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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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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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到达仓库时,他们的拜访者正站在门廊上四处望着,至少是在用从他巨大的机械身子的上面三分之一部分突出的嘎嘎做响的感受器官检查每件东西。他们注意到他像以往一样,中间三分之一部分装备有各种各样的圈套,啮合的抓器,粉碎射线以及一个时钟。底下部分是机械部分,轮装的,明显的,回文是想本土居民用这种机动力量。
  “天,看那儿,他真是个大家伙,是不,平头?”当他们走近建筑物时标杆问道。
  “千真万确;看那所有的装备。他可能能使这整个教区连同临近的半个都变成蒸汽。希望他不是那么容易受刺激才好。”
  到此时他们已到了门廊,正面对着那庞然大物。这696型的高格马高格旋转着感受器,从其中一个交流出口发出声音:“你们哪个是合作者扁平头?”
  “是我,高格先生,”扁平头应道。
  “噢,你是个混蛋,平头。高格?天。”标杆说着,声音小到连他的同伴也听不清。
  “我被派来处理一个上次参观的产品监察组报告的问题。”
  “你是说去年我们账目中用的那小塑料计算器吗?”标杆说,“可是,他几乎很少……”
  “逃跑的问题,”高格马高格继续道,就好像标杆根本没讲过话一样,“视察总管汇报说许多被派到这的公司的懒汉,我们为让他们收获晶体改装他们,他们去不再是劳动力了,产量也下降了。”
  “这是讲话,‘偏平头在他的信息沟通板上写下这些话,躲着来访者的视线,却全被标杆看在眼里。
  “你曾被思想灌输组无数次地告知过在这一设施处工作的战略重要性。”
  高格停下来,像是大喘了口气。扁平头和标杆向对方使了个眼角;这是典型的对工人的鼓舞士气的也是威胁的讲话。
  “既然你们都与我们的国家努力维护控制这大部分的时空区域的事业密切相关,你们得到了在这个殖民星球上为国家效力的自由,而不是像那些被移走或被除去头脑的人们那样被对待。”
  听到“除去头脑”这个词,扁平头从他八个排气管喷出一股沼气,真希望他能侵蚀掉高格某一个重要的部分。标杆低着头装出臣服的样子,同时仔仔细细地看了高格的下半身和轮子。
  “因此有必要找到失踪的工人,纠正他们的错误举措,并且不仅要使晶体生产回升到先前的水平,还要增产百分之百。”
  “天哪! The orway‘s otnay oinggay elway ,attyflay。 ”标杆说。
  “什么?”高格从另一个出口蹦出这么一句。
  “尊敬的先生,这只是语言沟通系统一个小错误,”标杆说,“我是说这旧池塘有时真不好弄。”
  “你们是负责的。那些工人都去哪儿了?”
  “嗯,大臣先生,我想他们去法兰西城了。”说完以后,扁平头就那么沉默地站着。
  “解释。”
  “解释?”
  “解释。什么是‘法兰西城’?你没有合作。”他旋转着一个化物成蒸汽的喷嘴指向扁平头。
  “抱歉,尊敬的阁下。你知道我和标杆在池塘里呆的太久了。身体都腐蚀了。我们的记忆还是战前的,我是说解放以前的,和您的相比,我们的太原始了。”
  标杆控制了自己的欲望换入了低档,当他看到高格的喷嘴里闪着蓝色的离子体时赶紧躲开了。现在他又轻松下来,又开始估摸这大家伙的体重了。
  “法城是河上一个旧村子。在大迁移前人类住在那儿;他们以渔业为生,捕飞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扁平头看到高格正从记忆库中搜寻古词汇然后把它们译成观念时所用的时问时,他又重重地出了一口纯沼气。
  “是的,失踪的工人在叫做法城的地方。他们在哪干吗?
  他们的东方也属于国家的。“
  “请原谅,阁下,或许他们也在捕飞鱼。”
  扁平头得到的所有回答就是一次深深的隆响和缠绕的感受器。之后他说:“我们必须去那儿把他们弄回来;他们必须被除去头脑并再改造以防止类似非程序内的行为。”
  “实际上,我和标杆都很累,我们今天在池塘已工作了十小时了。去法城正经不近呢。他们多待一会难道有什么关系?
  您就没有哪个关节需要润滑什么的?“
  高格用他的喷嘴尾着自己全副武装的中部身体,以雷鸣般的权威的声音说道:“充一下你们的燃料供给。我的感受器能感知光和天气的各种情况。我们的国家也等不及。”
  充完了压缩沼气以后,扁平头和标杆发现自己正站在农场的边缘,在那儿有一条破得不能再破的铺的路通向河那边的远方。
  “这是去法城的路吗?”高格问,“有多远?”
  “说不准。你看,我和标杆从未到过那儿。我们不知道‘近来不快’以后这城市和道路都处于什么情况,更别提那些懒虫工人在那儿都干些什么了。听说他们中的一些不知从哪得了炸药什么的。”
  “炸药?”标杆开口了,然后又停下来好像在从记忆组件中回忆炸毁的路,并用武器保卫着那些懒蛋,所向无敌。
  “当然,有条后路。它取沼泽的捷径。可我想象您这样的沉重的全副武装者,最好还是走大路吧,我们不想你出任何问题,公司也不会喜欢那样的。”
  “噢,是这样的,”标杆说,“你会在泥巴中一直沉下去。
  并且我不信那路是一直通向法城的。我们还是走好路吧。“
  “我想你是对的,标杆,”平头说。“在间歇期以前就没被用过。并且那些懒家伙会直接去法城,这条泥土路东绕西绕的说不上有多远。总而言之,懒家伙不会太聪明的,不像我们的高格,他们会走近路。我们甚至可能在路上看到挺杆。他离开那天没多少燃料了,可能就栖息在路边的树下。我越想越肯定地认为我们该走大路。”
  “我同意,平头。根本就不该走另一条。如果路上遇不到多数的懒人我也不会奇怪的。我也不信会有许多人在法城。他们会在城里干什么?他们只是被造出来用以收获晶体的,我们从大路走能清晰地看到,即使他们在那也不过是在那儿喘着臭气消磨时光。”
  所有的这些对话,动作和反应都被高格的真实规则系统过滤进入到他的军事信息事实系列中。这演断是建立在回文军方在侵略中得到的两条原则基础上的:其一就是当一方的行动与这一方的陈述相矛盾时,这陈述就是假的。其二是如果一方的所有陈述都支持同一事实时,由于它们的毫无异议的一致性,也是假的。如果演断中发现两者中的一种模式与现实情况一致,这情况就符合实施蒸汽化政策。这一政策使侵略后的统治容易得多了。
  高格的演断系统发现标杆和扁平头在撒谎。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一政策不得不被暂搁一边以服从于找受差使的懒工人这一紧急任务。结果,高格只在发出攻进的胸部微微晃了晃喷嘴。不过这个客人机器人弄清了事实并下达了指令。
  “我们去法城,走那条老路,带我去。”
  “噢,不不不,”标杆说。“我们不能那么干,对你太危险了,不是一般的危险。”
  听了这话,高格的中央喷嘴马上对准了标杆,放出蓝光。
  就在他开火的一瞬,那压倒一切其他事务的任务又一次指示了那些分些事物的被喷出来的粒子。标杆听到头边一束粒子打过的声音,标杆没被打中,可田地角落处停着的一辆古代拖拉机却应声消失了。
  “这边走,阁下,”过了一分钟的死寂的沉默扁平头说道,“就在下个拐角转弯。”
  他们上了泥土道走了一英里左右,渐渐开始与河平行着前进。现在标杆提起后部分身子,并注意到高格的轮子产生的锈越来越严重了。他当然知道提出这个不该提的事实又会招高格发怒,索性保持沉默。
  可最后路越走越糟成了个难题,他们再不能走了。他们到厂座木桥,桥下是沼泽区最后变成长沼延伸到河里。桥看来不很结实,沼泽看来也撑不住多少重量。他门都停下来。标杆和平头都看着高格,他正感受各种信息并加工处理着。他们很清楚情况却不能提建议。
  “这桥的材料看起来不能承受我的体重。”这机器人说。说完又去感受信息。
  “桥下的液体有多深?”
  “可能至少几英尺。别以为你能过去。我们还是上桥吧,”
  平头慢慢说道。
  机器人在思考。
  “我可说不准,平头,”标杆说。很明显的高格在分析之中。“这些沼泽地有时就一英尺左右深,夏天几乎是干枯的。
  那桥对我也足够结实了,一些木头年头多了以后更结实。“
  “当然,很难说该怎么办。”扁平头回答。“最好是顺原路回去。恐怕这路不能把我们带到那儿。这一点我肯定,不信走着瞧。”
  高格时而看看,时而感受,时而思考。一只蚊子停在他的主要喷嘴上。拙劣的泥画家正打算在他智能组件的后面涂一块粘乎乎的的新泥巴。高格还在思考,他现在正以归谬法演断,这样的决定成功率更大,因为这时更高层次的分析不能排除这些矛盾的论据。智能组件变热的时候,泥巴滑掉了。
  最后高格的论证达到了最低逻辑层次,选择行还是不行。
  他开口了:“001.1,你从桥上走看它能否支撑我的体重。”
  扁平头有些年没被人这样呼唤了,因此反应有些迟缓。
  “好的,阁下,我就去。”
  “002.1,你去桥下的湿地看能不能过去。”
  标杆差不点没反问一句:“干什么?”但很快又重新考虑了一下,就奔沼泽去了,一边回头喊道:“听起来对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两人就出发了。扁平头到了桥边他停下来对高格回头喊道:“不知能不能经得住。上面有许多裂缝。
  当高格注意力在扁平头身上时,标杆也下沼泽了,慢慢地转动着轮子以便沉到泥沼底下的硬土上站稳。那儿的确挺深不过他还能应付,因为他有适应池塘工作的较轻体重和内在浮力。
  标杆喊:“这儿是不行了阁下,我陷进去了。相信你会把我拖出来吧?”
  高格的内存数据很快显示002.1值得被牺牲。他应都没应一声,就轰轰的往桥上去了。扁平头刚刚过了桥,正回头喊,“这桥还行。”
  同时标杆正在桥下急急忙忙用他的辅助切割电筒烧断桥敦,现在他安全的处于高格的感受视野以外。那桥呢,支持扁平头已够勉强了,在高格的重压下很快断做两截。他滑下断裂的木板,掉进五六英尺深的泥中。
  高格搅着轮子,只是弄得自己越陷越深。扁平头假意帮忙,“放气吧,这样你才出得来。”
  当高格的装备们陷得足够深,不能再瞄准他们两个时,扁平头说:“别再动了,你会完全陷进去的。让我在你身上拴个绳子吧,我会拉你出来。”
  高格这时都蒙了,他再也找不到程序公式来对付这种情况。逃离方法通常只适于在船上或把一切事物吹走,这在水中泥中可不灵,发动力和汽化机也不管用。
  扁平头甩出一根长的磁电缆,紧紧缠住那管事机器人的人。扁平头发出强大电流急冲高格的咽喉和曲柄,使这庞然大物窒息并设法让他头朝下栽进泥水。这时的泥水已被搅得很浑很湿。高格只发出嘎嘎噬噬的几声就消失在流沙中了。他下去时,红泥巴涂料连同粘在他头顶的干的部分一起沉下去了。
  “瞧,平头,我告诉他这泥沼不怎么样,那桥也是,可他偏要自己试试。”
  “可不,”扁平头和着,“现在我们自己去法城吧,去找挺杆和其他的机器人。”
  “我想也是这样。”标杆表示赞同,“我们这就走吧,要黑了。他怎么办?”
  “我们只好派回个大起重机把他拖出来了。但要过些时候。让他在泥里泡个够。他身上没什么我们需要的了,或许那些粒子流还有用。”
  “可得小心点,那些东西吓死我了。高格一点也不小心,动不动就用。”
  “回文的家伙都这样,希望有谁能把他们都干掉。”扁平头说。
  “我同意。”
  一小时左右以后他们到了法城。主要街道满是尘埃,两边排着倒塌的木质建筑,左侧是河,走到街的尽头他们来在一个木屋前,窗里还透着灯光。在河面上还有一个突出在水面的码头。
  扁平头和标杆转到一侧,那边有又高又宽的门,过去大的农场机械一直储放在那儿。一个巨大的工业结构的机器人站在门边,用低沉的调子向他们打招呼:“你怎么样,扁平头?你呢,标杆?以前从未在法城见过你们。”
  “还好,双离合器。我们来这找小挺杆。可带我们来的那家伙掉在后面桥下老河道的淤泥里了。”扁平头说。
  “他就陷在那儿,”标杆说,“我想过一两周还得你去把他从那拖出来,到那时他会被牢牢的困在那儿,他前胸有个汽化武器。”
  “一个回文家伙?”双离合器问,“我看就把他留在那吧。”
  “我们可以把金属用在池塘里,他身上还可能有些有用的液体,我们还可以用。”
  “我下周一去弄他,把他带到店里来。看他身上有什么可用的。挺杆就在那儿,另一头儿。他修了个特别的房间,在那儿的东西特别干净。我们就要完成我们的第一个模型了。”
  离合器说,低沉的声音中流露着骄傲,“一起去看看。”
  他们一起来到建筑物另一端。标杆敲门,一个先前发明的像智能蚂蚱的机器人开的门。他的名字叫微风,单细的身体顶上闪着突起的智能组件,很显然他是专门被设计用以做室内工作的。
  “平头!嗨,标杆!又见到你们真好。池塘那边怎么样?
  存货又下降了?“微风问,”不过别想那些了,先看看挺杆的成果。他的智能组件想象力可真了不起。“
  挺杆是一个矮矮的贴地的流线状的信使机器人。他最初是被派来在池塘和仓库间运输货物和工具的,并在地球上传送那些特殊的晶体。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池塘去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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