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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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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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能不能坚持日更,因为,我要开新文,哈哈哈哈。。。我承认,我疯了。。。
大家记得去踩哦,在专栏里。。。
去发了新文才发现连作家专栏也跟着抽。。。汗。。。
所以把新文地址贴在文案里了,点一下就能看了。。。。
  
  不多时陈公公就又兜回来了,脸上笑盈盈的“恭喜公主了,皇上允了你的提议,快跟着老奴一起去前殿吧,北邑的使者都到了,晚了可不好…”
  
  我点点头,准备上轿,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急忙往屋子里跑。
  
  “公主可要赶快啊…”
  
  “好,我马上就出来…”我提着裙子跑进自己的房间,翻开枕头把布包翻出来收在袖子里,安安心 ,转身出去…
  
  大殿上的热闹程度不用我掀开帘子也能感受得到,我搭着陈公公的手从轿子里走出来,一级级的步上数级台阶之上。
  
  主位的是皇帝,皇后和太后,右边是公主和嫔妃 ,左边是皇子,大臣和文武百官们皆立在台下。而北邑国的使者则站在我的身侧,正是那日的燕文昃。
  
  我要三拜九叩的拜完了天再拜地,拜了祖宗再拜皇帝,剩下的太后皇后依次的拜下去,拜到我头昏眼花,头重脚轻方才算拜到了尽头。
  
  虽说身上的衣服并不算厚重,可脑袋上的凤冠重量可不轻,我觉得脖子都会要撑不住脑袋了…
  
  拜礼的部分算是过去了,我跪在殿的正中央等待这个国家里地位最尊贵的女性来给我加福,所谓加福就是简单的把红色颜料点在眉间,代表祝福的意思。
  
  只见太后从高位上走下来,慢慢踱到我身边,旁边人赶紧端上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个金杯,她手指在里面沾了沾,然后嘴里念叨着把手指贴到我的额头,感觉上面冰冰凉,然后太后微笑着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把另一个盘子里的红色丝巾盖在我的头上,又回到原来位置上去了。
  
  红色的丝巾是半透明的,我隐约见到主位上的皇帝站起身来,身边的人也赶紧都俯身跪下去“我南梁第十三公主乐箐箐被封为极悦公主,即日启程,前往北邑国结姻缔缘,愿北邑与南梁永修和好,愿帝后合欢,龙凤成娟…”
  
  皇帝一语刚尽,台上台下的人,包括北邑的使者全部都高声咏颂“永修和好,龙凤成娟…”
  
  一番气动山河的呼喊过后,我被陈公公搀扶起来,准备下台阶上轿启程,我定了定身,陈公公连忙轻声问“公主怎的不走了?”
  
  我不语,在右边的人群里巡视一番,终于还是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母亲的身影,我们对望,而后我朝着那个方向俯身跪了下去,声音清悦“极悦就此拜别母亲,请母亲保重…”母亲抚泪, 我也辛酸不已。
  
  众人有些愣,摸不着头脑,皇帝也是一愣,脸色暗了暗,一声不发。
  
  我转过身,视线忍不住往左边的人群里望过去,子瑛着了白衣,列在其中,面无表情。
  
  我暗叹了口气,手搭上陈公公的手,抬脚往下走。
  
  台阶很长,我每下一级都会有两边的文武百官下跪拜别,场面非常宏伟。
  
  想来我在这个皇宫里长到十八岁还从未受过如此体面的优待,而此刻即将离别之际反倒有了如此台面,真让人觉得讽刺异常。
  
  拜吧,他们越拜,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准备拿去祭天祭水神山神的贡品,不过话说回来,拿去给五十开外的老年人做老婆也不亚于拿去祭天祭地的悲惨吧…
  
  台下,北邑国的轿子就停在那里,两批高马牵着,车厢的部分也非常宽敞,坐十个人不在话下的样子,布置也很精美,但俨然跟南两国的风格迥然不同,再不是追求华美的飘逸感,而是实实在在的厚重的庄严高贵。
  
  “公主请。。”北邑国的下人把木梯摆放好,由燕文昃抬手扶我上去,站在马车上的一瞬间,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台上望过去,子瑛的一身白还是母亲的一身罗红裳都已经模糊不辨了,和很多的色彩融在一起,再找不见…
  
  “公主请…”身边的人一再催促,我扭过头,车厢的帘子已经拉开,坐在里面的正是如意和珍珠,见我站在帘子外,赶紧过来扶我进去。
  
  “吉时到,上马,启程…”燕文昃的声音响彻,身下一动,马车开始前行,接着便听见外面马蹄阵阵,锣鼓喧天。
  
  在我穿越到南梁国的第五个三十天的时候,我终于告别了种地营生的冷宫公主的生活,此时的我,是和亲大使,南梁国泼出去的极悦公主,北邑国名收下的不副实的和亲娘娘,我想着想着又是深叹一口气。
  
  “公主,怎么了?”珍珠见我叹息赶紧上前来。
  
  “把我脑袋上这个东西拿走,好重,脖子要压断了...”
  
  珍珠开始动手帮我拿掉那个凤冠,顿时轻快不少.如意上前给我揉捏肩膀,还不时地赞美
  
  “公主,这凤冠可真漂亮呢..”
  
  我望过去,果是一顶漂亮的冠,金银珠宝用了不少,带上去应该颇有气势.
  
  “珍珠,到了北邑国,你把这凤冠收收好,这次我们是有备而来,就算在遇上个相敬如冰地对待也不会太过委屈的...”
  
  “公主,你怎么能自己咒自己啊,你可是和亲的公主,怎么会有那种待遇...”说完还小瞪了我一眼...
  
  “就是,如果以后公主成了北邑国皇后了,我们都跟着过舒服日子了...”如意说的最乐和.
  
  我未开口,侧头往外面望去.。。
  
  出了宫门,有一段幽长的路,我记得那次我连夜出宫给母亲抓药的种种,就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熟悉.
  
  “对了,李德胜人呢?”我问.
  
  “因为是男侍,所以得在后面跟着...”珍珠答我..
  
  “公主吃些东西吧,忙了一整天汤水未进的...”如意把食盒拿到桌子上摊开,里面用格子分开的四分里有各种糕点,秀色可餐.
  
  “公主,你想吃什么?”如意问我。
  
  我看来看去,一点胃口也没,倘若在以前,我应该会为这一盒东西喜极而泣,而如今,我却一点也吃不下.
  
  “我不饿,你们两个吃罢…”如意和珍珠彼此看看,谁也没说话,把盒子又盖上了,放到一边。
  
  北邑国是个北方国家,与南梁不同的是,北邑国的冬天非常寒冷,而且四季分明,夏天尤为短,春秋冬三季时间较长。说起来北邑就好比现在的东北,而南梁就像是江南。
  
  气候的差别是一个问题,而路途的遥远是另一个人问题,从南梁的国都出发,快马加鞭的也要跑个二十天左右,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延到一个半月也是很有可能。
  
  也就是说我要在这马车上晃个一个多月左右才能到达目的地,我为这一状况发愁不止,不为别的,主要是我有个很讨厌的毛病,虽不死人却很让人崩溃…晕车…
  
  就算这迎亲的轿子做的再精良,里面的垫子垫的再厚,可马车终究是马车,我没有被颠起一尺多高,只是保持一种匀速晃动的状态中也让我痛苦至极,尤其是到了野外,这种匀速循环式的颠簸会更剧烈一些。。。
  
  我完全濒临崩溃边缘,不能立不能坐,好像躺在棺材里从极渊之顶顺势滚下去,无休无止,所以,我只能倒在里面,身边离不开痰盂和清水,走一路,吐一路…
  
  这次送亲的是太子殿下,但他只负责送我到南梁的边界就准备回去复命了,我跟他完全不熟悉,要不是之前夜行跟他撞了个正着,怕是再没有任何交集而言。
  
  而一看到他我便想起那个总喜欢一身洁白的俊美男子,不知道那次出逃被他看见后太子会不会对子瑛有所打击?
  
  虽然子瑛并不是个热衷于权利和地位的人,但皇位这东西就是如此,它所连累的人并非都是图谋不轨的,还有很多都是被设想成假想敌或者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之类的打算而下手,所以,你不要它,还得防着想要它的人…
  
  路过城镇的时候都是在驿站客栈之类的地方休息,但到了山区,一连走了几天都没个人影的地方就得吃喝拉撒都在马车里解决。
  
  这天天色正好,刚好赶到深山里露宿,百余号人都原地搭帐篷休息。
  
  我被颠的南北不分,这会总算是能安稳的休息了,稍微喝过点粥,便早早躺下…
  
  “极悦睡下了?”外面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回太子殿下,刚刚睡下的…”是如意的声音。。
  
  “嗯,听说这一路上颠簸得很,我来看看她…”
  
  “如意,我还没睡,快请太子殿下进来…”珍珠帮我理好了衣服,我坐在桌子后静待太子进来…
  
  片刻,一身宝蓝色的俊秀男子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我,笑着问“听说你晕车,之前送的药膏可好用?”
  
  “还可以,劳烦太子殿下担忧了…”
  
  他不坐站在门口,似乎不打算多停留“你方便的话跟我外面走走,闷了许久散散心也是好的…” 
  
  “也好…”
  
  我起了身跟着太子出了马车,外面微寒,他在前,我跟在后面,往前走。马车的另一面是随行的车队和仆人。
  
  “极悦,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太子突然扭头看我。
  
  我一愣,好奇怪的问题。。。
  
  你说一个哥哥问从小一个大院里住着的妹妹“我们是不是见过?”是不是有点好笑?
  
  我摇摇头“我记忆中没有见过您…”
  
  他也尴尬的笑笑“呵呵,总觉得好像见过似的,却又说不清楚在哪见的,什么时候见的…”
  
  我也跟着笑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您有话要跟我说还是皇上有话要对我说?不管是谁,你尽管说就是了…”
  
  “极悦多想了,此次远去北邑国,也是希望能与我南梁修好,少些战争让百姓安居乐业才好,父皇和我都是这般期望的…”
  
  外面空气果然是好,天幕上缀了些碎光,刚刚好的上弦月。
  
  “我知道,之前我是和皇上有过约定的,这样也好,我就劳烦太子把原话带到皇上跟前,也让他安心一些。”
  
  他站在我身前不远处,定定看着我“皇妹有话尽管说,我一定带到…”
  
  “我说到的一定做到,能尽力的地方自然是竭尽全力,所以,希望皇上也能说到做到,善待我的母亲。。。
  
  我能答应和亲,全然不是为了百姓,更不是为了南梁的皇族天下,我只为那一个人而已。
  
  如此说来,你们可懂?”
  
  太子的脸色有些尴尬,笑了又笑“极悦,父皇也是为你考虑过的,所以,希望你心里不要有结…”
  
  我扯了嘴角上扬,有趣,当着我的面还能继续说白话骗人,为我着想也不会让我种地求生了…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可完全是心甘情愿的,交易归交易,衡量归衡量,这本是两码事,我心里清楚着,皇上心里也清楚着,就点到为止吧…”
  
  再仔细看看他,果真是清秀,却跟子瑛半点相似的地方也无,就算他如何表现出诚心诚意都不能让人感觉到子瑛身上那种特有的亲和力和那与世无争的气质。
  
  “太子,也快到南梁边境了,我问你讨个东西,你方便给吗?”
  
  太子纳罕,问我“皇妹想要什么?”
  
  “一张南梁国的地图...”
  
  两天后,到了南梁边界,以北是北邑国以南是南梁国,我和南梁前来送亲的队伍就要在此分别.
  
  我又要穿戴整齐的同太子拜别太子殿下,仪式很短暂,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太子也没什么话好说,简单的祝福了我几句,带着人马往回返。。。
  
  而我们剩下这一队继续往前行,过了边界便已入北邑国的境内.
  
  这一行队伍里,除了从南梁国带来下人之外就全部是北邑国的人,燕文昃带队,只挺北邑国的都城邑茳.
  
  果然是北国寒地,越往北约是冷,虽说此时的南梁也算是初夏了,可北邑这面才过初春,俨然晚了大半个季。。。
  
  虽说我是坐车的可还是有些吃不消.现代的我是北方人,现在的我可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初来乍到的马上开始有些水土不服.
  
  燕文昃是个不见踪影的主,从启程到现在我见他的次数一直手都数得过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让下人过来慰问慰问,如今长途跋涉又水土不服,之前还一直晕吐现下想不病都难.
  
  我这一病急坏了如意珍珠,也急坏了这个和亲使者.
  
  我躺在车厢里面昏睡的第二天终于看见燕文昃本尊了.
  
  “公主,如果真的吃不消的话不如现在就近的城镇里休息几天在上路,你看如何?”
  
  “不必了,找个大夫看看便成,去抓药吧,不用停进…”我昏昏欲睡,萎靡不振。
  
  “真的可以?”他不信,又问了一遍.
  
  “嗯,没事...”我答.
  
  于是剩下的日子里我一天三顿的中药伺候,拖了个三四天也算见了起色.
  
  队伍的速度略微减慢,我被折腾个半死之后,终于入了邑茳城的城门.
  
  说来南北两个国家的的差异还真的挺大,南梁多追求精美飘逸,北邑更多的是厚重庄严,服饰如此,连建筑风格也如此,和亲的队伍一进了城内算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百姓们沿街两列欢迎,场面很宏伟,像外国元首慰问.
  
  “公主,你看,那么多人欢迎你呢...”如意一阵刺耳的嗓门在我耳朵边响起.
  
  我有些鼻塞,说话声嗡嗡“如意,我不是聋子...”
  
  “是很多人呢,公主你看...”珍珠小心的掀了帘子角,我侧目望过去,貌似很多人..
  
  “闹腾,别看了...”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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