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笑 by 傀儡偶师-(虐心+he+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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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笑 by 傀儡偶师-(虐心+he+推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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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遇见主人之前的事情,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有那天的小雨,让我视线一片朦胧。饥饿让我似乎从胸口都掏空了一样了。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 
接著,一双黑鞋停留在我的视线里,从地上仰望过去,主人的雨伞,支撑著天空。 
“想逃吗?”他低垂的头发,乌亮的竟然比他一席黑衣还要深沈。 
我摇头。 
我怎麽会想逃,又怎麽敢逃。 
从有记忆开始的所有,都是这个人的存在,在我只有十三岁的生命里,他便是我全部的天地。离开了他,我甚至不知道要如何生存下去,而我又将为何生存。 
我甚至没有名字。 
当我第一次被主人招宠的时候,主人也曾问过。 
“你叫什麽?” 
送我来的门主讪笑著答道:“主人,这样的孩子怎麽会有名字?每年都有三十来个,训练学习,皆是为主人准备的。” 
主人在上座点头:“也是。这样的人,确实是不需要名字的。” 
那时候,不知道怎麽,匍匐而跪的我,感受到钻心的痛。 
自己是什麽物品,自从在教中朝泰门下长大便已经清楚万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人所有,自己的一切也即将奉献给神一样的主人。便是临虐欺辱,还是赠送他人,皆不是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器物所能决定的。 
和我同吃同住的三十人,最开始是一百人,随著年纪的成长,还有许多不人道的调教,人数渐渐少了。先是武术,十个孩子一组,为了一块糕点厮杀。再是忍术,五个孩子一组,放於荒郊之外。最後是媚术,剩下的孩子中,挑选姿色最好的,训练种种技巧。於是忘记屈辱,忘记痛苦,也忘记自我。 
一身一心,都属主人。 
有的被送给朝廷大臣,有的送给武林名士,剩下最好的,就留给主人享用。 
我只知道,送往上殿的孩子们,都是一席白衣,飘渺的好像神仙一般,却没有一个能够在回来。 
然後,那一天门主来看我了,他身边的侍从,手中捧著一套白衣。 
我沐浴更衣,焚香斋戒,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竟是期待。主人是怎麽样一个人,主人又会说什麽话,他长得如何? 
这些问题,在我枯燥生活的十三年中,成了唯一的期待。 
那时我想,若是能让主人垂幸,便是死在主人身下,也应该是无上的荣耀吧? 
“你过来。”主人在上位唤我。 
我不敢抬头,慢慢匍匐著爬了过去,停在主人的脚下,那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主人一席黑衣了。 
他抬脚,勾起我的下巴,我的目光随之抬起,看到了冷冽的主人,他狂傲的表情,似乎让人觉得这天下尽在他掌握之中,那种高傲和狂妄,让人忍不住臣服。 
“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他问我,似乎在笑,然而却让我从心里战栗著,我赶紧垂下目光。我知道,在这个人面前,只有绝对的服从,没有说不的权力。 
他并没有等我的回答,他也从来没有希望过我去回答他,对於他来说,我的感情我的思想我的语言都无用。他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些乐趣。 
就好像孩子手里的玩具,起名字也好,换新衣也好,都不过是玩具的乐趣而已。 
“你知道自己是什麽吗?”他继续自言自语,“真是很漂亮的东西。”然後他用脚尖磨蹭著我的下巴。似乎是我的驯顺取悦了他,他轻声笑起来,“叫帛,好不好?” 
帛? 
“我以前最喜欢收集帛质的傀儡,作的精致又好像真人。” 
我果然只是主人手中的玩具。 
“再过来一点。”他说。待我爬到他的两腿中间,他弯腰,伸手探到我的衣领里,摸到我胸前的两点,使劲一掐。 
我浑身一颤,冲口而出的痛呼被我压抑在咬住的嘴唇中间。 
“很敏感啊。”他伸出手,指甲上清楚地留有掐出的血迹。然後象是安抚小猫一样抚摸著我的脊背,虽然我的身体依然痛的直颤。 
“是。”门主答道,“这些孩子都是经过特别挑选的,本身就十分敏感。且从小到大,每日都要让他们泡一个时辰的药浴,所以几乎是稍微一碰都受不了的。” 
“哦?你倒是想了些有趣的方法。”主人抿著笑,抱起我,看著我自然的在他胸前蜷缩,更加满意的笑了起来,“齐,你竟然能够训练出这麽好的宠物,也是难得了。” 
“只要有主人一句话,属下便觉得值得。”门主恭谨回答。 
主人大笑起来,抱著我,穿廊而去。 


02 


我记得主人的手,还有主人的性具,以及他的体香。 
每一份都让我不堪回首。 
那天的雨淅淅沥沥的下著,从天空中的一点,飘洒下来。 
我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冰凉的雨水从我菲薄的衣服渗透进来,渗透到我冰冷的皮肤中。 
“想逃吗?”主人撑著伞,低头俯视著卑微如蝼蚁的我。 
我无力的摇头:“不敢。” 
“不敢为何要逃?” 
不敢……为何要逃? 
我愣了……既然恐惧,为何要逃。我从未想过要逃,从未有过。 
主人扔我犹如破衣,那浑身的刀伤也绝不能活到天明,雨大了起来,大雨滂沱中,鲜血流成了网状,在我身边,染红了白衣。 
主人的身影,在雨中消失,遥远的消失。我恐慌了起来,伸出手去,妄图抓住他的背影。 
雨水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哗啦!!! 
“臭小子你端个盘子都不会端!弄了你大爷一身水!” 
一声爆雷在我头顶响起。我的耳朵被震得发麻。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头顶华丽精致的雕栏彩绘,眨眨眼睛,从大堂方向照过来的灯光辉煌,而且还传来堂里的小弟摔碎了茶杯被大爷辱骂的哭声,这一切才让我想起,我现在究竟在哪里。 
原来我已经不是十三岁了,也已经不是主人的玩具,再也不用卑微的屈膝讨好,更加没有任何人是我的神。 
我是秦帛,这专卖肉欲的贪欢阁头牌清明公子的侍童。我已经十七了。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我翻身,斜靠在栏杆上,原来我竟在二楼的椅子上睡著了。然而……好久没有做过这许多过去的梦了,不知道为什麽今日会有这样的回忆。 
三年前的那个雨日,我为了掩护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逃离主人的魔掌,自己结果被抓住,主人没有来得及惩罚我,因为就在那天,送我与主人的齐门主谋反,主人匆匆的离去。这才让我获得逃脱的机会。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带著致命的重伤,只记得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在贪欢阁外,模糊的双眼中,可以看见这犹如海市蜃楼一般虚幻的所在。 
“你还好吗?”有一个清冷的人,无声息的在我身边出现,他伸出手,环抱著我的腰,把我从冰冷的地面扯起来,抱入他的怀中,我第一次发现,人的怀抱原来如此温暖。 
“我叫云水清明。”在我彻底晕过去前他低声道。 
後来我才知道,清明公子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馆里最有名的相公。 
“大爷,对不起……”跑堂的小弟还在抽抽泣泣的哭著。 
“对不起?!你知道大爷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我往下看去,小弟的脸上一片惨白,叹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这就被吓倒了。这贪欢阁是什麽地方?怎麽容得下这样的大爷撒野? 
“你倒是清闲。”背後有人带著点儿嘲笑的意思开口。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阁主。 
“阁主不是更加清闲。”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哼了一下:“你还是这麽冷血,也不帮他解围。” 
“我不过是清明公子的一个随从,哪儿有那麽大本事?”我笑著说,枕著头又要昏昏欲睡,“再说了,不是还有阁主吗?秦帛又算什麽?” 
“你倒是说得好。”阁主低头看我,我却闭起眼睛,想要再睡一觉,“秦帛,我若是让你接客呢?” 
“啊。”我睁眼,拍掌而笑,“阁主你终於是懂得我了。我是最想出场当花魁的。” 
“不怕?”他问我。 
我哈哈大笑:“阁主,我这样的身体,怕是让人销魂的很呢。” 
他不再说话,只见楼下的大爷已经越来越放肆,於是扬声道:“是谁打扰了这贪欢的和气。” 
我知道他是要出手了,接下来必定无聊的很。闭起眼睛,又想起刚刚的梦,知道自己已经背脊冰凉。睡吧睡吧,做个快活的梦,忘记过去,方才没有烦恼。 
然而还未成入梦,偏门那边又是一片喧闹。我叹气,直到今天是睡不著了,於是懒懒的站起来,往过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那边挤了不少人,其中还有清明公子。 
“怎麽了?”我走到跟前,低声问他。 
“遇见个疯子。”清明说话,几乎是完全的冰冷,连一点的感情都没有,这五个字,就是五个分开的字,我要连续自己心里默念两次,才知道他的意思。 
“疯子?” 
他这次连肯定都懒得跟我讲,我叹气,只好自己挤到前面,发现一个双手捆著锁链拴在门柱上的人,旁边一群人指指点点。 
“你说,你要卖身到阁里?”管帐房的东方逝水抹著两撇小胡子,盯著那人问。 
“对啊。”顶著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的人蹲在地上,悠然自在的回答,声音低沈处几乎擂进人的心里。 
我感觉他是笑著的,然而什麽样的人会自愿卖身进来? 
“当护院?” 
“我说了是当相公。两撇胡子先生你听不懂吗?”那人有点不太耐烦,皱著眉头抬头,两眼中的芒光射出来,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澈。他的轮廓极深刻,黝黑的皮肤和隐藏在衣服下壮实的肌肉让人立刻感觉到他的野性。 
听见他对东方先生的戏称,我忍不住笑出来。他朝我这里看看,也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我听见东方先生的声音,分明是咬牙切齿的,“叫什麽名字?” 
他嘿嘿笑著:“我叫李忘风。” 


03 


众人一片哗然。 
李忘风。 
打遍关东五省无敌手,两只铁拳头据说刀枪不入的李忘风。据说当年便是武林盟主燕老爷子的八十大寿点名请他,他也不屑参加。怎麽今天出现在这贪欢阁里? 
“名字倒是不错。”阁主大约是处理好了前厅的事情,扇著扇子慢悠悠的走过来。“多大了?” 
“咦?阁主,他说他叫李忘风,您不会没听过李忘风吧?”东方先生糊涂地问。 
阁主笑道:“本阁之内,只有提供乐子的人和来找乐子的人两种。管他是叫李忘风还是张忘风,想来卖身,自然是要验验货的。” 
东方先生被这麽一说,也觉得有理起来。 
“二十四了。”李忘风从地上站起来,就著捆住的双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来卖身还要问年龄?” 
“这个自然。”阁主悠悠地说,“我们这儿的孩子一般十三岁到十七岁为佳,二十四岁太老,骨头都硬了。” 
李忘风呆呆听著,然後大笑:“我他妈又不是让人来操的,要那麽软的腰力干什麽?” 
东方先生奇怪了:“那你不是来让人……呃,那个什麽的。你当什麽相公。” 
“当相公一定要被人操吗?当相公不能操别人吗?” 
阁主呵呵一笑:“有趣。李忘风你真有意思。又不想被人操,年纪又过大,说吧,你究竟想干什麽?” 
“我?”李忘风挠挠头,“难道贪欢阁没有些客人有特殊爱好吗?比如说,鞭子蜡烛之类的。” 
“有。” 
“如果有那样的客人,一般的小相公顶不住吧?我身强体壮,而且,我就喜欢别人凌辱我。”他自己说起来,一点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的地方,脸上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而周围的人都大跌眼镜,东方先生更加是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唯一能够保持原本表情的,只有冷著一张脸的我家公子,以及笑脸嘻嘻的阁主了。 
“我懂了。”阁主道,然後脸色渐渐沈了下来,“既然如此,就让我试试你的本事吧。” 
我倒是有些许吃惊,阁主已经许久不曾亲自上场,这次却为了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李忘风上场。 
“秦帛!” 
“啊?在。”叫我做甚? 
“你带李忘风公子下去沐浴更衣,我也好准备准备。”阁主冷笑著挑挑眉,然而眼睛里分明是捉弄我的成分为多。 
我无语,我又不是专门负责净身的小童,却突然叫我负责这些事情,不知道他打的什麽鬼主意。然而碍於他在人前的面子,我还是迟些再问他最好。 
於是隐忍著没有发作,走到李忘风跟前,把他捆在门柱上的绳子解下来,发现他两手中间捆的方法繁琐,便问:“公子,这是谁捆的?” 
“我自己啊。我平时很有研究的。” 
自己?自己竟能捆出这麽折磨人的法子来,看来他说的不像是假话。 
那捆法实在很难打开,我不想浪费时间,左手腕的匕首滑了出来,随手一挑,绳断,匕首又迅速的滑入我的袖口中。本来无人注意,然而李忘风却看到了。 
“你会武功。” 
“略通一点。” 
“只是略通一点吗?”李忘风笑道,似乎是随口说的,“我看著不像,那匕首的技法,却很似现在江湖上称霸的阳蓬教的武功‘我自随风行’啊。” 
我抬眼看他,他笑得似乎真的是话里没有什麽特别的意思,於是我道:“我随手使的,公子您看错了。” 
“是吗?果真是我眼花了。” 
我不再理会,领著他穿堂而过,到了後庭里专门清洁沐浴的涤心堂。 
进门我便换这涤心堂的负责小弟:“红茶,红茶。” 
不一会儿,一个伶伶俐俐的青年人走出来,因为温泉的原因,他满脸薄汗,看起来好不纤细。他微微笑道:“秦哥,有事吗?” 
“阁主说,让这位公子清理清理,他一会儿要亲自调教。” 
“这位?”红茶吃惊的把李忘风上上下下来来去去看了不下十次,“这、这位?!秦哥,是不是搞错了?” 
李忘风不耐烦起来:“不就是洗澡吗?你那麽吃惊做甚?难道舍不得你家的水?” 
“不、不是。”红茶是个老实孩子,听他这麽说,也急了起来,“才不是!”然後低头又奇怪的喃喃自语,“难道阁主的口味换了?” 
我忍笑:“你少七想八想。还不快点,小心阁主罚你。” 
“哦哦哦。”红茶赶紧领著李忘风进了澡堂子,我在外面等著。 
结果还没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听见李忘风哇哇大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妈的你在给老子洗哪里?!洗什麽屁股眼儿啊!!老子又不是被操的那个!被操的是你们阁主!”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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