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春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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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春彼岸-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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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我穿这件,与他应该很般配吧。”
彦真不忍打击她,便淡淡地问:“他同意去了?”
姚琳希依旧满怀希望地说:“他和新郎是高中同学,不可能拒绝。”
彦真赞同地微微点头,“你忙吧,我先下楼去拜访姨母。”
姚母正在一楼大厅的平台上独自喝下午茶,阅读《古兰经》打发时间,身边睡着一只白色波斯猫。见彦真过来,她满心欢喜,热情地邀她坐。彦真优雅地入座,目光落在姚母手中的那本书上,以此作为寒暄的话题,为她想说的话做铺垫。
姚母心里也奇怪,彦真一向是个爱工作的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家里闲聊。于是她特意关心她的工作,问她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怎么今天这么有时间。见状,彦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向姚母说出她对黎景明的看法,认为,他们再订婚的可能性不大。再按姚琳希这样的性子去发展,很可能她会把自己毁掉。

11。第11章
这正是姚母的心头病,听彦真这么分析,她更是顾虑重重。女儿的性格,她深知是被自己惯坏了,那么多年过去了,想改也改不了,而且,她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彦真认为,现在只有人为的阻挠才有效,或者把她送到国外去,让距离冲淡感情,让时间治愈她的心伤。或者,就是家里不再同意这桩婚事,再找个好人家,把她尽快嫁掉。
姚母选择第二条建议。
待丈夫回来,姚母和他连夜商定办法,决定于三天后,带女儿出国旅行一趟,先让她冷静些,再安插她到加拿大的分公司去工作一段时间,物色到好人家就安排相亲。如果遇到反抗,那态度的坚决是必要的。
可是,姚琳希却不愿听从安排,因为她早为和黎景明出席婚礼而满怀期望,要求父母修改旅行时间,至少要等朋友的婚礼结束后。姚母生怕夜长梦多,坚决反对,在姚琳希的质疑下,她也不隐瞒了,当即提出反对他们的婚事,并以“这是你父亲的意思”的来压她。
一提到这,姚琳希当即爆发,愤怒地对自己的母亲说:“谁也不能阻挠我,我不会再听你们的任何安排,想当初,我就听了你们的话,景明才变成这样的……”
“小琳,请注意你的修辞,”姚父当即怒喝,打断她的话,“不许这样对你妈妈说话!父母如何决定,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是为你好。明天就收拾东西,陪妈妈去欧洲。”
“我不去!”她很任性地说,不顾一切地跑上楼。
姚母在楼下望着她怒吼:“你给我回来,小琳!”
她停下脚步,很无礼地对母亲说:“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谁也休想再插手这件事。”
“如果不要我们管,那就搬出去,”姚父严厉地说,“如果你真要嫁那个男人,那么,这个女儿我就不认了!”
姚琳希吓坏了,她不敢相信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急忙走下楼,不敢相信地说:“你们用这些来威胁我?”
姚家父母无颜面对她,彼此都低头沉默。
姚母好声劝姚琳希别乱想,说:“爸爸只是一时气糊涂了。”
可姚琳希半句好话都听不进去,失魂落魄地缓缓上楼,感觉全世界要塌下来了,她的一生将要在这场无法圆满的爱情里毁灭。
从小,她都很敬重父亲,也将父亲的话当成九鼎金言,说一不二,从不违抗。当年,父亲见黎景明的父亲周志和因进军股市失败,无颜面对下半生的债务和孤寂而自杀,他就反对这桩婚约。姚琳希尽管心里痛苦不堪,但没丝毫反抗。虽然黎景明多次叫她离开这个家,她却因少女天生的依赖和惰性,不敢去面对那些失去家庭支持的生活,和一个遭遇全族反对的男子相依为命。
那时,父母和族人的反对声高涨,很快就扼杀了这对年轻人的爱情。深受压力的姚琳希结束了与黎景明往来,却灭不掉她对他的爱,当初,由自己口里对景明说出“分手”二字,更是她深深的悔恨。后来,在姚琳希的坚持下,同时,黎景明将濒临破产的“采纳艺术”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她的父亲才又同意了这桩婚事。这之后,姚琳希之所以在这段爱情中那么坚定固执的原因,是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黎景明,在这五年的反复觉悟和掂量之下,她认识到了人生的真谛绝非是富裕安稳的生活保证,而是和爱人厮守永生。
她花了五年去感悟,把自己对爱情的坚持锤炼得坚固如钻,除了那个男人,她谁也不接受。面对父亲的又一次反对,她这次决定以死相抵,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绝食。
担忧的姚母请锁匠打开房门,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一具身穿美丽欧根纱礼服的毫无血色的躯体,躺在满床的铃兰草叶里。
3。压抑的痛
因发现及时,姚琳希挽回了生命,她的举动却惊动了所有人。接到消息后,黎景明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去医院探望。
姚母一见到他,就羞愧地掩面而泣,哀求他看在她与他的父亲周志和的情分上,不要再折磨她女儿了。
不知情的人都认为,这件事该由黎景明承担所有责任。
在重症监护室外,彦真也警告黎景明,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别为一些私人小****,而掀翻了一片江海,姚家不是好惹的,再说,如果她实在看不下,同样也会出手相助。彦真把话说得很直白:“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就为一介感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今后还怎么在商场上和这些老前辈打交道?不要以为你有本事让彩纳艺术起死回生,就能够抵挡敌人的进攻,人要向前看,换位思考,你与姚家联姻,哪点不对你有利?如果你的父母在世,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支持你们的结合。”
黎景明对此无一声回应,只是桀骜不驯地看了看她,假装谦虚地低头而去。
彦真对他傲慢的态度非常生气,又抓不到他的把柄当众指责,在他身后咬牙切齿:“总有一天会让你好看!”
从医院出来,黎景明变得心事重重,心里在掂量彦真所说的话,承认她说得有理。
公司从当初面临被拍卖,发展到至今上百号人的规模,实属不易。彩纳艺术是父亲和母亲共同创造的,母亲早逝,由父亲苦心经营。可是父亲中年时,迷信股票的威力,妄想靠资本运作扩张公司,没想到却遭人陷害,一败涂地。如今,公司历经几番颠簸才回到他的手上,今天取得的成效,在那些大家族企业之中,不过是零星小花,弱不禁风,没多少值得傲慢的资本。从彦真的语气里,他也听得出来,姚家已将他视为仇敌,虽然表面上对此视而不见,可商场上却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把问题越往商场上思考,黎景明就越犹豫不决,脚步放缓,难以再像过去那样,内心冷静地从容面对。
回到公司,他在电梯口遇到刚下班的蓝水悦,她当时一阵惊讶,恭敬地打招呼,两人擦肩而过。突然,听到他叫住她,蓝水悦当即回头,问他什么事。
黎景明竟然变得尴尬,小声地说“没什么”,想了想又问她吃饭了没有。蓝水悦摇摇头。他用手指了一下前方,轻声说“不如我们一起走”,便大步往外走。
蓝水悦跟上他,没问去向,在她心里,只要他要求,不管去哪里,去干什么,她都乐意相伴。
他们在外滩一家中餐馆吃饭,坐在临窗的位置,能欣赏到江上的夜景。虽然,他们外出时常常共进午餐,却不曾像这次一般,来到这么浪漫的地方。
可是,蓝水悦明显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精神恍惚,点了很多菜,却只是一味地喝酒。她第一次见他喝那么多酒,一瓶法国红酒很快就见底,他甚至忘了自己还要开车。蓝水悦实在看不下去了,压住他的酒杯,让服务员沏茶,他却冷笑道:“我没事,就是想要个放松的机会,不会醉的。”
“我看得出你不开心。”蓝水悦说。
“过了今夜就好了。”黎景明已醉得眼神有些迷离了,还逞强地说,“给我讲故事吧,说什么都行。”他心里怀念的是,过去每当他心情不好,父亲就给他讲故事,意在让他从中获得启发。
蓝水悦唯命是从,但却不知该讲什么故事才好,难不成对他讲童话?想到此,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坦白地说:“黎总,我不善讲故事,不知道您想听什么。”
“随便说说,好让这世界变得热闹点。”他恍惚地说。
“说我小时候的故事吧,”蓝水悦羞涩地笑,“记得是在七岁那年,我已经上二年级了,爸爸从部队回家,给我和弟弟带了很多的麻雀糖,结果妈妈却每人只给两颗,剩下的就全没收回去了。后来,我和弟弟就整天想方设法去偷吃麻雀糖。待妈妈打算把糖带回姥姥家时,发现只剩下裹得圆圆的纸壳,纸壳上有个拇指大的洞口,她还以为是老鼠偷吃了,还在厨房里骂老鼠太可恶。”说着,蓝水悦忍不住笑,感叹一声,陷入记忆里。
“可惜,爸爸不在了,他这一辈子常年在外,每年才有半个月假期与我们团聚,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蓝水悦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这不是什么可以安慰人的好故事,想了想又说:“不提这些伤心事了,说说我们大学的趣事吧。”
黎景明却听得入神,顺着她那些记忆感叹道:“父亲是人生的导师,对每个人的影响至深,你怀念他是应当的。”他在此时特别怀念自己的父亲。
“我十二岁时,他因公殉职,”蓝水悦沉重地说,“妈妈带我们去参加追悼会,妈妈一见到爸爸的遗体就晕了过去。爸爸和我们生活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年,但我真的好想他,希望上天能再给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地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说到此,蓝水悦热泪盈眶,这是她初次大胆地面对自己父亲的逝世以及这些年作为单亲孩子的辛酸,她苦苦尘封的记忆的瓶盖,一下子掀开了,眼泪情不自禁地像断线的珍珠下坠。
蓝水悦失去控制般地捂脸哭泣。
黎景明很不忍心,将心比心,他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也能体谅她对父亲的怀念之后定有怨恨,那些感情或许就如他一样。他无力用语言去安慰她,因为他知道,任何语言都是无用的。
他悄悄地坐到她身边,伸手揽她入怀,借出肩膀,让她靠在上面哭泣。
得到了依靠的蓝水悦情感全然崩溃,压抑了很多年的复杂情感就像山洪暴发一般,把她的所有忍耐全部冲垮,她反身紧紧抱住他,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哭泣。
然而,就在这时候,远处有一台相机,正把这一瞬间定格在画面里。

12。第12章
1。手段
姚琳希转到普通病房那天,黎景明再次来到医院,给她带来了一束鲜花。
对于他的到来,姚琳希受宠若惊。姚家也为此高兴,大家都退出去,给他们腾出空间。
黎景明温柔地为她整理被褥,坐到床沿上,近距离地凝视她,良久没一句话。
姚琳希觉得他似乎有话压在心里,有些难为情地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感觉好奇怪?”然后转身拿水果给他,为转移他的凝视,好让大家都变得自在些,凭姚琳希对他的了解,这种凝视并不友好,而是某种挑衅。
黎景明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你好好养病,改天我再来看你。”
“好好好,”他的些许温柔让姚琳希激动极了,“别忘了电话联系。”
“近期有几个项目在收尾,”他说,“等工作告段落后,我们再好好商议婚期的事。”
听他提起婚期,姚琳希有种幸福从天而降的感觉,有些不敢相信,却是那么欢喜。待他走后,她兴奋得忘形,鼓励般地挥动双拳,觉得自己胜利了,终于用至高无上的爱,把他感化了。
就在姚琳希努力恢复身体,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彦真却给她泼冷水,说不信黎景明会有订婚的打算,并把那些偷拍到的相片摆出来,冷冷地看着大吃一惊的姚琳希,无奈地笑,“我的判断没错,他果真移情别恋了,这就是他不愿订婚的真正原因。”
姚琳希动作僵硬地翻阅那沓照片,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感到万般耻辱,她甚至怀疑表姐捏造事实。
彦真却分析道:“你别信他的话了,一个成熟男子的感情世界怎么能空空如也?如果他心里没别人,又怎么会对你那么绝?”
“可是表姐,”姚琳希心里乱极了,“他说过,等项目结束后要与我商量婚约的事情的。”
“男人的话你只能信一半,”彦真说,“况且他又没对你保证他肯定会娶你,说是让你等,其实就是在拖延时间,到时候你等得不耐烦了,他来一句我不愿意,结果你必定会输给时间。”
听彦真这么一分析,姚琳希彻底绝望了,无力地问:“那我该怎么办?”非常纠结地挠头,“难道他还要对我采用手段吗?”
彦真走过来好声开导她:“人心隔肚皮,万事要考虑周全,懂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当然,你也不要气馁。要获取心仪男人的心,是需要动脑子的,有必要时,也要讲究策略。”
“我没你那么多心眼。”姚琳希转过脸,不赞同表姐的说法。
“这不叫多心眼,”彦真辩解道,“是男人太狡猾,太丑恶,虽然他们总能取悦我们的心。水能覆舟,也能载舟,要管好男人一辈子,单靠那些哼哼唧唧的爱情是不够的。小琳,你别抵触,你若要想驾驭黎景明这个男人,单靠你的美貌、温柔、身世等等,以及你现在所有的东西,是绝对不够的。”
“那我还能怎么办?”
“还需要手段。”
姚琳希不明白,疑惑地拧了一下眉毛,好奇地问:“你指的是什么?”
彦真妩媚地笑,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阴险地笑着说:“你想收复他,那就先毁掉他。当他变得无依无靠时,你的温柔与爱以及身世在他心里才具有价值。”
“不,这样太残忍了。”姚琳希怕得手指颤抖。
“残忍?”彦真把话说得尖酸刻薄,“你不残忍,那就等着他继续羞辱你吧,他就算跟你结婚,也不会感恩于你的爱,就算他把身体交给你,也不会付出灵魂。这男人如此独立,他岂将你那绵绵情意放眼里。”
“可是……”姚琳希左右为难,心里非常纠结,“这也非万全之策啊。”
“好了,我不逼你了,总之,你就等我把他端到你面前吧,不用费心。”彦真安抚她说,“我就那句话,幸福靠的是争取,而不是坐享其成,我会永远支持你。你想好了答复我啊。”
彦真的话给姚琳希带来不小触动,虽然她有些不赞成彦真的谋划,用计谋将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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