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精盟 短篇KB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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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精盟 短篇KB故事合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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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琴卖不卖?”我也没和他计较。 
                  
  “当然卖,要不摆这干什么?” 
                  
  “多少钱?” 
                  
  “六千八,绝对是实价。大爷,我跟您说,这琴可有来头啊。这琴的主人文革前可是京里的大官,是他解放前花了几百大洋从上海买的。后来文革间他让人给整了,破”四旧“把家里的古书古画都毁了,惟独这把琴怎么也舍不得扔,冒着风险给藏了下来。后来他被逼自杀了,儿女们都不敢再留这琴,便低价卖给别人。几十年后,买琴那人的儿子投资失败,无奈才将这琴五千块钱卖给了我。大爷,您说这价值不值?”这卖琴的贩子倒是张利嘴,把这琴说的神乎其神的。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以我这几十年玩琴的经验来看:这琴是好琴,而且是百年不遇的好琴。 
                  
  “六千八是贵了点,不能再少些吗?”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个价已经是低得很了。 
                  
  “那就六千六吧,图个吉利六六顺。这是底价一分再不能少了。”那贩子斩钉截铁地说。 
                  
  “好,你等等,我回家去取钱。这琴我要了。”我怕别人抢先买去,赶紧答应下来。 
                  
  “我同你一块去吧。”贩子说。 
等那贩子走后,我抚着这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更是爱不释手。往后,每晚睡前必定要把这部琴取出来抚弄一番,才能安然睡去。日子一久,这瑶琴也快就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伴儿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一天,老友郭明来访。见到老友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便从里屋抱出这部瑶琴来给郭明看。 
                  
  郭明是个考古学家,一看这琴便立刻赞叹不已:“老蔡,这可是件宝贝啊。这琴身是取之于百年梧桐老树的中段,看这木纹和琴背的撰文,这把琴的历史估计有三、四百年了。” 
  一旁的我听得眉开眼笑。非要用这古琴弹上一曲,曲犹未终,指下“刮哒”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这下可把我给心疼坏了。而郭明却脸色大变,低声严肃地对我说:“老蔡,我看这琴留不得。”“你这话怎么说?”我听出他话中有话。“据我猜测,这把古琴应该是明朝崇祯皇帝用过的御琴。那个崇祯皇帝迷恋声色犬马、醉心酒池肉林,最后好好一个大明王朝让女真后人给夺去了。这种东西纯属靡靡之音,伤心劳肺,我看你还是趁早把它卖了吧。”“怎么会呢,只不过是我看你来了一激动就把琴弦给弄断了。如同伯牙遇子期一样,还不是高兴的?”我觉得郭明有些大惊小怪。“那子期后来还不是因为那琴心力耗费而死?才有俞伯牙摔琴为知音。可见这些乐器只是博人一乐的东西,本来就不值得收藏。”郭明也不顾我高不高兴,依然劝我不要留下这把琴。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郭明也就不好再说了,又呆了会儿便告辞了。
郭明走了,我又仔细回味了他说的那番话,脑子里又联想起那个贩子说的那个花了几百大洋买琴的大官和后来买琴者的倾家荡产。难道这琴真是个不详之物?我的思绪又些混乱了。 
                  
  自从那次弦断之后,我就一直没弹过那琴了。再加上郭明说的那些话,不觉中对那部琴已有些冷落,隔三差五才会擦一擦、看一看。这天夜里,我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琴声,我翻了个身醒了,又听了听发现是一种奇特的琴声:时左时右,忽远忽近。心想:“该是那个高雅之人在夜里练琴吧。”也没太在意,翻过身又睡了。 
                  
  可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从那天开始每天夜里我都会听见那种奇怪的琴声,搅和得连觉也睡不安稳。为了这事,我还去问了邻居们,可他们都说没有人在夜里弹琴,也没有听见琴声。这下我心里可有一些不安了,一丝KB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这一天晚上那奇怪的琴声又响了。我从床上爬起,亮上灯。慢慢地走近放琴的书房,猛地一下按亮壁灯,那琴声也随之嘎然而止。“咳。”我舒了口气。“可能是最近神经紧张的缘故吧。”我想。便关上灯又去睡了,那琴声也没有再响了。 
                  
  可第二天晚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我再也睡不着了,走到书房,亮上灯,那琴声又没了。这回我也不睡了,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琴。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眼皮实在是累了,眨了眨,忽然发现那部刚买的瑶琴的断弦好像微微动了一下。我心里一惊,更不敢眨眼了,紧紧盯着那部琴。又过了好长一会,那断弦又再动了一下,吓得我心猛地吊到了嗓子眼。这回我敢肯定它是动了。我壮着胆把这部琴抱进我的卧室,放在长椅上,自己则躺在床上观测着它。一直过了有一个小时,也没有发现它有任何动静,我便起身把壁灯闭了。刚躺了约五分钟,那要命的琴声又响了,就是这部该死的琴弄出来的。那声音仿佛同刺尖一般不停扎向我的脑袋,我很想大声疾呼,可极度的恐惧让我怎么也喊不出来。冷汗顷刻之间让我浑身湿透,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求生的力量让我扭开了壁灯,琴声止住。
此刻我后悔莫及没有听郭明的话,这琴果真是一部祸国殃民的凶琴啊,绝对不能让它留在世上。想到此处,我也豁出去了,到里屋拿出一把修车用的铁锤,照着这琴拼命砸了下去。同时,我也不省人事。 
                  
  一切都结束了。不,才刚刚开始。 
                  
  当我睁开眼时,让我不能相信的是:我看见了我自己。不是站着的,是躺着的。身旁是我痛哭流涕的儿女们。大厅里正放着哀乐,两旁摆满了花圈,有认识的人送的,也有不认识的人送的。在我的灵柩旁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部瑶琴——就是那凶琴,完好无损还粘上了一张纸,上写:“父亲大人最爱的古琴”。我似乎能看见它正在得意地狂笑着,而我起初的悲哀也旋即变成了愤怒。一种同归于尽的念头让我一点、一点靠近了它。我刚想伸手去抓它,那如同鬼魅一样的琴声又响了,布满了整个时空,不休不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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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4):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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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5):先留名; 回头再看! 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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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6):楼主好帖,加个醒目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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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7):No。189 爱吃冰的小孩



明明刚学会了走路那年,妈妈就带她到糖厂的冰店      

明明最爱吃草莓冰,红红的果酱淋在上头,甜甜酸酸冰冰凉凉的,他总是 伸长著舌头,一口一口地舔到嘴里。後来明明的妈妈没有空,只能一周带他来一次,明明很不开心,因此常常吵著要到这里来,妈妈说:

『明明,那妈妈买草莓冰回来给你吃好不好?』

『不要,我要到冰店去,吃完後我还可以到公园去玩,还可以去溪上的桥去跳一格一 格的木板,真好玩!』

妈妈没有办法,但明明是他们惟一的儿子,从小已经溺爱成性。

『那没办法了,你还这麽小,如果你再大一点,就可以自己去了,不用妈妈带了。』

明明望著妈妈,对於〃自己去〃这几个字似乎很有兴趣,但妈妈并没有查觉 。
这一天是星期六,爸爸照例带明明到冰店去吃冰,但明明今日却与往常不同 一路上 四处张望著,妈妈感到很是奇怪,说:

『明明,你在找什麽东西?』

『没有啊?』明明的话很是心虚,但妈妈也没有在意。

又过了一周,星期五早上祖母托人到工厂通知,说明明不见了,同时家里也少了十块 钱,应该是明明拿走的。

妈妈很是惊慌,请了假回到家,但四处都找遍了,依然找不到明明的踪迹,傍晚时, 隔街的老伯告诉妈妈,溪里掉下一个小孩,因为桥上正好有一块木板裂了,小孩跳上去, 整个人就往下掉,根本没有机会救他。
妈妈已经发狂了,急急的冲向溪旁,但是湍湍的水要向那里去寻明明的踪迹。爸爸也 来了,他的脸上有著愤怒与哀伤,明明的妈妈知道当初他就反对自己出外工作, 但这时惟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小孩不是明明。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明明还是没有消息,一直到第四天pol。ice局打了电话过来说,已 经找到了。

妈妈已经是痛哭欲绝,同时爸爸的眼中也有著怨责,但是如今所见到却是一个全身浮 肿的尸体,追悔、怨恨都已经没用了。
当明明的骨灰被葬进坟中时,爸爸妈妈的缘份似乎也已经结束了。
但明明还是喜欢来这里吃冰,他最喜欢在星期六下午来这里吃冰,因为明明掉下溪时 撞破了头,因此头上的血还是不停的流著,掉落到盘子上,然後他再把它一口一口的舔到 嘴里,露出满足的笑容,就好像现在;他就坐在你的後面,一口一口的吃著,像这样:一口一口的舔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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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No。190 那么远,那么近


“你到底想干吗?”阿九一把推开我,怒冲冲的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指着我的鼻子说:“蔡某人,你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了。” 这已经不是阿九第一次和我闹翻了,作为一个莫名其妙被指责的男朋友,我黯然的垂下脑袋,额前的头发垂到眼睛上,暂时档住了我的视线,却压抑不住心里莫名的愤怒。
    
    “我他妈的到底怎么了?!”我冲出去,阿九却已经不见踪影,空荡荡漆黑的走廊上,只留下急促的皮鞋声,“的”“答”“的”“答”,“的”“答”“的”“答”。 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遥远而又空旷。我用力的摔上门,门扇带起的冷风从背后卷上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九穿了高跟鞋吗?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追出门去想要看个究竟,走廊里的灯坏了,一片漆黑。好不容易我的眼睛适应了暗淡的光线,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昏昏的,好象没擦干净的玻璃。阿九高跟鞋的声音在前面一声一声的响着,那么远又那么近。“阿九?!”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前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我摸索着走过去,看见阿九儿正扭头看我,她的脖子转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笑容也有点僵硬。“阿九,我错了,这么晚了你别乱跑,跟我回去吧……”我拉住她就往回拖,楼道里又黑又冷,我稍微的有点发抖。阿九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她的手冰凉。我再一用力,听到“喀哒”一声,手里突然一轻。我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看见自己手里紧紧握着阿九苍白的残手,阿九举起只剩半截的断臂,慢慢的伸向我。我扭头就跑,脚下突然一绊,我慌乱的爬起来,一抬头,只看到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上面是一团空气,再上面,是阿九血淋淋的残肢,正努力的迎向我。忽然,我想起来,阿九来的时候,似乎穿的是球鞋……我瘫软在地,阿九的脸在黑暗里,那么远,那么近……
    
    面前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我睁开眼睛,看见阿九的脸就在面前,我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猪头蔡,你到底想干吗?” 阿九一把推开我,怒冲冲的指着我的鼻子说:“蔡某人,你敢打我?!你出息了啊你?!好,我们以后不用见面了。” 我努力的平息了呼吸,发现我还在自己的床上,那么,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是,阿九是真的又一次和我闹翻了,我黯然的垂下脑袋,努力的压抑下心里莫名的恐惧。
    
    “我他妈的到底怎么了?!”我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的”“答”“的”“答”,“的”“答”“的”“答”。阿九急促的皮鞋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遥远而又空旷。我用力的摔上门,门扇带起的冷风从背后卷上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刚才的梦里,阿九是穿了高跟鞋吗?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拉开门冲出去,走廊里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一明一暗的光线,发现周围的一切灰蒙蒙的,散发出诡异的气息。“阿九?!”我试探着叫了一声,脚步声继续急促的向前冲去。我松了一口气,大步追了过去。阿九的红色T恤在光线里一闪一闪的,那么远又那么近。我终于追上了阿九,这次我没敢拉她的胳膊,只是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肩膀。阿九用力的挣扎着,我转过她拥进怀里。 “阿九,我错了,这么晚了你别乱跑,跟我回去吧……”我用力的抱住她,楼道里一闪一闪的,我稍微的有点发抖。阿九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她的身体很僵硬。我低下头寻找她的嘴唇,阿九儿突然抬起头,她的脖子转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笑容也有点僵硬。我一愣,手里突然一轻。我不可置信的看到,阿九的头向后仰过去,然后滚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阿九仰起血淋林的脖子,慢慢的迎向我。我放开她扭头就跑,脚下突然一绊,我慌乱的爬起来,一抬头,只看到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上面是一团空气,再上面,是阿九血淋淋的残颈,正努力的迎向我。忽然,我想起来,阿九来的时候,似乎穿的是球鞋……我瘫软在地,阿九的脸在黑暗里,那么远,那么近……
    
    面前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我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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