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和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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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桥和石鱼-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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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木桥和石鱼文/薏言
作者:
章节:共 33 章,最新章节:第三十三章
备注:内容介绍:
不想再见他,却因为一场官司被卷入其中,她是帮凶还是合伙人都与他无关,清者自清不需要证明清白,她连爱都可以不要了还担心被人中伤误会吗!
身为律师,再怎么淡定都无法面对坐在被告席上的她,她宁可让他误会却不肯作出解释。法庭  上只讲证据不谈私情,不要以为他还爱着她就可以胡来,他们的爱就算她不要了也必须经过他允许!


☆、第一章

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木乔夏累得话都不想说,忙了一天本来下午六点就该下班了,结果就在下班前的半小时来了个生命垂危的宫外孕病人,好在病人终于脱离了危险,今天她的运气还没有坏到极点!
科室里的几个小护士聚在一起神情很紧张的在讨论某件事,乔夏有点不高兴。“今天的护理记录写完了?有时间聊天了?”护士小曹小心地贴过来对乔夏说:“木医生,你没听说吗,市二医院的那场官司打输了,要赔好多钱”,说到这时表情很难过,“听说患者家属请的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律师,好像姓石,不光人长得帅,那口才当场就把整个法庭给Hold住了,关键是年轻,好像私底下女法官们都被他迷得死死的!”。乔夏无语,小曹这表情可以去当演员了,从难过到兴奋只是几秒钟的事。“11床的病人刚做完手术,记得要小心观察,有什么事跟王医生说,今晚她值班,我先回去了”。
出了医院,乔夏满脑子都是小曹说的话,虽然大学五年是在这座城市念的,但毕业后就回家乡的基层卫生院工作,对这里的律师行业不了解。自考取执业医师证后,到这家三甲医院进修一年,产科钟主任对她评价还好,又因为产科急缺医生,所以她很幸运的留在这里。人往高处走,她木乔夏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正想着电话响了,是表嫂打来的,“乔夏,明天上班吗,晚上到家里吃顿饭吧,你好久都没过来了,紫宜天天念叨你呢”,“好啊,明天下班了就过去,我也想去蹭饭吃呢”。
紫宜,是表哥的女儿,今年三岁,在一家条件较好的幼儿园上学,表哥、表嫂在城里打工没多少收入,其实从紫宜出生到现在,大部分的生活开支都是乔夏给的,只因为她乐意给,而且一直乐意下去。
木乔夏,现在不过是名普普通通的产科医生。二十七年前爷爷因为出村找自家的牛,在几公里外的一座木桥下捡到了她,听老人说,那时的她就2个月大点,没剩几口气了,最后爷爷把牛卖了,将她送到附近最好的医院,才给救了回来。说来也巧,爷爷家姓木,生性开朗的爷爷给她取名“木乔夏”,因为她是从木桥下来的嘛,又正好是夏天。爸妈对她很好,在贫穷的农村,乔夏能吃得饱穿得暖,还能上学,已经算是极大的幸福了,可是幸福却经常没来由的走得匆忙。爷爷因为脑出血去世没几年,爸爸查出肝癌不到半年也跟着走了,家里没了顶梁柱,妈妈也离家改嫁,那年,乔夏上高二。
也就是那一年,乔夏病倒了,看着空荡荡的家,除了以泪洗面,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记得那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中透着一股凉爽,姑妈拿了张小凳子放在树下,扶着乔夏一步一步走出屋子,到树下乘乘凉,呼吸点新鲜空气,兴许能把病菌赶走。这棵李子树,是乔夏到这个家的第一年爷爷为了迎接她种的,每年春天,白白的李子花瓣飘满整个院子,美极了。想到这,她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村长急匆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位派出所民警,看到乔夏,兴奋略显紧张的神情稍稍一松,姑妈拿出凳子招待客人坐下。“乔夏,这两位民警找你想理解点情况,有什么该说的就好好跟民警同志说清楚,指不定跟你以后的生活有关呢。”村长说完,便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水,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乔夏打量着两位民警,他们看起来都挺年轻,大不了自己几岁,样子也随和,也就不那么紧张。
“你就是乔夏?”一民警问,“是的”,乔夏小心翼翼地回答,“今年多大了?”,“17”。“哦,是这样的,有一位老人叫乔湛海,在找他的孙女,我们要找所有附近像你这样从外头捡回来的女孩子,并且是这个年纪的,乔夏,请你配合,明天早上到乡卫生院抽个血留样本,我们会按照那位老人的意思,将血送去验DNA。”
不知道是怎么送走客人,一整天了,乔夏莫名其妙的心烦,这么多年来她也算正常的活着,从没有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小的时候也会在失眠的夜晚想象爸爸妈妈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女孩而被遗弃,又或者家里实在太穷了养不起……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恨他们。
洗完澡躺在床上,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思绪才慢慢飘回来。电话是覃湘打来的,她们是大学同班同学,大概都是从农村出来的,覃湘的父亲也是得了重病去世,之后她一直跟着爷爷奶奶过,也许她们俩同命相怜吧,毕业后还一直保持着联系。“喂,覃湘。”,“乔夏”那边是哽咽的声音。“覃湘,我这几天太忙,没得空给你电话,对不起了,你不要难过,总归是解脱了”,“我知道,可就是很难过,我已经辞职了,纪郎说他愿意养我一辈子,以后绝不让我再受任何委屈,不过我打算开一家花店,你要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呀”,“真好,其实不能怪你,毕竟羊水栓塞来得那么突然,那天你已经连续24小时的班,还发着低烧,科室人手不够,还不能请病假,没把产妇抢救过来……其实,我们比谁都更希望能活回来,不过,我真羡慕你,终于脱离苦海,找到好的归宿。”
电话里头,两个女人早已泣不成声。





☆、第二章

晚饭过后,月亮已经爬上半空,夜空里只看得到几颗星星出来逗留,远处时不时传来无聊的青蛙叫声&65279;&65279;。这里是郊外,表哥表嫂住在这,环境还算清净,关键是房租便宜,只是不怎么方便紫宜去学校。
“表嫂,我给紫宜报名了一个钢琴学习班,这个周末我来接她去,有个同事的小孩也在学,听说还不错。”“她还那么小,我看也学不到哪里去,别乱花钱了,等她大一点再说吧。”“怎么会呢,现在的小孩都聪明的很,哪像我们小时候啊,上小学了,1到10都没会写全呢”。两人说完都笑起来。
到底是郊外,夜里吹的风就是比市区凉,凉过了头就感觉一股寒意从头袭到脚,原来真的入秋了。在公车站牌旁,乔夏用手搓搓肩膀,下午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呢,忘了拿外套,最后的公车是十点,刚才紫宜闹着要她帮忙洗澡,可是怕误车,没能答应,小女孩又是哭又是闹的。哎,过几天给她买几本小人书,讲讲故事,她应该就不生气了,小孩子还真好哄,想着自己都偷着笑。
站牌旁零零碎碎的站着几个人,都是不耐烦的表情。公车,你不等它的时候,随处可见,一辆又一辆“唰”的从你身边闪过,你等它的时候,迟迟也不见来。不远处,看见一个女孩一路小跑过来,像是被人追似的,等到了公车站牌,她已经喘不上气,大口大口地呼吸。几分钟后,她恢复了体力,转向一旁,问:“请问,在这等的车是到市区去的吗?”乔夏回过头漫不经心地答:“是的”。
“姐姐,你怎么在这!”乔茜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直扯着乔夏的衣袖不放。“我在等车。”乔夏虽然语气平静,但遇到乔茜也挺惊讶的。“姐姐,我以为迷路在这郊外了,天黑了还没打到车回去,手机又没电,一路担惊受怕的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公车站牌,我已经走了好几公里,不过现在好了,遇到你我就不怕了。”
等了近20分钟的公车终于来了,这郊外的公车差不多赶上飞机了,老是延误。上了车,乔茜紧紧的挨着乔夏坐,许是夜了,没多少人等车,车子一路走还算顺畅。乔茜累了,头靠着乔夏的肩,小声的问:“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的书念完了吗?”“回国?你听谁说的我出国啦?”乔夏眼睛瞪得老大,看得乔茜全身发麻。“是、是你、你妈妈说的啊,她说你飞美国去了呀。”“切,她怎么不说我飞月球去了!”乔夏把头扭向车窗,不再说话,乔茜听得更无语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到了文化广场,乔夏下了车,乔茜也跟着下,她要转搭36路车回单位。“这么晚了别跟着我,回家吧,大人们会急坏的。”乔夏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说。“我不,就要跟着你,我爸妈现都在国外出差,况且我本来就是乖乖女,他们不会担心的!”
乔夏无语,自己上了公车,乔茜紧接跟后。
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11点多,想想明天还要上班,乔夏拿了睡衣直奔洗簌间。等她出来时看到乔茜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相框,那相框里的是两个女孩,很多年前拍的,她们挨得那么紧,站在一大片黄亮亮的油菜花中间,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地干净、纯真,而左边那一个是乔夏。
乔茜好似发现新大路:“姐姐,你认识莫栩言?”,“嗯,你也认识她?”,“她是大哥的前女友,她妈妈和我妈是大学同学,不过我跟她不熟。”,“大哥?乔正轩?”,“对啊,她是大哥女友中交往时间最长的,也是分手后唯一会让大哥伤心的,而且伤心了很久,你和她经常联系吗?”,“没、没有啊,这张相片是高中的时候我们去乡下玩拍的,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她了。”,“哦,如果你再见到她,记得跟她说,她爸妈在满世界的找她呢,要她快回家。”,“为什么?为什么要找她?”,“家、庭、纠、纷,很复杂的,我也不太懂,只知道她爸妈很气愤,找到她的话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报案了吗?”,“家庭纠纷而已啦,没必要惊动警察同志。”
乔茜赖着就是不肯走,洗完澡后穿着乔夏的睡衣,一倒就睡,还没来得及问她今天干嘛一个人跑郊外。不过,好端端的,又提到了莫栩言,“栩言、栩言……”乔夏一遍一遍地重复,最后她也睡着了。






☆、第三章

乔茜,乔夏的堂妹,小她整整五岁。17岁那年,乔夏回到了真正的家,乔爷爷亲自把她接回去,记得当时爷爷还开玩笑地说:“孩子,我们就算把你弄丢了,你的名字里还有个乔字。”
爷爷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人,她才知道,她有一个姑妈、两个大伯、一个叔叔,姑妈的女儿叫顾铭思,就比乔夏小几个月而已;大伯的两个双胞胎儿子,都在英国留学,乔正轩和乔正毅,大乔夏两岁,虽说是双胞胎,可是乔正轩和乔正毅除了体型之外,并无相似之处,直到乔夏学医后,才知道这叫异卵双生;而二伯的儿子叫乔正昊,小她一岁,也算同龄人吧。
乔茜,叔叔的宝贝女儿,乔夏第一天进到这个家时,就看到了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一直叫“姐姐”。认识了家里所有人,唯独没有看到自己的父母。奶奶说爸爸在澳洲,忙,不过每年你爷爷的寿辰他再忙都会回来,这月底就是爷爷的寿辰,你们父女俩可以好好说说话。
爷爷寿辰过完了,她始终没有见到爸爸,乔茜说每年爷爷的生日三伯父都会回来的,今年是例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爷爷奶奶养的花,有的是乔夏都没见过的,颜色很是鲜艳,但她突然很想念自家院子里白白的李子花,虽然只有一种颜色,却白的那么好看。
乔家的男人都长得很像,很俗的说,都很浓眉大眼,而且皮肤偏白,乔茜给她看过全家福,她爸爸也有那样的浓眉大眼,就连乔茜是个女孩,那双眼睛,也跟叔叔的一样。乔夏除了皮肤,没哪点跟他们沾得上边,至少跟他爸爸不像,她的眼睛不大,还有轻度近视,可是DNA的报告,谁又敢质疑。
这些兄弟姐妹里,个个跟她说话都客客气气,乔夏觉得很难融入这个家庭,只有乔茜愿意粘着她,乔茜说哥哥姐姐们都嫌他太小太麻烦,不愿意带她玩,照顾得不好还得被大人训一顿,只有乔夏姐姐愿意跟她聊天跟她玩。其实乔茜不懂,在这个家,只有乔茜让她没有压力。
没见着爸爸,也没人跟她提起妈妈,乔夏壮了胆,索性去问奶奶,奶奶看起来是那么的随和,除了她不敢问别人,关键是问乔茜她也不懂啊。清晨的空气里嵌着淡淡的花香,乔夏起了一大早,在花园里看见了正在剪枝叶的奶奶,当问起妈妈时,奶奶的表情瞬间凝滞了,但很快恢复平静,祖孙俩做在石凳上,好久、好久奶奶才开了口。
“你妈妈叫秦珊艳,听说也是本市人,但家境不好,年轻时长得很是漂亮,虽然文化不高,但是先天条件好,进了歌舞剧团当一名舞蹈演员。老四年轻时候爱玩,家里的几个孩子中就他最不让人省心,跟许多女孩谈过恋爱,但没一次是正经的,甚至还有为他闹自杀的,气得你爷爷抽着皮鞭往死里打,要不是你祖奶奶拦着,真出人命了。老四有一次被他朋友拉去看文艺演出,他们哪是真的看表演,纯粹就是去找乐子,也就是那时认识秦珊艳。男人嘛,都喜欢漂亮女孩,那时候家里正给他介绍对象,女方是你爷爷同事的女儿,也许是逼得他太紧,那段时间你爸老不回家。”
“虽然我们对门当户对没那么讲究,可你爷爷的老革命思想里,对跳舞这种职业很有偏见,气得病塌啦。老四在外面再怎么胡闹,都没有不回家的,整天后面跟着一群猪朋狗友,这个败家子,都被我惯坏了。后来,我托人打听秦珊艳,才知道她早就和一个叫赵明远的男人相好两年,因为老四条件好,就把赵明远撇了。歌舞剧团的人说,秦珊艳不过是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而已,拜金又势力,到底是没多少文化的人,很是肤浅。”
“说的好听,她就是个文艺女青年,说的难听了,不过是个轻贱的舞女。赵明远为人憨厚懦弱,对秦艳珊绝对痴心,每天晚上都在她单位宿舍门口等到深夜,可是每次等来的却是老四开车送回花枝招展的她,终于有一次忍不住在他们面前大哭起来。”
“这种关系仅仅维持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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