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 上 by 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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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 上 by 烟雨江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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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一道圣旨颁下:原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徇私枉法,原拟斩首,念其靖难有功,现削职为民,永不叙用。钦此。 


朱枫斜倚在椅上,折扇轻摇,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裴震。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和尚出身,在朝中迅速崛起又迅速失势的年轻人。从他的所做所为看,还是太嫩了,这样的人如何能保住傅云蔚那样的绝代佳人,如果不是山中巧遇,那么傅云蔚今天说不定在哪一个贵人怀中了,朱枫又一次感叹自己的运气,他天生该是狐狸精的拥有者。裴震拥有他,不是福气,而是两人的祸端。 
“我知道裴兄现在一定归心如箭,但有些话还是要讲明,我想你已经猜到你能活命的原因了。” 
裴震脸色灰白,双拳紧握,指甲早陷入肉里。最初是狂喜,不管怎样,他终于又能与傅云蔚再一起了。但马上,便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从无接触的端王居然为他说项,裴震痛苦万分,不敢再往下想。心急如焚地赶往普渡寺,心中无数遍地乞求佛祖保佑。但是,当看到端王骑马立于前方时,他立时明白,自己的最后一线希冀也没有了,天塌地陷般的感觉刹时袭上来,几乎立足不稳。 
“你不用感谢我救你,如你所想,云蔚现在我府中,他已是我的人了,你若为他好,便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离他远远的,过你自己的日子,你,保不住他的,只会让他受苦。” 
撇下已如死人般的裴震,朱枫拂袖出了凉亭,打马疾驰。 
奇怪了,如愿地见到了裴震心伤欲死的表情,心中却没有胜利者应有的喜悦。傅云蔚珍珠般的泪水又在心头滴落了。我并没有强夺啊,我救了裴震,把他置于自己的羽翼下,珍爱他,宠溺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可对方却吝于一个笑脸,一个眼波,眸中的忧伤使周围的一切也阴郁了,因为他的忧伤,花不再美,鸟鸣也不动听了,难道他不只是山中善变的狐狸精,也是天上无法抓住的云朵?一向要风得风的端王第一次感到了得不到的痛苦,几乎要抓狂了。 
云蔚,你要尽快地爱上我,否则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第十三章 


夏日的骄阳如火般倾泄下来,端王府中一片静谧,人人都在避暑,连狗儿也热得在廊下不停地吐舌头。以前府中最凉爽的地方是王爷所居的正房,现下却是傅云蔚所住的宝云轩,帘外竹吟细细,流水淙淙,帘内轻纱重重,房内四角立着内中放置冰块的大木桶,森森冷气透出来,屋内一片清凉。 
“云少爷,这是早上王爷令人新做的冰镇酸梅汤,您尝尝看。” 
现在的小福子是府中最受人羡慕的下人,跟着新美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宝云轩亦是府中最华美、最舒适的居所,独在王府东隅,与它处隔开来,除了少数几人外,所有人等不得擅入。王爷当时亲自督工,仅用了十数天,便起了这样一所亭台楼阁,流水回廊俱全的华丽宅子,且不说别的,只院中的森森翠竹,便是从湘鄂山中快马加鞭运来的湘妃竹,硬是移植过来的。以前任何一位美人,都没有这样的荣宠,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看着王爷的脸色,因为王爷对这位宝云轩主在乎的程度,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一个侍女仅小声对人说了句:“也不知这个能宠多久。”恰被王爷听见,挨了五十大板,人也废了。当然,众人的好奇也达到了最大规模,从美人进府那天起,就被王爷藏在房中,除小福子,张延年,和王爷最信任的奶妈李妈及两个老侍女外,任何人都不得近身,当然也无法一睹芳容。这个新美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把王爷迷到这般。 
“你也喝一些。” 
傅云蔚示意小福子。他很喜欢这个机灵小子,幸亏有他在,否则,他不知如何熬过那种锥心之痛。 
“真的?”小福子高兴万分,云少爷人美,心也好,可他总觉心中有愧,每当云少爷发呆时,他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能让他眉头舒展一些,不能让他眼里的愁云散去一些,王爷大概也跟自己一样吧,他想让云少爷高兴所费的心思连自己都觉太过了。王爷这般宠爱,云少爷究竟在愁什么呢? 
“笨蛋,快喝了。”傅云蔚横了他一眼,这小子怕什么啊。 
只一眼,小福子快要傻掉了,那眼睛怎么会转得那么好看啊,他根本形容不出来那种好看。 
小福子的呆样让傅云蔚不觉好笑,这小子又耍宝了,再将一碟点心推到小福子面前,看他狼吞虎咽,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我小时家穷,看别人家孩子吃点心,吵着向爹要,爹爹那时只教了一个小学生,无钱买多余的东西,他便将附近鸽子的蛋偷了来,煮了沾着盐给我吃,娘见了,骂他象小孩子,居然偷鸟蛋,可爹把蛋送到娘口中时,娘便笑得好高兴。后来,无论吃什么蛋,都不及那天的美味。” 
傅云蔚悠悠说着,心思飘到小时贫穷时光,爹娘一生都没有过什么好日子,不,虽然穷,可爹娘的恩爱却让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想着爹对娘的疼爱,娘对爹的体贴,那样的好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傅云蔚轻叹一声,人生无常,如今孑然一身,活着也无甚趣了。只是,不知那人现在怎样了?胸口疤痕虽淡去,腕上的佛珠却犹是那般粗糙,到如今,已是经历了诸般苦痛,如果,又有人对自己说:“我已厌烦你了。”大概会云淡风轻了,不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在胸口那么一刺。所谓“我死给你看”,只是小孩子任性撒娇罢了,它只对真心爱你的人有效,否则,白白留人笑柄。 
胸口又痛起来了,想起来便痛得要命。也许,自己应该放下吧,放下一切,心如止水,从此不问苍海桑田,一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如果,不去想,不去回忆,便可以放下了,那,又有什么能让我不去想呢? 
“云少爷,明天我便去找鸽子蛋,煮了沾盐,一定跟你小时一样好吃。”小福子认真说着。他真的希望他的少爷开心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如果不起眼的鸽子蛋能让少爷想起小时开心,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去找来。 
“少胡说了,这是王府,你去哪里找鸽子蛋?”傅云蔚起身,用手帕擦去小福子脸上的点心渣,却见小福子睁大眼,张大嘴,一副惊骇表情,直盯着他身后。 
“啊”。正想一探究竟,身子忽地凌空,有人从背后将他打横抱起,忙用手搂住那人颈子,是朱枫。 
“现在我只希望我是小福子。”朱枫幽怨地唉着气。 
“那你现在就得侍候我了。” 
“好啊,我现在就替你宽衣。”朱枫的双唇压下来,撩起他薄衣下摆,手伸了进去。 
“唔……”朱枫的舌在口中放肆缠卷,傅云蔚两手揪住他后背,每天频繁的亲吻,他还是无法自如应付,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气息,好难受。 
长吻过后,朱枫恋恋不舍放他下来,近一个月了,他还没有要了傅云蔚,只每天亲吻抚摸,他极佩服自己的耐力,只希望能用这样的忍耐和珍惜,让他忘了裴震,忘了过去,只看着他。 
将傅云蔚全身摸了个遍,最后捏着那双纤长的手,朱枫吸了口气,沉声说道:“裴震现在住在普渡寺,种菜为生,每天过得很好,你不用再惦记了。” 
是吗?傅云蔚抬眼看着朱枫,不久却在他热切的注视下,挣开手,走到外间坐下,仰脸看着窗外竹林。也许这样也好吧,裴震可以取妻生子了,传他裴家香火。自己呢,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的欲死伤痛已挺过去了,就算再痛又能如何呢,个人有个人的命,师父说得没错,人活着,活着便行了,不能求太多。人这一生,是在祸福、得失、幸福、痛苦之间徘徊交错的,人皆如此,没有一生总是幸福快乐的人吧,佛云众生平等,肯定也是有此意味的。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却有恁般丰富的经历,幼时的快乐,丧亲之痛,甜蜜的爱恋,伤心欲死的别离,好象苦痛便是先前幸福的报应,那么,可不可以不要幸福,这样就不会有痛苦,如果又得到了幸福,接下来却是痛苦,那就什么都不要了、不求了,这样可不可以。 
朱枫立在傅云蔚身后,看着他如僧人打坐般冥思,掩不住面上的苦涩。 
晚饭过后,朱枫没有走,一遍遍地亲着傅云蔚,手指划过他的长发,温柔横溢,今天,他终于说出了裴震的现状,以往的每天,踏进宝云轩,傅云蔚期待的目光便锁着他,妒火中烧的自己,硬起心肠,假装不解那眸光的含义,与他说东说西,只不提那人现在如何了。那双凤目因失望而蒙上了一层雾气,哀怨地转向它处,再也不向他看上一眼。虽然心疼,可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对自己有情绪反应,才有一点初遇时任性的模样,他宁可傅云蔚对他不满,怨他,嗔他,也不愿他整日发呆,无精打采。自己何时对一个人这般费心思啊,第一次如此对待一个人,朱枫一点点体味爱一个人的感觉和心情,新鲜,又有些激动,原来自己居然是个多情王爷,若让别人知道了,不掉下巴才怪。实际上,朱枫也确实是个冷酷薄情的花花公子,一如傅云蔚对他的最初印象,会对一个人这样在乎,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伸手一扯,傅云蔚的束发丝带整个落下,一头如云长发飘散开来。又一扯,腰带散开,双手不停,拉下外袍,两下便撕碎了薄薄的小衣,早已摸遍了的玉骨冰肌终于完全暴露出来,纤瘦,匀称,柔美,有着少年的青涩,但也显示了日后挺拔高挑的征兆,胸前的红珠在他的挑逗下已然挺立,纤细而结实的小腰,线条优美的腰骨,小腹下的阴影仅有少许,修长的大腿,小巧可爱的双足。朱枫贪婪地一遍遍揉搓着,在如玉的肌肤上啃咬吸吮,留下一串串红痕和齿印。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动作更加放肆,在他手来到分身处抚摸时,傅云蔚终于呻吟出声,细细的,极力压抑的呻吟,合着朱枫的粗喘在房中回荡,使夏夜更热了。 
“大声叫出来啊,宝贝。”朱枫的唇又来到他胸前,狠狠一口咬住|乳头,先前已饱受蹂躏的小小红珠又多了一道齿痕。 
“啊——”,叫声终于冲过喉咙,如小动物受伤发出的哀鸣,好痛。朱枫的手也在腿间用了很大力道抓揉。他终于把这渴望已久的身体压在身下,尽情发泄压抑已久的欲望,兽性勃发,早已顾不得怜香惜玉,男人的破坏本性显露无疑。这样的身子,真想揉碎它,仿佛只有那样它才能真正属于自己所有。 
“呜……啊……,”悲鸣一旦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傅云蔚两手紧抓锦褥,紧闭双目,眼角渗出的泪水流到了头发里。双腿被折到头两侧,张开到了极限,男人的巨大分身正一寸寸深入,没有润滑,手指在内掏摸了几下,器官便抵上来,不顾小|穴恐惧的紧缩,强硬的插入,久未经雨露的花蕾缩得更紧,明知这样更痛,却放松不下来。 
好紧,朱枫的分身也被缚得很疼,然而疼痛中却夹着巨大的快感,竟形成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冲击,太爽了。朱枫一个挺身,将分身全部插入。 
“啊——”,又一声哀叫,傅云蔚头猛地向后仰起,想缓解巨痛,灼热的硬块塞满体内,没有一丝快感,只有火般的灸痛。 
太好了,比任何处子都要紧窒,生涩也如处子,难道裴震没有睡过他?不可能,这样的美貌娇艳,再喜欢女人的男人都会意马心猿。不管了,从今以后,任何男人休想碰他一下,俯下头,吻着他脸上的泪,堵住微张的红唇,这是我的,只有我能这样压着他,只有我能满足他。 
吻咬着白嫩柔细的颈项,朱枫深深插入这迷人的身体内,在最深处辗转扭动,蛮横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宝贝,说你是我的,只有我能上你。” 
“啊……嗯……,压在身上的是另一个男人,体内的男人器官更粗更硬,野蛮地在内襞冲撞,要被撞碎了的感觉。 
“快说啊,宝贝。”朱枫又一次重重的凿入,用力辗压。 
“啊……我……是你的……呜” 
“只有我能上你,是不是”,仍留在最深处,用大力蹂躏着花径花蕾,想听到身下人亲口说出谁是他的占有者。 
“……只有你……能上我……”,白色锦褥上已血迹斑斑,桃花一般艳丽。 
“对……只有我能这样上你。”好美,斜飞的的美丽双眼微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珍珠般的泪珠一颗颗滑下,小脸虽然痛苦地扭曲,仍是美得惊心动魄。朱枫吻去泪珠,下身的动作也渐渐温柔,兽性逐渐隐去,满心地爱怜。 
被洗净了身体,上了药,放进纱被中。傅云蔚一动不动,身体很痛,心也痛,男人都是野兽,裴震可没有让他流血。想到裴震,心更堵了,以种菜为生,隐居田园,他会想着我吗?还是不要想我的好,自己真的是他的累赘,可,想到裴震不再念着自己了,心便又掠过一阵刺痛。奇怪,明明想着要放下了,怎么还想这么多,还埋怨男人的粗暴。想要放下一切竟是这般难,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永远也求不到自在。 
一切收拾妥当,朱枫躺到傅云蔚身边,从背后搂住他。傅云蔚没有力气挣扎,任他搂着,眼睛紧闭,不想再看他。 
“宝贝,我一时忍不住,以后不会让你痛,只会让你舒服得只想我。”朱枫知道傅云蔚在生气,可他一点也不后悔。让他流下处子一般的血,是一种仪式,用来昭示他的所有权的。如今,狐狸精完全属于自己所有了,以后呢,他会让他尽显媚态,只对他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傅云蔚终于开口:“好热”。身子动了动,不想让朱枫抱着自己。 
“我去叫人拿冷帕子来,再扇一会风。” 
“不要。”傅云蔚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在男人怀里的样子。 
“这……。”朱枫皱起了眉。堂堂王爷何曾侍候过人。刚才,他与傅云蔚收拾,一是不想让人看他的狐狸精赤裸的样子,二是以傅云蔚的任性,若是让人看到他遍身红痕,腿间红白交错,饱受男人蹂躏的模样,怕是会一头撞死。将几近昏迷的傅云蔚放进热水中,仔细清洗,虽然中间忍不住又做了一次,但已小心翼翼,没有增加伤口,事后小心清理上药。自从结识了这小妖精,很多事情他都无师自通,还自动自发地去做。若是以前,完事之后,他从来都是下来就走,哪管美人流不流血,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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