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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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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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的样子。

柳乘风压力很大,不得不凑到榻前去,看了那给张皇后把脉的御医一眼,道:“老兄,不知张皇后的脉象如何?”

被柳乘风问到的御医,一副童颜鹤发的样子,显得精神矍锋,只是那一对儿三角眼,让人瞧得浑身都不太舒服,这御医乃是尚药房尚药御奉柳溪如,柳溪如见柳乘风来问,却是冷冷一笑,道:“老夫手拙,还是请柳先生来把脉吧。”柳溪如对眼前这毛头小子很是不爽,治病看人,虽然不太时兴论资排辈,可是医术这东西与经验是分不开的,眼前这小子就是天资再高,又能有几分本事?再加上他作为尚药房的掌总,一直负责调理皇上身体,此前也开过不少药方,可是这皇上作息反复,进膳时又无常,柳溪如也是无可奈何,结果让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三下五除二,把皇上的身体养好了,这还了得,柳溪如就如被人直接一巴掌煽在他的老脸上,既羞又怒,可是偏偏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又能如何?

现在朵朵公主又是这般对他呼叫,又说什么庸医让柳溪如更觉得颜面大失,现在柳乘风居然还想从自己身上探口风真是休想。

“也罢,张皇后这病倒是颇为疑难,索xing就让这小子来,到时候出了事,也没老夫的干系。”这柳溪如顶了柳乘风一句,心里这般想便冷冷的退到一边,为柳乘风腾出位置来。

柳乘风见他分明是刁难,倒也不客气了,索xing占据了他的位置,手正要搭上张皇后的手腕,可是下一刻,却是顿住了。不禁讪讪的对朱估樘道:“微臣mo一mo张皇后的手,皇上不会吃醋吧?”柳乘风虽然做人很不客气,可是有些大忌却是要注意的就比如这皇后,太监们碰一下没有事,这些七老八十的御医碰一碰也不打紧,可是柳乘风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就是两说的事了,谁知道这朱估樘会不会吃醋,到时候借机收拾自己。

朱估樘被这小子一问立即眼睛瞪大了,原本不忌讳的事,现在捅破了窗户纸,反而不知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

倒是一边的朵朵催促道:“你不是拜了我父皇做师父吗?你现在就是父皇的门生,是小辈,把脉有什么打紧不要罗嗦,快点儿治病要紧。”柳乘风无语,不禁想:“我还是你弟弟的老师,按道理,和你母后也是同辈,我要是和你们朱家算起辈分来,这可就造孽了。”

他想了想索xing道:“且慢,先让我看看。”站起来,俯着身上下端详张皇后的脸sè,中医讲究的是王文望闻问切,这都是后世的总结之词这望字,就是从病人的肤sè和表体特征来诊断病情张皇后的脸sè并不苍白,血sè红紫,倒是一点不像是气血攻心从而导致昏厥的迹象,更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鼻,另她呼吸困难一样。

“这倒是奇怪了,难怪现在还没醒来,莫非不是气血攻心引起的?”柳乘风心里琢磨,随即便问道:“皇后昏厥的时候,当时谁在身边。”朵朵公主道:“我在。”柳乘风便道:“当时张皇后昏厥时,是什么样子。”

朵朵公主想了想,道:“我我不记得了。就是这样”她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尝试着回忆道:“然后啊呀一声就软倒下去。”“啊呀了一声?”柳乘风对朵朵的演技显然不是很欣赏,却是抓住了啊呀一声上。

朵朵公主连忙点头道:“对,对,没错。”

柳乘风想了想,便道:“谁来帮帮忙,将皇后的嘴掰开一些,喂喂,那个谁谁谁,你去拿灯笼来。”

柳乘风所指的那个谁谁谁,自然是尚药御奉柳溪如,柳溪如差点儿没有气个半死,可是眼下这柳乘风既然出面诊治,若是不听他的话去做,他要是说一句柳溪如耽误了救治的时间,那柳溪如该找谁说理去?

柳溪如无奈,只好去接了一盏灯来,那朱估樘听到居然还要掰口,便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张皇后的两颊,将张皇后的嘴微微捏开。

柳乘风不禁道:“陛下,再张大一点。”柳乘风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更何况这皇后气成这个样子,却也是由他而起,毕竟那文章,却是他偷偷炮制,又自办了个空头报馆,好将这张皇后牵涉进自己的案子里,用来自保。所以柳乘风看起病来很是用心。

其实张皇后的病,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毕竟他前世是门诊医生,一天接待的病人没有一百也是数十,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有所涉及。至于这些太医,别看一个个医术精湛,各有所长,可是比起柳乘风来,却略显经验不足了,因为他们的多数知识,都来自于书本,成了御医官之后,一年到头这宫里的贵人也未必能看几次病,所以一旦遇到书本里没有的知识,立即就瞎了火。

再加上时代的局限,柳乘风叫那柳溪如将灯移近之后,看了张皇后的嗓子。

随即了然了,微微一笑,道:“张皇后在几日之前,是不是曾染过伤寒?”朱估樘正要说话,朵朵抢着道:“是,几日前还说身子骨有些软,连父皇都没有告诉,生怕父皇担心,你是怎么猜出的。”

“废话,扁桃体有炎症,应该是病毒xing感冒引起,不过刚才那些太医没有把脉时没有发觉异样,那就想必没有发烧,我明白了。”柳乘风心里想着,随即道:“前几日是不是还经常吐出浓痰?”

朵朵不禁道:“你又猜对了,我还叫母后看太医呢,母后说不必了,只是小症。”

见柳乘风一再猜出张皇后的身体状况,朵朵对柳乘风有了几分期待,道:“母后能治好吗?”柳乘风已经了然,道:“这病要治起来也容易,张皇后此前喉头化脓,已经有了炎症,再加上今日又受了惊吓,情急之下,浓痰堵住了食道,只要将这浓痰吸出来就没有事,不过时间紧迫,再不吸出,只怕就有xing命危险了,谁来吸?、,这病说复杂不复杂,说不复杂,却也算疑难杂症的一点,其实就是一种病,在经过某种变故之后,转化为另外一种病,这种病说病也谈不上,很难解释,这样的巧合,只怕十年也寻不到一个,可是偏偏发生了,也好前世的柳乘风平时在门诊部时,看一些医学报之类的报刊,里头就有世界各地各种疑难杂症,这种病,有一个澳洲的女子也曾得过,一开始几个专家级医生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病症,后来做了B超之后,才发现了食道里有粘稠物体。

柳乘风当时看到这新闻。因为老是琢磨着怎么吸的问题。很是yy了一番。因此才记得特别清晰。

柳乘风这时候心道好险,还好看病的是个女人,还是皇后,否则让自己来吸,这倒是麻鼻了。

“吸”朱估樘听到有xing命之忧,已有些乱了分寸了:“怎么吸?”柳乘风想了想,道:“就是办事之前的前戏。”

“前戏又是什么?”不只是朱估樘,这满屋子的御医,都对柳乘风冒出来的专业术语一头雾水。

柳乘风无语了,只好道:“生孩子怎么生知道吗?”

这么一说,大家明白了,都是恍然大悟的点头,这个都知道,除了少数的太监和那瞪大眼睛的朵朵公主。

柳乘风道:“生孩子之前要做什么?”“这个这个”朱估樘明白了,又觉得柳乘风说的实在太lu骨,正要打断,谁知道柳乘风觉得还不够透彻,特意加了一句:“生孩子办的事,之前不是还要东搞一下,西搞一下?反正除了乱mo或者用用手指、舌头搞些乌七八糟的事之外,剩下的就是吸了。”

那些个御医都是老脸通红,连太监都不禁忍俊不禁,朱估樘一时膛目结舌,只有那朵朵,还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mo什么,还有手指、舌头的……”“朵朵,住口。”朱估樘连忙呵斥了一句,随即道:“所有人,全部退下!”

这满大殿的人,心里了然,纷纷退出去。

坤宁宫里,只剩下了张皇后、朱估樘、柳乘风和朵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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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皇帝的心思

柳乘风是不能出殿的,毕竟张皇后病重,他是主治之人,遇到了紧急情况还要柳乘风在边上照应。

至于朵朵,看到朱佑樘眼睛向她扫视过来,便道:“父皇,母后垂危,做儿臣的岂能惘然不顾?我要在这儿看着。”

朱佑樘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摇摇头,老脸不禁一红,俯身下去,深呼吸,与张皇后两口相对。

“ji动人心的时候到了。”柳乘风只恨自己不是陈冠希,手上没有照相机。

至于朵朵,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俏脸上,染出一抹红晕。原来还想留下,可是这时候恨不得立即逃出去。

朱佑樘觉得不好意思了,叹了口气分开口来,斥道:“都不许看。”

柳乘风打了个冷战,连忙把眼睛别开,这一次将目光落在朵朵的身上。朵朵自然不敢看过去,便把眼睛撇向别处,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那chuáng上的朱佑樘已是开始吸允了,柳乘风倒是显得很是轻松,听到边上的动静,又忍不住看看那樱桃小嘴,tiǎn了tiǎn嘴。

朵朵瞪了他一眼,在心里道:“你再看就剜了你的眼睛。”

柳乘风心里却在想:“她多半想剜了我的眼睛,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是少见,不成,非要多看她几眼才是。”

朵朵受不了了,想要发作,又发作不得,一抹羞红红到了耳根,心里愤恨地想:“这小子好大的胆,下一次非要让他好看不可。”

柳乘风心里想:“她现在在想什么?莫非是让我好看不成?这样的女人不能得罪,可是已经得罪了怎么办?既然如此,只好继续得罪了。”他的眼神,显得更加炙热了。

正在这时候,朱佑樘呼噜一声,随即吐出一口浓痰来,那张皇后似乎也shēn吟了一下,朵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返身回到榻前,道:“母后……母后……”

柳乘风的办法有效果了,张皇后似乎是长吐了一口气,美眸才幽幽地张开一线,朱佑樘的惊喜声也传出,道:“皇后醒了?”

柳乘风道:“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碍,不过还需要静养一下。”

朱佑樘已放宽了心,颌首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朵朵,你声音轻一些。”说罢又叫了人进殿伺候,所有人都蹑着手脚,都没有发出声音,有人给朱佑樘端来一盏茶,朱佑樘漱了口,随即长舒一口气,道:“朕就不在这儿等候了,待会儿若是皇后醒来恢复了一些,立即叫人来报朕。”

说罢朝柳乘风努努嘴道:“你随朕来。”

柳乘风跟着朱佑樘出了坤宁宫,外头的御医见了柳乘风出来,一个个老脸一红,这一次又被这小子砸了饭碗,可是人家的本事放在那儿,别人把脉把不出的病却被他一眼就看出,这还叫人怎么混饭吃?他们的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一个不服。

可惜柳乘风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大剌剌地随朱佑樘离了坤宁宫,不知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长亭下停住了脚步。

这长亭边是郁郁葱葱的林木,规划整齐,远处是大湖,bo光粼粼的湖水中央隐隐还有个湖心岛,岛上的林木更是茂盛,隐隐之间,可以从缝隙间看到亭台楼榭的影子。

秋风吹拂,湖面bo光粼粼,带来些许飒爽。

朱佑樘在亭下驻足,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慢悠悠的看开了口:“柳乘风。”

柳乘风连忙道:“臣在。”

朱佑樘吁了口气,道:“你看,这园林如何?”

柳乘风想不到朱佑樘问出这么一句话,随即道:“微臣仿佛置身画中。”

这一句形容倒是颇有几分意境,朱佑樘听了,不禁莞尔,随即道:“这是朕的父皇建起的,叫上苑林,当年朕还记得,万贵妃经常在这儿戏水纳凉,好生自在。”

万贵fu……

柳乘风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这个人在弘治朝一直是个禁忌,所有人尽管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可是似乎又都不知道一样,柳乘风自然也知道一些,这是宫中的禁忌,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独宠万贵妃,而万贵妃又很是善妒,现在这个皇上是先皇与一个宫女所生,最后的结果是万贵妃害死了皇帝的生母,而朱佑樘在万贵妃的yin威之下,也度过了一个相当不咋地的童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万贵妃就是朱佑樘最大的禁忌,这个时候他突然提起来,到底是什么心思?

朱佑樘哂然一笑,随即道:“园林虽好,可是朕却从不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乘风只好顺着他的话道:“请陛下示下。”

朱佑樘吁了口气,目光中流lu出一种别样的光彩,那锐利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百万的雄兵,滔天的大志。

朱佑樘一字一句地道:“朕不是先皇,也学不会万贵妃那样地享乐。朕不是他们,人生如白驹过隙,岂能荒废在这区区花石草木?”

柳乘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朱佑樘叹了口气,继续道:“朕奋发图强,不可谓不勤政,这些年,朕从未贪享一时之欢,更不曾有过片刻放纵。你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吗?”

朱佑樘越是这般和颜悦sè地说,身后的柳乘风便越觉得压力沉重,他站在朱佑樘的身后,看着这孱弱的背影,微风迎面,那午朝时还未换下的冕服飘飘,长袖摆动。

柳乘风心里生出一种错觉,背影的主人是个复杂的人,他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也有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思想,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陛下与别人不一样?”

“哦?不一样?”朱佑樘笑了。

柳乘风正sè道:“陛下是君,他们是人。”

朱佑樘微微意动:“你继续说。”

柳乘风道:“陛下志在四海,心在社稷,所以是君,可贵为天子;他们贪图享乐,就算称王称霸,却也还是人。人有yu望,而君也有yu望,人的yu望不能克制,可是天子的yu望却非克制不可。天下人谁不贪图享乐,难道陛下就不贪图吗?这不对,是因为陛下知道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做,陛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乎社稷,关乎千百万人的福祉。陛下可曾听说过:布衣之怒,血溅五步,伏尸二人;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句话并不是说天子如何尊贵,手中掌握着何等的权势。而是告诫天子,天子不可以动怒,需要隐藏自己喜怒哀乐,克制自己的yu望,如此,才能避免伏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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