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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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十三-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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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不过两人联手。可是此刻的卢韵之已不是吴下阿蒙,他早已突破了自己所命名的逆天而行的境界,哪里是这么轻易解决的。

卢韵之与影魅较起了劲,宗室天地之术是吸取天地之间的能量,以自身作为媒介,以一部分力量作为诱导,驱使天地之间的这七种能量。现在且不说梦魇那边正电闪雷鸣火烤水淹打的痛快,就是卢韵之和影魅这边双方共用所有天地之术,已经把这一片的能量全部抽干,万物开始枯萎,地上战士们的尸体变得如同一具具干尸一般。

在几里外围观的两军士兵也渐渐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开始呼吸急促起来,渐渐地有人心生退意,龙清泉边看着边擦拭着自己的剑,他感觉到了空气中紧张忙对朱见闻说:“往后撤军吧,再不撤怕是要波及三军。”

朱见闻下令再往后撤上数里,军令下达的时候已有些受到轻伤的士兵开始呼吸不畅了,伤口不断地往外喷血,血液除了伤口化成血雾向着卢韵之与影魅相斗的方向飘去,场面诡异至极。明军往南狂奔,反观瓦剌大军也是发现了此事,开始往北撤退。

轰鸣,只有一声轰鸣,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顿现,撤的远了一些的尚且好说,在队伍最后的士兵瞬间被抽成了干尸,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卢韵之和影魅消耗着自身的能量,以小换大,不断地吸取周围的天地能量,已然把这一片吸干,他两人境界自然非凡,所吸取能量的比例也是惊人,所以他们向着更远的地方吸收着,别说是人,就连花鸟鱼虫天地万物都难逃此劫,周围瞬间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他们停手了,不是他们心慈手软,而是他们耗尽了自身的力量,是万难在做别的了,他们只求激发出最强的一次碰撞,鹿死谁手全靠天意。在卢韵之和影魅吸取力量的时候,梦魇却也不敢再战了,梦魇自身也知道天地之术的威力,于是他御气成罩躲在其中,守住一片方土想要在最后关头保住卢韵之一命,亦或是对影魅打出最后一击。

孟和虽然感觉到了压力,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危险的到来,在他的理解中,能量的转换是个循环,只要自己保证一个循环就会立于不败之地,于是他继续让恶鬼扑向梦魇,想趁着梦魇不抵抗的时候一举拿下。孟和画血阵与四周,盘膝而坐双手紧握形成一个圆,原得天地之循环,四只恶鬼扑向了梦魇。其实孟和并没有想错,只可惜卢韵之和影魅已经强到了逆天的境界,寻常的道理已然不适用了。

孟和眼见着吞噬一切的饕餮被渐渐化为一团烟雾,一飞冲天的商羊连鬼婴都变得不剩,贪婪的虚耗不断地吸收着仅存的能量以求自保却越来越小也消失不见了,九婴更是九头齐消。孟和惨笑一声,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为时已晚,随即笑容永远的停留到了那张脸上,孟和被抽干了。

接下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两边的大军纷纷被气lang抛了出去,有的被高高抛起当场摔死,有的则是感受到了飞行的快感。回望卢韵之与影魅战斗的地方,已经归于平静,空中不再是那般可怖的乌云密布,现如今天空放晴,最后一丝残阳透过云彩射下来,天空中红彤彤的,祥云笼罩一片安定宁静的气氛。

所有人看着看着都愣住了,好美。

两方士兵忘记了周围死去的战友,忘去了刚才的厮杀,忘去了身体的疲倦和血污满满铠甲。但是,梦魇没有忘记,他看了一眼孟和,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运用御土之术把孟和掩埋了,伟大的孟和,伟大的鬼巫教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在这里死去了,死在这场惊天骇世的斗法之中,可是他毕竟死的太轻易了。

孟和毋庸置疑是个枭雄,他与于谦联手,与卢韵之联手,与慕容芸菲联手,他穿插在各大势力之间,唯一的目的就是统一蒙古恢复曾经黄金帝国的盛世,如此看来,孟和是个伟大的人,值得尊重。于是梦魇用御土之术埋葬了他,英雄之路,殊途同归,本是一类,彼此相残,互相厚葬乎。

梦魇片刻做完了这一切,然后迅速的朝着卢韵之所在的方向奔去。卢韵之紧闭双眼坐在地上,鼻息中依然有微弱的气息存在,影魅也是同样,坐在卢韵之对面。

梦魇放下心来,卢韵之还活着,梦魇动用心诀开始在影魅身旁布阵。

一个时辰后,梦魇扛起了卢韵之,向着明军撤退的方向走去,而影魅则被困在一个由天地之术,御气之道和鬼巫之术三法归一的阵法当中,可是梦魇却没有一丝一毫轻松地感觉,因为影魅是杀不死的,而最终影魅也会逃脱出这个阵法,除非梦魇看了看肩上的卢韵之,两行泪水顺着梦魇的脸颊滑落下来。老友,你我还能并肩作战多久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膨胀的石彪

孟和死后,瓦剌大军不攻自破,存活着的部落首领和重臣带着部下仓皇而逃,随后瓦剌鞑靼退出了历史的主舞台,开始了二十几年的混战。

卢韵之养伤十天后,领军班师回朝,准备与白勇部会合共同平定曲向天之乱。在秦如风和广亮发动政变不成功之后,石亨彻底接管了北京城的内外防务,以剿灭反贼为名又把整个顺天府的兵权抓在了手里。

在以往这种情况是不允许的,因为京师是皇家所在之地,如果有一人独掌大权,那必定会对皇帝的安危造成威胁,所以需要分权制衡。可现如今,石亨却是因叛乱的发生因祸得福,彻底掌握了大权,成为整个顺天府最有权势的人物。

至此,石亨在北京城中可以横着走了,皇亲国戚连理都不理,唯一能和他搭上话的除了皇帝朱祁镇就只有曹吉祥了。石亨有时候还知道收敛一点,毕竟强敌在外,而卢韵之才是真正的掌权之人,一旦卢韵之回朝发现自己做的太过火了,那什么交情什么功劳也救不了自己。石亨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卢韵之绝非表面上那样的文弱书生。若是说卢韵之是善男信女,石亨把头拧下来都不信。

石亨知道收敛可他的手下却不知道,各个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并且每人都以开国功臣的架势自居,出去买东西吃饭不给钱,看家谁家姑娘漂亮就半抢半娶的掠走。北京城是什么地方,国之都城,里面住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显赫世家,就连平头老百姓都认识一两个权势人物,岂是这么好招惹的?

一来二去,发生了不少争执,那些狐假虎威的将领们都仗着石亨现如今的如日中天,又靠着手中有兵权,于是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向,普通百姓哪里能打得过当兵的,于是血案发生了不少,民谣称:兵匪兵匪吃人不吐骨头。

石亨这个人,带兵统兵很有一套,纪律性很强,但是所谓的纪律是战术纪律上,所以石亨训练出来的兵都很是听号令,不管是布阵还是冲锋都对最高统领唯命是从,从未发生过抗命的事情,就连普通士兵中也少有逃兵。至于平日里士兵的作风问题,石亨是不太管的,不光不管他还有些护犊子,自己士兵要是吃了亏,哪怕是个小兵他都要出头,甭管青红皂白的先护短再说。有理没理谁敢告状打谁军棍,要是再闹腾石亨直接敢砍了那人的头。

当然互完短后,石亨还是要教训一下那些捅出大娄子的士兵的,要是真不管那还不得炸了锅。这一硬一软一外一内之下,士兵们纷纷觉得跟着石亨有盼头有依靠,因为石亨对他们好,不管对错的给他们出头,向来是帮亲不帮理。

至于之后的处罚,石亨不是没杀过人,杀了一个校尉,却灭了告状的苦主一家,厚葬那校尉,士兵们纷纷挑大拇哥说石亨赏罚分明对兄弟们也讲义气,忠义两能顾。

如今可算得了意,现在的石亨谁敢来告状,就算告石亨也能护住,渐渐地当兵的欺负百姓,当将的欺负达官贵人和豪门富商,北京城内一时间怨声载道。直到有人家眷受辱后,不堪忍受,联合众人上告朝廷,震惊了朱祁镇,朱祁镇才着曹吉祥领东厂和锦衣卫查办此事。

东厂和锦衣卫权力巨大,他们的权力是仰仗皇权至上的地位,也就是说他们是皇帝的人。皇帝威武国运兴隆之时,锦衣卫和东厂上查官员,下管百姓,一个巡街的锦衣卫行走就敢当街抓走四品以下的朝廷命官,直接入了那诏狱。

诏狱听着名字就霸气外漏,皇帝下诏逮捕监狱,当然也不是说每个被抓的人都是皇帝亲自下诏书的,锦衣卫和东厂可以自行处理。所以一旦入了诏狱,就算没罪没个几万两也是放不出来的,就算有几万两也难保出来的是个囫囵人。所以诏狱向来有魔窟的称号,大明历朝代代流传。

皇帝牛,东厂就牛,东厂牛锦衣卫就牛。但现在石亨比朱祁镇还牛,谁敢去查啊,各个都愁眉苦脸的看着曹吉祥。曹吉祥也是暗暗发愁,要是说让他去杀石亨,他是有这个胆子,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高怀,那点底子和身手都没扔,再说程方栋会的灵火他也会,就算是和卢韵之手下干将打他也不怕。

可是现在不是要杀石亨,而是要办石亨,石亨这人又容易冲动,万一邪脾气上来了,带兵抄了皇宫,亦或是和曲向天一样反了,那可就麻烦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没有了不说,就是自己的那些亲戚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曹吉祥自己可以跑啊,可是家大业大的,哪里护得过来这么多人。

曹吉祥低眉顺眼的跑去找石亨了,石亨很客气了迎接了曹吉祥。石亨的官邸之前被卢韵之给毁了,不过就算卢韵之不毁龙清泉和白勇打架也得给他弄个稀巴烂。方清泽重金重修了忠国公府,要说起来真不是盖得,甚至某些地方比皇宫还要漂亮,虽然石亨后来又大加金银等物弄了不伦不类的,却依然气派非凡。

如果按照标准来说,石亨的府衙已然僭越了,只是卢韵之在的时候并没有管,现在卢韵之走了便没人敢管了,曹吉祥身为司礼监掌管东厂,被人称为东厂公简称厂公,本该管府衙僭越之事,此刻竟当作丝毫没看见一样,还对石亨说道:“忠国公好气派的府邸啊。”

石亨冷笑一声,心中暗自得意,把曹吉祥让到屋内说道:“曹大人说笑了,你我都是朝中的顶梁柱,又是老搭档了,我也不与你多客气,今日曹大人前来是单纯的与我石某人聊天呢,还是专程有事前来相告呢?”

曹吉祥抱抱拳说道:“某为先通禀一声就前来也是看在你我相交有故的份上,望忠国公切勿责怪某失礼。今日前来正如忠国公所说的那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石亨挑动了一下眉毛,茶水上来了,石亨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下热气,然后抬眼说道:“曹大人有何事能让本公效劳的尽管说来,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点面子也不给

曹吉祥媚笑道:“最近啊,忠国公手下有几名将领在京城内闹得有点凶,这个这个苦主们都闹到圣上面前去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前来恳请忠国公让手下收敛一些,别”

曹吉祥话没说完,石亨把杯子扔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曹吉祥目瞪口呆,他想到石亨可能不给自己面子,却没想到石亨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于是下意识的动了真怒,尖声说道:“你给本官站住!”

石亨回头轻蔑的说道:“怎得?你还要抓我去诏狱?”

曹吉祥一时语塞,见石亨又要走才出言道:“某不敢问罪于忠国公,只是你这般作为,圣上问起来,我该如何交代?”

“圣上?圣上的事情不用你管,本公的事情也不用你管,皇上那边我自会给他入宫说的。记住谁找我手下人的麻烦,那就是给我找不痛快,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石亨放了狠话。

“既然如此,曹某人告退了。”曹吉祥抱了抱拳快步离开了。

走出忠国公府,曹吉祥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石亨变得如此嚣张跋扈,这等不知收敛不是纯粹找死吗?曹吉祥摇了摇头,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小人得志。”然后上了轿子,扬长而去了。

石亨看着曹吉祥离开后,他才冷哼一声:“阉人。”其实他虽然现在权力熏天,但是他还是有些忌惮朱祁镇和曹吉祥的。朱祁镇毕竟是皇上,石亨没想过要自己当皇上,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而今天下英雄并起,哪里轮的上他当皇帝。石亨只是想当一个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权臣,就好像曹操那样的,亦或是说卢韵之那样。

如果卢韵之能够打败曲向天,但与之两败俱伤甚至在回朝的路上病故,那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此一来石亨无内忧外患之扰,就可以安心当他的权臣,成为下一个卢韵之了。卢韵之真是太傻了,如此大的权力竟然不知道享受,况且家中还有那么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阅女无数的石亨却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一黑一白俩美人。

石亨并不特别好色,自然也没有因为好色误了大事,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于是石亨也是时常发发白日梦。

朱祁镇还是皇上,卢韵之保皇,两人有这层关系石亨不敢造次。至于曹吉祥,石亨是很瞧不起阉人的,可是又不敢小觑,因为曹吉祥和卢韵之的关系也很密切,而且曹吉祥代表的是皇上,这身份就更加复杂了。

况且夺门之变曹吉祥也参与了,斗倒徐有贞也有曹吉祥的一大份功劳,此人阴险毒辣,石亨不敢不防,一个武将能做到石亨这个位置上,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将了,他要比别人想的多得多,否则一失足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石亨团团转着,心中盘算该以什么态度去见朱祁镇,自己刚才太过狂傲焦躁了,曹吉祥定是怀恨在心,回去后对朱祁镇如实禀告,自己若是不去见朱祁镇,那不成了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不过,也不是无法,也可以反咬一口说曹吉祥欺君。不过为了几个属下的小事儿,竟然闹到如此地步,得罪那么多朝中大员,实在是有些不值啊。

石亨又不是对士兵真的讲义气,这一切不过是他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若是真因为这个得罪了朱祁镇和曹吉祥,甚至是卢韵之那还真有点得不偿失。于是石亨唤来随从,让他去打听一下到底是谁最近做的比较过分,列个名单出来,石亨要严惩。当然那些联名举报者石亨也不想放过,石亨心中暗骂:让你们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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