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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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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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玉表情扭曲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静,转身看着沈林:“小姐,你觉得怎么样?”沈林扯了扯嘴角,失神地看着她喃喃地说:“你们赌对了,知道我不忍心。”翠玉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连忙问:“那些东西在哪?”沈林不理她,看了看身上绑着的绳索,翠玉会意,将她和喻舒静身上的绳索都解了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凤凰回来了,恢复更新了,亲们拭目以待吧
  不出意外的话,每日至少两更,放假回家以前必定更完

  ☆、杀人之后

  沈林几人被带出了那个房间,到了一间更加雅致华丽的房间里安顿,她坚决要求亲眼看见喻舒静腿伤被医治了才说出那些东西在哪。斟酌之下,翠玉的上官答应了这个要求,但是他们很谨慎,将一个房间改成了手术室,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医生做了手术。
  她身上的伤口被潦草地包扎了一番,血虽然止住了,难以忍受的疼痛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心中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发狠,以后再不能心慈手软了,宁愿敌人死,也不愿自己受这非人的痛苦,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了几个小时,手术结束,沈林被允许进去看喻舒静一眼,喻舒静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她握着她的手臂暗中输入了一点灵力,捂着胸口,伏在床头哀哀地哭起来,希望待会动手的时候,她能不被殃及池鱼,就算再次受伤,她也能凭着那一点灵力撑下去。
  出了房门,门被里面的人关上,沈林两手齐动,往前后左几个方向频频挥动手腕,走廊和院落里的二十几个人迅速地倒下,尽管动作迅速精准,还是有几个人在临死前发出了示警,喻舒静所在的房间的门打开,出来的两个人不由分说地朝着沈林开枪扫射,两枚绣花针就将两人解决了。
  迅速进入房中,背起喻舒静,运转扶风步翻屋越墙而走。走了好一会,沈林站在高处看了看方向,自己和喻舒静被囚禁的那一处竟然是申城东南部的安桥区,与海明月所在的永安去相距甚远了。
  一路狂奔将喻舒静就近送到了柏楚楚家的门口,在被人发现之前立刻返回安桥区的那处宅子,前后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希望那些人还没有撤离完毕,沈林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次,她一定不再心慈手软,一个人都不放过,就算要大开杀戒也在所不惜。
  不出所料,宅子里的主事者发现了沈林和喻舒静失踪,而近三十名属下瞬间暴毙,骇然不已,二十分钟也足够他们撤离了。宅子里只剩下寥寥几人在善后,他们聚集在一个院子里正要焚烧尸体,沈林用飞针解决大部分人,留下了其中两个人,那两人亲眼见到如此单薄的一个弱智女流化身冷面杀神,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沈林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的上峰和同伙都去哪里了?说得清楚明白了,饶你们一条狗命,如果抱着哄骗欺瞒我的心思,教你们顷刻毙命。”
  两人唯恐答得迟了,争先恐后地答,“他们分开走的,一部分去了永宁区的白公馆,一部分去了本区的西高楼,一部分去了虹口的四海赌坊,还有的各有各的去处,我们就不知道了。”
  沈林将那些尸体上的绣花针都取了下来收好,指挥着这两人将尸体和柴薪堆放好,点燃了,烧了一会儿,等火势大了才带着两人离开。好不容易找了一处酒店容她打电话,给陈泉冰去了个电话,沈林立刻带着两人赶奔目的地。
  开车先去了西高楼,西高楼本是一处酒馆,现在却大门紧闭,沈林将两人打晕在车厢里,伪装了一番,直接翻入院内,见人就收割他们的性命,后院有不少老弱妇孺,见到她便恐惧而茫然地看着,缩着肩膀低着脑袋,努力地消灭自己的存在感,看起来不像和那帮心狠手辣之人一伙,沈林之所以进楼前伪装,就是预防出现这种情况,便是要大开杀戒,手上的血能少些就少些吧。
  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如芒在背,心里一紧,立刻运气旋身跃到了屋顶上,几乎在同一时间,枪声响起,她迅疾地飞出绣花针,漫天针影,枪声止息,本来她想手下留情放过的十几人全部倒毙在地,沈林按着心口洼地一声吐了出来,扶着腰干呕了片刻,立刻收了尸体上的飞针,连带这些人的枪也收归己有,差不多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撞门,压抑着胸中似乎要喷薄而出的心血,连忙飞身而出。
  沈林回到车中,迅速将车开离,开了片刻,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猛地喷出一口血。她不能不感叹,果然有得必有失,练了羊皮功法,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万人敌了,没想到不但痛觉敏感,受的伤稍微重些,就无法妄动灵力,一动便要给自己的身体雪上加霜。
  车中的两人自己醒了,继续向白公馆赶去,一路上车开得飞快,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白公馆,车停在林荫道上,距离白公馆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沈林正要将二人定住,两人突然发难,一个死命地掐住她的脖子,一个帮着按住她的手脚,沈林引动灵力,大力踢开了按住她手脚的那人,手解放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了另外一人,她发了狠,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短刀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原来杀人并不是但有武力和技巧就足够了。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做的很对,如果她还想活下去,这两人绝对不能活着,可是看着两人脖颈上汹涌艳红的鲜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哇地一声不停地干呕起来,她想起自己还年少的时候,周先生周太太还牵着她的手,去督军齐远山府上参加寿宴,此时此刻,她已经想不起那
  个死者的名字了,可是他的面容,他的死状,历历在目,那死寂的画面,像是一口大钟,不停地在她的脑中响彻轰鸣,震的她眼冒金星,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排山倒海的恐惧和绝望向她袭来,她口中喃喃地念着:“爸爸妈妈,我害怕,爸爸妈妈,鸣宇,快来救我,我害怕。。。。。。”她的嘴角溢出了血丝而不自知。
  “突突”的枪声唤醒了她逐渐恍惚的意识,肩膀上中了一枪,她彻底清醒过来,她俯下身子,然后躲进了羊皮空间里,运转灵力,子弹慢慢地析出,血也止住了。她平躺下来,感觉眼皮很重,意识也在逐渐地模糊。
  不知睡了多久,沈林终于醒了过来,伤口已经结了痂,沈林在空间里便隐了身,然后闪身而出,出了一段距离,她才停下身,缓缓地嘘口气,幸亏她足够谨慎,停车的院子里,不少人在那里看守着,一旦自己凭空出现,世人对神鬼之事的认知绝对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旦更多的人去笃信神异世界的存在,追逐成神成仙之道,她就更不安全了。
  即便如此,那些人还是怀疑了,他们应该是看到了自己分明在车厢里,近前收尸的时候,自己却突然消失了,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所幸,见过他使用飞针的那两个人已经毙命了,当时穿着伪装,那些人根本没见到自己的样貌——不过现在,她已经很不安全了,这些人必须死!
  沈林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良久,她忘却了那些让她懦弱不忍的想法和情绪——至少暂时忘却了——她拿出了自己的袖花珍,片刻,针影闪烁之后,院子里的人全部倒下了,收了飞针,她捡起了他们的枪械。
  兵不血刃、目不斜视,她已经忘了多少人倒在了自己眼前。问过才知道,这里依然是白公馆,白公馆的主人却已经离开有数日了,看来他们是逃了。她向人们询问了白公馆主人的去向,答案不少,不能确定哪一个准确,没关系,天涯海角,她也要找到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她看着满是尸体的院落,笑了,腿上、胳膊上、肩膀上的伤口开始剧烈的作痛,她呵呵地低笑着,嘴角溢出了血丝,却不自知。
  去找方鸣宇,瞿嫂既同情又感慨地告诉她,方鸣宇最近常带女人回来厮混,浪荡胡来、肆无忌惮的样子,她简直看不下去了,正在考虑要不要辞工回老家北平去。
  沈林悄悄地去了海明月,方鸣宇正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郎紧紧地相拥,热情地舞蹈着,她“呵呵”地笑着,泪水淋漓,湿了衣襟,她突然产生了一种但愿长睡不复醒的绝望。就算经历过魏长林的背叛,她也只是伤心痛苦,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过生无可恋的麻木感,对于方鸣宇,她应该爱得更深吧,所以才会心若死灰。
  沈林不敢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只要思维一开始散乱,铺天盖地的痛苦、绝望和空许就一齐向她涌来,让她不能承受。
  她将珠宝绫罗之类的奢侈品小部分放到了当初伪造地图将魏鹏举那伙人引入死局的地宫,已经去过这一处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宫室,沈林在其中放了比外面多两倍的财货,一部分放入了陈泉冰公寓的地下室,一部分放在了另一个秘密据点的地下室,就算这样,剩下的仍然是大部分,她打算找寻白廉的时候,顺便打探各地俊杰英雄,悄悄地赠送,让这些物品得其所哉,起到应有的作用。
  她动用了在申城所有的可靠人脉,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地请了八个业内名气响亮的私家侦探,布置了天罗地网,只等白廉一家露面,终于找到了白廉,如她所想,他果然没有离开申城,正张罗着一家人出国呢。此时,他们正躲在虹口的一家公寓里等待远赴重洋的客轮。
  白廉是革命党内高官,而且是特务科的首脑人物之一,知道太多秘密,如果不是公务,根本没有机会出国,更可况携家带口地移民国外,可想而知,他这是要带着老婆还有二子偷渡到国外了,是什么人将他逼到如此地步,总不会是她沈林吧,如此,他的胆气未免太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煞孤星

  草长莺飞四月天,花灼烁、草蒙茸,燕儿争衔泥、黄鸟竟鸣柳,处处一排喧扰蓬勃的生机,让人无端地心情欢快。
  对于有些人来说,再和暖的阳光、再柔软的春风也无法驱散笼罩在内心的阴霾,白廉半躺在床上,眼皮不停地跳,跳完了左眼跳右眼,跳完了右眼跳左眼,他的心情越发地焦虑,他的正妻乔氏见他眉头紧蹙、叹气连连,在一边宽慰:“晚上就走了,你这是叹的什么气、发的什么仇嘛,有那么些人给咱们保驾护航,还怕出岔子吗?你呀,想得太多,心思太重了,听我的,别操心了,躺床上好好歇歇,等上了船,几个月挨不着地面儿,指不定多难受,我真担心你这病受不了船上颠簸。”
  白廉拦住了欲扶着他躺下的妻子:“先别忙,我眼皮老跳,心里不安逸得很,想是老天在向我示警,你赶快把凯南和翠喜叫来,我有话要说。”乔氏既是错愕又是焦虑:“老爷,眼皮跳不跳的,你向来不信这些,怎么近些日子越发地爱疑神疑鬼了,你这身体一不好,就喜欢胡思乱想,我看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再把他们叫来,只为了你眼皮儿跳,指不定他们心里怎么想呢!”
  白廉闭了闭眼试图缓解心脏那里不要命的急跳,可是无济于事,他的眉心也无端地开始跳,他气急败坏地吼着:“快去叫人,我让你快去叫人,你听到没有!”乔氏吓了一大跳,成婚几十年,白廉对着她的时候,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温柔款款的,怎么突然如此急躁暴怒了,想是如此想,看着丈夫狰狞的表情,她心中惶惶不安,也不敢再废话了,连忙去叫了白凯南和翠喜过来。
  白凯南和翠喜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门,乔氏把门关上,走到白廉的身边站着。白凯南一动不动地站得挺直,面无表情,神情里是漫无边际的冷漠和疏离,他身侧的翠喜垂首敛目,恭顺地站着,仿佛是他的身体的一个附属部分,执着而紧密地追随着他的身影。白廉心神定了一定,若是以往,他见到这两个人,必定是冷笑甚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如今,他们的出现却让他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满面笑容、和蔼可亲地让两人到跟前来。
  他想要拉住白凯南的一只手,却被他避如蛇蝎一般躲开了,至于翠喜,虽然名分上还是她的姨太太,此刻却不好再去拉她的手了。白廉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调整一下情绪:“翠喜,今夜到了船上,你就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吧,至于那个五姨太不过是让你有个名分在白家享享福,不曾经过文书,也不曾入了家谱,既然你与凯南两情相悦,五姨太这个身份和称呼就一笔勾销,到了美利坚,我就让太太做主给你和凯南完婚。”
  这下子翠喜真是既惊又喜,一个礼拜之前,老爷交付的事情她没能完成,本以为她与二少爷再无希望了,没想到竟然有此意外之外,她看向白凯南,明明说得是他的婚姻大事,他却一脸的冰冷漠然,恍若未闻。她压下心底的酸涩和痛苦,不停地对自己说:二少爷只是习惯了缄默和面无表情,我陪伴了她这么久,时时关心、处处周全,想来他对我也该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不爱表现出来罢了。
  翠喜双膝跪地,千恩万谢地说了一趟话,房间里便静默了下来,良久,白凯南开口了:“老爷、太太,无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直接要跨出门槛了。
  白廉收了笑容,声音沉沉地叫住他:“你还想着周晓晓吗?你一直说她没死,还真被你说对了,她活着、活得风生水起,她跟魏军长的儿子恋爱同居了数年,等到他结婚了,就飘然而去,改头换面之后又来到了申城,她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智慧结交各行各业的优秀男子,黑帮头目、洋人买办、商人、医生、军官,但凡她出手没有不手到擒来的,心甘情愿地任她驱使利用的,她经商弄权、谋财害命、无所不至,在申城混得是风生水起,她没有一刻想到过你,甚至翠喜告诉她你为她害了十几年的病,她都无动于衷,只顾着跟人风流快活,连抽出一刻时间看你都不曾。”
  白凯南脸色灰败,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半握着的拳头不停地哆嗦着,不知愤怒还是伤痛,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晶莹的水滴从他那被头发遮掩的脸盘上落下来,溅落在脚下的灰尘里,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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