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情吗？为什么这么叫人撕心裂肺呢？
没有意想中的那么疼痛，只觉得浑身冰凉，像是落进了一个冰窟！
“清泉！”两人同时在心里呼喊。
墨倾城奋力向上游去，还好两人都会游泳！
好不容易浮到水面，墨倾城抹一抹脸上的水，深吸几口气，重生的感觉真好！
半天没有赫连成的动静，墨倾城急了，朝水下大叫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赶紧又潜下水，却见他一动不动的还在下沉。
墨倾城想起下落时他在下，定是由于撞击到了厚厚的冰导致昏迷了。墨倾城呛了几口水，奋力将赫连成托到水面，放在冰上，自己才游上来。
“赫连成，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墨倾城拍拍他的脸，他的脸色乌青，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一片紫蓝。
墨倾城双手交叠放在他胸前，用力按了按，没有反应。她又深吸一口气，捏住他的鼻子，将气吹进他嘴里，还是没反应。
“赫连成你不能死，你给我醒过来！”墨倾城的眼泪又来了，她突然很害怕赫连成真的醒不过来了。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她用力按压赫连成的胸腔，试图让他吐出几口水，可他还是没反应。
“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是不是？你想让我永远记住你是不是？”墨倾城的按压变成了捶打，“别做梦了，你要是真的死了，我马上改嫁，别忘了沈穆书还等着我做他的王妃！”
“咳咳~”赫连成连吐了几口水，虚弱地睁开眼睛，“我不会让你改嫁的！”
墨倾城一惊，赶紧抱住他，“你醒了？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赫连成抚上她的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瞬间又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你醒过来呀！”墨倾城摇摇他颤抖的身躯，怎么这么烫？
“来人，有没有人，救命呐！”墨倾城大声呼喊着，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心好痛，好无助！
☆、第三十九章 真情流露
赫连成睁开眼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房间，还有熟睡的墨倾城。
她紧蹙着两道柳叶眉，眼窝深陷，头发凌乱，就那样握着他的手躺在床边。
赫连成静静地看着她，尽管她现在未施粉黛，甚至有点颓废，可还是那么美，那么赏心悦目，让他错不开眼。
“将军，你醒了？”燕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脸惊喜地说道。
“唔~”墨倾城揉揉眼，见赫连成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你醒了！”
“恩！”赫连成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见她瘦小的脸蛋越发干瘪了，浓眉一皱，“燕儿，你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我……”燕儿委屈地低着头，夫人这几天脾气很不好，根本不让人靠近她，趁着她睡着的功夫，自己才偷偷溜进来的。
“别怪她，是我自己不让她照顾的！”墨倾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燕儿，赶紧端碗粥来！”
燕儿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夫人出去一趟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上次将军受伤，夫人都没这么紧张！
墨倾城替他倒了一杯热茶，吹了吹，递到他嘴前：“先润润嗓子！”
赫连成抿了一小口，“史德村的事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派人送粮去了，你不必担心。”墨倾城有点不悦，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的事！
“暗卫呢，他们训练的怎么样了？”赫连成丝毫没注意到墨倾城脸上的变化。
“别以为没了你这将军府就会翻了天，不是还有钟管家嘛！钟管家可厉害了，不但要打理整个将军府，还要管店铺的事，连我都佩服起他来了！”墨倾城嘟着嘴表示不满，他怎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事！
“你呢？有没有受什么伤？”
“托你的福，我很好！”墨倾城翻了一个白眼。，
最后才问自己，没诚意！
赫连成像想起了什么，紧盯着她，“钟伯确实厉害，不过他年纪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
“没兴趣，我还是安心做我的将军夫人，想想清福！”墨倾城也喝了一口茶，有点苦！
趁墨倾城起身放茶杯的瞬间，赫连成拉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扯，墨倾城没防备，一下子趴在他身上，茶杯的碎片和茶水撒了一地。
“干嘛？”墨倾城愠怒道。
“你说我干嘛？”赫连成按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她压在身下。
墨倾城并不挣扎，反而主动凑近他吻了他的唇，“这样够么？”
赫连成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吻自己。
“够了就起开，一会儿让别人看到像什么话！”墨倾城脸上绯红，娇羞地说。
“不够！”赫连成堵住她的嘴，手又伸进了衣服内，忽然想发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没穿肚兜？”
“恩，以后我也不会穿了！”墨倾城说的轻巧，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石化的脸，“这东西太麻烦了，穿着又碍事，还不如不穿！”
说到这墨倾城真弄不明白，肚兜既不像文/胸那么翘挺，又没有睡衣那样方便，为什么古代的人会整天穿着它。
最可恶的是，每次打湿了以后，它会紧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就像上次落到冰水里，本来就冷，丝绸做的肚兜更是变硬了，弄得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决定再也不穿了。
“恩，确实碍事，不穿就不穿！”赫连成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双眼一眯，点点头，“反正外面还穿了好几件。”
“不是……”墨倾城还没说完，赫连成又吻了上去，绵长而深沉，墨倾城想抗拒，可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她软软地踢了几下脚又不动了。
“将军……”燕儿放下碗，一抬头就看到了这羞人的一幕，叫了一声“呀”，掩面跑出去了。
墨倾城被这一声彻底叫清醒了，用力推开他，慌张地跑下了床。
“夫人，你不喜欢？”赫连成仰面躺在床上，眼里尽是戏谑的味道。
墨倾城擦擦嘴，端起粥递到他面前，心还在砰砰直跳，“我看你已经好了，自己喝吧！”
“咳咳~”赫连成突然脸色一白，咳嗽几声，“我胸闷！”
“别演了，赶紧起来！”墨倾城用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一会儿粥凉了！”
“呕~”赫连成猛然吐了一口血，然后躺在床上不动了。
墨倾城吓坏了，赶紧放下粥，朝门外喊道：“燕儿，赶紧把胡大夫叫来！”
见夫人叫的急，燕儿不敢怠慢，应了一声赶紧去叫胡大夫了。
“胡大夫，将军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口血！”墨倾城焦虑地看着赫连成，此刻他面色安详，看不出有丝毫痛苦。
胡大夫先是紧皱着眉头，随后白眉一松，“回夫人，将军已无大碍。先前将军由于受了重击和寒冷，直接晕过去了，导致体内的淤血聚集，现在吐出这口血就没事了！”
墨倾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怀疑，轻声问道：“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将军体格健壮，只要多多休息，注意调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胡大夫捋着胡子神色淡定。
“那就好！”墨倾城坐到床边，替赫连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捻了捻被角，才吩咐燕儿去熬药。
☆、第四十章 他是孤儿
赫连成睡到晚间才幽幽转醒，彼时墨倾城正背对着他在沐浴，乌黑柔亮的发丝垂在桶外，白皙柔嫩的玉手时不时捧起一把玫瑰水浇在藕臂上，虽看不见她的脸，但赫连成能感觉到她此时无比的享受。
赫连成起身脱掉衣服，轻轻地靠近浴桶。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墨倾城转过身来，赫连成却纵身跃进了浴桶，顿时水花四溅。
墨倾城花容失色，捂着身子轻颤着，呆在桶里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索性趴在桶边背对着赫连成。
“夫人生气了？”赫连成慵懒地靠在另一头，一脸坏笑地看着墨倾城。
“你怎么醒了？”还以为他至少到明天才会醒呢，所以才叫人把桶挪到烛火这边。
“我思念夫人，就醒了！”
墨倾城撇撇嘴，“这么说你就不应该昏过去！”
赫连成突然从后面抱住墨倾城，双手直接握住她的高耸，“我舍不得夫人寂寞！”
“你……你好不知羞！”墨倾城脸一红，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赫连成吻着她的耳垂，“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灼热的气息洒在墨倾城的颈间，她呼吸急促起来，不由自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倾城，不要拒绝我！”赫连成下身抵着墨倾城，低声说道。
墨倾城不做声，却反手攀上他的脖子。
赫连成轻轻一勾唇，扶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下身用力，进入了一个紧窄湿润的地方。
屋外寒风萧瑟，屋内却春光旖旎，暗夜中，只剩下一片喘息声。
第二日清晨，墨倾城醒来已不见了赫连成的身影，想必是进宫了，墨倾城摇摇头，受了伤还这么尽职！
刚起身就觉得下身一阵疼痛，只好又躺回床上，昨夜他们从浴桶到床榻，赫连成竟像铁打的，怎么都要不够。
“燕儿！”墨倾城低声唤道。
燕儿推门进来，“夫人，今儿个您就别起身了，将军特意吩咐我把饭菜送过来吃！”
想起昨夜的激烈，墨倾城的脸微微发烫，不知道他是怎么吩咐燕儿的，“将军可曾说中午回不回来吃？”
“怕是赶不回来了，外头正在化雪，路越发难走了！”燕儿解释道。
墨倾城“哦”了一声，有点失落，“罢了，中午你陪我一道吃吧！”
燕儿见墨倾城不像开玩笑，道了声谢，慌忙准备去了。倒不是燕儿贪吃好的，而是夫人叫自己一起吃，就说明她不把自己当外人。
“燕儿，你和将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饭间，墨倾城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啊，还有我哥，他们两从小一起练武，跟亲兄弟一样！”燕儿有点拘束，毕竟这是第一次跟夫人一起吃饭。
看上次在史德村的情形，墨倾城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那将军他的爹娘呢？”从进府以来，就没听说过关于他们的任何事。
燕儿的眼神暗下去，叹了一口气道：“将军是个孤儿，是我爹把他养大的！”
孤儿？墨倾城一脸的失落，自己也是孤儿！
照燕儿这么说，钟管家就像赫连成的养父，既然收养了他，肯定不会加害他，那上次在墙角听到的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燕儿，你爹已经有你和钟队长两个孩子了，为什么还要领养将军？”墨倾城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我爹心好呗！”燕儿笑笑，“不过听我哥说，将军的爹娘生前跟我爹的关系很好，说不定是临终托孤呢！”
墨倾城也笑笑，这才说得通！不过她始终对那声将军感到怀疑。
“钟管家以前是干嘛的？”墨倾城喝了一口汤，“我是说他养三个孩子多不容易，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我爹做过不少事呢！街头杂耍啦，到码头扛货啦，他还做过戏子呢，我爹的那首《将军战袍》唱的可好了！”燕儿说得龙飞凤舞，清澈的眼眸扑闪扑闪的，看得出她很崇拜他爹。
墨倾城笑笑，“钟管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夫人！”一声浑圆雄厚的声音响起。
墨倾城抬头，见钟盛微微垂着头，身体却站得笔直，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如刀刻般的坚毅，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
“说曹操曹操就到！钟伯坐下来一起吃吧！”墨倾城梨涡浅笑，让人心中一暖。
钟伯？钟盛抬头见燕儿也坐在桌旁，顿时一种复杂的心情涌上来，“谢夫人抬爱，老奴已经吃过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外面风大，有什么事进来坐着说吧！”墨倾城依旧是一副淑女又善解人意的表情。
“不了，老奴只是来问问送去太子府的礼物夫人定下来没，再过两日就到了大婚之日了！”钟盛恭恭敬敬地站着，虽然自称奴才，却不给人丝毫卑微的感觉。
“看，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墨倾城起身，玉手一指，“燕儿，把那盆花开富贵翡翠拿给钟伯！”
燕儿笑吟吟地将翡翠递给钟盛，“爹，小心点，路滑！”
钟盛看了一眼女儿，结过翡翠告辞了。
☆、第四十一章 娶你为妻
饭罢，赫连成还没回来，墨倾城闲极无聊，决定去店铺看看，换上件男装，悄悄溜了出去。
大街上一片繁华，丝毫没受大雪的影响，墨倾城惬意地走在路上，东瞧瞧西看看，喃喃念起了那句经典诗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若有朝一日，真的要在爱情和自由之间选一个，自己该选择哪者呢？在赫连成舍命相救之后，她对爱情的定义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好诗！好一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墨倾城转身，只见一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风姿特秀，爽朗清举。言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风度翩翩，好似谪仙下凡。
墨倾城打量着他，这男子生得好生俊俏，竟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敢问公子吟的这首诗叫什么名？”白衣男子靠近，温润如玉地看着墨倾城。
墨倾城往后退几步，对上他澄澈的双眸，“自由颂！”
男子微微仰头，似在思考，片刻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莫非公子也是热爱山水，追求自由之人？”
墨倾城不想与他废话，正打算转身，男子却突然抱起她，一个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墨倾城正要发作，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呼啸而过，男子的白衣上已是污泥染染。
男子皱皱眉，放开墨倾城，淡淡一笑，“看来这种天气还是不宜出门。”
墨倾城觉得好笑：“你总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么？”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姑娘宛若星辰，不该被污水脏了衣服！”男子勾起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她。
墨倾城脸一红，“你既知道我是女子，为何刚才还要抱我？难道公子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么？”
“若姑娘介怀，小生愿意娶姑娘为妻！”男子满脸的虔诚，丝毫看不出是在撒谎。
“我敢嫁你敢娶吗？”墨倾城不忙着拒绝，而是打算兴趣盎然地看着他，这个人好生奇怪，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娶自己。
男子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挑眉看着墨倾城道：“有何不敢！赫连将军敢娶王妃，我为何不敢娶将军夫人！”
墨倾城弯眉一蹙，觉得更加难以置信，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将军夫人，为何刚才还要说出那番话？
“你认识我？”墨倾城傲然如凰的灿眸紧盯着男子，自己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朝堂之上，怒休文王；宫宴会上，琴惊四座，一曲《广陵散》至今令人回味无穷，我怎会不认识你——墨倾城！”男子璀璨动人的眼眸里尽是欣赏。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