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入局来+番外 作者:冰魄雪(小说阅读网vip2014-0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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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番外 作者:冰魄雪(小说阅读网vip2014-08-11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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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梵谷没有否认,墨玉般的眸子里,多了些其它的色彩,“狐帝既然让我想法子使你与世隔绝三天,我总不能一棍子打晕你完事吧?”
    最后的尾音轻扬,配着那一张俊美的脸,不用一个动作,便是慑人的勾魂。而于白初眼底,却如九天寒池,生冷刺骨。
    三天,能发生很多事。
    池夙回归玄穹境,三天之内的第一天,必然三界齐骇。
    而其后两天,君上宁愿让她待在魔界也不愿叫她知晓的这两天,到底会发生什么……这并不难猜。
    三万年前,池夙与池笙便约好,等战事平息就大婚的……

☆、章六三 土崩瓦解

三天,能发生很多事。
    池夙回归玄穹境,三天之内的第一天,必然三界齐骇。
    而其后两天,君上宁愿让她待在魔界也不愿叫她知晓的这两天,到底会发生什么……这并不难猜。
    三万年前,池夙与池笙便约好,等战事平息就大婚的……
    长袖底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握成了拳,白初盯着梵谷,透彻的眸里凝了耀眼的锋芒,冰冷且锐。
    “池夙成婚了?”咬牙切齿问出来的话,每个字听起来都生硬得很。
    梵谷似是早料到了她会这么问,挑了眉,弯唇微牵,似笑非笑的从袖里拿出一张贴:“哪能这么快,毕竟是一境之主,再怎么急着成婚也该准备些时日的。”
    红底金边的请柬,上头印着繁贵的上古神纹。这是池夙与池笙的成婚喜帖。
    白初冷冷低目瞟过,再抬眸,眼底宛如冰封:“这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质问的声音陡厉,带着隐忍不住的怒意,浑厚的神泽直迫而出,满室灯火一晃而灭。
    室内暗了下来,风过,吹动紫纱摇曳舞动形似妖。
    “白初,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便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笑谑中隐有唏嘘,轻轻一个响指,熄灭的灯火再次荧荧亮起。梵谷慢慢勾了唇,眼底颜色微微暗沉,“神君应该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说话间轻易换了称呼,紫衣魔尊,不怒而威。
    即便私交再好,君王之前,也不容逾矩。面对自家兄长便是如此,更何况是他人。白初将直视梵谷的目光微移开些位置,转掠之间,眼底怒色已去,平静如水稳似镜:“是本君冲动失礼,陛下勿怪。”
    “神君不是我魔界之人,本尊怎会怪责?”墨眸暗沉,其中目光深远难测的意味,不知比方才又多了多少。他自上而下审视着她,看入她那明显不耐却又要强装镇定的面容,再瞟见她握得发紧的袖口。他慢慢勾了唇,眼底深邃愈见如夜暗沉:“神君若再有方才之失,本尊不介意亲自动手把你捆了,囚到玄穹境那位大婚了以后再放你出来。”
    话语幽幽,配着清润的嗓音,在这黑夜寒到了骨子里。
    顿了会儿,剑眉挑起斜飞入鬓,唇畔溢出抹笑来,补上句话:“本尊相信,狐帝陛下必不会插手。”
    不怕人无赖,就怕无赖有权有势有靠山,而这靠山,是她家君上。君上平日里淡漠,不喜与人来往,却在池夙重生之后找上了魔尊。这其中会有些什么,光想想便不会简单。白初拧眉,双目微阴:“三日内发生的事情,陛下不愿意同本君说,不说便是。把本君送到魔界、且还要是在睡梦之中才能瞒住的事情,想必是三界皆知的大事了。本君想要知道,也不难。”
    眼下才不过一张喜帖,那便说明那两人现下没有成婚了。若放在三万年前,两人即便当着她的面成婚,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喜不愿意。三万年后,一切都不同了。她好不容易盼到的人,怎么能让她人轻而易举的得了去。
    只要未成婚,一切都好办。
    “难的确是不难。”梵谷瞧着她,唇边的笑意却愈发地诡谲难辨。他走近她一步,微俯身凑近她耳畔,语声清幽:“白初,我既算好了时辰让你醒来,怎么会再拦着你去知道消息?”即便知道,也晚了。
    热气打在耳侧,拂动她耳边的碎发,微痒。于她心里,骤的一悸。
    天宇上空一道弯月,晕黄的光芒静静投下,更显得这夜幽深冷寂。
    从魔界一路到玄穹,御风疾行,空气里霜寒湿冷水泽迎面扑来,吹在脸上,刀刮似的疼。疾行了许久,终于在一片云层上停住。
    抬头,数百米外便是玄穹境门,得主人重归的玄穹境,一扫之前的阴暗冷清,悦耳的仙音泠泠曼妙从境内缭绕而出,优雅动听中透着掩不住的欣喜。便连向来肃穆的界门上头都无比高调的挂着红色喜绸,云层后面遥遥可见的巍峨殿宇沉浸在明明显显的喜悦里,一眼望去,刺目得很。
    从白初现在站的地方到玄穹境,不过只需眨眼片刻。她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却到这最后的一步,不肯迈下去了。
    三天,可以改变很多事。
    三万年前以身祭天灰飞烟灭的池夙帝君重返玄穹,对仙界无疑是件又惊又喜的大事。
    一时间,玄穹拜帖如山,门庭若市。
    这个时候,池夙宣布了与池笙的婚事。并携手池笙一起,当着众仙的面,同祭了天地,在神族联姻的祭石上刻上了两人的名字。神族联姻的祭石,名字一旦刻上,便再不能更改。如此,虽还没有大婚,这夫妻的名分却已经定下了。
    玄穹境门明明近在咫尺,此时看来,却如天高孤月,遥不可及。
    白初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她盼了三万年,日日夜夜都渴望祈盼那人能回来,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了,结果一眨眼,那就是别人的了。
    晚间风大,吹得她发飘袖扬,身上一片凌乱。冷风穿过衣服,灌进心里,冰冰凉凉的。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入目可见的玄穹境门,似要用眼将它看穿。
    白初从来都不傻,她对池夙存的心思,池笙能看出来,君上能看出来,梵谷也能看出来,那么她便知道池夙不可能看不出来。
    池夙知道她喜欢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回应。即便……两人已经有了共同的子嗣,但,那也只是个血脉相融的产物而已,虽有了灵性,生来神身,却到底不是能牵绊住他的由头。
    池夙回玄穹三天,黑毛一直留在青丘,那只能说明一点,对于这个子嗣,池夙并不打算把他领回去。所以,黑毛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她青丘白初未婚先孕生出来的小殿下。
    是到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她一回,利用了她就远远把与她有关系的一切人和事都丢开,还是……一切为了池笙?那个祭石上名字同他并列着的人?
    怅然笑意浮在嘴角,白初盯着那巍峨的境门,目光一瞬也不移开。
    她离开魔界时,梵谷曾笑问她是不是要去抢亲。她当时的念头是,只要没成婚,即便不能把人抢到,搅砸了他们的婚礼也是好的。反正她的祸名向来摆在那,毁天灭地这样的事都干过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但到底自小就是高人一等的人,抢人夫婿这样的事,三万年前她没有做,三万年后那两个人正了名,她便更不可能去这么做。
    多年的痴恋顷刻间土崩瓦解,如今,她只能像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那一方界门,什么也不能做。
    心里闷得慌,似有什么重物堵在胸口,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月隐了,日出;日落了,月现。如此反复。
    白初隐了身形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方界门,看着那界门门口人来人往,人去门静。她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没人留意她,没人注意她。青丘派了侍从来寻过她几次,侍从仙力低下,从她身边来回走过多次也没能发现得了她。
    后来,白逸来了,摇着折扇做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倜傥样子走到她身边,对着身后寻人寻得焦头烂额的侍从悠悠开口:“我这姑奶奶自己不愿意回去,你即便将这片地方倒翻过来,也无济于事。”
    侍从沮丧着脸:“君上下了严令,必须要让神君回去。”
    白逸斜睨了白初一眼,接话道:“君上这严令是对神君下的,你这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又是闹哪样?”
    侍从捶胸,做痛心疾首状:“小殿下吩咐了,要是这回还找不到神君,他就要把小丸姑娘收到房里做妾了!”
    手里的扇面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裂了。
    白逸回头看过去:“那小子还知道什么是妾?”
    侍从低目,欲哭无泪:“都是小仙口误,一不小心同小殿下说得多了些,然后就——”
    话未说完,凌厉神泽猛地袭来,下一刻,侍从重创倒地,从云层上头径直跌落下去。
    眼见着跟前的人突然落下云层,白逸不急不缓的收了扇,端端正正朝着身边作了个揖,“神君,君上的话侄孙已经带到了,回见。”利落的说完一句话,身形一转,朝来时的路折返回去,丝毫不去顾念此刻也不知跌落到了凡间哪个犄角旮旯的那个侍从。
    神君威仪,清冷如霜,这个时候才现了身形。依旧凝神伫立着,双目望着玄穹境。
    一切似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一切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玄穹境门,人来人往,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不远处的白初。
    青丘帝姬,祸名在外,再加上前不久瑶池发生的那件事,没有哪个有胆子敢上前同白初套近乎,只远远觑着,暗自揣测这位青丘的活祖宗站在玄穹境外为的是什么?
    觑了许久,没觑出个所以然,渐渐的细小的议论声起。
    “听说青丘这位神君和玄穹境有仇呐,三万年前就是她引下的兵解,让池夙上神灰飞烟灭的。”
    “可不是么,前一阵还在瑶池和池笙上神动起手来了。”
    “难怪忤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进来,现在池夙帝君回来了,她哪还有脸出现在玄穹附近?”
    “听说池夙帝君是这位神君的师父?”
    “对师娘都敢动手,这样的逆徒,迟早是要被逐出师门的吧……”
    “……”
    议论声音愈发的大,字字句句传入白初耳里,她似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依旧是那么笔挺挺站着,双目不知透过那道界门望向了哪。
    这么一站,又是数日。
    渐渐地,谣言纷起,整个三界都知道青丘的神君站在玄穹境外头,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界门看。

☆、章六四 摄魂

是夜,玄月如勾,淡淡的投下一片薄薄白光。
    玄穹境外一片静谧,安静得似无人息。
    眼见着连了数日挤在玄穹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顷刻间散开去,白初知道,她家君上亲自来了。
    白衣广袖,深不到底的眼眸里似藏了万年飞雪,目光在她身上一落,端严肃穆,具是威严:“白初,同本尊回去。”
    “诺。”轻轻淡淡一个字,听不出其中情绪,双目却依旧看着那方界门,没有半瞬偏移。
    她这副模样狐帝明显不喜,开口说的话语冷漠而讥诮:“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便看穿了也不属于你。”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屑要。”
    白初的话接得很快,话语利落干脆,可见人是极清醒的。
    白炘眯了眼,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他青丘的帝姬连在一个地方站了几十天,身上的衣服早被水汽侵染弄得褶皱一片。被风吹乱的头发,有几缕还打着结。只是那额心殷红底下,双目似被墨染,原本剔透的眸子,深沉幽邃,冰冷而理智。
    白初动了动,偏过头来,正面视他:“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说的是她在玄穹境外一连站了的日子。白炘睨着她,他青丘的帝姬,比想象中的要中用点。
    “君上,阿初……不如池笙吗?”话里犹豫,似是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才鼓着勇气问出来。
    白炘收回目光,决定收回方才心里想的话,声音不知觉冷了一层:“回去。”
    “阿初真的不如她吗?”似是在问他,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语声喃喃,声音低弱得风一吹便能马上散开淡去。
    白炘皱眉,他青丘的帝姬,什么时候竟这么窝囊?刚要开口训斥,却冷不防看入一双满是委屈的脸,漆黑的眸子里空无一物,呆愣愣的模样,让人看得不禁一怔。
    “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出身比她好,修为比她高,模样也比她好看……”像个受了委屈孩子,赌气似得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数,末了,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的开口:“我不如她吗?”
    白炘沉了目,他青丘的帝姬,不该是这样的。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地开不出口。
    “阿初在这站了二十九天,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玄穹境外二十九个日夜,她故意显形让所有人都看到,玄穹境里的那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分明知道我在,却一直不见我……”
    “我也不是想强要什么,他要是不喜欢我,直接说就是,为什么要一直避着我?”
    话一开始说,便再也收不住。满心酸苦在此刻一齐漫溢心头,二十九日的坚强冷静,在这番话说出的瞬间全然崩溃瓦解。
    “是阿初太差,不值得人喜欢吗?”语声悄怆,声音委屈可怜得直钻到人骨子里。
    白炘皱眉,厌烦得想要转身离去,还未及折身,胸前一暖,人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哥哥,阿初真的不值得人喜欢吗?”
    一声“哥哥”唤得白炘一怔,他这才察觉出不对来,低头以神识看去,双目骤的一阴。是谁给她下了摄魂术?
    怀内温软,扑到他怀里的丫头双臂绕过他的身子死死的环着他,委屈着的将头低着埋在他胸口,一声一声,喃喃轻语低音似弦,缭绕于耳,不绝如缕。
    “哥哥,阿初喜欢他,很喜欢。”
    带着一分坚强,五分委屈,还有两分不甘和两分伤心。
    白炘心头一动,低目看着怀里的人,双眸里隐过一丝怜惜。
    他从来没见过白初有过这样的情况。以往,她惹祸受罚得再厉害,也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沮丧模样来。摄魂术,迷人心智,慑人魂魄,能将人内心原本渺小的情绪于瞬间放大数十倍。
    “哥哥,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一声又一声,说出的话可能不是她愿意说的,却一定是她在心里想过的。轻软的声音柔得似云,风吹一下就能散开,那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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