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翼之凤翅天翔(穿越时空)+番外 by: 星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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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翼之凤翅天翔(穿越时空)+番外 by: 星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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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颠三倒四。侍童只觉得都不是什么好话。黑色的凤凰?那是什么?凤凰怎么会有黑色的?黑色的还能是凤凰吗?百鬼神州,地狱业火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神州要大乱吗?

      还有最后那句“同胎,两命,一体”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同胎两命?还是两命一体?究竟是两命?还是一命!

      还在惊愕中,只见国师又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一口接着一口,竟似要吐尽全身的血!蜿蜒的血水在他们的身边慢慢的延展开。浓浓的血腥味让他心惊肉跳,几欲作呕。国师青白青白的脸血色全无,额上青筋暴凸,身体扭曲成极其夸张怪异的形状,最后他只听见国师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叫一声,“凤凰劫难灭神州!”

      侍童又是不解,听得惊疑糊涂。什么是“凤凰劫难灭神州!”,到底是“凤凰劫难,灭神州!”还是“凤凰劫,难灭神州!”?

      究竟是灭神州?还是难灭神州?

      侍童越听越寒怕,想将国师扶起。岂料栎圣国师当下七孔流血,血染衣衫,再探他鼻息,已是气息全无。只有双眼还是不甘心的凸起,像是不甘心没有将神谕的意思全部传达出去。

      侍童半晌才回过神,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向殿外跑去叫人。阴森的正泰宫门只留下刚断气的栎圣国师和那则未解的神谕。

      空旷的大殿一直回荡着凤凰劫难灭神州,凤凰劫难灭神州,凤凰劫难灭神州。这句话,直穿云霄,随着风拂过神州大陆每一寸土地。恍然中,仿佛有一只黑色的羽毛从空中缓缓地飘落。

      侍童惴惴难安,惊疑不定。如今凤翼正处多事之秋,北有北齐刹煞虎视眈眈,东有东越萧家蠢蠢欲动,西有晋国娄氏坐山观虎,南有南耀金氏心怀叵测。刺客逃脱,国有内鬼。现在,国师又窥得如此不明不白,吉凶难料的神谕,究竟未来会怎样?究竟神州大陆最终会归谁所有?

      8

      今年的凤翼劫难不断,先是圣上元宵夜宴遇袭,再是刺客天牢被救,国有内鬼。现在凤翼的栎圣国师,神州大陆上最优秀的先知又离奇死亡。整个凤翼一时间人心惶惶。

      端仪殿里,此刻殿内四角都点了旺火,凤天翔独坐在暖室里,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轻衫长裘,右手拈着一颗玄白棋子,左手拈着一颗玄黑棋子,正自娱自乐的看着手下两条大龙的走势。

      坐案上少年眉目如画,持着棋子,不急不躁,凝神专注。突然有人敲门,他还没去开,那人就踹门进来,一身晃眼的华服,带着微颤的金冠。那人似是走得匆忙,整个屋子都是那人的轻喘声。

      “九弟在对弈?”

      凤天翔淡应了一声,让出半席,那人也不谦让,毫不拘泥的坐下来。看着凤天翔棋盘上两条大龙的走势,忽然说道,“九弟当真成竹在胸,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如此冷静。”

      凤天翔闻言,只是淡淡的递去一眼,然后又望向手中棋盘。轻声问道,“有何大事非得让太子哥哥亲自告知?”

      凤天宇一听,低笑起来,“我有时觉得你聪明的不像孩子,有时又觉得你仿佛对身边的事充耳不闻。九弟呀九弟,我是应该夸你聪明呢,还是应该说你冷淡呢?”

      他顿了顿,接口道,“栎圣国师昨晚暴毙于正泰宫门。”

      凤天翔哦的一声便作答应。他对栎圣国师没什么映像,至多是因为栎圣曾言他是凤凰翼,让他一下子身份暴涨。他在现代受过无神论教育,对于神鬼之说将信将疑,对先知自然没有这里的人那么敬重。再加上他本性冷淡,对于和自己没什么利益关系的人本就不闻不问。所以,对于栎圣的死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伤心惋惜之情。

      凤天宇见他只是淡应了事,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国师窥得神谕,吐血而亡。九弟难道不想知道那神谕说的是什么吗?”

      凤天翔默默地看着他,问道,“你又知道?”

      凤天宇他缓缓站起来,抚了抚身上的褶皱的长裘,笑道,“那时只有一个侍童在他身边。我只是从那侍童口中得知了其中一句。”

      他看着凤天翔缓缓地说道,“凤凰劫难灭神州!”

      凤天翔沉默不语,凤天宇看定他,问道,“九弟不懂?”

      凤天翔冷冷哼道,“如何能懂?”

      凤天宇又开口说道,“其实也不难理解。不过就是‘凤凰劫难,灭神州’,或者是‘凤凰劫,难灭神州’两种意思吧。”

      凤天翔冷声道,“就这两种意思,却是一正一反。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太子哥哥不会不懂吧。”

      凤天宇接口道,“不错,我也在想,这凤凰究竟是灭了神州,还是灭不了神州。”

      凤天宇在棋案旁又来回走了两步,忽得看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轻声笑道,“九弟总能让我震惊,那天牢之人此刻想必是对你万分感激吧。”

      凤天翔执旗的右手又稳稳的落定一子。瞬时,棋面黑龙之势败倒大片,白龙气势如虹。他也不看凤天宇,慢声说道,“太子哥哥又是何意?难不成竟是怀疑天翔放走了刺客?”

      凤天宇闻得大笑出声,“不是你,还会有谁?当晚只有你我曾夜审天牢。你要我暂时放过那刺客,然后那刺客就当晚消失,不是你,我很难再想到别人。”

      凤天翔眸沉似海。凤天宇怀疑他,也是情理之中,但问题是确实不是他放了刺客。他虽可怜那刺客受辱人前。但就那单单一点怜悯也不会成为他救人的理由。一个刺客,还是一个曾经挟持过他的刺客,他犯得着为他冒此风险吗?他冷冷的看向凤天宇,他也太看得起他了!

      只是,不是他。自然也不会是凤天宇。那会是谁?皇城里的天牢,那人能神鬼不知的把人救走,不是有通天的本领,就是皇城之内有内鬼,而且内鬼势力颇大,想必已是深入皇室。但会是谁呢?凤鸣帝自身就有妃子数十人。凤天宇,凤天宙两人也有妃子若干。加上受宠的男侍,宫官,禁卫军头领。可疑之人不下百人!

      凤天翔一边思绪飞转,一边对凤天宇说道,“太子哥哥怀疑我,我可以理解。天翔做过的事不会推卸,但没做过的事也绝对不愿背着黑锅!天翔不骗你。人,不是我放的。”

      凤天宇定定地审视着他。良久良久。只见凤天翔神色坦然,一脸坦荡。当下,哼了一声,“最好不是!”说罢,恨恨的拂袖而去。

      凤天翔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棋盘上败倒的黑龙怔怔发愣,这凤翼看来是要变天了。

      9

      昏暗狭窄的石室里只点了两盏微弱的油灯,灯火如豆。灯下,靠着墙壁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的青石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剑眉星目,额角分明。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那男子胸口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纱布上血迹已经干涸。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都已裹上了上好的白药。那男子闭着双眼,似乎还在昏迷中。

      昏暗的灯烛下,只见男子的眼帘极脆弱极脆弱的抖动着,眉头紧紧锁着,折出一道很深的褶痕。极为痛苦的样子。脸色煞白一片,嘴唇喃喃的蠕动着。似是在昏迷中也极不安稳,好似如坠噩梦。

      陡然间,忽听那男人大叫一声,“不要!”,噌的一声就翻身惊起。这一翻身,带动了身上各处的伤口。疼!男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疼的是痛彻心肺。四肢霎时酸软无力。

      他茫然的环顾四下,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正在这时,石室的一面墙壁忽然裂开一个极小的门洞,那洞口只有巴掌大小。从里面忽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那是一道极为年轻的男声。只听那声音说道,“呵,你终于醒了。总算没有白费我那些上好的伤药。”

      床上的男人听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却是实在想不起来。他刚遭遇过非常之事,所以霎时间警觉起来,浑身肌肉绷紧,低声喝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何处?”

      那声音呵呵一笑,竟是有说不清的温和。那声音温声答道,“你不必如此担心,这里不是天牢。是我救了你。”

      床上的男人一阵惊疑。怀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救我?”想他原本身处凤翼天牢,此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救了他,在那高手如云的天牢里来去自如,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他怎能不惊,怎能不疑?

      那声音听闻,又是一阵戏略的轻笑,问道,“你怎么如此担心?难不成是还在想念天牢里的那些‘厚待’吗?”

      男人瞬间面上血色全无。那声音“呀”了一声,温声又说道,“抱歉抱歉,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男人心里更升惊疑,那人似乎连天牢之事也了如指掌。当下又问道,“尊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何不与我见上一面,好让我也能当面叩谢救命之恩?”

      那声音咯咯笑个不停,说道,“嘻嘻,真好笑,真是好笑。你要见我一面,你竟然要见我一面?嘻嘻嘻。”突的,声音不笑了,换成一种极冷酷语调,说道,“你当我傻吗?让我见你,哈!我怎会见你?哈哈!我才不会见你!”

      声音复而又转成极温柔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不会见你,但我救了你一命呢。是我救的你哟!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男人只觉这声音主人瞬间转换了三种性格,或温柔,或戏略,或冷酷。转换之间毫不停顿,仿佛天生一般。心下惊惧不已。

      那声音见他不答,又温声说道:“你别担心,我的要求很简单,不会为难你的。”

      一下又换成极残酷的语气,“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的肉一片片刮下。而且我保证直到最后你也是神智清明!”

      最后又戏略的说道,“哎呀,世上哪能有什么事能难住你呢?难道你不想光复晋国了吗?你不想除去娄氏了吗?”

      男人惊愕万分,险些跌下石床。难道,难道他知道,难道此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着他如此惊愕失态,那声音嘻嘻的笑开了,“阮荀,阮荀,曾经晋国的荀帝。晋国多王之乱后失踪了十多年。现下,晋国有娄氏把持,一手遮天。阮荀呀阮荀,你甘心吗?”

      男人听着耳边那恶魔般的声音恍然发怔。他,当然不甘心!所以他找了‘那人’,‘那人’告诉他只要他在元宵夜宴偷袭凤鸣帝,不论成败,都助他清除娄氏,光复阮氏江山。所以才有那元宵之变。他答应过‘那人’,就算失手被擒,也至死不会泄露‘那人’的身份。

      而如今,这个声音的主人轻而易举的就道破了他的身份,那‘那人’的身份此人也知道吗?

      那声音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嗤笑一声,却又柔声说道,“你放心,我并不知道你背后那人是谁。”转而又冷冷问道,“那么荀帝考虑清楚了吗?愿意替我做件事吗?”

      阮荀一愣,不由问道,“到底是何事?”

      那声音嘻嘻一笑,答道,“这事很简单,很简单。不难办,不难办的。”那声音温柔的如对着最亲密的情人,“你知道在凤翼,除了凤鸣帝,最尊贵的人是谁吗?”

      阮荀脱口答道,“是凤天宇那恶贼!”

      那声音似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当真恨那凤翼太子。”

      阮荀眼里闪过一丝凄苦,狠狠的说道,“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

      那声音又说道,“凤太子确实是除了凤鸣帝以外最尊贵的人。但也只是其中之一。荀帝不会忘了,十年前栎圣国师曾得天启。凤凰翼,天灵将,翔飞九州同。若我所料不错,凤凰翼终将会一统九州!所以凤翼最尊贵的人还有九皇子凤天翔。”

      阮荀一惊,想起了那个还未长大的少年。那少年先在鸣阳殿上一语道破了他的摄魂术。还在挟持之下射他当胸一箭。后见他天牢受辱,却是处变不惊。明明是秀颜绝丽,眼神却淡而无情。这个少年,这样一个少年难道真如神谕所说终将会一统神州?

      阮荀正是思绪满天,忽闻那声音又道,“我希望你能离间凤天翔和凤太子,扶助凤天翔斗垮凤太子。让凤天翔坐稳凤翼第一人!”

      阮荀瞪着石壁上黑洞洞的洞口,忽然问道,“那于我有什么好处?”

      那声音戏略的嘲笑道,“好处?事成之后让你亲手杀了凤天宇如何?”

      阮荀低头沉默良久又道,“如果真像你所说,凤天翔最终会夷灭八国,一统神州,那我为何要助他?难不成要助他毁我家园?”

      那声音冷酷的说道,“我只是要你助凤天翔坐稳凤翼第一人,以后你要杀他还是助他与我何干?”

      复而又温声而道,“再者,你现在助他,他今后必不防你,你日后若想除去他,岂非容易许多?”声音魅惑无比,“江山如画,荀帝难道不想指点这锦绣山河,策马扬鞭吗?”

      那声音见阮荀不语,又嘻嘻笑开,“荀帝既然能与别人有所协定,除去娄氏。为何不能与我共商大计,除去凤太子呢?”

      阮荀听的心中一动,又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助凤天翔?这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声音听他如此说来哈哈大笑,极是夸张。好一会功夫,他才止住了笑,喘息的问道,“哈哈,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要助那凤天翔呢?好处,哈哈,当然有好处!要不然我干嘛管你死活!哈!现在凤天宇一定在怀疑是凤天翔放走了你。你要是再助凤天翔,凤天宇该会是什么表情呀!哈哈哈!”

      阮荀听闻那声音似乎渐渐走远,笑声疯狂的在石室外散开,“哈!我就是要这百鬼神州,地狱业火!哈哈哈……”

      10

      晋国 毕弗城 酒楼

      黄十三眼见娄麟和唐睿之策马而去,终于惹不住吐出早已满口的鲜血。双刀跌掷在地,再也维持不住骄傲的站姿。抚着重创的前胸跌翻在地。随后而来的其他十二修罗,早就追着娄麟而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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