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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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婢-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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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拐着弯关心。

  瑞木修言从容不迫的将离儿放在他们曾经共享欢愉的床榻上,先前的那次,带有情绪的粗鲁,可这次,是完全怕伤到她的轻柔举止。

  「你瞧我这样,可有哪里不好的?」他没啥好气的说话。

  刚安顿好她,大夫就正巧走进寝室,也阻挠了他们进行的话题。

  离儿的身子本来就不娇弱,孩子依附母体的坚持也挺固执的,大夫说了,这孩子肯定过了产时,还舍不得出来呢!

  「要是孩子在肚子里待太久也不好,还是请大夫开些和缓的行气活血汤药让她补补身子,往后也好生一些。」瑞木修言口条分明的建议大夫,可脸上还是藏不住担忧,放下了一件,又提起一件,这丫头,果真是他命中的劫。

  大夫也觉得如此甚好,就跟着冯叔和香娘离开寝室,去书房开药了。

  「怎么不好好想想你的身子还有孩子?这么贸然跑出来,要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教他该怎样才好!

  「大夫不是说了没事?您就别担心了,倒是大少爷怎么一点也不意外离儿怀孕?还有孩子的爹是谁?」她早看出他的忧心,是将她放在掌上的呵护,虽然有些霸气,可本质上还是不变的关心,所以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忘记两人之前的是非怨念。

  瑞木修言有些难以应付她的话,总不能承认自己早已知道她怀上他的孩子后,还让她一个人住在二南村里吧?于情于理,他对她总是难辞其咎。

  「孩子还会是谁的?你别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小姑娘的脾气犯起,赌气的回道:「这很难说,冯叔就误……就说这孩子是茶田主人的!大少爷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大少爷理应不知顾家主人的事,所以她也不多做解释。

  这丫头!还在胡说八道。

  「那你说该怎么确认?把顾家的男人全叫来问上一遍,看谁跟你好过?」他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了。

  离儿本来有些受伤的心情倒被他的话覆盖上疑惑,「大少爷怎么知道顾家主人的?方才我没说啊!」

  几个月不见,这娃儿多出来的不只一颗肚子,还有一脑心计。

  事已结束,到了如今,他也没什么好瞒她的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孤身在外?光不说你有了身子,就是没有,我也不放心。」

  「所以您识得顾家主人?」

  「嗯,约莫十年前,我曾教他们如何种植茶树,好让他们得了病害的植株再重新耕作翻新,茶田才有你今天看到的模样……」他与顾家的渊源也可以从前世说起,只是都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有些往事……就让它随风吧!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守着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就满足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离儿怎么不知道?」

  「当时你还小,去了什么地方,你只当玩乐,怎么会记得我带你去过二南村?」想起那时,他好似还看见那个小小的她,稚嫩的她,执着且知足的孩子,跟在他的身后,从来不会过问他要带她上哪去,随着他的步伐,只要别把她抛弃,她就不会哭泣,是那么深得他心,从此许下不离不弃。

  是吗?原来她早已认识顾家主子,所以他们兄弟俩才会如此照顾她啊!这也多亏大少爷,不然她吃上的苦还有多少?

  「那你还敢说孩子不是我的吗?」顾家两兄弟不是忘本的家伙,得知离儿是他的人后,隔三差五就会请人送来信息,让他知道离儿安好,而他也计画着他手边的准备作业到了一个段落,便要亲自去二南村寻回她,看顾她好好产子,谁知道她竟会用这种方式自投罗网,好在她身子够韧,他心脏够强,不然真要被她吓出病来。

  「就算是,让人知道了也不好,大少奶奶她……」大少奶奶离开的原因,

  会让世人对她的肚子永远存有质疑,而她不能说她欣喜人家的离开,因为这事关他的面子问题。

  想起那方面的事,她就忆起两人初次的那夜,当知道「那个魔」真的不在了后,她居然有种淡淡的失望,郁闷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事情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干扰我们。」

  他与伍颜,仅存在着一笔交易,她救他出了牢狱,他娶她为她掌谋。

  这事牵扯到朝堂上的纷争夺权,瑞木修言也略知一二,他自然站在叔大这,为叔大谋计。

  屯情展开的原因,来自几年前伍阶向皇上弹劾一名朝中与他势力相当的大,几潘来去,那名大臣毅然决然的辞官回乡,叔大不甘伍阶如此胆大妄为,这场计中计,由瑞木修言主导。

  当叔大趁着瑞木修言暗自迎回伍颜到徽州准备迎娶时,故意泄漏信息让远送到众人皆知,他是憎恨也发怒,立马带着自己的亲信赶至徽州,连着几制的毛病,想将其扳倒,而这段时间都由瑞木修言这个当家主。

  边时城也没几个得闲,他集结其他朝中大老、群臣,联合提名上……继一行人的所有舞弊,就连宦官都识时务的选择最有当权之相的一方相挺,继而成功领来一摺密令,内容就是要把伍阶就法执办。

  若是伍阶人马没有全出京城,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可当他倾尽人力对付瑞木家时,也间接断送了自己的仕途与宝贵生命。

  想伍阶死的人,不是叔大,不是瑞木修言,更不是皇上。

  杀死伍阶的禁卫军其实是伍颜的男人,他混入情势复杂的场面中,趁着刀光剑影,人影重重,伍阶一条命,瞬间葬送在他和伍颜手上,所以伍颜的计画成功了,也就笑了,笑得开心,表情也就可怕了……

  而密令的出现,正巧是瑞木修言被敌人重击到腹部,伤重之时,他脑中飞快的速度让盘算成形,索性将计就计,上演一场重伤后遗症,从此不能再行人事,也就理所当然的大方放手,让刚迎进门的新妇伍颜离开,让她和那名假禁卫军,相偕离开世人眼前,从此再也不闻其人、其声、其事。

  身负血海深仇,然后亲手结束痛苦的伍颜,离开时,对瑞木修言没有感恩,仅有高傲的谢意,她说:「你也别怪我逼走你那丫头,倘若不是我出现,你也知道她对你有多死心眼。」

  她说的也没错,离儿的死心眼,就是见不得他左拥右抱,情愿他负她,也不愿自己去伤害另一个女人,这就是他的离儿啊!

  这些事,太复杂,离儿不需要知道。

  可他往后的打算与计画,绝对有她的角色要扮演,这角儿,就叫娘子。

  「回来也好,等孩子生了下来,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要去那?就咱们?」

  「嗯,咱们,再带上冯叔和香娘一块,去某个地方,重新开始。」他这几日就是忙于此事,还多亏有盟友叔大先生的帮忙,才能顺利进行。

  「那老爷、庶少爷呢?!」

  「他们会在这里过得很好,少了我,他们对瑞木家更有向心力。」

  「可老爷需要人照顾……」他正病着呢。

  「单是老爷的存在对伯源与伯楚来说没有直接冲突,他们会愿意好好照顾他到老,可若中间夹个我,就没这么简单了。」宅斗,是不分良辰吉时的,往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重生的他,也不知其一二了。

  「您当初说好不分家的,庶少爷也肯听您的话了。」她都被搞胡涂了。

  「傻丫头,人心哪,没什么说一不二的。」

  「您是说……庶少爷还是靠不得?」

  他摇头,「就说你好了,曾经眼巴巴的教我不可以丢着你,自己走掉,可后来倒是你丢了我,这是不是也叫靠不得?」

  离儿涨红双颊,不依了,「倘若知道会有这么多事发生,离儿再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大少爷的!」

  「同理可证,确实我的存在是他们的潜在威胁,若早知往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不如趁早预防,那就是离开。」

  命运从来不在他手上运转,他早已醒悟。

  就端看沈婉,她如同前世那样惨烈死去,瑞木应同从此一蹶不振,他们的命与前世没有太大不同,当然,对于两个庶弟,他自然也起了防范之心,是为瑞木家好,也为离儿好。

  说到这儿,她难免还是要埋怨一下,「大少爷不该让离儿走的,您让离儿好自责。」

  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竟然离他远去,万一事情有个差错,她该如何是好?他拥住了她,「我明白,可是我不能冒险。」

  就算他对前世再怎么看开,再怎么释怀,还是敌不过离儿会被伤害的恐惧,若是这场攻防不是现在这样安然度过的话呢?他是否又再次如前世惨死的遭遇?而离儿呢?会同样……他无法想像。

  所以逼她自己离开,他才能放心的应付伍阶。

  「离儿就别再纠结这事了,都过去了,别多想,你只要乖乖地替我生下孩子,等找到往后的落脚处,咱们再多生几个,一个娃,太孤单。」他有些感慨的说道。

  离儿闻言,却是纳闷加疑惑,「怎么再多生几个?哪还生得出来?」

  她管不住自己的视线停在男人最重要的面子部位上,一脸怀疑。

  他随即想到,离儿还不知道他受伤是假的事,但也不急着与她说明白,怕她一个开心,没了心机,说给人知道就坏了他的计画,可当表明的那夜来临,他绝不会再放任她误会自己和自己兄弟,肯定要彻彻底底让她知道,他不只可以让她再次有孕,还要她感受一下他忍得有多久!

尾声

  海风在吹,像刀刃般锋利,女人禁不住刮在脸上的疼,转身躲进男人怀中。

  船身在晃,是种奇异的感受,从来脚踏实地的人,是有些无法适应。

  这刻,男人对女人说:「咱们都不要瑞木这个姓了。」

  撇去离儿的血缘,永不深究,对她的情,早已超越这层面。

  女人傻问:「没姓,没家哪。」

  「有姓,两个瑞木,双木林,往后赐你姓氏,林离。」

  「明白,我的夫君,林修言。」女人笑开怀。

  他们携家带眷,一家有大有小,有老有幼,乘风破浪,去的地方,叫台湾。

  落脚处是一片荒芜,一切只能从头来过,好在这几年,男人累积下来的宝物发挥适时的功用,靠着几支怀表,几支望远镜,几个价值不菲的紫砂壶,换了一亩良田。

  从这亩田开始,林修言再打下自己一片茶圜江山,不过十年,他已是倾国地主。

  他遥祝对海的好友们,叔大先生,如今成了内阁首辅,号令众臣;卫良,接手他的茶楼与茶厅,让其继续营运;袁管事,哀怨的独撑江口茶馆,不愿承认当家的早已放手,仍是固执的等待主人归来;景平之,是赌坊中最让底下人崇信的小主子,卫良打算往后交棒给他;而伍颜,巴着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在这天下的某处,笑着说他傻,去那里吃苦不讨好。

  他依然传世,告诫后代,处在太平与乱世中,要安身活命,听他五令观居安,走正道,顺时事,愁天下,应天命。

  林氏一门,从五令,再起再兴。

全文完

后记 初七

  在写小说以前,我还是个留恋书海中的小小读者〔这不是废话吗?〕,依照当时的心情优劣租阅的小说性质也大不相同,心情好就择女主角是调皮调性的,最好把男主角磨练到圣人的境界,心情不好就找可怜得要死的女主角,让男主角逞流氓逞到梨花带雨。

  因此,每次的阅读都是带着轻松愉悦或是想要被虐的心情翻开书籍,所以……这就有不同的地方啦!

  没写小说时,看小说的负担就没这么大,自由的享受作者字里行间的视角与观念,然后学习到「喔!原来说这句话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啊!」或是「咦?这么做就可以让喜欢的人注意到?」等等之类。

  这里穿插小屁孩时期的小事:话说那是初小七的纯恋,情萌在国中时期的某年。那个男生的人缘很好,但不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不折不扣是个叛逆少年。有日,初小七心血来潮,学习小说情节片段,对着坐在我前面位子的他,大胆的轻拍他的肩膀……要干嘛?

  还能干嘛?借橡皮擦啦!

  我那时还是纯情小妞嘛!哪敢再做更大胆的事,借东西是极限了!

  总之,他的反应也很出乎意料,冷冷的转头对我说:「认识这么久,你认为我会有那种东西吗?」

  大惊!

  是,是,大哥,失敬失敬!小妹我思虑不周,打扰您了!

  那时候的我,口挫啊!错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倒是他转头回去,我以为他不再理我,结果,他转向隔壁座位的女生,借了一块橡皮擦给我使用,还叮嘱「用完记得还给人家,乱七八糟一堆……」

  他念,但我心头还是暖暖的,因为他总是如此,话从不饶人,心却是比谁都暖和。

  也是惆怅啊!因为他隔壁的那个女生,美丽聪明,反观自己……

  唉,这不是给人比较的空间,还不用说,自己是稳输的那个。

  一段因为小说开启的纯爱不归路,就这样草草收场,现在想起来,留下的回忆也不是那么不堪回首,毕竟还有其他事情值得被怀念嘛!

  回正题,写了小说以后,开始会从小说中看出和以往不同的面向,倒不是说看书的眼光改变,还是开始挑三拣四的难满足,而是更容易看见别人的优点来满足自己或缺的地方,例如「哇!这旁白有确切剖析主角的内心,一针见血,俐落果决!」或是「嗯!这对白回得妙!很有个人特性,想法独到!」等等之类。

  所以每当写完一本书,再看一本别位作者的作品,我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

  我还要加强功力!我还缺少什么?哇!这本怎么写得这么好!不看了!不看了!我好自卑……然后直至发疯状态。

  就算如此,还是没有打消我对言小的热情,看书还是我的兴趣,只是我明白,泣……我再也回不去了……

  后记完成。谢谢可爱的读者翻阅此书,不嫌弃的话,请接受我的献吻,啾!


 ………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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