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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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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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却听一声枪响,犹如在耳边炸开。他迟钝的低下头,就见心脏的位置被射了个孔洞。痛感瞬间袭来,他脑子一懵,来不及说一句话,便捂着胸口缓缓倒下。
“主任!”司机大惊失色,正想回身相救,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颗极速射来的子弹射中他的眉心,结束了他的生命。
不远处,汪文渊平静的收回了枪。汪润雨和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今晚的汪伪特工不能留一个活口。他朝不远处的转角看了一眼,淡淡的收回视线。
转角的阴影里,纵使知道汪文渊看不见自己的徐碧城,也忍不住心中狂跳。她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蒙面的男人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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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可期

广州市。
又是一个冬日,大雪如柳絮般纷纷扬扬的洒下来,给整座城市都裹上了一层银装。
漫长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旁两列树木依然不惧严寒的挺立在漫天风雪中。几只麻雀迈着轻盈的步伐,在电线上跳来跃去,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沉闷的街道添加了几丝活力。
春城茶楼的伙计倚在门边打了个呵欠,双手缩进了袖子里,他百无聊赖的望着长街,心里想着,这冷飕飕的早晨,怕是大家伙儿都躲在家里烤火睡大觉吧,肯定没有生意上门的。
长街的尽头忽然走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伙计眯着眼儿瞧了瞧,只见那人步伐迈得很大,棕色呢大衣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舞动着,像一把利剑划开了雪幕。
男人渐渐走近,伙计这才看清这是个十分英俊的、气度不凡的男人,他戴的黑色礼帽上积了一圈了白花花的雪,想是在雪中漫步了许久。
男人立在门前,抬头定定看了一眼茶楼的名字,在伙计的愣神中,他大步迈进茶楼,一股暖意瞬间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掌柜正埋头拨弄着算盘,听见声音也没有抬头。
男人一笑,摘下了礼帽,说:“店家,来一瓶格瓦斯。”
掌柜纠结在几个数字之间,闻言也没抬头,只客气的笑笑说:“客官,这里是茶楼,哪里来的格瓦斯?何况这大冬天的,那汽水到肚子里冷冰冰也难受不是?”
说着抬起头来,惊讶的张了张嘴巴,片刻才惊喜的喊出声来:“头儿!”
陈深拿帽子在柜台上点了点,笑着说:“店家,有格瓦斯吗?”
“有有有。”扁头一叠声的答应着,朝后院喊了一声,“朱珠,快把我柜子里的格瓦斯拿来!”
“哎,来啦。”朱珠正在屋里给四岁的大儿子阿平穿衣服,闻言让阿平稍等一会儿,从柜子里拿了两瓶格瓦斯,挺着肚子走到大堂里。
朱珠正想嘀咕扁头几句,却见陈深回头冲自己友好一笑,朱珠愣了愣,说:“陈……陈队长?”
扁头冲自己老婆嚷嚷:“叫什么陈队长,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跟我叫着头儿。”
陈深忙说:“别,就叫我大哥就行。扁头是我兄弟。”
“陈大哥。”朱珠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肚子,便对扁头说:“我先去给阿平穿衣服。”
“去吧。也让阿平出来见见他干爹。”扁头挥挥手说。这些年他负责赚钱养家,朱珠则打理家务,两口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扁头利索的开了一瓶格瓦斯递给陈深,陈深接过来喝了一口,说:“行啊,兄弟,这二胎都怀上了。”
扁头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说:“我家里人丁单薄,所以想多生两个。头儿你呢,和嫂子有孩子了吗?”
陈深想到汪润雨,淡淡一笑,说:“还没有,又让你小子领先几步了。”
扁头见陈深笑容不大,却透着幸福的感觉,心中也替他高兴,转而问道:“头儿,你不是去那边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事儿还没了结啊。”陈深感叹道。好不容易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没想到姓蒋的又开始搞事儿了。组织需要他回到上海继续战斗。
扁头这些年对政治时事也挺关心,不需要陈深明说,已然领悟的点点头,说:“那头儿今后打算去哪里?”
陈深喝了一口格瓦斯,目光悠远的望着茫茫大雪,笑着说:“回上海,开个剃头铺子。”
他这次从延安到上海,绕道广州,就是为了见一见扁头。如今见扁头一切安好,他便放心了。
陈深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将荷包放进扁头手中,说:“这是我给老二的礼物。”
扁头见里面同样装着一颗金花生,忙摆着手说不能收。当年他离开上海时,陈深也送了他一颗金花生,这些年他再贫苦也没有打过金花生的主意。
陈深瞥他一眼,说:“拿着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扁头接过荷包,一个大男人眼睛里却闪着泪光。他胡乱的抹了抹眼睛,说:“头儿,你的恩情扁头我一辈子都还不清,以后你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
“好兄弟!”陈深拍了拍扁头的肩头,动容的说。
陈深十分明白扁头的承诺意味着什么,这个决定或许会让扁头有生命危险,正是因为如此,陈深觉得扁头的承诺难能可贵。

米高梅依然是大上海最大、最时尚的歌厅。
汪润雨挽着陈深的手走进热闹的大堂,笑着说:“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陈深以前确实爱流连这些风月场所,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连忙解释说:“其实不是。我是因为身边有佳人相伴,觉得走在哪里都开心。”
汪润雨笑着瞥他一眼,心道,真是越来越会哄女人开心了。
舞台上,女歌星正在演唱夜上海,语调欢快,带着一股盛世繁华的味道。
陈深想到上次两人跳舞都是许久前的事情了,他伸手邀请汪润雨跳舞。两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时不时低声细语,仿佛一对享受亲密时光的恋人。
两人来到米高梅,当然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跟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同志接头。
这位小名春羊的女同志眼神清澈,青涩得仿佛春天了一枝嫩芽。因为未婚夫死在日本人手中,她义无反顾的投身战斗。
三人聊了几句,汪润雨对春羊十分有好感。这样历经磨难,仍然蓬勃向上的姑娘,让人联想到春天里播种在湿润泥土的种子,假以时日,便会带着希望破土而出。

与此同时,上海市的一座办公楼中。
唐山海给徐碧城戴上一条围巾,徐碧城仰着头看着唐山海,小心翼翼的问:“山海,刚才的情报说麻雀会在米高梅和人接头。你说麻雀会是陈深吗?”
唐山海眉头都没抬一下,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自从四年前的那一场爆炸,陈深便彻底失去了消息,到底是生是死也是个未知数。唐山海知道,徐碧城心里一直放不下陈深。
这些年,唐山海掩藏情绪的本领越发高超,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徐碧城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二。是以,她直接问了,“你不生气吗?”不生气她还惦记着陈深吗?
唐山海笑了,徐碧城还真是问了个傻问题。他包容的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妻子,伸手摸了摸她还未显怀的肚子,宠溺的说:“傻姑娘,我生什么气?”陈深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记忆中一粒闪光的砂子罢了。而他,才是陪伴她终老的丈夫。
“哦。”徐碧城呆呆的应了一声,摸着肚子露出幸福的笑容。她靠在唐山海宽厚的怀抱里,嘟囔道:“山海,我怀孕后是不是变傻了?”
“没有。”唐山海立刻否认了,“是变得更惹人爱了。”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手挽手向米高梅出发。那里有故友,也有他们的同志。

陈深趁乱牵着汪润雨的手走出米高梅。
刚才唐山海一枪打落了大厅的水晶灯,制造了混乱,让他们从军统的包围圈中跑了出来。
陈深发动车辆,很快,两人便回到小洋楼。
这座饱经风霜的洋楼依旧亮着温暖的灯,等待主人家的归来。
汪润雨站在窗口,喝了一口热水,看着窗外的大雪纷纷,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只见陈深穿着睡袍,手里拿着她的大衣。
陈深帮她披上衣服,从后面抱着她纤细的腰肢,说:“今天山海小心护着碧城的样子你看见了吧?”
“嗯。”汪润雨笑着打趣,“你吃醋了?”
陈深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上,说:“碧城好像怀孕了。”
“哦。”汪润雨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那真是要恭喜他们夫妻了。”
“扁头家的老二都快出生了。”陈深接着说,语气有些委屈。
汪润雨忍不住一笑,侧头问伏在自己肩上的陈深,“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深嘟了嘟嘴,靠在汪润雨耳边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做我的陈太太?”
陈深撒起娇来,真是叫人毫无抵抗能力。有些时候,汪润雨看着陈深,都会止不住心生感慨,上天真是太宠爱这个男人了,时光留给他的只是越发优雅的气质和更加完美的容颜。
她伸手握住腰上的大手,说:“你以为谁都能进我的卧室,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站着吗?”
陈深闻言一喜,得寸进尺的说:“那我先睡觉了。”不等汪润雨反应过来,便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躺。然后拉好被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让汪润雨目瞪口呆。她摇头失笑,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出来阅读,不紧不慢的样子。
陈深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过来,只得说:“你不冷吗?到床上来看书吧。”
“谢谢,我不冷。”汪润雨慢慢的翻过一页,悠然答道。
陈深掀开被子,一边穿拖鞋,一边说:“可是我怕你冷。”
两人最终头靠头亲密的挨在一起,陈深伸出修长的手指理了理洒落在枕边的长发,低低的说:“明天我帮你剪一剪头发吧。”
“好。”汪润雨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答道。
陈深吻了吻她的额头,伸手拥住她。外面的世界冰天雪地,他的心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满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她的,或许是在车站看见她的第一眼,或许是柳美娜生日宴上她流泪之时,更或许是他从宰相口中得知,一个代号叫红梅的特工会来上海与他并肩作战的时候。
但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将和他共同迎接崭新的、充满希望的明天。
——黑夜已至,明日可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结了。几度想放弃,但想着不能让亲们失望,仍然坚持下去。
希望下本书还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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