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装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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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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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吧!和石楠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歇斯底里地用尽全力搡开他的身体。
他被我瞬间爆发的动作掀了个趔趄,等他反应过来便破口大骂:“**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和单畅打赌输了,我才不会来缠着你呢!能跟老子谈场恋爱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看着呆立在那儿的我,伸出手狠命地捏住我的脸,笑嘻嘻地说:“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他甩开手,走进他的教室,留我一个人在走廊里被众多目光注视着。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匹林拽回教室的,只记得自己是以一种被抛弃者的凄凉姿态示众的。
我应该不致于这样在乎他的,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向操场跑去。发疯似的在操场的每个角落寻找着单畅的身影,可是我找不到他,他就像一股烟那样消失在空气里。
终于累了,我坐到栏杆上抱着胳膊包发呆,背着书包的Amylee向我走来。
“没事吧?”Amylee亲切地问。
“没事,好的很呢!”我明显的底气不足。
“得了吧!在我这你还逞什么强?”
“我没逞强!”我哽咽着“我他妈的就一傻B,被人玩得团团转还偷着乐的傻B!”
“别这么说自己,这事又不怪你!”Amylee把我搂过去,我靠着她的肩膀眼泪夺眶而出。
直到我哭不动了,Amylee才停止安慰我,我看了看渐黑的天问到:“你不去上课?”
“我不想去,在这陪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我觉得奇怪。
“小个子告诉我的,你们闹得那么凶,差不多整个年级都知道了。”Amylee为自己的消息灵通感到沾沾自喜。
“操!”我发现自己除了这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八。故意
更新时间200946 20:55:22  字数:1056

 Amylee、小个子和胖子上星期应邀去方梵家玩,进了门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客人,屋里几乎坐满了各种各样她们不认识的人。方梵介绍说这些都是他跑场子认识的朋友,大家一起吃个火锅,好好玩玩,然后系着围裙的小妮子就出现在了Amylee面前。胖子扯了扯Amylee的袖子,让她别在意。
Amylee装作和那群人玩得很开心,一杯杯的用酒咽苦水。谁也不知道她的心在剧烈地抽搐,慢慢地渗血。
“帅哥,借个火。”小个子蹭到一个男人的身边。
“来,美女,我给你点上!”那个男人的手一下揽住小个子的肩膀,使劲往自己怀里拉。
小个子顺势倒在男人怀里,不一会儿,她就开始用嘴接男人夹过来的菜。
胖子在开方梵和小妮子的玩笑。
Amylee变成了一个局外人,开始感受不到局内人的快乐。
“来妮子,把这杯酒喝了!”方梵递给她一杯酒。
“这酒的味道怎么这么怪?”小妮子作恶心状。
“啤酒嘛,就这味儿!来大家一起干了。”方梵举起杯子环视大家。
“来来来,干!”屋内的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
Amylee和方梵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她看到小妮子皱着眉头干了那杯酒,那张酷似蔡依林的脸现在变得面目可憎。
胖子在又一阵狼吞虎咽之后,看到了脸红得不象样的小妮子。“妮啊,你才喝了几杯酒就醉了啊?”说着便用胖手捏了捏她的脸。“呦,好烫啊!”
胖子的话引起了方梵的注意,他抱过小妮子的头,温柔地用舌尖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宝贝,你是不是发烧了?到我屋子休息一下吧?”说着便抱起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进去,许久都没有出来。
搂着小个子的男人点了根烟一脸鄙夷地说:“方梵这傻B,给人家姑娘喝放了很多味精的啤酒,说要看看会不会变成春药。我看是奏效了,这小子现在肯定没干好事!”
“**的咋不早说!”剩下的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趴在方梵屋子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方梵,行嘛,时间很长哈!”他们的脑中浮现的肯定全是不堪入目的景象,所以兴奋异常。
Amylee再也忍受不了这仿佛安排好了的情景,拿起包摔门而去。胖子和小个子追了出去。
Amylee蹲在方梵家楼下用手使劲抠自己的喉咙,试图呕出所有令她恶心的东西,甚至还有那颗被爱伤透了的心。
她不知道,在那扇门的背后,方梵冷静地看着处于亢奋状态的小妮子脱掉了为数不多的衣服,但是即便这样也没能引起他的任何的欲望。他推开不断轻咬他耳垂的小妮子,严肃地告诉她:“我对你没有爱情,在我心里,只有Amylee的位置。”
他知道,想让Amylee彻底死心只有用这种极端的办法。他故意在她面前和她调情,故意要让她误会。他的故意深深地伤害了彼此,也了断了非故意的感情。

九。草灿意味着比草更绚烂
更新时间200946 20:56:00  字数:4162

 总算熬到周六,上完一早上的课,我便坐上公交车去寄宿学校找姐姐草灿。一个多小时的颠簸致使我靠着窗户睡着了,直到我被司机暴躁的喊叫声吵醒,才睡眼惺忪地下了车,深吸一口气心想:幸亏这是终点站。
我摇醒还在宿舍睡觉的姐姐。
“不是说好了我要来,你还睡午觉!”我看了一眼时针指向下午两点十分的挂表,略表不满。
“谁睡午觉了?我是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的好不?”姐姐边说边复杂地穿衣服。她冬天时总会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地套衣服,值得注意的是她套的全是夏天穿的衣服!内衣外套短袖,短袖外套中袖,中袖外套九分袖,九分袖外套长袖,长袖外套休闲衣,休闲衣外套羽绒马夹是她惯用的套路。奇怪的是这些衣服左套右套地搭配还是会好看到别致。
“草灿,我给你带了饭回来。”席蕊把一袋炒饭扔到桌子上。
“我X,还真是饭!这玩意儿能吃吗?”姐姐用两个指头小心翼翼地捏起来,仔细地闻了闻。
“你前两天不是挺爱吃的嘛!”席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使劲拔下她脚上的一只靴子扔到地上。
“你不知道我的口味天天在变吗?走,娜娜,带你吃麻辣烫去!”姐姐的提议很符我的口味,于是我就兴高采烈地挽上了她的胳膊。
“这是谁啊?”席蕊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好奇地看着我。
“我妹妹啊,你不是见过嘛!”姐姐给了她一个白眼。
我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呦~还真是娜娜啊!这一年一变样儿都认不出你了。”席蕊亲热地捏着我的脸。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姐姐拨开她停留在我脸上的手。“刚抠完脚就捏我妹的脸,你恶心不?”
“你滚,我脚又不臭!”席蕊拔下另一只靴子扔向姐姐。
“走走走,快走娜娜,跟这个俗女人无法相处!”姐姐拉着我要走。
“你们吃麻辣烫我也要去。”席蕊边喊边费劲地穿上她的靴子。
“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那炒饭是买给我自己的!”
“X!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姐姐气愤地骂到。
“再给我舀两勺辣椒。”我端着煮好的麻辣烫朝配料的人喊到。
配料的人泄愤似的从辣椒盆里舀了两勺没有辣椒油的油辣椒,甩进我碗里。事实上这已经是第七勺辣椒了。
“这还能吃吗?”席蕊大惊小怪地叫。
姐姐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对配料的人吼道:“给我也多放点辣椒!”
我和姐姐支着红扑扑的脸走出麻辣烫店。“他妈的,这家的辣椒肯定掺碱了,辣得不正常。”姐姐用手扇着凉风。
“我怎么觉得很正常?”席蕊强压着用以缓解辣意而咝咝作响的吸气声。
“你就装吧!”姐姐鄙视她。
“行行,我不装了。快辣死了!”席蕊夺过我手里捏着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
“姐姐咱们去黄河边待会儿吧?”我摸着滚烫的脸觉得自己像一个害羞的番茄。
“好主意!”大家表示赞同。
黄河水一入冬就变得蓝不蓝绿不绿的。我蹲下找了一块扁石头,侧身一扔,便在水中荡起了三个青绿色的小涟漪。
“来,妹妹教教我。”席蕊找来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瞧你那点出息,走那边玩去!”姐姐拽着席蕊向河边停靠的“码头”走去。这个供游人观赏风景的码头肯定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找来大点的石头,抡圆了胳膊,把它们扔向河中嬉戏的野鸭子们。
“娜娜,快过来,在那儿楞什么呢?”姐姐坐在“码头”的栏杆上喊我。身边的席蕊傻兮兮地和同在“码头”上看风景的六七个男生搭话。
她还真跟姐姐说得一样,见了男生就走不动路。
“这是我朋友。”姐姐点着那几个男生说。我带着某种情绪看了一眼席蕊。
“这是我妹妹。”席蕊把我揽入怀中,揉了一下我头发,眼里满是骄傲。
姐姐鄙视地瞪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了过去,指着其中一个男生说:“许文。”
我友好地对他笑,他也对我露出整洁的牙齿。我说他牙齿整洁是因为我看到了席蕊牙缝中卡着的辣椒残渣。
我看着眼前这个清新的帅哥,差一点就为他倾倒了。我感觉周围嘈杂的声音顷刻消失了,周围的人也都不见了,只剩下我和他站在这里,他一直对我展示他迷人的笑容。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是一直在对姐姐展示迷人的笑容。
我哀怨地望着姐姐,遗憾不已。
为什么姐姐身边的男性朋友不是长相优质,就是打扮优质,不是家庭条件优质,就是性格优质,而身边的女性朋友,却大都平平。故意而为之?
席蕊在那边和另外几个男生没心没肺,姐姐和许文之间的氛围好像有点暧昧。只我一个,跟谁都不熟,只能悠悠然地站在一旁吹冷风。
我能感受到席蕊在姐姐无意或刻意压迫下相对惨淡的生活。不过,还好,姐姐还能剩下点残羹冷炙让她多少填填肚子。席蕊似乎也比较乐衷于此种状况,眉飞色舞的脸上写着大大的满足。
正当我满脑子胡思乱想,自娱自乐之时,听到许文对姐姐说:“草灿,我们先回学校了,你们也早点回去,这边晚上挺乱的。”
“我们去那边转悠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们先走吧!”姐姐一向留给先告别的人以潇洒的姿态。
席蕊扫兴地看着即将离去的男生们,惋惜地冲那些背影喊到:“一起玩会儿再走呗,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啊?”
许文从裤兜里抽出一只手,随便地挥了两下,他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真扫兴。”席蕊叹道。
“娜娜,咱们到那边转会儿,留她一个人在这自怨自艾。”姐姐拉起我的手快步向黄河桥附近走去,席蕊见状小跑紧随其后。
“大冬天的跑黄河边来约会,也不嫌冷。”姐姐看见黄河岸边的两女一男,小声地说。
那两个女生的脸被河风吹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而男的则戴了顶很可笑的帽子高谈阔论,说什么想当年他一个人单挑五个男生,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
席蕊在路过他们的时候正好听到男生高声向女生炫耀此事,忍不住骂了一句:“傻B!”
“你说谁呢?”男生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反应很大,不过八成是为了保住他在女生中的尊严。
“说你呢,怎么样?”姐姐退回席蕊身旁,强势地回了他一句。
“X,**的找打是不?”男生很冲动地抡了一下手。他显然觉得三个小女生不能把他怎么样,吓唬吓唬也就跑了。
“许文!”姐姐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而我想的是如果许文他们走远了,我应该选择哪个角度才能准确又迅速地击中他的要害。
还好,他们还真没走远。
……
事后,我们坐在陶吧喝酒。许文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姐姐喊出的那个如回音般连绵不绝的“文”字,这里面有太多的隐含意义。
许文名义上是被拉去做陶罐,实则是姐姐为了封他的那张臭嘴不得以而为之,留下我和席蕊与其他人喝得天翻地覆。
酒是因为有了人的情绪才被赋予灵魂,而我则是因为亢奋才会喝得忘乎所以。
这个年纪的我似乎很容易对打架这事儿产生亢奋的情绪,打斗的场面越激烈我就越亢奋,最亢奋的是有我亲自上阵的场面。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还真是变态。
那个年头儿似乎找着打人或找着被人打这种事儿格外的多。像晚上我们一起碰见的就是典型的“找着被人打”事件。其实男生跟女生吹牛也没什么不对,但是错就错在那个男生明知道自己在吹牛,还非要认真地进入角色,更让人不可原谅的是他进入角色以后就深陷其中,非要把他认定的那个角色在许文他们的环绕下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残酷到要在别人的协助之下才能把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展现出来,被逼着从脸上扯下血糊糊的面具扔进一坨屎里。
许文他们在姐姐的喊声还没有完全结束时就跑了回来,在席蕊幸灾乐祸地注视下此男生被无情地殴打了。
他被许文飞起的一脚击中,脑袋狠狠地砸中黄河桥坚硬的桥墩上,伴随着沉闷的磕头声两个女生的尖叫配合地响起。
讽刺的是打他的男生一共是五个,而他则是被打得完全没有落荒而逃的力气。
“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我问扶着一摊烂泥的许文。
“还不是你姐,让我那么激动!”许文皱着眉头,对着怎么也弄不出形状的泥发愁。
“你敢不敢把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姐姐朝着许文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上的陶泥,许文洁白的衣服和脸上就多出了很多幸福的泥点子。我尖叫着迅速跳开,可还是很不幸地分享了这份幸福。
“草灿,别胡闹!这玩意儿弄衣服上多难洗啊!”许文支着沾满泥的双手束手无策。
“已经弄到你身上了怎么办吧?”姐姐作无赖状。
“那你就死定了!”许文恶毒的手碰触到姐姐白嫩的脸上。
“X你妈许文!”姐姐立刻感觉到脸上有了粘糊糊的泥,张口大骂的同时还不忘去撕打许文。
于是,有望变成陶器艺术品的泥就这样沦为人类用来打闹的无价值产品,人类残忍地扼杀了它们本应有的理想和信念。
我可不想当无辜的受害者,成功逃离现场之后,在陶吧四处观望那些已成型的艺术品时,竟然在角落里发现了姐姐的一件作品,那是一个泥捏的啤酒瓶,瓶身上用绿色和红色颜料涂抹出喜力啤酒的模样。
“哇!我姐还真会做罐子呢!”我摇着已经快不省人事的席蕊惊呼。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姐那个是老板帮她做的。我的大作可比那个牛B多了!”席蕊指着架子右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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