过夜,不过崔云帆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份窃喜,只是平静地又问了一句:“雅洁,你是说今晚我们可以住在一起了?”

  白雅洁心疼地摸着崔云帆的额头说道:“看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我哪儿还有心思睡在家里,再说平常都是你关心体贴我,现在该我来好好照顾你了,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白雅洁的话让崔云帆的心底里流动着一股暖流,热乎乎的,他从方向盘上抽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搂住了白雅洁的腰,然后说道:“雅洁,我只是一点小感冒而已,你看我的身体这么棒,哪儿用得着你来照顾我,只要打了针,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云帆,有我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和你说说话,对你也是一种安慰,病也要好得快些,总之,今晚我一定要去你那儿照顾你。”

  “雅洁,我那儿本来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去住的,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听着心里不舒服。”

  白雅洁心怀歉意地向崔云帆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云帆,那我以后就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尽量让你高兴些。”然后,她便温柔地依偎在了他的身体上。

  崔云帆在医院输完液后,也不那么发烧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当他们回到大川水岸时,已是深夜了,狂风暴雨也渐渐地停息了。

  刚一进家门,崔云帆便抱着白雅洁不住地亲吻,那样的急不可耐,直到白雅洁阻止道:云帆,你不要那么着急嘛,我们俩都先好好地冲个凉再说,崔云帆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雾都情殇 第四部分(5)   冲完凉后,白雅洁穿着崔云帆为她买的一件米黄色的桑蚕丝睡衣,那睡衣薄如蝉翼,隐约可见她那玲珑、凹凸有致的身体。此刻,白雅洁默默无语地枕在崔云帆强壮的臂弯里。

  激情中的崔云帆正准备好好地去温存她,却发现白雅洁有几分忧郁,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雅洁,你真的一心一意只愿意和我在一起?心里再也没有惦念着其他的人了?”

  “云帆,我已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干吗还老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已经不想再回答你了。”

  “雅洁,虽说我们的感情已到了这个份上了,无话不谈,可有件事我总想问个明白,又怕你会多心,甚至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云帆,日久见人心,你居然还这样不信任我,我会难过的。”

  “好吧,雅洁,只要你不介意,那我就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不过你一定不能生气才是。”

  “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器女人吗?只要你不是故意伤害我,我相信你永远也不会那样做的。”

  “你真的不生气?”

  “我可以向你保证,对天发誓好了。”白雅洁认真地举起了右手。

  崔云帆又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心里爱着的……爱着的那个男人是谁?这是我梦寐以求都想知道的。”崔云帆非常专注地望着白雅洁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希望能够看出心爱的女人藏着的那份秘密。

  这么久了,第一次和崔云帆睡在一起的那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崔云帆一直铭记在心,今天终于爆发了,白雅洁的心隐隐地痛了一下:云帆,原谅我,我一直都在欺骗你的感情,可是我绝不能再去伤害你,她反而问道:“云帆,自从我们俩在一起以后,你见过,甚至听说过我与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有任何亲密的交往没有?”

  崔云帆不假思索地说道:“没有,当然没有了,雅洁,正因为你那难能可贵的孤傲和传统,才值得我苦苦追求。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早晨你所说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至今我也相信那是你的真情实感,每次一想起那些情景来,我都会受不了,有一种难以磨灭的打击。”

  “哦,云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要是你今天不提起的话,我都忘了,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形下说的那些话你还一直这么在意,其实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而已,无聊的戏言,千万别往心里去,何必自寻烦恼呢?”

  “雅洁,也许你能忘,可我能忘吗?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我的心,因为我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只在乎你。”然后,崔云帆便专注地望着她,那眼神里藏着说不尽的疑惑。

  白雅洁生怕被崔云帆看出点什么破绽来,忙说道:“云帆,你现在就像在审问犯人似的,让我心里不舒服,你能体会我此刻的感受吗?既然你爱我就应该信任我,爱情的基础就是双方的真诚和信任,和你在一起,我不可能还会想着别人,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只能容有一个人的位置。”说完后,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崔云帆那赤裸、火热的身体,又用嘴唇去亲咬着他滚烫的嘴唇……

  在这个浪漫而多情的夏夜里,两个年轻的身体就这样情意绵绵地缠绕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他们都投入了疯狂的激情,做了一次又一次,享受着一次又一次情欲的高潮,直至精疲力竭。

  以后的几天,白雅洁每次从“流金岁月”路过的时候,总要特别留意那辆深蓝色的NISSAN新蓝鸟是否停靠在车库里,可是,每次都让她失望了,张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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