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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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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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禁锢她的手,眼神阴郁夹藏悲沉。

    曲心画走至门前时,身体颤得越发厉害了,她看向秋月白的眼神变得无助。可最终还是缠着手摸出钥匙插入锁孔内,门被开启了推开,一室清撩,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当目光触及某处角落,我猛的倒抽凉气。

    谢锐在这。

    难怪室内外温差如此大,寒气让人慑缩颤栗。原来在室内正中央,放了一具冰棺,而谢锐就躺在里面,没有生命。

    “是你杀的?”高城问。

    秋月白抿唇而笑,眼角媚离,吐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之极:“不能怪我心狠,是他太过顽固。也得怪你,若非你当初派他潜伏在徐江伦身边两年,我又怎会对他多留一个心眼?他故技重施假意投靠我,却熬不住看你在那底下受药性折磨发狂,那自然就只能躺在这供曲作研究了。倒是寒,我低估了你。”

    她对落景寒讽笑,“还以为有曲牵制着你,哪怕你对城再忠心也因怕失去曲而不敢有所作为,因此任由你夹站在中间。甚至在你将夏竹引来提议用她作城的最后一个隐时,也被你骗过去了。这一局,我败就败在了你这里。”

    落景寒凉凉地牵动嘴角:“你不是败在我手里,而是败给城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到城哥身边的,只知道我、锐还有曲的命都是城哥救的。没他,早就没有我了。你一定想不到,在师大地下城中把你的‘尸体’递到我手中时,城哥对我咬了一句话:小心秋。”

    秋月白一怔,不太相信地转眼去看高城:“怎么可能那时你就怀疑我?”

    这时的高城自然不会回答她,只眼神阴沉地看着她。秋月白又去看落景寒:“所以那时你就有意接近,那你对曲。。。。。。”话到这处,曲心画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色,死死瞪着落景寒,泪就含在眼眶里,而落景寒却只垂了眸,一脸冷漠。

    这般情景,我心中某处也觉压抑酸涩。若连落景寒对曲心画那刻骨的情意也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而他们到底落到了怎样的境地,需要在那一刻高城就让落景寒暗伏?事实证明,他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一切还能掌控时悄然布棋,在关键时候落子,在力不能及时,力挽狂澜。这就是楚高城。

    那我来这城,也是落景寒的有意布施?白玉案和许玖失踪案真是他在暗中操作?我在心中狐疑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当着秋月白的面又不能开口问。

    只见秋月白突的面色一厉:“你们以为制住我就能反扑?”

    落景寒笑了下,抬起眼,“没想反扑,就想你引个路而已。”秋月白瞳孔缩了缩,落景寒盯着她一字一句:“如果我没猜错,你与城哥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沉寂无声!而秋月白剧变的脸色已然陈述了答案。她忽略了一件事,落景寒外号通信师,既然在那么早的时候高城就对她留了一手,必然会让落景寒沿着她那条线去查根底。

    同一个地方。。。。。。是楚城吗?而楚城究竟在哪?

    不对,高城不可能不知道楚城在哪,落景寒说要秋月白引路,是要引去哪?好混乱,一切都是我在胡乱猜测分析,没法求证,思路也就停滞不前。

    我想到什么,侧眸去看高城,他很安静,察觉到我目光后掠转眸看过来。只对视片刻我就明白他之所以安静,除去在听落景寒与秋月白的对话,也在窥听我的心理活动,从而获取讯息在那作行为心理分析。这不能怪他,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就像是一部暂时空缺的机器,不断的吸收外界给予的信息然后在脑中重组。一般人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消化,而他在短瞬之间就能将内容注入变为自己的。

    这是我在经历过他一次记忆重组后得出的结论。

    刚刚我留意到秋月白说的一个字:药。她说高城在密室受药性折磨,意思是高城的反常是药物所致?是曲心画配置的药,还是她的?总对她那“巫师”的别号感到心悸,大约知道某些地界有关于巫术的传闻,更有一层隐患在心头:巫蛊之术,巫与蛊总是相连的,高城那发红的眼会不会。。。。。。更深的我不愿再去想。

    秋月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视线一直在高城那,所以在他突然动时看得清楚,如一道闪电般急掠向我,一拳直击我面门。在那一瞬我根本来不及作避闪的反应,本能地闭眼,疼痛并没传来,只觉耳旁鼓鼓劲风,伴随着一声惨叫。我惊然睁眼回身,只见曲心画滚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不用想也知定是她乘众人不备想对我偷袭,被高城发现给拦截了。这时他就站在我左旁,脸色阴沉,眼神狠厉地扫过:“谁敢动她?”

    我下意识去看落景寒,他明显向前迈了一步,眸光一闪而过痛楚,他对曲心画并不像表面那般无动于衷。可最终他边往我们这处走边道:“城哥,此地不宜久留,外围有暗哨,目前还不知道秋。。。。。。秋月白被我们控制,一旦知道定会全部围过来,我们。。。。。。”

    一声极轻的刀刃入肉,落景寒嘎然止步,低了眼帘去看突然从地上跃起欺近他的曲心画。有血滴落下来,只听曲心画喊:“秋,你快跑。”秋月白反应极快,身形疾动,可并非掠向门处,而是冲向我们。高城往我身前一挡,做出全力反击的准备。

    可秋月白却是虚晃一招,低喝一声“走”,曲心画已然从落景寒身前闪开。这时才看清落景寒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末根而入,砰!他重重栽倒在地,也阻断了高城的追击之道。

    我顾不上其它,立即跑过去扶起落景寒,“你怎么样?”他冲我惨然而笑:“她竟然想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昔日他们两人时常拌嘴却和谐的一幕依然在目,今日却兵戎相向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追掠出去的高城很快就回来了,走至跟前蹲下,扫了眼落景寒伤处,低斥:“没用。”

    落景寒苦笑着委屈地道:“城哥,我这可是舍身就义。”高城伸手握在刀柄上,“忍着。”话声一落,就见鲜血飞溅,落景寒闷哼出声,匕首已被拔出。《

章节目录 193。两相交流

    “去找找有没有纱布。”

    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高城是在吩咐我。将落景寒放下后起身寻找,本来就是曲心画的研究室,所以纱布并不难寻,视线无可避免地划过躺在冰棺内的谢锐,心绪沉重。情势很不容乐观,谢锐已损,落景寒又受伤了,高城虽然攻击力极强,但也不知秋月白对他施了什么药,心智还没恢复。而且还有隐患,不知高城何时会再发病。

    从沉思中缓过神,高城已然帮落景寒裹好了伤,抬起眼看我道:“是假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他顿了顿,“发病是假的。”

    “哦。”随口而应了后一怔,目光从他脸上划向自己掌上的齿印,之前就是以这分析他的,居然果真如此。“那秋月白说药性发作。。。。。。”话没完就已然想到,秋月白对高城使用药物必然是利用食物,而送食物的人是落景寒,那必然是被替换掉了。

    落景寒有气无力地开口:“别听城哥的,那时在你们呆的岛上在你离开后,他就发过一次病,整整昏迷了十天。”

    “你说什么?什么岛?”我眯起眼,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

    落景寒不说话了。我歪过头看向高城,“你没走?”他沉眸不语。所有的痛与怨不是因为他隐瞒我那些事实,而是背离与舍弃。而今却听到落景寒说,在我离开之后高城在岛上发病致昏十天,意为,他没离开。

    闭了闭目,曾经的心历一幕幕在脑中闪过,那个黎明前的夜晚,我昏倒在雾障林中,做着最后一次孤注一掷的行为,赌他是否舍得。原来他始终都在。

    我该开心或欣慰吗?发觉悲凉更甚。他可以毫无留恋地转身,可以默默旁观着我困顿在地,也可以站在高位俯看我,原因不过是。。。。。。他不爱我。

    手上一紧,被旁握住。那力道我即使没睁眼也知道是高城,睁眼后垂眸,不让嘴角牵出悲凉的弧度,轻声说:“我们先离开这吧。”

    落景寒并没伤重到一动不能动,由高城扶着就可,走至门边时,我回头问:“就把他扔在这吗?”两人视线随我齐向那处冰棺,落景寒眸中一痛,口中却道:“没时间了。”我眉毛一跳,意识到他这话中有话。

    等走出那所房子时,立然明白其意。几十米之外好几个男的正往这边赶来,全都体型魁梧,手持警棍类的棒子。“跟我走!”落景寒脚步加快带我们往另一边跑。

    跑出不远就看到屋舍了,原来这个地方是个村落,只是秋月白这处住宅与别的民居相隔甚远。到了有人迹处,那些人就不敢明目张胆地追了,或许本身也因为秋月白带曲心画逃离而群龙无首。无疑这还是在林雅城,只是令我意外的是,在走出那个村落后落景寒就从怀中拿出手机,指给高城看:“她们往这个位置去了。”

    我侧目看过去,顿住视线,片刻之后惊疑地抬眼看向落景寒:“你在曲心画身上按了追踪器?”他沉了沉眸,默认了。

    脑中有什么闪过,转眸去看高城:“你是故意假装没追上她们的?”而落景寒也是故意没躲开曲心画那一刀的吗?

    果然见高城轻蔑一笑:“就凭她们的速度,我可能追不上吗?”

    “所以,这又是一次苦肉计吗?”

    他微扬嘴角:“不管什么计,只要用对了方法起了效果,就都是好计谋。”

    “可是你就不怕曲心画那一刀捅死了落景寒吗?”我咬着牙低怒。

    “小夏,”落景寒插话进来,“别怪城哥,在那一瞬是我有意没避开的。我没有想过她会真的伤我。”我嘴动了动,终是缩回了到嘴边的话,想说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对她抱以利用欺骗,又何怪她翻脸无情?爱恨本就在一念之间吧。

    他们的情形与我和高城何其雷同,是否男人的世界就是这般心机密布,一切都以谋为主,乃至连感情都可以利用,不止对方,连自己的也一并算计在内。我对高城无恨,本还有怨,现在得知他在我离岛后才走的,连怨也没有了,只剩深深的悲哀。落景寒至少还爱曲心画,而我无非就是验证了高城不爱我的事实。

    敛去杂念,回到眼前现实,沉静而道:“就到这里吧,你们去办你们的事,我也有事要做。”过去近十天,也不知道张继等人那边是什么情况了,我的突然失踪肯定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而关于案子。。。。。。我暗瞥了眼落景寒,心头添了疑色。

    只听落景寒道:“小夏你如果是去找张继那帮人,可以不用去了。”

    “为什么?”

    他正眸看我,“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暗放了追踪器吧。”在我惊疑的目光下,他顿了顿又道:“在你走进针灸馆后没多久吧,他们就找上门来了,其中有个人疯疯癫癫地胡搅蛮缠,一口咬定说亲眼看着你走进来就没再出去。”

    那个人应该是疯子,难道当时他在我一走后就醒来跟着我了?追踪器又是怎么回事?心中掠动,立即恍然那陆续对我并不信任,而疯子也是装疯卖傻,实则早就在我身上按了追踪器,并由疯子盯紧我。

    “不得不说,你身上携带的追踪装置十分精妙,只是逃不过我的仪器监测。”

    “后来呢?”我蹙起眉问,一点都不讶异落景寒能发现我身上的那东西,他等于是吃这行饭,专精于此,又怎么逃得过他眼。

    只听他答:“没后来了,其中一人接了个电话,一行人就迅速离开了,之后再没来过。我有查过你们的酒店登记记录,当天那些人并没入住那家宾馆。后行踪无查。”

    我沉吟片刻,抬头问:“我们来林雅是你有意指引吗?”其实我更想问的是那白玉案和许玖失踪案是否与他有关?落景寒没立即回答,只道:“边走边说吧。”

    我没动,一直沉默的高城凉笑了下道:“先去她那地方,看看人家可有在等。”

    落景寒:“可是。。。。。。”

    高城抬手制止了他,“不让她去看看,又怎会死心?”我凝目于他,似乎在转瞬之间他又有了改变。也或是本性如此,在讯息摄入越多后,果断冷邪又回来了。

    落景寒喊了一辆车载我们去城区,不是什么出租车,而是一辆电瓶载客车。从他与那中年师傅熟稔的样子,应当已经不是第一回生意了。

    由于后面有个车棚,所以也是独立箱体的。落景寒上车后就重喘了几口气,忍着极痛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在追问,觉得他这情形最好还是先去趟医院为好。

    但他在平复了呼吸后却开口了:“你来林雅是偶然也有我的指引。原本我想引人过来把这城的水搅浑,越混乱就越能引开秋月白的注意,没想到把你和张继也引来了。”

    我心头一动,“你本是想引梁正和陆续那些人?那白玉佛贩卖人口这事是你干的吗?”既然话到如此,索性就挑明了问了。

    落景寒一愣,反问我:“什么白玉佛贩卖人口?”

    我默视着他兀自衡量他这错愕的表情是真是假,以前还觉得除了高城,其余人的心理多少能从对方的微表情和行为观测一二。可如今经历之前落景寒反扑一事后,发现自己那点道行当真是不能和他们比,或者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高城身边的人绝不能仅以表面来论断。

    只听高城在旁插嘴:“说说看白玉佛是怎么贩卖人口的?”

    话转了一圈到他嘴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解释:“白玉佛是白玉佛,贩卖人口是另一桩事,这次会过来主要是为后一桩。我们是随那车来的。”

    “谁丢了?”高城问。

    我略一迟疑答:“是一个人的女友,她被黑车载到了这一带。我们是追踪过来的,不确定是否在这城市。”

    “原来如此。”落景寒若有所思,“我说怎么饵撒出去了还没收人就过来了。看来是歪打正着了。”我大约有些明白他意思,但还是得确定一件事:“你本来想引过来的人是陆续和梁正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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