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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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有肉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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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将她如何借四宝团子进了宛府的事情讲了。

“后来他吃得香甜,就亲自端给他的父亲和嫂嫂吃,谁知道他嫂嫂一见到那团子,当即就尖叫着将盘子推开,连菜带碗扣了宛陶一身。”

夏清书越听越奇,十分兴趣道,“这宛陶前世也许是个穷苦之人,记得野菜团子不足为奇。这杜红烟又为何会晕倒呢。”

赵小春道,“我也觉得怪,就又打听了些事儿,这宛陶喜欢在院子中画画,有一次春暖花开,他就趴在桌上,描些个花啊鸟啊,正巧让杜红烟路过见了,据说当时她转身就跑了,还差点撞上侍候笔墨的丫头。还有一次,宛陶五六岁,在夜市买了个燕子风筝,回家就央着他哥哥放上去玩一会儿,杜红烟坐在一边看着,脸白的要死,后来不知怎地就大病了一场,还有……”

赵小春道,“……再之后杜红烟几乎闭门不出,听到宛陶的名字都发抖。”

4月16日更——————————————————————————————————

最后赵小春一拍板儿,“所以我说,这杜红烟一定有鬼。”

夏清书听完后点点头,站起来道,“丫头,知道为什么吃肉的总是我么。”

赵小春摇摇头,说,“不知道。”

夏清书道,“因为你笨,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所以你得听我的。走罢,跟我去会会那宛陶。”

赵小春冲过去拦住他,急道,“该找的人是杜红烟啊。”

夏清书道,“岩罄告诉你来找谁?”

赵小春道,“宛陶啊。”

夏清书道,“就是么,所以说你笨。走罢。”

赵小春彻底懵了,她抬头凝视着夏清书的胸口,那唯一的肉还温着,被纸包的好好的,香气四溢,于是赵小春又吸了吸鼻子,终于努力地将夏清书整个人,都看成了一块熏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了。

今日阳光明媚,草木宜人,宛陶本应在院中画画,谁知厨房走水,丫头仆子都赶去救火,黑烟飘了半个宛府,呛得他头晕脑胀,只好回到书房,将门窗关紧,坐在桌前一个人读书。

才翻了几页,就见一个满身翠绿的丫头跟一位清俊肿面的白衣少年推门进来,宛陶立即站起,他从未见过这两人,何况那白衣少年进来之时,还反身将门扣上了。

白衣少年关好门,就转头问那绿衣丫头道,“汤呢。”

那绿衣丫头忙从袖中翻出瓶子道,“这儿呢。”

宛陶细听外面人声嘈杂,依旧乱成一团,现在门窗又都关了锁了,若是呼救,定不会给人听到。
他哥哥宛子妻在朝中的关系不太好,他平日也有所耳闻,这会儿便以为夏清书和赵小春是朝廷派来的细作,想要趁乱挟持。于是便故作镇定,暗地里却悄悄握住腰间暗藏的匕首道。

“你们是什么人。”

夏清书展开折扇,望了一脸不安的宛陶一眼,对赵小春道,“把汤放他桌上,不肯喝的就灌吧。”

赵小春猛然回忆起那日,夏清书也是这样,不平不淡地说了这句话。之后她便同岩罄闹得奈何桥大乱,这宛陶便是那时趁乱降世的。

她这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宛陶,瞧他果真生得清秀美貌,想她赵小春十三岁时,还漫山遍野挖野菜,爬树打闹丢石子儿,下河淌水摸泥鳅,这宛陶若是照常,也应是个活泼可爱的少年,此刻却幼眉紧锁,一脸的老城。

赵小春不禁有些难受,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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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年没回来,感觉这里变冷漠多了,有些伤心。




、欢喜第八章(完)

“是你?”宛陶也看了赵小春一会,突然一怔, “你,你是那日在桥上大闹的丫头。”

“既然你认得这丫头,那就我也不用再浪费唇舌。”夏清书说着朝赵小春扬扬下巴,赵小春横了他一眼,才将瓶子拿起,递到宛陶面前。

夏清书道,“这里装的是孟婆汤,躲得过初一,也躲不开十五,你以为趁乱转世,地府的人就不能追来么。”

宛陶咬了咬唇,突然伸手就接,赵小春却吓得手一缩。

她想起了当时的岩罄。

夏清书也心有余悸道,“宛陶,你答应得太痛快。”

于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宛陶默了一阵,干脆松开匕首,大咧咧在桌后坐了下来,垂着八斤重的眼皮对着赵小春,懒洋洋道,“那你喂我?”

赵小春大怒,吼道,“姑奶奶怕你摔?!”于是就将瓶子往他手里一塞,

宛陶拾起瓶子,打开闻了闻,他果真没同岩罄那般突然摔了。

他只是手不小心一斜歪,一瓶汤全洒在了地上。

宛陶将瓶子还给赵小春,挑了挑眉,“对不住,手滑了一下,这瓶洒光了,还有么?”

赵小春将瓶子捏得直响,犹豫着要不要撸胳膊上去揍他。

夏清书啧了一声,道,“你不肯喝不要紧,这瓶没了,地府还有一锅,丫头,咱们回去罢,你也学聪明些。”

“嗯。”赵小春点头,转身对宛陶一挥小手帕,“我背一锅再上来,等我啊。”

宛陶突然站起,愤怒地将桌上一扫而落,“我不喝!我要让她记得我!一辈子记得我!”

纸笔书画稀里哗啦砸一地,赵小春吓一跳,“她?”

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杜烟红?”

夏清书将扇子展开又合上,合上又展开,这时便往手心中一拍,“你是杜烟红什么人。”

“我……我是她的什么人……”

宛陶失了魂一样,跌坐在地上,“连我自己都想知道……”

“她还记得我们一起吃四宝团子,一起放过美人风筝……”宛陶抬手挡住眼睛,“她说过不嫌我穷,要跟我走,她说要在那里等我,就在那棵槐树旁。”

她说,她说,于是,他等。

等到日落西山,等到月上枝头,等到乌云密布,等到大雨倾盆。等到雨过天晴,等到里烈日炎炎,他在树下等了三天三夜,直到筋疲力尽,伤了风寒,靠着那颗树,等到睁不开眼睛,等到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杜烟红失约了。

奈何桥上,他想,他得回去,也许她已经去了,正在树下摇他,让他醒过来。

老天像是知道他的心愿似的,赵小春一脚踹翻了汤锅,他被鬼魂推搡着,挤到桥头,一咬牙,便推开鬼差冲了过去。

他果真醒了。

投了胎转了世,又见到了杜烟红。

她抱起他,拿着拨浪鼓摇晃,逗着他玩儿,逗他笑,他却哇地一声哭了。

杜烟红没去槐树下找他,她嫁给了宛子妻。

他开始后悔了,他后悔没喝那碗汤,没有忘了她,杜烟红是他哥哥的妻子,每日都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每天她都来找他玩儿,给他带好吃的糕点,给他讲很多故事,讲她的家乡,有一座很美的山,山上有槐树,还有狐狸,狐狸饿了,就去偷农户家的鸡。

但是,她的故事里,没有他。

所以。

“我要让她想起我,记得我,既然我忘不了她,就不许她忘了我。”

宛陶嗓子有些堵,过了一会儿,他揉了揉眼睛,从容爬起身来,拍了拍衣袖,“你们回去罢。”

赵小春说,“那你为何又不肯喝了,你不是想忘了她么。”

宛陶红着眼睛看她,冷冷道,“哼。你懂什么。”

赵小春问夏清书,“你懂么。”

夏清书瞪大眼睛,“你不懂么?你方才不是还说,你对我……”

赵小春道,“什么?”

夏清书张了张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面上突然一阵白,伸手就将怀中香喷喷的熏肉掏出来,手心冒出一把鬼火,呼啦一下就烧焦了。

赵小春心疼道,“我的肉啊!!!你!你这是干什么!”

夏清书道,“你就知道肉!”

赵小春回嘴,“难道还知道你?”

夏清书突然猛地站起来,他好像生气了,看了赵小春一阵,突然就转身消失了,留下赵小春莫名其妙地站着,一肚子闷气。

4月19日更————————————————————————————

夏清书脸色极臭地回到了地府,正是深夜,月色红的似血。阴冷的寒气弥漫整条忘川河上,将地府黄泉笼罩在一片朦胧之间。

刺骨的阴风夹着曼珠沙华甜腻的香味传来,夏清书隐约看到远处河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红衣垂地,身下是血红的花儿,头顶是红色的月,夏清书冻得直哆嗦,心说这地府真是什么样的都有,这半夜三更还有不怕冷的。边想着,边拉紧衣襟就转身回府了。

夏清书转身走后,那人却突然抬起头来,眼带媚意,嘴角含笑,朝夏清书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又垂下头,他的额头有一颗朱砂,这一低头,一大片墨色长发就从肩上滑落到胸口。

打他坐在这儿开始,水下的鬼魅魍魉就躲避着他的气息,逃的远远的了。阴风夹着寒气将他单薄的红衫吹得飞舞,他手上静静躺着一枚圆盘大小的镜子,镜中景象的却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个一身青葱嫩绿的丫头,坐在地上正哭。

那正在哭的丫头,便是赵小春。

方才夏清书一走,厨房的火跟着就熄了,宛府下人丫头一个个灰头土脸,都抱着水桶瘫倒在地,宛陶听着外面声音静了,就想推开窗子看看怎么样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带火的箭冷不丁从外头射进来,擦着宛陶的胳膊就扎在桌儿上,立刻引燃了桌儿上还剩下的几张画纸,跟着又射来一箭,透了纸窗进来,连带烧着了床幔,宛陶怔了怔,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火蛇已经窜上了横梁,整个儿书房迅速浓烟密布,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书房上头冒起了黑烟,让宛府眼尖的丫头看着了,下人们撞不开门,像是被人从里面锁了,就只好提着一桶一桶的水拼命往上扬,火不见小,还越烧越旺。

宛陶拉住已经吓傻了的赵小春,两人怎么也推不开门,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了,赵小春懵了,竟忘了自己已经死了,心说完了,这下要烧死了,心一凉,忍不住就坐地哭起来,结果才嚎了一嗓子,就吸了一大口浓烟,呛得咳嗽起来。

宛陶见她哭闹,反而镇定下来,左右看看,想寻些东西把门撞开,哪料到他方才大发脾气,将一桌子书都扫到了地上,这会儿火就从桌上烧到了地上,热浪迎面扑来,将两人逼在门口。

地府黄泉,红衣男子随手捏下一片花瓣,沾了沾弱水,拿到镜上抖了一抖,那一滴水从花瓣落在镜面上,竟使镜面泛起了阵阵涟漪,便见青天白日的宛府上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顷刻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只一会儿书房的火便被大雨浇灭,横梁被烧断了一半,丝丝冒着浓烟,这时便再经不住雨水冲刷,突然折断,刹那间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半个书房完全塌了,那里外都推不开的门,此刻也被瓦片压倒,赵小春只觉得眼前一黑,头顶上瓦片木梁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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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认命了,此文注定要冷了,不雷不虐不狗血。




、狗血第九章(完)


宛陶被人从瓦砾中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他躺在床上两天,整个人都烧的昏昏沉沉。

事情惊动了朝廷,宛子妻跪请了御医来,看了说是皮肉伤,吃药退了烧便能好,可是药煎了一碗又一碗,却怎么喂他都不喝,好容易灌下去,又都给吐了出来,翰林院正在赶着编修文集,宛子妻不敢耽误,只好心急如焚地回去了,临走时红着眼睛嘱咐杜烟红,一定要将他弟弟照顾好。

到了晚上,宛陶好像醒了,朦胧间看到杜烟红坐在床边,就挣扎着要起来。
杜烟红忙将他按住,柔声道,“你还烧着。躺下。”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宛陶出生之时杜烟红已为人妇,她时常抱着这婴儿,千方百计逗他笑,幻想他是她同宛子妻的孩子。

这是宛陶不知道的,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只瞧得见杜烟红就在眼前,仿佛还是十三年前的大家闺秀,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听到院中少女欢笑,背着木柴爬上杜家高墙头看,正巧她的风筝突然就断了线,就挂在他身旁的树上。

“烟儿。”
宛陶泪眼模糊,不知哪来的力气,拉住杜烟红的手。

“咱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宛陶有气无力地哭道。

“我还在槐树下等着你,一直等着你那。”

“你怎么不来呢。怎么还不来呢。”

“陶儿。”杜烟红垂着眸子看他,没有挣开他的手,“你松开我,我喂你喝药。”

宛陶哭着摇头,泪珠子顺着脸颊滚进枕头,“要是我没有拾起那风筝,你就不会抬头看见我了。”

“陶儿。喝药罢。”

杜烟红拍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将药碗端过来,凑到他的嘴边,“你喝了药,养好了伤,我就去槐树下找你。”

宛陶面露喜色,忙咬着碗沿儿将药一口喝尽了。便觉得那药不苦反甜,落入腹中激起一阵寒战。

“陶儿乖。”杜烟红拍着他的肩。

“你好好睡一觉,明儿早上,我就去槐树下找你。”

宛陶蜷缩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烟儿,我肚子痛,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故事罢。就像小时候一样,你一哭闹,我就给你讲故事,你很快就睡了。”

杜烟红道,“从前有座山那,山上都是槐树,树洞里有只笨狐狸,抓不到鸡,就去山下的农家里偷。有一次呀,被农夫发现了,那农夫提着镰刀就追啊,那狐狸跑啊跑啊,饿得跑不动啦。”

宛陶觉得越来越痛,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颤声道,“这个故事听过了,你总是讲这个,为什么不讲我呢。”

杜烟红坐上床边,让宛陶躺在她的腿上,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垂下头道,“其实这个故事没讲完,今天便说给你听吧,那狐狸终于被农户抓到啦,倒吊在院子外,吓得山上的狐狸们都不敢在下山啦,这时候,就来了个青年。”

“他给定亲的姑娘送彩礼来了,路过院子的时候,就将狐狸救了,还给它鸡吃,狐狸吃饱了,他就将它抱着,摸着它的毛说,他的未婚妻要跟一个小少年私奔,结果被家里人抓住关了起来,今天他特意去送彩礼,也没见到那姑娘。他很难受,因为很爱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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