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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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之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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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第一眼看见她的容貌,惊艳于我的,除了曼妙的身姿,细致的五官,还有眉目之中媚人的风骨。并不留意女子的外貌的我,第一次震撼。如此惊心动魄的美,加之昨晚她故作洒脱的可爱,让人无法忽略。所有人,包括暖儿,面对我时,都带着些须敬畏,而她自昨晚到现在,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死的样子,十足的奇女子。
  〃 恩。〃 小迷糊好象还没弄清自己在哪里?只是习惯性的回答了下。
  〃 怎么腰酸背痛?!啊!〃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又看着床上的落红,大叫起来。
  “你?!哦!我想起来了!”
  盯着我,仿佛在极力回忆什么,迟钝如她,却让我的心波澜起伏。
  “原来烙儿这死小子还给我留了衣物,这么细心,像个老妈子!”
  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慌乱,无视我的存在,她就那样径直的自顾自的在我面前脱衣换衣,我虽然立刻将脸转过,脑中还是浮现了昨晚缠绵销魂的点滴。
  “啊!原,原来你看得见了!”
  原来她并不知我已复原,所以才敢在我面前没有忌讳。
  “换上!”
  恼羞地抓起床边的衣服扔给我。
  “都是你,害我这么快就升级做女人了。以后机灵点,别老是那么没用,被个死女人整的那么惨!”
  无法否认,换装后的她,淡装素裹,却是分外明艳动人。
  “你是谁?认识我?”还是忍不住发问。
  “冰块兄,英雄莫问出处,而且你我只是一夜夫妻而已,名存实亡。”
  “别这种表情看我,做人何必执着?你不爱我,而我,嘿嘿,实不相瞒,实在是在帅哥圈里太受欢迎了,所以,你好我好,各自逍遥!”
  “转过头干嘛?是鄙视我吗?还是羡慕我,不好意思?算了,不和你说了!先走一步!”
  “名字?”在她关门出去前,再一次认真而冰冷的问她。
  “曾经叫糖诗,现在叫耶哑儿。”她顿了一下,站在门口,丢下一句,便消失在我视线。
  “耶哑儿?!”
  四六为爱寻魄潇洒出门,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才一会儿的工夫,没想到太阳都出落的如此艳丽了,相比昨日的飞雪刺骨,真是相差巨大。
  “咦?白马?!你怎么在这呢?你不是和烙儿——坏了!烙儿出事了?!”来不及思考,冲到马背上。
  刚上马背,英俊的白马大哥也不让我摆个酷点的姿势,就飞奔出去。
  “等——等下——我——我骑倒了!”
  此时我真的万分崇拜张果老,他以“倒骑驴”著称,而我也倒骑马在北国城的街道上大叫。
  “怎么一日不见,长能耐了,背对马头就能找回来!”
  “死丢丢,是你啊!刚才吓死我了!”
  很奇怪,以马儿刚才的冲劲,看不见的我只能感受到它的突然“刹车”和我根据惯性的向前摔,在我花容失色之时,却发现已稳稳的落入丢丢怀里。
  “这么急赶回来,知道他出事了?!”
  “烙儿真的出事了?”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却发觉他全身冰凉。
  “没有?”
  “那你又说——”
  “骗你的!”拍了下我人见人爱的小脑袋,他得意了笑了。
  “那马?”
  “他留下给你私奔用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也是岚家人,没有事能瞒过岚家的子孙。”一听声音,就知是我们的小夜夜在插嘴。
  “你真的来啦!烙儿说时我还不信呢?怎么舍得你家千寻跑来看我啊!看,我漂亮了哦!”
  “今天是伽蓝和朝歌大婚,我是来道喜的!”
  “什么?”一下子呆住了,一直都漠视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夜,你们快进去啦!美女朝歌要给我们敬酒!”正说着,一男子,白衣飘逸,风一般的出现,眉宇间尽是潇洒风流,无忧无虑。
  “风流?!”
  “又是一美人!比里面那个还——不知小姐闺名?”看见我,脸上满是惊奇和赞赏,看来又是个被我的外貌蒙骗了的少男春心。
  “为什么告诉你?”死猪头,不知道把曾经的耶哑儿忘到哪去了,还是不改对美女的兴趣盎然,薄情寡义。看来夜为了千寻的终身幸福,没有告诉风流我的的变故,既然如此,我绝不放弃整他的机会。
  “进去!”看样子,丢丢生气了,他看风流时眼底全是讨厌。
  夜夜悠然一笑,而风流看我似乎名花有主,也没再出言调戏,只是一脸惋惜的看着我。
  一抬头,“风尘居”,我又回来了!
  不顾我的吵闹,丢丢硬是将我抱在怀中,让我的面颊紧贴着他冰冷的胸膛,一直持续到回到房中。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见什么,虽然我们一进去,所有的喧嚣在一时间停止,但我依旧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那气息温暖而平静,只属于蓝。
  房中。
  “换身新衣吧?”
  “这是新的!”
  “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别的男人?——你——说——谁啊?”毫无疑问,此刻我心虚无比,他是岚家人,昨夜的一切自然也瞒不过他。
  “洗!”没有多言,蛮横的将我扔进早准备好的水盆里。
  “你是嫌我脏吗?”衣服未脱,就从水的猛然站起,冷眼看他,气愤无比。
  “你们怎么了?”拂晓不识时务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新衣。
  “出去。!”我和丢丢同时大叫。
  “为什么让我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一切发生,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我要洗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的记忆。而你带着他的味道,时刻提醒着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没有看他,却感觉他的声音像沼泽,让我一点点失陷。
  “我从未标榜过我是什么好女子,玉洁冰清本来就不属于我,即使身体是,心灵也早不是了。”
  “原谅我!”突然紧拥我渐渐湿冷的身体,他的身体没有温度,在他怀里,我更加寒冷。
  “放开她,你会冻死她的!”夜突然推门而入,拂晓在他身后,看样子她是去找夜打小报告了。
  “我——”放开我,愕然的后退一步,看我站在原处瑟瑟发抖。他深邃的眸,由愕然逐渐转变为自责和深深的哀伤。
  “没——没事的——”看着他,万般的气愤也在瞬间化作不舍。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安抚他,他却惊慌的又后退一步,我知道他是怕再一次伤着我。
  “为什么现在,连抱你的资格都没有!”颓然的坐在地上,靠在床脚,双手抱着膝盖,不看我,只把飘忽的视线游离在窗外。
  “夜!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那么冷?”
  “他将生命缩短,这只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之一,死亡临近,他将会变的又老又丑。”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怎么救是不是?”紧抓着夜,看着他,不敢错失他眼里一点希望的光。
  “找到‘冰魄’,让他含在嘴中,将他冰封,让他的生命暂时停止,方可阻止他变老。再寻‘火魄’,冰火相融,他才可以重生。”
  “哪有?”
  “‘冰魄’在宋词手中,‘火魄’的下落,没有人知道!”
  “宋词?我要找她!”
  “宫主邀请哑儿小姐出席今晚的婚宴,让小的拿些衣物发饰过来。”
  门未关,有下人捧着衣服和锦盒从拂晓身后出现。
  “拂晓,收下东西!告诉宋词,我晚上一定到!”
  “不要去!”失魂的人终于抬头看我。
  “我一定要去,你先上床,多盖点被子,我让拂晓在房里起个火炉,你一定不能睡,要等我回来。”
  四七暗流涌过(伽蓝篇)
  诗死了!我的世界,轰然崩溃!
  翼告诉我时,冷漠的眼里只有望不到底的深,看不清,但我想不到他骗我的理由。跪倒在她坟前,自责和愧疚锥心而来。若我相守,即使灰飞烟灭,也绝不会让她一人赴死。
  一时间,猝然发现自己渺如尘微的心,满满的,竟全是她。
  依稀的记忆里,是那场淅沥的夜雨,浇灌心底的苍凉,一点一滴蕴积,生了情。
  喝过林海的“爱之罪〃 ,中了爱情的毒,此生除了诗,我再不会对任一女子动情,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会毒发,心痛不止。
  今日,我却要拥着另一个女子走过长长的红毯,在她额前许诺,娶她为妻。而这一切,本该属于也只属于诗,我心里的独一无二。
  〃 如果她没死,看见你的背弃,你知道她的心会多痛吗?〃 手边是幸福的朝歌,四周是祝福的目光和嘈杂的鼓乐,耳边却回响昨夜齐烙突然出现对我的质问,昨夜已过,可耳边,心里,还是那句话字字锥心。
  若她没死,我该如何?爹娘生我之恩,无欢对我的兄弟之情,我无法丢弃。可能力所限,我根本救不了他们。终于明白当年岚夜的爹救扬州城和蓝蝶时的痛苦,一边是一生至爱,一边是大爱,我同样自私的选择了牺牲至爱,不同的是,喜宴过后,宋词会按当初约定的那样放了无欢,而北国城主也会以北国之宝〃 生死相随〃 作贺礼送给他的私生女————恋朝歌。而我,会给自己一个痛快,去地府,陪我的至爱。
  爹娘之间,一场误会,一生遗憾,可是爹化碟后一直执着的追随娘,即便娘被北国主所捕,置于笼中,他还是日夜相守,不离不弃。终有今日,所谓的北国之爱〃 生死相随〃 的出现。谣言传遍,只要拥有了笼中的两只蝶,便可以寻获真爱。北国主许诺,谁得到北国第一护国女,风尘居第一头牌恋朝歌的芳心,将以〃 生死相随〃 相赠。
  婚宴在室外举行,以篝火和红毯装点,中间是类似舞台的空地,四周宾客席座,气派豪迈,人影随火光摇曳,热闹非凡。
  〃 越无欢前来祝贺!〃 有人大声通报。
  〃 蓝!〃 穿过人群,我看见了多年未见的兄弟。
  〃 无欢!〃 无需多言,我们已有太多默契,相视而笑。宋词真的放了他,心里惊喜,诗,等我,爹娘自由,我就寻你而去。
  〃 你的大喜?!我来祝贺!〃 淡定的笑,无需多言,了然于心。
  〃 扬州城新任城主雪孟然,枫叶山庄二公子岚夜,耶家堡堡主耶风流携未婚妻雪千寻,前来道贺。〃 〃 宋词前来祝贺!“
  和诗一样风貌的宋词一出现,全场都安静的片刻,不是因为她,而是她身边的女子。
  娇艳的红,好似艳阳当空,让寒冷的夜顿时沸腾起来,即便我身边的目光时刻追随我的朝歌也侧目看去,那灼目的红要比红装的朝歌更加惹眼。仿佛这婚宴的主角是她,而非我身边的人。
  〃 无名氏前来祝贺!〃 〃 无名氏?!〃 来人一一入席,我都以目光回访,惟独这个自称无名氏的红衣女子我并不认识,但她仿佛与所有人早已熟识,包括我。极不协调的白纱遮面,看不清的她的样子,可从眉目之间,便已知是人间绝色,和所有女子不同,她的发很短,只及肩,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飒爽英姿。冷眸淡笑,迷醉一片。
  惊讶之余,仿佛看见她远远的对我笑着,模糊的微笑,隐约而浅淡,映在火光中,却显现出凄楚的悲凉,让我的心没来由的抽搐。
  就在她正要和宋词一起靠近我们的时候,岚夜忽然出现,把她拉开了,她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岚夜坐在了一起。
  “恭喜!”
  “宋词,刚才你身边的女子是?”朝歌看着那女子,好奇的问过来道喜的宋词。
  “她?”宋词看着我,别有深意,又看向朝歌,似真非真的笑着回答她,“她就是你夫婿的旧相好,今天是来破坏你的。”
  “我不认识她!”感觉到朝歌在我手心一颤,我用力的回握她,让她定心。
  “开玩笑!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紧张啊!朝歌,给大家跳支舞吧,嫁了人,我们可就没眼福了!”
  “好!”朝歌爽快的答应,知道她是不想被那个神秘的女子比下去,她的舞姿是继当年“爱语”之后公认最美的。
  脱去烦琐的外袍,站在开阔的场地,成为所有座上宾客的焦点。
  “今晚过后我将退出‘风尘居’,和伽蓝离开这里,隐世而居。这最后一支舞就送给在座所有宾客和我最爱的人。”
  朝歌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直视我,对我笑,笑得幸福,她的世界仿佛永远只有我,她的爱,纯粹,没有杂质,爱就是爱,她从不遮掩和扭捏,是一个至情的女子,只是错爱了我。
  “朝歌,负了你的,就来世再还吧!”我回望她,对自己默念,心痛得无以复加,爱着诗,却与朝歌的情割舍不清,幸好有“爱之罪”折磨卑鄙的自己。
  舞姿悠然,舞出黑夜的弧度,背后是星空闪亮,篝火闪耀,朝歌如飞蛾,在火中,凄美决然地舞尽她的昭华风姿。歌曲尽时,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包括我,都似乎被莫名的感染着,她的知足,她的执着,全融入她举手投足。身体的语言传达着爱的浓度,蔓延着她瞬间的幸福。
  “如果我们不是情敌,我想我会很喜欢你!”
  一语惊人,在座的无不诧异,目光从朝歌身上转移,整齐的停留在座上红衣女子的身上,她缓缓的站起,甩开一直拉着她的夜的手,看着朝歌,又将视线转向我。
  “你是谁?”我和朝歌异口同声。
  “我?”她笑得苦涩,“我是谁?有个叫伽蓝的欠我一句交代,我是来讨债的人。你真的爱这个叫朝歌的女人吗?”
  “是的!”按住胸口的痛,我撒谎也自欺,诗已死,已没有人值得我对她辩解。宋词的阴谋太多,我不能忽视她可能设的陷阱。
  “真的!”她看着我,忽然间什么表情都没有,又突然笑了,“宋词找我来开了玩笑,就试下你对朝歌的真心,看不出新郎如此痴情!”
  “原来如此!要不是你,我还没听过蓝说过爱我呢!谢谢!”因我那句话,朝歌笑颜如花,对那女子,更是真心感谢。
  “让你受惊,我还不好意思呢,要不,今晚我就以舞陪罪,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论跳舞,既有朝歌,又有雪千寻。你还要出来献丑?”宋词突然出声,她们两人眼神相对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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