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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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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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向晚微笑:“你手里的大牌,怕只有作为半新人的她肯降低片酬,又有好演技让导演满意。” 
  朱迪晨被说服,不过不想多管闲事,讲:“我明天要带人去台湾上节目,这桩事体交给你了。” 
  莫向晚就在第一时间联系在片场的齐思甜,齐思甜听见是这样一件活儿,心里也犯怵:“会不会撞人大导演枪口上做炮灰?” 
  莫向晚已经不想多同这班艺人多废话,就讲:“炮灰也是我先做,你只要拿出你的本事亮一个相就行。” 
  邹南打听好郑导动向,进来报告:“真是很巧,郑导下个礼拜一从横店过来,同那位蔡导谈事情,蔡导的助手说在四季订了一个套房。” 
  莫向晚夸她:“好丫头,小特务做的不错。” 
  “蔡导人还真够意思,我说我们老大想要去蹭饭局,他说热烈欢迎。不过他们告诉我,郑导脾气大不好惹,现在还在气头上。老大你确定要去?不避一下锋头?” 
  莫向晚站起来,说:“打铁要趁热,才能显出我们的诚意。” 
  她整理好手头文件,正好于正回来,气色灰败,张彬朝她摇摇头,她得到暗示,简略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于正没有异议。 
  事后,她问了张彬一些情况,张彬就讲:“还在处理中。这一次是着了梅范范的道了,王导的片子内定了角色,不是梅范范。不过她运道好,又被港台那位大导演看上了,要去拍人家的大制作。那位导演名下有公司,梅范范要从咱们这里滑脚拣高枝栖呢!” 
  许淮敏正在一旁,听了说:“那也不至于踩我们一脚。” 
  莫向晚想的是,等闲不如此,恐怕于正也放不了人。江湖面子谁不会要?于正亦不是一个好惹之人。梅范范食碗面反碗底的这么坚决,除非真是有了牢靠的下家。 
  这位范美,真真棘手。 
  莫向晚做好心理建设,安慰自己:“一定会过去,船到桥头一定直。” 
  她在那个礼拜一没有刻意化妆,而是吩咐公司里最好的化妆师去给齐思甜好好拾掇了一番。 
  齐思甜人如其名,因其甜美娇小,才为偶像剧的拥趸们追捧。但是她演戏时候爆发力十足,这种原始的张力,已被好几个同她合作过的导演夸过。她的粉丝都明白这点,只无奈公司对她的定位始终放在偶像剧上,而眼睁睁看她浪费实力。 
  齐思甜的经纪人朱迪晨不是不清楚,只是她一贯认为偶像剧可令齐思甜有更多进账,而她心思主要在于另几个已有大成绩的艺人身上,不会多花心力栽培她。 
  这些莫向晚都思量清楚,亦是了解齐思甜本人极富上进心,只等机会而已。 
  故此,她对齐思甜打气:“从偶像派到实力派,有时候就是差机会。但是机会都是均等的,从不偏心谁,就看谁能在机会来临的时候抓牢它。” 
  听得齐思甜频频点头。 
  她们一同去了酒店,那一路地毯绵软,齐思甜脚踩细高跟,走得战战兢兢,好几次差点摔倒,都亏莫向晚及时扶牢。 
  末了走到包房门口,齐思甜讲一句:“Merry,我既然降了一半片酬,他们再不要我,我面子里子都会丢掉的对吧?” 
  就是这样的话了,莫向晚点头,齐思甜伸展好身体,本来娇小的体格好似平白长了几公分。她讲:“这个面子和里子,我是不能丢的。” 
  来开门的是蔡导的助手,也是一个小姑娘,同邹南相熟,邹南才得来这么精准的消息。 
  想到这一点,莫向晚突然发觉,邹南也是顶会花工夫的小丫头。 
  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开了两桌麻将,有一桌正在洗牌,见到她们进来也不停手。背对他们的主位坐的就是熊腰虎背的郑导。 
  蔡导开她们玩笑:“两位美女光临,让我们蓬荜生辉。” 
  郑导并不给面子,头也不回,说:“于老四不敢来见我了?倒是让娘们儿上场。” 
  莫向晚站直身体,不卑不亢讲:“老总今朝又去劳动局报到,前辈都晓得的,有些流程总要走好,才能更好工作。” 
  郑导说:“那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拍着胸脯担保梅范范,现在鸡飞蛋打,可漂亮了?” 
  蔡导打圆场:“老郑,别吓到小姑娘。” 
  郑导这才扭过头来看她们,目光就戳在齐思甜身上。 
  齐思甜反倒落落大方,莫向晚心中一赞。 
  蔡导又打圆场,讲:“算了算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这么着,就让莫小姐代替于老四给你赔一个不是?” 
  郑导说:“行,姑娘,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有多海。”他起身,走到吧台,拿了一瓶酒过来,齐思甜见状,担忧地望向莫向晚。 
  那是一瓶黑方,莫向晚估量过自己的酒量,她是抵受不住的。 
  所谓无奈之举,还是要举,她自己讲过的话,也是要算话的。她对郑导讲:“今朝我就先代于总敬您一杯,请您给我们的新人一个试戏的机会,以后有机会,于总会亲自登门道谢。” 
  郑导拍大腿,说:“痛快,想不到你这小妞儿可以比一比东北妞儿了。” 
  酒是郑导直接倒给她的,她仰脖子喝掉。 
  后面的事情就昏沉了,就听见齐思甜在叫她:“Merry,你还好吧?” 
  蔡导在埋怨郑导:“老郑你是越活越回去,和小丫头们较什么劲?” 
  郑导说:“我哪儿知道她压根就是一银样蜡枪头,一杯黑方就倒的人。” 
  隔了很久,还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责备她:“别人喝酒你赔命,什么工值得你这么做?” 
  最后是莫非在唤“妈妈。”   
  第 36 章   
  莫向晚醒在一片粥米的糯香之中,咽一咽口水,喉咙如火烧。她动一下,有人在她床边,讲:“作孽的小姑娘,你是不是想拼掉小命了?” 
  莫向晚对坐在床头的管弦笑一笑,嘴唇干的很,笑的不大方便。 
  “还好,黑方又不是敌敌畏。” 
  管弦端来米粥,怪她:“你别把于正的工当牛工打,我都没当他作九五至尊。” 
  米粥已凉了一会,莫向晚入口正好,恰如滋润甘泉入心头,她喝了好多口。精神头回复了些,她对管弦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管弦要点她的额头:“这种时候你还有江湖道义的话好讲,于正不就当初借你一万块养小非非?我真后悔把你荐给他,这样当牛做马。” 
  此话不假,不过莫向晚并非如此想。 
  于正给予她的一万块当其时间,救回她和莫非母子两条命。虽然钱是管弦向他去要的。但,至几年后,“奇丽”创建,于正给予她的机会亦是不小。这样的年纪坐到这样的位子,她自当感激。 
  正如她同齐思甜说过的那句“机会来的时候要抓牢”,她抓牢以后,绝不会忘记给予机会的人。 
  秦琴曾提点她:“士为知己者用,才能展长才。”秦琴困难时候从当年电台内退红主播那儿受惠得助,一直铭记在心,讲,“最落魄的时候,他推我上了《午夜倾听》。” 
  莫向晚则想,她最落魄的时候,管弦同于正共同伸手拉了她一把。不管他们各自为人几何,她也铭记在心。 
  她对管弦说:“这是分属应当的事,没这么严重。” 
  管弦自嘲:“你对于正比我还要鞠躬尽瘁。他是好福气,哪里得来我们这两个痴人?” 
  莫向晚咳一下,管弦把话说得稍微有些过,意味不明,会让人别有联想。但对面是她,也无需辩一个清楚了。 
  她转念想到自己的“心头肉”:“非非呢?” 
  “去上学了,你的邻居不错,开宝马送你儿子上学。” 
  原来是莫北,莫向晚无端端心头就一慌。 
  “你把齐思甜他们几个吓坏了。就这情形下,齐小姐还能在郑导面前演了一段绝好的,郑导当场拍板要下来。你没看走眼。” 
  莫向晚听后安心:“这样就好。” 
  “这群小姑娘个个有好眼色,哪里像我们这么憨?” 
  又是这话题,莫向晚还是不接口。 
  管弦又喂她吃两口粥:“蔡导跟人送你回来,通知了邹南,邹南来告诉我,我赶过来你已经到家了。你啊!一醉酒品就不好了,对着你们家的帅邻居一阵狂吐,人身上穿的可是D&G新品。” 
  莫向晚“啊”一声,这是不曾想到的,当时情景也已模糊,再回忆,一片空白,仅是脸上开始正式发烧,心里暗生惭愧。 
  “我要代你赔钱,人家不要。这人真怪,开宝马穿D&G,竟还住这种地方,也算是人物了。” 
  莫向晚嘟囔:“什么人物?那是个神经病。还穿什么D&G,跟GAY一样。” 
  管弦笑:“GAY不GAY我是不晓得,不过应该是有钱人。有钱人怪癖多,我们不谈他。”她再说,“宋谦本来要来看你的。” 
  莫向晚头疼:“管姐,我对他真没意思。” 
  管弦叹息:“于正多看中你们俩啊!你对于正这么忠心,怎么就不接受他保的媒呢?做女人谈爱情是其次,谈婚姻才重要。找一个合适的老公,把这辈子过得舒服了,也就对得起自己了。” 
  莫向晚半坐起来,先看窗外。此时残阳正如血,时光飞逝,离开昨日已过一整天。再大的艰难,经过时间清洗,亦可流逝。 
  有些不留痕迹,有些留下烙印。 
  很多烙印,莫向晚不想再去回忆。她坐正身体,面朝夕阳,对管弦,应当给一个切实交代。 
  “管姐,我对婚姻没有想法。” 
  这个莫向晚,心思从来透彻坦荡,对她毫不掩饰,管弦能够明白她。她说:“你太没信心了,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 
  “而且我想我不会爱上什么人,这件事情太困难了。再要接受婚姻,更加不可思议。” 
  “你是死脑筋,干什么必须先谈爱才能再谈婚姻?爱会消逝,婚姻却是能经营的,但凡能经营的,便是可持续的。” 
  莫向晚忍不住要反问她了:“管姐,你这么明白,为什么要想不通?” 
  管弦笑笑:“我是太明白了。”她告诫莫向晚,“你这辈子不谈这些东西,当女人是会有缺陷的,而且也会内分泌失调。” 
  莫向晚掀开毯子下床,脚步虚浮,她跨一步,对着穿衣镜。镜子里面的人,经过长醉,此刻醒来,面色合格,又兼长发披肩,前凸后凹,是一流女人,丝毫没有内分泌失调的现象。 
  她立立牢,有无限自信,对管弦讲:“我不同意,我莫向晚,从头到尾,简直无懈可击。”   
  第 37 章   
  无懈可击,这是卖弄在外人面前的话。 
  管弦走后,莫向晚才是对镜自怜。 
  她的出工卖力,管弦以为她报于正的知遇之恩,同事们以为她认真负责肯担当,只有她自己心中如明镜,那不过是挣得口粮的方式。 
  这是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口粮。 
  莫向晚堪堪在镜前立得稳固,只有更稳固,才能向前走的更好。 
  只是,她被黑方强烈的酒精刺激住脑筋,昏厥的那一刻,前所未有渴望休憩。 
  这样一睡就是一天多,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莫向晚颓丧坐下来,骗来骗去,骗不住自己。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过来看,上头消息好多条。于正、宋谦等发来的慰问,齐思甜发来的感谢,邹南发来的会议通知,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署名是蔡导,也是发短信慰问的。 
  蔡导挺逗,说她是女中豪杰。 
  莫向晚脑中有灵光,只一闪,那刹那想的是,做一个女中豪杰恐怕是无奈,谁不愿意工少钱多离家近,每天睡到自然醒?谁不愿意家和万事兴,团圆好过年? 
  昨日之日当真不可留?或许只是一盒老旧录影带,时不时被她暗中倒带,她偷偷在看。她的少女时期,父母双全,看电影都是一家三口手拉手。 
  这样短暂温暖,稍纵即逝。 
  她正胡思乱想,莫非小小身子已冲进房间,喜悦大叫:“妈妈你醒啦?” 
  莫向晚抱住她仅有的宝贝,抱得莫非只皱眉:“宝贝你不上晚自习了?” 
  “我要早点回来看妈妈。” 
  莫向晚放开他,问:“今晚想要吃什么?” 
  莫非说:“四眼叔叔会烧菜的,昨天晚上就是四眼叔叔烧的菜,糖醋小排骨很好吃的。” 
  莫向晚怔住,房间门口的那个人说:“你还是喝粥吧!喝粥养胃。” 
  莫北倒是好,T恤的袖子管卷着。难道还得让他帮她做家务?莫向晚马上讲:“你别忙,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他讲:“你搞的定倒好了。”看她穿睡衣俏弱弱的模样,又不忍心抬杠了,马上弥补,“昨天晚上我和崔妈妈一道做的小菜,还剩一半,你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莫向晚想,不要同他计较了,他后面的话是善意的,他是花了时间来照顾她和莫非的,而且她还吐脏了他的衣服,怎么说都是欠他一份人情的。 
  她就先道谢,莫北靠在门框上,发觉自己很讨厌老被这个女人道谢。她这样客气,客气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的大。 
  莫向晚讲:“要么我帮你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去洗一洗?这个你一定要让我做的,不做我怎么好意思?” 
  这个建议莫北可以接受,正好他的那件衣服此刻还在洗衣桶里,是在等着今晚保姆来收拾再处理。莫非揭穿了他,用小手握牢嘴巴对莫向晚讲:“妈妈,四眼叔叔很懒的,不肯洗衣服的。” 
  莫北被莫非揭穿,既没辩一句也没生气,就把唇一抿,嘴角一斜,毫无所谓。 
  莫向晚暗地里看看他,又看一看莫非,想,他们都是顶会厚脸皮的人,莫非有时犯懒不肯做暑假作业,就是这副神态。 
  莫北说:“那么就是我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客气了。 
  吃过晚饭以后,她就把莫北的那件衣服拿了过来。正好莫北的家里来了客人,她又搭了莫北一把手帮他泡茶,其中一个大胡子男人打趣莫北:“怎么好让你女朋友动手?” 
  莫向晚马上否认:“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邻居。” 
  大胡子男人没想到事实是如此,尴尬了一下,还是莫北说:“这里邻居好,大家互相帮助。” 
  另一个客人就讲:“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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