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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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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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关心了下毕忠良的伤势,得到了一个无大碍的回复。陈深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院子里来去匆匆的人,问:“老毕,陶大春跑了?”
毕忠良阴着一张脸,说:“跑了。他给我们这个假情报,目的就是逃跑。有军统的人里外接应,他能不跑掉吗?”
“里外接应?”陈深抬头看了眼神色复杂的毕忠良,“你是说熟地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受伤的手臂传来阵阵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的失误。毕忠良说:“我让刘二宝把消息透露给苏三省,就让苏三省再把陶大春抓回来吧。影佐给了苏三省那么多人力物力,得让他去办些事情啊。”
“你猜苏三省会不会气得跳脚?”陈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他抓回来的人,在你手里跑了,你又让他去抓,他肯定在心里恨死你了。”
毕忠良无所谓的说:“恨就恨吧。我和他又不差这一星半点的。”
“你不怕他逮着机会报复你?”陈深怂恿道,“你不是藏着一个狙击手吗,不如把苏三省干掉了永除后患?”
毕忠良何尝不想除掉苏三省这个眼中钉?可是留着苏三省的命还有用处。
他说:“先让他多活几天,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跟在他后面,也好捡一些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陈深竖起大拇指,赞叹的说,“老毕,你真是高明。苏三省处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事,最终还不是老毕你的垫脚石。”
“少给我灌迷魂汤。”毕忠良脑子十分清醒。如果他是那种被人一捧就飘飘然的人,早就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
毕忠良转而提起汪润雨,语重心长的说:“你小子赶快和汪润雨定下来吧,今天人家姑娘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男人这一辈子,难得碰得上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好姑娘,你可千万别错过了啊。”
“我知道。”陈深说。
在这个充斥着生死离别的医院,陈深被毕忠良的一席话触动了心底的弦。他想,遇见汪润雨,大概是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每当他想起她、看见她,心中总会生出源源不断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怎么能容许自己错过她呢?

汪润雨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病房里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微风徐徐吹动白色窗帘。
汪润雨难受的闭了闭眼,脑袋的传来阵阵晕眩感,让她的胃部一阵不适。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微微侧头去看,就见陈深伏在床边,深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陈深一下子惊醒过来,神情哪里有一丝迷糊?他望了望汪润雨,轻声问:“你醒了,渴不渴?”
“嗯。”汪润雨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陈深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汪润雨背后,扶着她半坐起来,又倒了一本温水给她喝。
汪润雨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一杯水,才觉得胃部舒服了一些。
陈深放好杯子,问道:“要不要喝些鸡汤,辉婶下午送过来的。”
“不想喝。”汪润雨摇摇头,她头正晕乎着呢,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食欲。
陈深见她一脸恹恹的,眉头也不自觉的蹙着,就没有劝她,“你想喝的时候告诉我。”
汪润雨轻轻点头,打起精神问他:“陶大春是不是跑了?开车撞你的人抓到了吗?”
“听老毕说抓到了两个小喽啰,”陈深皱着眉头,“他已经赶回行动处去审讯了。”军统的人鲁莽行事让他很是生气。经历了桩桩件件事情,他都有些怀疑鲁莽是不是军统的传统了。
“苏三省这下又自由了。”汪润雨叹息了一句。苏三省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每次总能绝处逢生。
陈深握了握她柔若无骨的手,“你别费神了,苏三省那边自有人去操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躺下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好。”汪润雨点头,顺从的躺下来休息。
陈深见她瞬间进入熟睡状态,不由微微一笑,帮她理了理被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扁头一大早便提了果篮和早餐到医院看望汪润雨。
见到靠在椅子上浅眠的陈深时,吃惊的哦了一声,成功的把陈深叫醒了。陈深投去警告的一瞥,扁头缩了缩脖子,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陈深把扁头赶出病房,顺手带上门。
扁头以一种新奇的眼光望着陈深,“头儿,你搁这儿坐了一晚上啊?看你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陈深伸了个懒腰,说:“怎么,你有意见?”
“我哪里敢有意见啊?”扁头把手揣在衣兜里,偷偷笑了笑,“你不是一向对睡觉的地方要求挺高嘛,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嫂子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你守着也是应该的。”
“你到底来干嘛的?快说。”陈深不耐烦听扁头贫嘴,催促道。
扁头努了努嘴,说:“我这不是想着你没地儿吃饭,给你和嫂子送早餐的。”
陈深扭了扭腰,问:“苏三省放了吗?”
“放了。怎么不放?”扁头扁扁嘴,“头儿你昨儿不在处里可是不知道啊。苏三省架子大着呢,刘二宝请他出去都请不动。你猜最后怎么着?”
陈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扁头跟得到鼓励似的,一边比划着动作,一边说道:“姓苏的就跟个大爷似的在那小床上坐着,动也不动。还是处座亲自去牢房里请的他,还跟他说了不少软话呢。处座还说苏所长大人有大量,这件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我说那姓苏的,充其量就是个小鬼,还什么大人呢。”说完,他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陈深被他活灵活现的表演逗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扁头啊,看来你跟你那明星女朋友学了几招啊,不如考虑转行当演员去?”
“头儿,你别老是嘲笑我。”扁头摸了摸头发,他那点本事儿哪里够看啊,比苏三省和毕忠良差远了。
陈深认真的说:“扁头,你以后看见合适的工作可以去试一试,行动处的这碗饭不好吃啊。”
扁头从来没考虑过以后,一心只想跟着陈深混饭吃,老老实实的说:“头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陈深心想,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乱世,谁又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就比如这家医院,每天都发生着生离死别。
“头儿。”扁头斟酌了半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那什么,你能借我些钱吗?”
“多少?”陈深也没问缘由,立即掏出钱包。
扁头说:“眼看朱珠的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我想着在月底把事儿给办了。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就剩几面墙挡挡风了。我把平日里的积蓄都花了,买了些家具,但办婚礼的钱还没着落呢。”
虽然陈深平日里一直对扁头很是嫌弃,但心底是真正把扁头当兄弟的。兄弟要成家,他自然不能不出一份力。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入扁头的手中,“你拿去用吧。”
“头儿。”扁头看见手中的一百元,有些惊讶,“你给我这么多啊?”一百元不是个小数目了。
陈深说:“给你你就拿着,你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花钱的地方多。”
扁头大为感动,陈深平日里有好处想着他,有危险带着他躲开,跟着这样的头儿,他扁头这一辈子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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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谋划

汪润雨有些轻微脑震荡,留在医院观察了三天,才获准离开。
正好,汪文渊从广州回来,听辉婶说汪润雨又进了一次医院,对她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汪文渊心想,真是女大不由哥啊,总是把他的叮嘱当做耳边风。他这才离开几天呢,为了救陈深,她又把自己给弄进医院去了。
汪润雨平时对外人随和大方,但面对家人时,她偶尔会耍些小脾气。她也不去管关在书房生闷气的汪文渊,独自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一边沐浴温和的月光,一边读堂姐汪文沁写来的信件。医生不是交代了嘛,她身体还没有痊愈,不宜过多的费神。这么想着,汪润雨便有些理直气壮了。
令汪润雨感到高兴的是,汪文沁将在明日乘火车抵达上海,这就意味着,她和陈深可以将皮皮送出上海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个城市,实在不利于小孩子身心健康的成长。

汪文沁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在汪姐的配合下,陈深和汪润雨成功的将皮皮送出了猛将堂孤儿院。
目送汪文沁的火车启动,汪润雨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皮皮的离开,意味着陈深再无后顾之忧。他们可以开始着手盗取归零计划。
一天之后,汪润雨接到汪文沁打来的电话,皮皮已经离开广州,和前来接应的同志一起出发向延安而去。
汪润雨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她将这个好消息与陈深分享。
陈深放松的靠向沙发靠背,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汪润雨给他添了些热茶,说:“陈深,我大哥这次带回组织的命令,上级要求我们尽快找到归零计划。”
陈深脸色一正,说:“的确,寻找归零计划的脚步要加快了。今天我听到老毕说,近一年的时间,麻雀从特工总部和梅机关偷走了十八份重要情报。”说到这里,他与有荣焉的笑了笑,片刻后又脸色一沉,“老毕今天从梅机关领回了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抓到麻雀。如果不揪出麻雀,特工总部的所有人都讨不着好处。李默群和老毕最近盯得很紧,日后想要夺取归零计划将会越来越难。”
“你说的没错。”汪润雨点了点头,飞快的转动着脑子,“你说毕忠良会把归零计划藏在什么地方呢?会是他办公室的密室里吗?”
陈深闻言不由侧目,“老毕办公室有密室?”回忆了下办公室的构造,他也敏感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嗯。”汪润雨点头,“我观察了处长办公室的长度,再和内部长度一对比,发现房间里应该藏着一个密室。”
陈深垂下眼睑,漆黑的眼珠灵活的转动着,片刻后他说:“我必须找个机会进他办公室一探究竟。”归零计划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计划着,殊不知陶大春再次落入了苏三省的手中。
苏三省深知军统千方百计的想置他于死地,是以故意独自驾车去了郊外。陶大春得到消息后,认为这是个刺杀的绝好机会,自作主张的跟上了苏三省。他万万没想到,这只是苏三省的诱敌之计,最后他反而落入了苏三省的圈套。
陶大春再次被捕,他明白,有一绝不会有二,苏三省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咬碎藏在口中的胶囊。他在行动前,已经考虑好了一切退路。
“我会在地下等着你的,苏区长。”陶大春称呼着苏三省在军统任职时的职务,嘴角带着一丝令人胆寒心颤的微笑,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军统的特效药见效很快,陶大春很快就气绝身亡,带着他的信仰离世。——一个人如果连死亡都不怕,那么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了。
苏三省见陶大春死亡,气得狠狠的抓了抓脑袋,本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弄得凌乱万分。他看见陶大春带着诡异笑容的尸体,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朝天狂吼几声,让心中的恨和怒一股脑儿的发泄出去。

陈深听见陶大春自杀的消息时,有一瞬间的怔愣。上次陶大春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将上海交通员的情报送给毕忠良,这件事情让陈深恼火了一阵。后来唐山海改变主意,帮了他们一把,他也记在心里。那个引起混乱的司机撞到了汪润雨,也让前来接头的交通员趁乱离开。这些账一笔抵一笔,算是抵消了,他也不打算再跟军统计较。
唐山海眼眶有些酸涩,诚恳的说:“老陶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惜他现在没有机会了,我替他来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他,让他在地下能安安心心的。”
陈深低了低头,叹口气说:“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谢谢。”唐山海站起来,扣上西装扣子,向陈深鞠了一个躬。
陈深扶住他的肩膀,说:“兄弟,你别这样。是我该向英勇就义的抗日战士鞠躬。”
唐山海抬起头,伸手重重握住陈深的手,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立场不同,但他们都有相同的信仰,相同的使命,或许某天也将面临这样突然的死亡。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陈深趁毕忠良去特工总部开会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让牛科长打开处长办公室的门。
汪润雨见机叫住了牛科长,想请他审核一下本月的财务报表。
牛科长放心的将钥匙交给陈深,陈深对汪润雨点点头,打开办公室的门之后,趁机拓下了钥匙。
他将两盒进口药物放在毕忠良的办公桌上,望着对面墙壁上的壁柜,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点了点。
如果办公室内真有密室的话,那么根据他的经验,密室很有可能就藏在壁柜之后。他走上前,蹲在壁柜旁边仔细看了下,果然在木地板上找到了一些轻微的划痕。
陈深站起来,四处打量着。他思索着,究竟哪件东西能打开密室的机关呢?一般来说,人们出于习惯,会把这件东西设置在身边,并且是个容易的被人忽视的物件。
陈深靠在办公桌上,双手往后一撑,竟然发现手边的笔筒竟纹丝不动。难道开启密室的机关就是这个楠木笔筒?
他试着转了转笔筒,咔擦擦的声音响起,壁柜往右边移开,露出一道隐秘的门。他心中一喜,立即将门打开,走进这间密室。
密室的光线很昏暗,陈深迅速环视一圈,发现了放在柜子上的皮箱。皮箱上面放着一些玩偶,旁边摆着一张妞妞的照片。
陈深奇怪的看了眼照片。老毕的确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可是他也不至于把妞妞的照片藏在密室里吧?怎么想都不太合常理。除非妞妞的照片中另有玄机。
陈深离开前最后看了眼端坐微笑的妞妞,转身离开密室。他再不出去将钥匙归还给牛科长,牛科长说不定会察觉到异常。

牛科长见报表没有问题,夸赞了汪润雨几句。汪润雨笑着送走了牛科长,转身拿起花壶给花草浇水,这能让她平静下来,理智的思考。
陈深将钥匙归还后,直接来到汪润雨办公室,顺手关上门,将密室中的所见一一告诉汪润雨。
汪润雨听着陈深的叙述,略感奇怪,“你说密室里放在妞妞的照片?”
“嗯。”陈深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我觉得老毕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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