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黑帮的家法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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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残阳(黑帮的家法同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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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身外,人影似乎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几次来不及回救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最终却又能看似轻松地化险为夷。
  匕首又一次贴着人影的衣角划过,一飞从地上拾起一根钢管,站出来抬手迎上砸向人影背脊的另一根钢管,没有两两相撞后手臂麻麻地感觉,一飞的手臂被按下来,手里的武器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卸除。
  “壋。”
  人影背对着敌人,手臂上扬举在脑后,匕首和钢管发出清脆的响声,另一只手握着从一飞手里抢来的钢管,叮当,扔到地上,“回去呆着,相信我。”,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一飞听话地退回去靠墙站着,从人影出现打量了好几次,天虽黑可从身形动作还是早就确定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认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听他的话,不敢违逆,那语气那态度,关心,责备,微怒,欣慰融在里面,像极了进哥。
  拿火机的人站在边上,手腕已经简单的包扎,止了血。包扎的时候大概地检查了一下,没伤要害,周围很黑,两个人即使离得很近都很难看清表情,这样的环境,来人在远处能正中眉心,看看死在地上的小弟,一枪费了自己的右手也不是什么难事,明显是留了情。拿火机的人说是帮里的堂主,实际上就是一个杀手,靠手吃饭的,手要是费了,跟死没什么区别。现在对方留了情,他却更加不安。
  对方枪法不弱,看他护着一个人在自己这方二十几人的围攻下仍能游刃有余,应该是受过训练,这样的人绝不会简单,看来是踢到了铁板,要杀霍一飞也急在这一时,以后还会有机会,在这逗留也好长时间了,还有枪声,别人没杀成暴露了身份,到误了老大的大事。拿火机的人萌生了退意。
  见一飞乖乖地退回去,人影推开钢管,转身,手臂一挥,一抹红色在敌人的脖颈绽开,匕首收到胸前,有人倒地,拿火机的一伙看死了人先是一愣,然后呐喊着又冲上来。除了那个正中眉心的人,这是人影杀的第二个人,他不是嗜杀的人,虽然从十四岁执行任务开始,死在他手上的人根本数不过来,人命对他而言,别人的不值钱,自己的更不值钱。从开始厮杀他就留了手,尽量避开他们的要害,几次险象环生他也忍住了没下杀手。
  重新靠回墙壁,一飞觉得人影变了一个人,方才也是在打斗,也是在厮杀,可是不管是格挡还是还击都带着懒散,放肆的懒散,几次危险,也仅仅看到他绷紧身体,危机过后懒散依旧。可是当被他喝退回来,人影不一样了,握在手里的匕首像毒蛇的信子,毫不犹豫就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
  敌人再次冲上来,人影轻蔑的一哼,萌生了杀意,打斗和枪声在安静的夜晚会传的很远,警察和这一带的地头帮派想想也快来了,要速战速决,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可能连人影自己都不知道,真正叫他起了杀心的是刚才一飞要出来帮他的举动,有人怀疑了他的能力,就像孩子能把一件事做的很好,大人却说孩子做不了,孩子一定会炫耀似地去做,告诉大人我能做好,一飞的举动激起了他深埋心底仅存一点点的骄傲。
  他助跑了两步,接近敌人的时候,脚步,腰身带动手臂作了一个半圆运动,回到一飞身前,手臂平举着,手里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拿火机的人。
  “带着你的人走,或者和他们一样。”人影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眼睛一扫刚才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三具失去生机的尸体睁着恐惧的眼睛向后倒在地上,脖颈汩汩地往外流着血。以人影的本事杀光在场的所有人并不是难事,虽然已经起了杀意,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只杀了三个,吓唬吓唬他们,要是自己走,也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拿火机的人早就萌生了退意,看看自己带来的人,对方出手太快又是在晚上,很多人都没看清是如何出手的,就知道对方一下杀了三个人,都傻傻的站着,心里不定多害怕那,借着人影搭的台阶下了,受伤的死的一个没落下都带走了。
  看着拿火机的一伙全走出巷子,人影微皱眉,伤的死的都带走,他们是怕暴露身份,到底是谁要杀身后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那?走向孤零零被丢在边上的提包,捡起来,走回来丢到一飞身边,“歇的怎么样了,能走吧?”
  “能。”一飞站直身子看着人影,想看清楚他的相貌。
  “看什么?别看了,我们以前不认识的。”
  “多谢相救!”
  “能走,就快走吧,这里不出十分钟就会来人的,你这包东西还是尽快处理的好。”人影指指地上的提包,“保存好,丢了刑堂的家法都能要了你半条命。”
  “你的名字?”
  “干什么?不用感激我,救你是我的本分,做不好我也难逃责罚,快走吧,匕首给拿着防身。”人影把手里的匕首塞给一飞。
  本分?一飞心里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不走?想要枪?不是我不给你,枪里没子弹。”人影熟练地拿下弹夹,递给一飞看。
  原来他刚才是吓唬拿火机的一伙。
  “我没吓唬他们,不用枪我也能杀了他们。快走吧,再不走,想走都走不了。”
  “谢谢你。”一飞抱起提包往拿火机一伙相反的方向走了。提包破了,不能拎,一飞只能抱着。
  拿火机的人走了,一飞也走了,巷子里就剩人影一个人。
  另一个人影不知道刚才躲在那里,人都走后诡异地出现在人影身后,婀娜的身形显示她是一位女性,手里的照明灯映出她一身的白色劲装,轻盈的步伐,像一片雪轻轻飘落到人影身侧。
  “小雪,这个霍一飞很不错。”
  “一直躲在你后面那里不错?”
  “我是说一开始的混战有勇有谋的。”
  “你丢下任务就是为了救他?”
  “在傅爷眼里,几乎没有比少爷更重要的事情。”照明灯下,人影年轻的脸显露出来,深邃的眼睛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既然是为了少爷,墨少爷干什么对那个霍一飞冷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再来更全这一章。




一飞进哥修

  一飞抱着提包走出那条巷子,看看不远有条有路灯的街道,跑过去辨认了一下方向,在巷子里看不清楚,出来才发现这是和记的地盘,心里一阵酸,自己还是想着和记,人离开了,可骨子里还是当自己是和记的人,遇到危险不用想都是往这里跑。
  站在路口张望,现在应该很晚了,街上几乎就没有人,确定真的没人,一飞沿着路边小心的走,正常是不应该走有路灯光线好的街道,手里的提包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这是回傅哥那里的必经之路,不走不行。
  今天下午才看了红血会的家法,丢了四百克的粉都要打三十藤杖,这么一大包,少说也有十几斤,丢了,小武能被活活打死。正走着,前面的垃圾堆放着大半袋面粉,一飞灵机一动,拎了面粉躲进旁边的一个死胡同,把毒品从提包里拿出来,用拎面粉时随手拽了的塑料袋装上,把半袋面粉倒出来一大半,包好的毒品塞进去,再把面粉盖在上面,毒品被藏在了面粉袋子里。
  拎着面粉的袋子走在刚才的街道上,一飞安心了不少,虽然面粉的袋子和提包一样醒目,可最少有了遮掩,刚才的提包被划破了,张着口子,时不时地露出里面的东西,看着就不安全。
  折腾了一晚上,疲惫袭了上来,一飞觉得手里的面粉袋子越来越沉,拽着身子都往下坠。照常理说,身后的伤经过好几轮的激烈运动应该裂开了又裂开,刚才打斗也挨了好几下,都不轻,精神有了些许的放松,正应该是它们叫嚣,折磨一飞的时候,现在到没有疲惫来的猛烈。
  不疼?一飞突然停下脚步,惊得一身冷汗,身上的伤不疼,刚才的毒品,难道…。。根本不敢往下想,手足无措的站在路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管是不是自己想的情况,现在都不是在这里发愣的时候,抬头刚想走,两个巡警在正前方悠闲地向自己走来,看了下左右,没有可以躲得地方,算算巡警和自己的距离也没时间躲了,街上除了巡警就是自己,他们恐怕早就看到自己了,转身往回走引起的怀疑只会更大。
  硬着头皮往前走,这段路还算好,连着俩个路灯都是坏的,光线暗,即使光线暗,一飞还是挑更暗的地方走,表面装着如无其事,心却蹦的紧紧地,还没到巡警近前手心就全是汗,在警察面前手里的货就是坏了的定时炸弹,随时可以爆炸。
  俩个巡警似乎没把一飞当回事,只是在交错的时候,盯着一飞看了一会,审视的眼神,看得一飞心里发毛。
  从巡警身边走过,走出四,五步的距离一颗心落地,一飞暗松口气。
  “等等,站住!袋子打开看看。”俩个巡警在身后喊。
  一低头,一辆刚好经过的摩托车,开着刺眼的车灯,衣角一大片血渍显露出来,泛着幽幽地红色。
  “说你那,站住,还走。”警察声音逼近。
  还是被怀疑了,一飞当机立断,拔腿就跑。
  两个巡警见一飞跑了,不用想也知道袋子里一定有问题,随后紧紧地追。
  这一带毕竟是和记的地盘,一飞很是熟悉,记得这条路的尽头有一条供汽车走的高速路,高速路的对面是一片交错纵横的巷子,很黑,跑到那里应该可以甩掉他们。
  一飞身体的素质一直很好,跑个几千米绝不成问题,怎奈今天他消耗的实在太大,开始靠冲劲拉开的距离,渐渐被追赶上,跑到与高速路的交界处,回头巡警正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奋力跑着,看看眼前疾驰的来往车辆,时间不等人,一飞狠狠心就要冲进去。
  腿刚要抬,一辆轿车拉着刺耳的刹车声,拦在自己身前,虽然周围光线很暗,一眼,仅略微扫了一眼,一飞就认出来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一双带着怒意的手伸出来,一把把一飞拉上车,不等车门关好,车就疾驰起来,转眼融入一侧的车流。
  坐在车上,不用看,一飞也知道拉自己的是谁,熟悉的车,熟悉的手,甚至是熟悉的气氛。
  低着头,心虚地叫了一声,“进哥。”
  没人回答,按以往的经验进哥一定在生气,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有反应,一飞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抬起眼睑偷偷看周进的脸色,肃栗冷峻,和在帮里没什么不同,只是微抿的带着严厉的嘴角,提示一飞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周进沉着的脸,叫一飞心里一哆嗦,身上以前挨过打的地方都开始冒凉气,裂开的臀腿间的伤口肌肉抗议似地的跳动。
  “进哥!”一飞抬起头看着周进又叫了一声,比刚才还心虚,叫完认错似地又把头低下,等了一会没人回答,不敢抬头,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回答。
  被拽上车,知道进哥生气,身子没敢动,一直保持刚上来的姿势,拎着的面粉袋子一直悬空地拿着,伸出去的手臂传来酸疼的感觉,偷着活动一下手腕,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和记的人了,也不是进哥的人了,刚才熟悉的手,熟悉的车,熟悉的气氛叫一飞恍惚间觉得的自己还是和记的霍一飞,还是进哥承认的人,还是那些跟在进身边的日子。恍惚就是恍惚,幻境就是幻境,恍惚会醒,幻境会碎。
  “别叫进哥,我不是你的进哥,我和记也没有你这个人。”
  “你以为我拿它,是为了教训你?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进哥,也不会再管你,我手里的藤条只会打跟着我的人,你不是了。”
  “霍一飞,既然我的话你听的不太明白,我就再说的明白一点。我不要你了,我周进从今以后都不会认你这个小弟。”
  进哥不要自己了,自己也已经“叛出”和记,怪不得没人回答,原来那个称呼,自己已经,苦笑,那个称呼原来自己已经失去宣之于口的资格,恐怕背叛了和记的自己在心里叫都会心虚吧。
  周进晚上约了一个政府的高官吃饭,那个高官兴致很高,这饭就吃了很久,等散席了,那个高官满意而归,周进倒有些疲惫。坐在回去的车上,靠着椅背,轻轻揉着太阳穴,渐渐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的。
  “嘀——”
  “嘀——”司机似乎有意吵醒周进,喇叭按得很大声。
  周进直起身子看了司机一眼,眼中带着微怒,这么晚还鸣笛,真是不懂事,规矩都白教了,看看窗外是高速路,怒意消了一点,在往前面看,一个人站在路边,紧张地往后看,看样子是有人追他,转过头来,视死如归地就要往疾驰的车流里冲,那熟悉的身影,不是霍一飞是谁,周进刚下去的火蹭地窜到脑门,刚才的睡意全没了,要不是看有人追他,应该是有事,周进真想直接下车,在大马路上,扒了他裤子狠狠揍一顿。
  叫人把车开过去,一把把他拉上车,就不在理他,周进冷着脸坐着,一飞叫的两声都听见了,就是想冷冷他,这是以前常用的方法。
  一飞想看又不敢看,想说又不敢说,小心翼翼的样子,都在周进眼里,等着他叫第三声进哥就应他。 等了一会没动静,用眼角的余光看看,低着头,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这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哼,侧过脸锐利的眼神射向一飞,一飞还是没反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往,这种情况,别说周进侧脸看他,就是动动手指头一飞都马上有反应。周进觉得不对劲,去看他的脸色,惨然的苦笑刀刻一般深深印在脸上,窗外时而驶过的车灯里,溢满萧瑟的眼眸空洞地望着。
  孤寂,周进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在一飞身上看到这种情绪。第一次是一飞来找他,说要跟自己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背着生活的压力站在空旷的庭院,略带幼稚的坚强极力掩盖浓浓的孤寂,叫周进打心眼里想疼惜这个孩子。现在,微抿的嘴唇,依旧坚强,依旧极力掩盖,可是却无法阻止比纱还要薄的淡淡孤寂飞扬。
  孤寂真的很稀薄,如果周进不是带了一飞这些年,如果周进不是很了解一飞的性子,根本不感觉到,这已经把一飞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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