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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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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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思学回忆道:“本来在魔物森林(深林的别称)中的遗迹的探勘一直很顺利,却出现一个混蛋想要抢夺我们找到的古物……这段跳过好了,这是我自家的丑事……就不要提了。反正来自林的怪物和叛徒的交相贼之下,白牙带着我躲到一间意外发现的密室之内……”    
 回想到在深林中的惨事,王思学还心有余悸抖了抖身子后才又鼓起勇气说道:“那是一间很阴暗、很潮湿的房间,而且……而且还留着一具腐而不化的古老尸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白牙在仔细查看之后就对那具尸激动地又跪又拜。然后才从尸身上拿了一本小手扎和两个圆圆好像还会发光的东西后,尸体就像泄了气的球瘫倒在地,又发出很浓的腐臭……”说到这里王思学露出很恶心的表情。就王思学的立场,在深林发生的事除了唯一带出的收获外,其余的都趋近于恶梦,能忘掉该有多好,现在却要再度回忆,实在不好过。    
 王思学用力地摇摇头像是要把残留在脑海中影像赶走,过了会才又道:“那两颗会发光的圆球我也没再看过,不过白任到像吃了大补丸变得勇猛十足……不过也真奇怪,那时的威力到也没持续很久,不过也够带我逃出遗迹了。”    
 季行云沉思了会,王思学问道:“这有帮助吗?”    
 季行云直接说:“我也不知道。”    
 “……#@$”王思学直嘀咕着:“那还叫我回想那一段可怕的记忆,真是……”    
 “谢谢你,我再去看看白牙的状况。”季行云失神地说一声,转身就走。    
 季行云心中想着那两颗光圆:“那就是关键了……会是什么东西?”季行云脑中庞大的资料库完全没有资料。    
 照理说白任体内那股外来的真气应该会越来越弱,可是情况非寻常。那股真气虽然不至变强但也没减弱,到是白任原本的真气补充的速度竟然比不上被另一股真气消磨的速度,变得越来越虚弱。    
 本来季行云是打算让白任将外来的真气吸收融合,现在却变成要如何保住白任原有的功力。    
 季行云实在无法理解,那股外来的真气怎么不会变弱,除非-它也一直在补充!不过这怎么可能,已经打出的真气那有再行补充的道理。    
 季行云呆呆地回到白任身旁。清晨还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一下变成这样。虽然内息暂时处于稳定状态,可是白任原有的内息却不停地被磨耗着,而外来的力量又不再受白任的控制,那股真气几乎侵占了八成的筋脉,让白任一直无法真正醒来。不过这种情况昏迷着也是一种幸运,人要是醒着,发现四肢虽有知觉却又不受控制能不激动才奇怪,一激动又会带动自身的真气开始抗战,敌强彼弱一但再起冲突结果可想而知。    
 苦思无解,季行云决定还是先弄清楚白任体内的情况。    
 季行云缓缓地将真气送入白任体内。本来要探查白任体内真气对季行云而言是件困难的工作,但是白任体内的筋脉正处于“无政府”状态,这件工作到是变得简单多了-只要不要惹到那股不受控气的真气就行了。    
 白任体内的情形可真是糟透了。那股外来的真气不但接管了大半的气脉,还不停地进气脉的再造,速度虽慢却不停地进行。让季行云奇怪的是这些要消耗大笔大笔真气的工程怎么不会耗尽这股真气。在白任体内绕了一圈最后来到真气的源头-丹田。即使白任处于这种状况要将自己的真气送入丹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那股外来的真气不停地由白任丹田送出,季行云也只要劲力一催、气入丹田,真气在瞬间被消灭。    
 不过这瞬间就足够让季行云发现一些很特别的事情。    
 太奇怪了!白任丹田内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丹田的东西,就正那个东西不停地制造真气,同时在丹田内就不停消灭白任原有的内息,造成白任原有的真气严重不足。    
 季行云不禁呆然,那是什么?怎么会以比白任补充真气还要快的速度不停释放出真气。这完全超过季行云的武学概念了。    
 不过季行云的迷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地就被一股兴奋的情感取代了。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白任的状况不就有如一座未知的新大陆,多么值得探险!(白任真是交友不慎)不过季行云的兴奋一下子又冷却了,人命关天,白任危急的身体可不能拿来作实验!该作的事是治好白任,其他的以后再说。    
 问题的根源找出来了,可是对解决病状好像也没多大的帮助……    
 季行云继续用脑、苦脑、烦脑。    
 “……如果这样……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先这么处呢?……不能用……”    
 光阴不停逝去。    
 “……如果……不成……”    
 太阳渐往西落。    
 “……啊!对了……还是不行……”    
 季行云突然发觉微弱的阳光被影子挡住。    
 季行云抬头,王思学背对夕阳,长长的影子正好落在季行云身上。    
 “你那时候来的?”季行云问道。    
 “我?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是吗?太阳快下山了……”    
 “咕噜~”王思学肚子作响。季行云这才想到干粮都放在石碑之上,那王思学不就连午餐都没吃,自己练点武功几餐不吃还不打紧,王思学想必是饿坏了。    
 “报歉……我去拿点吃的。”    
 王思学看看白任叹道:“就算四肢残废,也比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好。这样再昏下去恐怕真的会变成植物人。”    
 季行云由石碑下跳下来,把一个新的羊皮水袋和一包干粮交给王思学,也叹道:    
 “是啊……现在得不计代价把他弄醒……”    
 “不过白任到底生了什么病?”    
 “也不是病,只是有两种真气在他体内僵持不下。”    
 “没办法除去其中一个吗?”    
 “那有这么简单,白任自身的真气越来越弱,不被消灭就不错了那有能力除去外来的力量。”    
 “是吗?那怎么不除去原有的真气?”    
 “除去原有真气,别开玩笑了,那有这种事~”季行云突然像是停格的影视画面,一动也不动。    
 “……不行这太乱来了……可是……唔……”季行云喃喃地自言自语。    
 “小云……你·你没事吧?”王思学见到季行云的异状非常担心,万一有个万一……王思学不敢乱想,可是……有个万一剩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    
 “……不管了,好!就依你说的来作!”“什?依我说的?我说了什么?”    
 季行云不管六神无主陷入恐慌的王思学,冲到白任身旁,再度将真气导入。这一次他不但不避开那股外来的真气还主动前往挑拨。就如季行云预料,那股真气果然放下侵占、改造气脉的动作,转攻向自己的内息。季行云不停引导着那股真气,一路不停招引所有散布在体内的真气-真抵丹田。最后不顾一切-冲入丹田!动作结束!同时也失去在白任体内的联系。    
 季行云紧张地看着白任,喃喃地说道:“再来就只有等了。”    
 太阳西沈、明月升起又落下、晨光再度映照大地。    
 无视日月星晨的变化,季行云坐在白任身旁,保持着最高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化,随时准备进行紧急治疗。    
 白任只是躺在原地,除了体温高了点、丹田部位还不停放出热量化,他呼吸平稳、沉沉地睡着,脸上的表情安祥喜悦,彷佛正作着美梦。    
 王思学在阳光的拂扫之下醒来。看到季行云依旧坐在白任身旁,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双眼迥迥有神,眼眶却是漆黑深陷。身旁放着一个水盆,水盆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季行云还在不停地用沾湿的毛巾擦拭白任的身体。白任头部抵着一个水袋,水袋也是结了一层冰霜。旁边则丢了几个空的水袋。    
 王思学想起季行云说过这个地方特别干燥,水份蒸发的异常快速。看情形季行云好像用水来降低白任的体温,一个晚上就用掉了大半的水袋。太阳升起后水分蒸发的会更快,要是白任身体再继续发烫不到中午,所有的饮水就要耗尽。    
 王思学曾想过要季行云放弃,不过又想到即使支付了白任近百枚金印,他作的事还是远超过一名佣兵能作的事,光是在深林中就不知有救了他多少次。白任要是放下他不管,一个人自己逃命也没有人会发现。白任选择了合乎道义而困难的道路。想到白任对他的思情,王思学就无法开口要季行云将水省起来,即使考古的研究再重要也抵不上一位能为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还要动要。不过……王思学的内心还有一个声音:放弃白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在这里作研究。当然在良心不允许的情况下,现在,王思学只能不停祈祷,期盼白任能快点醒来,能多少省一点水好让他能在这里多留几天。    
 老天似乎有意和王思学作对,接近中午白任终于不再发烧。可是饮水也几乎耗尽了,只剩下王思学喝剩不到一半的一袋水。    
 知道无法久留,用不能离开季行云太远,王思学索性就不加区分,把附近的碑文通通加以拓印。到了傍晚才因为印布用尽才停止工作。    
 水也用尽了,能作的事也作了,王思学兴致索然地枯坐在季行云对面。看到季行云不眠不休,全心全意地在白任身旁照顾着,王思学怀疑眼前的这位武议团小队长是不是人。如果是人那来这么好的体力、耐力和持续的专注力。传说武议团养着一群可怕的怪物,王思学本来是半信半疑,见了季行云的表现才觉的传言还是有点不实在-太小看武议士了。    
 季行云用心的程度还远超过王思学的想像,季行云把注意力放在白任全身上下,任何一点征兆都不放。为了由外在行为的异动了解白任体内真气的的斗争,季行云不得不如此,一点点小小肌肉的震动都有可能正是真气在筋脉中大肆破坏所引起,可是真气在体内冲撞瞎闯所引起,季行云得适时加以干预加以疏导,以免造成严重的伤害,让白任可能会因而无法醒来。然后季行云还得注意四周环境,避免驻军再度出现。这可比和雷天进行激烈的打斗更伤神,季行云却在这种神精紧绷的情况下渡过后整整二十二小时。    
 这辛苦的二十二小时总算没有白费。    
 白任醒来了~明亮的双眼终于睁开,坐了起来。季行云上下观视,不作二话先抓把手腕,把了把脉。    
 季行云解除紧张的戒备状况,露出诚挚欢喜的笑容说了一声:“你终于醒了。”然后抱住白任。    
 “小云你干吗?这么热情?耶?”    
 “呼~噜~”抱着白任的季行云传出打呼的声音。季行云就像电力耗尽,马上进行休眠。    
 白任搞不清楚状况,捎捎脑袋,说道:“怎么像个小孩子,说睡就睡~”    
 一旁的王思学也高兴地说:“总算醒了!恭喜你康复了!”    
 一脸疑问的白任蹑蹑地说:“啊?谢谢、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季行云没有睡很久,快速地紧急充电一下就醒了。既使如此他醒来之时已是明月当空照,黑暗的布帘已经盖住大地。    
 “累你辛苦了~”白任深深地致歉。    
 “这没什么。”季行云带着倦容笑着回答。    
 “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不过我们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白任这句话让季行云停了一下、顿了一会、望着白任和王思学,然后很为难地说:    
 “是啊~真的该好好想一想了……我们该怎么出去?”    
 “哈~”王思学笑了一声,然后说:“季小队长,你不要开玩笑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    
 “这~要出去好像比进来困难多了……”季行云很认真的回答。    
 王思学的笑脸马上垮掉……    
 要不招惹上驻军而出去真的比进来难多了。碑林外的森林提供了良好场所,众多的资源。可是碑林内除了黄土、黄沙外就只有又大又重的石碑,搬不动、移不走的石碑-完全派不上用场。    
 “总之先到藤墙附近见机行事。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如果真的不行就蒙面硬闯,总能出去。”白任最后作出他自己都认为不太可能的建议。    
 在平常,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能硬闯出去-反正是要出去不用忌会太多。可是白任才初愈-虽然白任觉的自己的情况好极了,季行云为了白任不停地制造冰水、一直运行伏逆清心诀、一直处于高度耗费精神的状况,内息早就剩没多少,睡了一下精神也尚未完复,再加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王思学,想要硬闯,那还不如束手就擒省些皮肉之苦。    
 白任背着行理和季行云、王思学走到被山猪撞破的缺口附近。缺口用木篱暂时封起来了,而真正因难的是缺口外面的岗哨。季行云和白任叹了口气,望哨兴叹。    
 王思学失望地问道:“再来怎么办?”    
 白任说:“还好是晚上,不如我跳到石碑上看看这附近那边没哨点,再到那边想办法。”    
 季行云提醒:“小心点。”对白任的状况季行云还是很不放心,一直都没有机会帮他作详细的检查季行云担心白任可能又会出某种危险的状况。    
 背着大包包,白任找了一座比藤墙还高的石碑,向上一跃。    
 季行云、王思学看着白任一跃而上,直接高过石碑,在空中翻了一圈才落在石碑顶端。    
 “我有没有看错!”季行云问着王思学。    
 “白牙他会飞吗?”王思学也问季行云。    
 真正最惊讶的反而是白任。他从来就没想过能跳得这么高。太不可思议了,白任原本要在石碑上再三借力才登上碑顶,那知这一跃就飞越碑顶。    
 白任看着自己的手脚,呐呐地问:“我那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快下来!”白任接到季行云有点紧张、兴奋的传音。    
 当白任又回到季行云面前,季行云这才像打量美食般地观看白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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