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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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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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说。“我只有这个。”
  “我想回家。”科里斯托尔说。
  “要回家。”威利说。
  象这样,我们永远也找不到戴瑞尔。
  “再坚持一会儿。”我说。“好了,威利,我来抱你。科里斯托尔。你太大了,自己走。”
  我走得很快,因为没多少时间了,可我不想落下汤姆和科里斯托不太远。汤姆正费力地去抓科里斯托尔的手,而科里斯托尔则拼命地想赶上我。
  “拉着我的手!”汤姆说。当他走近时,她抬手打他。
  “看你俩!我们得找戴瑞尔。”
  但这没用,因为饱威利,我抱不了多长时间,可让他自己走,又太慢了;我又要忙着照看科里斯托尔和汤姆,恨本无暇去找戴瑞尔。
  “那么好吧,找门回家去。”我说。
  “渴了。”威利说。
  “等回家喝”我告诉他。
  我们沿街道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嘿!”
  “快点走!”我说。
  那人追上来。“嘿”地说。他的个子很高,灰白头发。
  “你想干什么?”我问。
  “你们最好回家。你们这样四个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在家也不安全。”我说“是那样吗?啊?那我可以带你们去社会机构。”
  “不用,别管我们。”我说。
  “看!”科里斯托尔手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说。那画上,许多种肤色的孩子在一起玩,而且上面写着“我有个梦想。”前方有一辆生锈的旧车和一片空地。有几个人正把杂草中的啤酒罐捡出来。
  “你喜欢那画吗?我们画的。”那人说。
  “你们画的?”汤姆问。
  “是的,去年画的。今年,我打算清理那儿的那块地,建一座花园,有秋千和其他的东西,你们都可以在那儿玩。”
  “好的,我们回家吧。”我说。
  他个子很高,可他蹲下来问威利:“你想回家吗?”
  “想,我饿了。”
  “你呢?”他问科里斯托尔。
  “我也是。”
  “你愿意在家吗?”他问汤姆。
  “愿意。”汤姆回答道。
  “好吧。”那人说。
  “行了,我们走吧!先生你用不着向我们每个人核实这个问题。”我说。
  可那人一直送我们到家。他谈他的空地,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同他讲话,但我不理地。我今天没找到戴瑞尔,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人陪我们走到我们的楼门前,我们便开始爬楼梯了。我推着威利和科里斯托尔上楼。汤姆问:“你怎么不问问那人关于戴瑞尔呢?”
  “他不会知道的”我说。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一样。他不会知道关于戴瑞尔的事的。
  还有一层楼要上。汤姆说:“我喜欢他。”
  “也许,这就说明了他一无所知。他太好了。”我说。威利哭了。我抱起他。
  “我也要你抱着。”科里斯托尔说。
  “不行,我只能拖动一个。”我告诉她。
  我们上了第九层楼,我打开门。我们都直奔沙发床,威利和科里斯托尔马上就睡着了。汤姆和我谁也没说话,我们打牌。后来乔琳安来了。
  半夜,我被枪声惊醒了,一定是发生了莉迪雅讲的事。我走到窗前,天空部被照亮了,一定有地方着火了,有烟冒出来。也许明天不用上学了。
  妈还没回来。明天会有许多尸体。我希望妈不是其中的一个。我的视线模糊了,到处都是光和被照亮的紫色天空。看不见建筑物,只有光,然后不见了,只留下漆黑一片。我大叫,我能听见自己的尖叫声,听见枪声,其他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似乎这样,要永远继续下去……。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光,天花板。我开始使劲地叹气,我仰面躺着,动也不动,直到可以畅快地呼吸,可以看见窗子,看见墙,可以左右转动我的头,我爬回我的床躺下,我的头疼。
  早上,我醒来,妈仍不在家,我的头还疼。我走到窗前,向中心的方向望去,我真高兴,那水泥建筑还在。我饿极了,昨晚没吃饭。也许今天我真要吃蟑螂和蛆了。上学路上,我谁也没见到。中心,一切正常,没死人,没有新弹孔,没有窗子被打破。它好像同往日一样。
  我走进餐厅,看见莉迪雅,我拿着食物坐到她旁边。
  “嘿”我说。
  “你有什么事?”她问。
  “关于戴瑞尔。”
  “不,罗伯特,他一个字也不说,对此保持沉默。这是一个大秘密。”也许她根本没问。我在讲那枪声,“昨晚你听到了?”
  “听见了。”
  “会上新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探过身子,耳语道:“那是在外面发生的。”
  “外面?”
  “对了,你看,一辆旧卡车上装的都是医院用品、药物什么的。但你知道,这些东西不是给我们的,是送给外面的富人的,所以美洲豹们抢了这车。反正到了外面,他们又抢了家超市,你知道——一新鲜的食物。不管怎么说,万一你需要什么,去四十一号街,他们今天在那儿卖。
  “可他们怎么出去的呢?”
  “他们有一条秘密通道,从政府建那最后一堵墙起,他们便有了自己的计划,他们找到了一条通路,他们一直用这条路弄来些小东西如K、CRACK、海洛因什么的。但这让他们很出名。今晚认真看着,他们会上电视。”
  “我没电视可看。”
  “你想来和我一起看吗了”
  “不,我得找到戴瑞尔。”
  “忘了戴瑞尔吧。我是你的朋友,对吗?我打赌,罗伯特不告诉我是因为你哥哥死了。”
  “你撒谎,你没问他?”
  “你说谁撒谎?”她说。她站起来,挺着胸,看上去气势汹汹。我知道她想打仗。她拿起盛满牛奶的粥碗。如果我再说什么,她会用它来订我或扔向我。我也想打她,只是有人看着。我不想被注射麻醉药,而且她比我要强壮些。我走开了。我很高兴她没跟着我。
  现在,没人能帮我了。
  乔琳安把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送来了,我带着他们去找戴瑞尔。
  我们下楼出门。门边贴着墙那个K食用者躺在那儿。
  “嘿”我说,离他有几英尺远。他躺在那儿,眼睛盯着我像在作梦。现在我有钱了,我想问他几个问题,可他的迷幻药正起作用—一他正“飘”起来。“好吧,我们走吧!”我说。
  我转过身时,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进行着纸袋和钱的交易,人们表情严肃地走开了。周围有些人正在进入幻境—一飘飘欲他。这人可能是那个使用K 的人的关系,对吗?
  “你们等在这儿,别动。”我告诉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我走过去站在人群旁边,但站在他前面,所以他能看见我。
  每个人都买完了,他转向我,大笑着说:“我不卖给个别人。”
  “不,不是这样。”我说。
  我太紧张了。这人也许一生中杀过许多人。我是谁?万一我说错了话……,我得小心。
  “等等,等等,让我猜猜看。你想当报信的?我想是的,让我听听你悲惨的故事。你父母是瘾君子,你得给他们买,你还得给孩子们买牛奶,‘请给我一份工作,叔叔!’我都听过。”
  “不,我想知道戴瑞尔。威塔克的事。”
  “戴瑞尔。威塔克,是那事儿吗?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
  嗯,你需要他养家。明白了,他使用麻醉药吗?
  “不是用CPACK 或K——只是在胳膊上。他不会伤人的。”
  “啊哈!他有个政府支持的麻醉品习惯。”他笑了。“啊,你找对人了,我什么都知道,我是说这个地方‘发生的任何事。是的,我现在确实想起来了。小妹妹,我有坏消息告诉你,他死了,现在确实死了。”
  我在发抖。“是殴斗吗?”
  “不是,更糟的事儿。”
  “我能见他吗?”
  “那得加入组织,一直向上爬,爬到可以进入我们的秘密总部。”
  “向你报信地?那工作是这样吗?”
  “是的,来作我的报信人吧。一直干上去。你住这地附近,对吗?你,十一还是十二?为我工作,你会受到照顾。我们会向家人一样待你。你会挣很多钱,挣大钱。我看得出你,你很有胆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想拒绝,惹他不高兴。
  “太小了。啊?你考虑考虑。”
  “行,先生。”我说。我们迅速离开了。
  我们转弯,查街区的另一部分,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从一堵墙到另一堵墙。可我没太仔细看。因为我不知道这样找是否有用。或许那个人对我说谎。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了戴瑞尔。他什么都没干,只是躺着。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是,可能用的时间长一些。他从不生气。或许他在给他们做事,他惹他们生气了,他们就杀了他。也许他太慢了,惹他们生气了。那个人怎么不告诉我原因呢?他怎么被杀了。也许他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戴瑞尔在街上做送信人。因为他太蠢了,那个卖K的人以为他死了。还有所有告密人最终都会死。尤其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也许那个人什么也不知道。
  汤姆和科里斯托尔一直在找,可他们用手指着别人,那样很危险。“别指指点点!”我把汤姆的胳膊放下来,说道。他惊奇地看着我。“可你一直在找,科里斯托尔,你也一样。”
  所有的胡同,到处都是垃圾。所有的墙全部彻完后,便投入收垃圾了。人们把垃圾从窗内丢出来,夏天,味很大。我没看见戴瑞尔。
  最后我们到了第三堵墙下,我们顺着墙走。我们走过了大部分街区。
  “你们要吃东西吗?”我问。
  我们都停下来,我把面包给他们,瓶内的水轮着喝。我口袋内有一美元以备一时需要。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在努力地读墙上胡乱写上去的字。
  我们下了一条街到了第四堵墙下,这条街很安静,许多房子可供住宿,如果妈妈不再享有福利待遇,也许我们会沦落到这儿。我们经过一座K房(人们在里面吸食K),有人躺在外面,还有一个人斜靠在树上。他们没注意我们。他们中没有戴瑞尔。
  前面有许多人围着一辆大卡车。我想起了莉迪雅的话。我们走到车前。这儿有药品,食物,西红柿,菠萝和土豆,还有绿色蔬菜;如卷心菜以及其他样子奇怪的蔬菜。周围有许多人,车内的人忙于卖东西。他们都戴着粉帽子,他们是美洲豹一伙的。
  “你们要吃什么?”我问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
  “那个。”威利指着又大又亮的桔子说。
  “好吧。”我说。“一美元可以买几个桔子?”我问卖桔子的女人。
  “两个”
  “好吧,我买四个。”我递过钱。
  我们走到路边,我把桔子拨开分成两份分给他们。桔子汁顺着威利的睑淌下来。
  “好吃。”科里斯托尔说。
  接着,我听到枪声。“趴下!”我喊到,我把他们推倒在地,自己也趴下,并试图用胳膊护着他们。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枪声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威利趴下时弄伤了自己,他哭着要坐起来看看膝盖。“趴下”!我冲地喊到。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控倒。现在他像科力尔一样哇哇大哭。子弹从屋顶上飞下来。我趴在那儿脸帖着路面等死。其他的人趴在我们周围。我敢说他们也吓得要死。
  一位女士在我身边祷告:“上帝保佑,手下留情。”
  我听到卡车起动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车迅速开走了。
  接着,我看到了我妈穿着绿夹克站在卡车上冲着屋顶开枪。
  “妈”我高喊。但卡车开得很快,迅速转弯就不见了。
  枪战结束了,可我们一直趴在地上直到确信停战为止。我们都站起来。
  有人问:“是匪徒吗?”
  “是。我看见了绿夹克。”有人回答。
  威利,科里斯托尔和汤姆没有受伤。有人在尖叫或咒骂。有人受伤了。有些人尖叫是因为他们认识的人受伤了。我们很幸运——我们从卡车边走开去吃桔子了。那些还在车旁买东西的人伤得最重。车上的美洲豹队员们都死了,他们的朋友从屋顶上下来。“不见了。”他们挥着枪说。他们从尸体上取下珠宝,脱下漂亮的衣服。
  “快走!”我说。我们转弯了。科里斯托尔和汤姆都没说话。威利哭着紧紧拉着我。
  “凯莎”他咕哝着。科里斯托尔也拉着我,接着汤姆也拽着我,我们一起哭起来。
  “妈的”有人说。我抬头看见一个女孩,好像比我大些,靠着墙站在我们旁边。
  “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吐了口唾沫说。“我需要点药,可现在,我打赌匪徒会卖到三倍的价格。你知道我爸会说什么?”
  “你病了?”
  “没有。我爸病了——大概有四五年了。我姐姐说是心碎,医生说的不一样。可是你知道诊所只给一点药。他让我再买点。它多少可以止点儿痛。”
  她胳膊在流血。“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我被打了药。我不知道——也许注射的部位不对。我是因为我父亲从政府得到那一点药才被注射药物的。
  你怎么样?“
  “我太小了,可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让我注射的,因为我妈在接受福利帮助。”
  “我想这是件好事。我不能做我母亲做过的事。”
  “你有许多兄弟姐妹吗?”
  “是的。”
  她指着威利说:“他多大了?”
  “三岁。”
  “他母亲也注射了吗?”
  “是的。”我回答。
  “我没见过多少小孩儿。”她说。
  “他母亲只几年前才开始接受福利帮助的。”
  她的胳膊还在流血。“伤,怎么样了?”
  “太疼了。”她说。
  “你住这儿吗?”
  “是的。我住在另一侧。”
  “噢,我爸不愿意我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
  “好吧,再见。”我说。她扶着胳膊走了。
  “那我们也回家吧。”我对他们说。
  总这么找,这主意不太好。天太热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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