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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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夫临门-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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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的,在那琴声之中,还传出了刀剑碰撞之声。 
  四人走到船尾之时。首先看见的是两个舞剑地身影。 
  同样白色的人影,剑光迷离,长发飘扬,衣袂飞舞。他们的身形与琴声相容,他们的剑影与他们的身形。相容。 
  起跳。飞跃,转身。出剑,这是一支男人地舞蹈。是一场剑术地比拼。他们在月下,展现着属于男人的,一种高手孤寂之美。 

  “这么看,君真人还是挺有男人味地。”蒙唏雨小声评价。我撇开脸,就让君临鹤去发泄吧。他也是少逢对手。 
  绚丽的夜幕之下,是三名同样身着白衣地男子,犹如一幅唯美的夜中黑白水墨画卷。 
  轩辕掣的白,带着华贵,白色的衣衫上绣有淡淡的金纹。 
  白欧伦地白,带着落魄沧桑,泛着旧黄的白用一根藏青的丝绦随意系着,衣领松散,衣摆还被塞入腰间。远看如同披麻戴孝。 
  君临鹤的白。一如平日的出尘,洁白的袍衫上是同样白色的暗纹。那是布料自带的花纹,在月光下,会泛出朦胧的,月牙色地暗光。 

  沉浸在琴声中地轩辕掣,双眸紧闭,眉心微皱,似是看到了战士的拼杀,飞溅地血液,弥漫的硝烟下,是一具具亡魂。这个世界,这个王朝,到底,有多少,多少人在为维护和平,而牺牲? 
  仿佛前尘往事,都尽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父亲,他的家族,他的部下,他们,都成了阴谋的陪葬品,政权,王权,最后不过是痛苦和鲜血的炼狱。 
  轩辕掣啊轩辕掣,一切都已经过去,你又在为谁悲哀和心痛? 
  “拼!”剑与剑的碰撞,在夜幕下击出了绚烂的火花。 
  白欧伦唇角依然带笑,君临鹤仍旧面无表情。 
  名和利,什么东西! 
  白欧伦那抹嘲笑,是自嘲?还是嘲笑世人? 
  为了名,为了利,而沉重生活,我们身上的包袱,是自愿背上,岂能怨天?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是在自虐。 

  白欧伦嘲地好,笑地好! 
  “岑!”轩辕掣双手忽的按住琴弦,琴声在一声啸鸣中,戛然而止,剑影划破夜空,白欧伦和君临鹤身形停落。 
  时间被定格,只有三人的青丝和白色的衣衫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余音围绕在上空久久不去。轩辕掣缓缓松开琴弦,睁开了眼睛,清明的黑眸中,一分复杂的痛正在慢慢消散,从容淡定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唇角,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口如同叹息的呼吸,飘入空气,溶入那片淡然的月色中。 
  君临鹤清剑入鞘,转身,遥望远方,一旁的白欧伦将剑随意地插入甲板,懒散地靠在了护栏上,仰望星辰。 

  “岑”淡淡的琴声再次而起,此时却已经是高山流水,一切,从刚才的动,转为现在的静。 
  三名男子,都静了下来,他们静静地弹琴,静静地遥望,静静地,想着各自的心事。看着君临鹤略显轻薄的背影,我撇开脸,准备离去。 
  “王爷今天也很高兴。”不知何时,淳于珊珊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斜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软软的,总喜欢靠着,或是挨着什么。 
  “恩,听琴声就知道了。”蒙唏雨有些激动,“我也要加入。”说着,蒙唏雨走进一边的舱室,出来之时,手中是一管洞箫。 
  后弦见了眨眨眼:“喂喂喂,蒙老大,你吹牛还行,吹箫就免了,别糟蹋远尘的琴声,虐待我们的耳朵了。” 
  蒙唏雨杏眼一瞪,凶相毕露,后弦一哆嗦,不再多嘴,惹来淳于珊珊的轻笑。 

  “不行,我手痒。”后弦搓着手,“我一定要跟君临鹤分个高下。”说着,就冲了出去,淳于珊珊慢慢挽起了衣袖:“那就再加我一个。” 
  静谧的画卷忽然加入了两抹艳丽的颜色,少了一分孤寂悲凉,多了分绚烂鲜活,宛如刚才的画是寂静水乡水墨,青砖白墙,乌篷小舟轻摇。而此刻,已是红墙绿瓦,殿台楼阁之间,是绚烂的百花怒放。 
  “君临鹤!”后弦手中匕首直指君临鹤,君临鹤闻声转身,微垂双眸,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后弦,双眸变得暗沉:“是你?” 
  “没错,早上我们还没分出胜负,现在再来!”后弦说完就飞身上前,君临鹤立刻提身飞起,单脚轻落在护拦之上,双臂撑开,如同仙鹤降临。好美。 
  下一刻,君临鹤在护拦上一个漂亮的回转,长发和衣袍随之旋转,剑影就将后弦隔开。后弦退至甲板中央,君临鹤白色的身形便随之而来。两人在轩辕掣悠扬婉转的琴声中,翻飞跳跃。 

  君临鹤与后弦的比斗,竟与轩辕掣如水般婉转的琴声毫不冲突,相反,他们剑与匕首碰撞发出的“叮!叮!”声,溶入了琴声,如同溶洞中静静的暗河,然后钟乳上的岩水,滴入河中,发出好听的“叮,叮。” 
  再看淳于珊珊和白欧伦,他们二人正在一边推手,这是一种技巧型的比试,太极也常如此。 
  蒙唏雨拿着箫在边上干着急,她无法插入轩辕掣的琴声中,手中的箫很快就成了她的玩物,旋转,抛扔,那副神情,宛如她也手痒,想上去跟某人比试。 
  “夫人,要不我们也比划比划?”蒙唏雨向我发出邀请,我此刻看见君临鹤,实在没什么心情,就随手拿过蒙唏雨手里的箫:“你这个借我,我想告诉女儿,我就在她身边。” 
  箫音能传千里,希望小蕾在船舱里,能听到我的箫声,让她知道,娘亲,离她并不远。 
  跃上龙船的望塔,侍卫立刻给我让出一方空位,下方是轩辕掣淡淡的琴声,和那几个纠缠的身影,他们变得渺小,一只手掌,就能将他们覆盖。 
  曲因心起,音随念动。一曲梁祝,飘飘渺渺,悠悠远远。为什么会吹出了梁祝?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忽然很想吹这首曲子。 
  幽幽的琴声,附和着我的旋律,一抹青云渐渐遮盖了朗月,月色变得暗淡,星光也因此而失色。 

  执箫久立,忽然,想喝酒。 
  夜风忽然猛作,吹得帆布鼓鼓作响,一阵酒香随即而来。我俯首看去,甲板上的几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比试,竟是执杯对饮。 
  不好,君临鹤不能饮酒。伸手之间,渺小的君临鹤正对酒出神,忽的,他仰头喝下,将酒杯放到白欧伦的酒壶之下。 
  算了,收回手。就让我为这几个各怀忧思的男人,再吹一曲吧。 
  今天端午节,晚上的更将会比较晚,大家可以明天早上再看。 

第四集 第一百章 小君进化了 

  端午节快乐,献上小君君的吻。 
  男人们总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们看不懂女人。可是,女人何尝不是看不懂男人? 
  当这几个男人醉卧甲板的时候,我便疑惑地站在一旁,欣赏他们的醉态。 
  后弦抱着白欧伦的腿,喊着:“再来!¥%……##夫人!#@%¥%快教我绝学#¥%¥……” 
  我想,这辈子都别指望后弦开窍了。 

  白欧伦厌烦地推开后弦起身,晃了晃身体,举步间,小腿又被后弦抱住了,白欧伦似是没有察觉,拖着后弦,就这么从我身边晃晃悠悠走过。到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揶揄我一句:“你的……机会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欧伦就那样大笑着离去,我斜睨他,他的大脑里,不知在想什么,说出来的话,很奇怪,也很欠揍。 
  什么叫机会来了?他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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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夫临门》 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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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夫临门》    第191节 
作者: 张廉 
         
  “师傅!”蒙唏雨扶起了轩辕掣,轩辕掣淡笑地摆摆手:“我没事,你去扶淳于。” 
  “是。” 
  可见蒙唏雨很听轩辕掣的话。 

  轩辕掣轻叩太阳穴,抬眸时,对我温和一笑,看着我的视线,竟是模糊了些。 
  “是你吗……”他问。我怔了怔,正想回答,他却缓缓摇头:“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一步一晃地离去。弄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这些男人是怎么了?若说我因为女儿被绑架而忧心,他们又是为何而醉酒? 
  “舒夫人,帮帮忙。”那边蒙唏雨轻唤我,我看去,君临鹤伏在淳于珊珊的胸前。酒红染满了他莹白的肌肤。与淳于珊珊暗红地衣领交相辉映。他细长的睫毛,因为夜风。而轻轻颤动。 
  “哎……”我真是望君兴叹呐。 

  君临鹤,今日我允许你喝酒解忧。只希望今日之后,你能将我忘记,哪怕是讨厌也好,不要为了我再哀伤,那样。我会心痛。 
  将君临鹤从淳于珊珊身上扶起,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我一怔,他呆滞的眸中没有任何神色,我倒是松了口气:“我们回去再梳头。” 
  君临鹤呆呆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关心他,却似做贼,怕他知道。怕他清醒。 
  蒙唏雨扶起了淳于珊珊。布满酒香的甲板,再次溶入了宁静的夜色。 

  “小舒……”一只手不老实地抚上了我背后地长发。我扶着他进了舱室:“好了好了,马上拿梳子给你。” 
  舱室因为君临鹤地存在,而布满酒味嫩滑的热烫地肌肤蹭上了我的脸,浑身竖起了寒毛,摸着黑,匆匆将君临鹤扶到床上,然后找蜡烛。 
  “奇怪,烛台呢?”尚未适应黑暗地眼睛,没有在餐桌上找到烛台。 
  忽的,一阵怪风袭来,我转身就接住了朝我而来的白色物件,摸在手中之时,心跳立时漏了一拍,这丝滑的手感,这带着酒味的白色物件,是……君临鹤地外袍!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去洗。”忽的,白色的身影就飘到了我的身前,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停止了活动。 

  目视之处,皆是一片月牙的白色,这份出尘的白,在黑暗的房间里,尤为醒目。 
  纤纤十指滑过我的眼前,正伸向他自己身侧地衣结,下一刻,衣结就在食指和拇指间慢慢抽散,衣领因为衣结地消失而散开,立时,一片莹白的肌肤就闯入我地眼帘,丝质的围边下,两朵桃花,若隐若现。 
  有什么,驱动着我的双腿,我开始后退,君临鹤进化了,他现在喝醉不再梳头,而是脱衣服了,很好,作为一个男人,他开始变得正常了。可是,他叫我去洗又是什么意思? 
  “站住!”忽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后退,“你说过,你要给我洗衣服的。”“呃……我几时说过?”我抬起火烧的脸,不能再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这样,很危险。 
  “那天。”君临鹤一如以前酒醉,面无表情,双目无神,而他的大脑,却很清晰,曾经一度怀疑,他在酒后,会人格分裂。 
  “哪天?” 

  “那天,你把醒酒汤洒在我的身上,你说,你会洗。” 
  “啊天,好,我记起来了,那你放开我,我马上就去洗。” 
  君临鹤垂下脸,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我,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月光忽然透入了这间不怎么宽敞的舱室,带来一丝淡淡的光明。 
  “呃……临鹤?”我轻轻地,小心地唤他,他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无神的眼睛里,浮出一丝奇怪的欣喜。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挽发的发簪,然后,拔下,瞬间,丝般的长发如同带着流水的声音,从他头顶倾泻而下,遮住了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和下方的胸膛。及膝的长发,在月光中,染上了一层迷人的银光。 
  “不会……还要梳头吧。”我轻轻挣扎了一下,他却抓地更紧。 

  慢慢的,他举起了手中的发簪,用发簪的尖端,对准了我的面颊,我咽了口口水:“临鹤,你……想做什么?” 
  忽然,他猛地举起发簪,我当即抽手,却依旧无法挣脱。突然间,他扣住我的手就按在桌子上,刹那之间,他手中的发簪就将我的衣袖,牢牢地钉在了餐桌之上,一层冷汗,瞬即爬满全身。 
  按在桌上的手,被另一只手覆盖,如同枷锁,让我无法逃离。点穴吧,我想,可是问题是我点穴才学了一年,若是点错了,会要人命的。 
  “好了。”他说,长发下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森,“这样,你就再也不会逃了。” 
  “不不不,我不逃,我只是去帮你洗衣服。”我用力抽回被君临鹤覆盖的手,寂静的空气中,带出了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完了,又一件衣服毁了。 
  “又逃了……”他呆滞地看着自己按在桌面上的手,下面已经空空荡荡,云纹的银簪依然钉在桌面上,在银簪的下面,是残留的碎布。 
  “为什么?”他轻轻地问,“为什么要逃?” 
  我轻轻转身,跑人。 
  “不要逃!”忽然,身后酒气袭来,一双手就环上了我的腰,“不要逃……”他收紧了双手,后背立时贴上了他火热的胸膛。 
  热意,透过衣衫,隐隐而来,紧贴的身体,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心跳。 
  “不要逃……”颈项里,埋了一张比后背还要热烫的脸,心跳的加速,让我陷入了一时的混乱。 

  “只有这个时候……”低低的话语,却带着火热的气息,包裹了我的耳侧,“你才属于我……所以,请不要逃……” 
  我静静地站着,闭上了眼睛,只有这一刻,我才属于他?而这一刻,也会因为他的清醒,而被遗忘。 
  心,莫名地揪痛起来,为君临鹤而痛。痛的原因,已经无从查询,可是,我却知道自己下面想做什么,就是在这一刻,给他想要的东西,报答他为我做的一切,报答他对我的这份情,也让自己的心,获得安宁。 
  “小舒……在梦里……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他轻轻地蹭着我的颈项,未经情事的他,不知如何宣泄自己那份火热的情感。 
  我在他双臂中,慢慢转身,抚上他因为酒力而变得艳丽的面颊,扬起了笑:“是的,在梦里,我是你一个人的。” 
  欣喜溢出了他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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